《爱情的变态》第28章


我捏着手里的支票,叹了口气,还是把它塞进我藏杂物的鞋盒底。
每天一个人开门,一个人关门,有时中午吃饭那会关上门,去外面买些东西。空了上网候着“猪贱笑”,可他除了把钱打给我之后就再没有上线了。我给他留了很多条的信息都没有回,如果不是卡上多出的两万块钱,我差点以为“猪贱笑”一直就没有出现过,是呀,他是真的没出现过,只是在网上像个知音一样聊天。钱,需要的时候哪都找不到,现在宽裕了却有人送上来。展奇自从那次之后也没来,除了偶尔的午夜铃声,接起电话却都是沉默。
下午三四点这段时间真是休息的好时候,我关掉了音响,无视眼前的秦绎。这时候他不请自来,“跟我走。”又是这句词,天雷的,这家伙整个一偏执狂。我继续不理他,翻翻这次进的书。他却自己找了个座位坐下了,一手敲了敲椅子扶手,说道:“你难道不想看看展奇。”按照他的立场绝对没好事情。我知道的,展奇总是开不了口,我却不知怎么开口,何况不清楚展奇心中我与他算不算是开始过的。可他又来瞎参和什么?
我笑了,说:“秦先生,我跟你可没多大的交情。我现在跟展奇没关系了,你不用费心思了。”他也不在意地笑笑,说:“上次开业我没来得及说,今天我做为这个店的股东,来视查下总可以吧。”
我反应了下说:“我觉得这是恐怖片。”
他笑得欢乐异常:“我知道展奇家的IP,只有你这白痴在玩QQ,我想不知道也不行。”
丫笑得太happy了,以至于被自己口水呛了下。我小人的想这货真正一大变态,定是从小暗恋展奇不果,心生怨恨,非把展奇比压下去才泄恨,连展奇家的IP地址都了如指掌,这货心理阴暗呀。
“我正打算把钱还给你。”拿人手软,我底气不足地说。
他像听到个大笑话般,指着我笑出眼泪花来:“你跟银行借钱了就算要提前还贷也是要利息的。”
我一听马上狗腿道:“我已经准备了三千块。”
他摇摇头,我跟着加价:“那五千?”他还是直摇头,我一狠心:“八千,我最近赚的都在这了。”
他却板起面孔严肃地说:“不要,我连前面的两万都不要。”
我虚弱地说:“管你要不要,我就是把钱塞进你家院子的下水道也当你收回去了。”他一脸你敢的表情。我更加害怕起来,这货太阴险了,他想干么?
他似乎非常的欣赏我此刻的表情,盯了我半天,缓缓地说:“我只要你跟我去看看展奇现在在干么。”
死就死了,这几个真变身起来都是只能顺着的,不然吃苦受罪的还不是我。我不死心:“看完就不要再来烦我了。”他笑而不答。
我被迫坐在副驾驶室,车前窗把眼前的情景甚至细节都是清晰的透明的。那样的展奇我从来没见过,笑容,温柔,细致,满足。是呀,眼前是多么美好的一个女人,美貌,气质,身材与展奇确是一对佳人。咱不是失恋么,怎么开始欣赏起眼前的一对璧人了,眼泪出场。展奇却在那时回头,我躲闪不及对个正着,他的神情沉静,原来我一直都看不懂他。我转头哀求秦绎:“开车,不管带我去哪都行,要怎么样都行。求你开车。”用保险带撑着自己。
车子停在一处水边,夕阳下闪着波光,零碎的光和眼泪在视野里模糊成一片。心里明白是一回事,真看到是另外一回事。《流星花园》里杉菜能把藤堂静扳出局,现实中我连人的一缕头发都比不上,谁放着一朵玫瑰而去挑狗尾巴花?真的死得很惨。
哭着哭着我自暴自弃起来,谁叫我喝醉酒了不知廉耻,谁叫我自以为是不知几斤几两,谁叫我要亲眼看到不知死活。却被秦绎凑近的脸吓了一跳,他已经贴过来了,我万念俱灰,这都是些什么烂东西?要怎么样随便他。他贴近我,却只是用双手把我的眼泪抹去,可泪水却不断地涌出,我很想说你可不可以找个纸巾呀。他一脸严肃,下手又狠又毒,末了还狠狠掐捏我的两腮,不满的报怨:“怎么就没肉了。”我的情绪立即被他拉回到愤怒,眼泪刹车,我双手并用一阵乱甩,嘴里骂道:“你个变态,满足了吧。”他怏怏地收回手,坐正身子,沉默了会,发动车子,说:“怎么着,我也要收些利息回来。”
