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总想休了我》第37章


恕?br /> 他与裴若源日渐亲近,称呼上就变得更加随意,之前还会喊裴公子,如今一口一个少爷,不知情的还以为福松是裴若源的贴身小厮。
“米粥甚好。”裴若源被福松的话打断思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也没拘着。他烧了一夜被灌下了不少药汤,胃里不舒服的很,只想喝些清淡的,米粥真是正中下怀。
裴若源下床洗漱完毕,福松便将米粥端了上来,大米中放了一些小米,味道不那么寡淡,配上一碟子小菜,甚是爽口,米粥又暖又喏,一口下去便觉得胃里熨帖了许多。裴若源没几口就喝下了一晚,他原打算再喝些的,福松回道,“主子说了,少爷的病还没好,少吃多餐会舒服些,您要是想吃,这米粥就先在火上温着。”
裴若源听他这么说,便点了点头。这米粥一看就熬了多时,裴若源对福松说道,“福松,这米粥熬得很好,你有心了。”
福松闻言笑了起来,“少爷您还是谢谢我们家主子吧,主子衣不解带的伺候了您一宿,这不饭都没吃就走了。这粥我也不敢居功,是我熬的没错,可是是主子特意吩咐的。”
裴若源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口,福松还只当他不相信,接着说道,“别看主子对您冷淡淡的,还说话十分的不客气,其实主子其实很看重少爷,您刚进府,主子就吩咐家里的下人要把您当新主子一样看待,还带着大伙忙前忙后的给您收拾屋子。之前考试听说您出事,也是着急的不行。主子虽然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似乎对谁都是一样爱答不理的。但是对您和旁人的确不同,福松跟了主子这么久,自然熟知主子是个冷性子的人,少言寡语才是常态,可您没瞧出来他只要沾上少爷您的事就格外的话多么?”
福松这么多话,封秋白知道了非得削死他不可,可是福松瞧着封秋白和裴若源这几日似乎在闹着别扭似的,便想着替封秋白美言几句。
裴若源轻轻点了点头,道了声,“你说的我自是知道。”
福松憨憨一笑,推门出去,福松出了门,裴若源这才压制不住的露出了笑意。裴若源不是被轻易鼓动的人,只是福松说的那些皆是事实且历历在目,当时不觉什么,而今想来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裴若源被福松说的心里像是放了一盆烧的滚烫的炭火,又明亮又温暖,他想着原来自己在封秋白心里是不一样的,不知道为何单单就是这样一句,他的心里便高兴地忘乎所以起来,心里那些关于是不是耽误了封秋白和什么人的心思也都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他在床上打了个滚,不小心硌了下,摸出来一看竟然是那玉玦。他心里一动,想着是不是封秋白偷偷暗恋自己,所以给了自己信物却不敢承认。虽觉得自己是异想天开,但是裴若源的心里却还是高兴地冒起了泡泡,忍不住笑出声来。
☆、三堂
太初有三堂,说是三堂其实不过是从上朝下看去呈品字样建筑的三间院子,其中砚缨堂为首位,墨泽、鸾鸣分列左右。这三个院落外表看起来就像是街边的民居,这传说中的三堂看着还不如学生居住的屋子看着考究,灰扑扑的墙面有些斑驳,看起来很是有了些年头,见不着丝毫的装饰,只是三个匾额高悬在门楣上,分别用遒劲有力的笔触书写着,墨泽、砚缨、鸾鸣。但就是这偏安一隅,十分不打眼的三个院落,却是太初学子最为向往的荣耀之地,毕竟能进入其中的都是太初的精英人物。
封秋白自院子里出来一路西行,很快就到了砚缨堂的门口,顾逸尘和邝远正等着他,邝远朝封秋白身后大量,没瞧见裴若源的身影。于是奇怪的看向封秋白问道,“源