关上店门,连吃了三天的兰州拉面后觉得还是自己做饭吧。心里还是隐隐作痛,展奇就当从这里都抹去了,还打电话来算什么,我真是笨,现在我连接都懒得接。店门一开门,顾客还没来,展奇便找上门来了。
“展先生,你怎么来了?”我又回到保姆的口气。他似乎有些受内伤的样子,少来了,一边抱着美娇娘一边又来我这个前任保姆这装内伤,想什么呢。
“要不要介绍下新到的书,都是正版的。就算不是正版的,卖给你这样有钱人那也得按正版的价。嘿嘿。”我随便拿了一摞书出来,拍了拍说:“开个玩笑,保证绝对是正版的。”他的脸色更难看,我的心平衡了。
他过来想拉我,我却早一步退到一边,嘴上说道:“你自己看,看好了我帮你打包,这书呀送人或者自己看都是不错的,再不济还能垫垫桌脚。”
“何田田。”看来真是生气了,连名带姓的喊上了。“你跟我回去。”展奇呀展奇,前几日的情景难道我眼瞎了。
“凭什么?我现在又不是你的保姆。哦,对了。”我跌跌撞撞地跑进内屋,把鞋盒一把倒在床上,拿起他的那张支票,跑到他面前递上,“这个差点忘记了,我没时间给你送过去,你今天来的正好。给。”他站着不动脸上整个一山雨欲来风满楼,我却真诚的递近了些眼巴巴等他接。
他纠结着眉,缓缓接过,像第一次见时一样看我一眼,翩翩走了。我仰起头紧抿嘴唇,努力睁大眼眶,转动着眼珠不想让泪流出来。
(何田田:作者,为什么被虐的总是我?作者:这里你最弱,好下手些。何田田:这也不能老虐我,不然我罢演了。作者:放心,我是你亲妈。何田田:看你表现。)
他前脚刚走,小明美男就跑来了,一脸的兴奋和喜悦,我正伤心呢,见他那脸真想抽他。他才不会识好赖脸,在我晃着喊“田田,你看,我真听你的话了,现在基本都不用抽了。我觉得差不多了我就来找你了,你看我多听你的话。”然后黑眼珠眨巴眨巴,像个讨肉骨头的小狗。我明白了,一拍他的肩膀说:“好,今天给你做十二个菜,两锅米饭,不过你要帮我看店,我去买菜。”他乖乖听话。
我回来时他正努力从一群娘子军中突围出来给我提东西,我笑笑,挤进内屋,如果可能真想请他做店员,生意不说,可人气那是呼啦啦的一大堆人。听他在前面认真哄“粉丝”买书,我更是乐得不行,真是听话的好孩子,当然要忽略他偶尔的变身。
他无比满足地瘫在桌边,我惊,这娃是刚从难民营逃出来的?眼前的锅碗狼藉一片。我好心地找出消化片给他,只要能吃的他都吃下肚,我也吃了几片,被他传染也吃多了。下午他死乞白赖地非要在我的卧房睡一会,念在他早上给我卖了不少挥挥手随他去。我收拾完还是守着自己的店,不然靠谁吃。
今天难道是搞大聚会?展波傍晚也过来了,他一脸的焦急见我第一句话就问:“小明来你这了吧?”
我指了指里面,他早就跑进去,里面传来小明的呼声和展波的呵斥声,原来小明又从家里偷溜出来的,展波要带他回去。展波把小明拉扯着出来了,我对着小明说:“小明,乖乖回家去,把它戒了。听话。”他听了便放弃挣扎被展波带了出去,我跟着出去,他坐上了车回头看着我,不说也不动。我努力对他笑了笑,他却垂下了眼帘,展波也扭头看了看我,发动了车子走了。
三天后,我在顾客的闲聊中听到了个噩耗,小明从W市最高的酒店顶层跳了下去,香消玉陨。虽是个男的却也是配得上这四个字的,那么的义无反顾,那么的决绝。
脑中嗡嗡直响,直觉这不会是真的。怎么会?怎么会?我颤抖着拨展波的电话,响了很久,久到我以为那边不会有人接听时,展波接了起来:“喂。”
我语无伦次地问:“小明呢?快叫他过来。啊,快叫他听电话。”他在那端沉默了,但我知道他还在听,呼吸声有些不稳,他吸了吸鼻子,缓了缓说出的话却让我更痛苦:“何田田,小明他死了,是你害死他的。是我们一起害死他的,是我。”我在这边泣不成声,怎么就成真的了,难怪人说三人市虎,说着说着就成真的了。
有一个从小无忧无虑的环境怎么就能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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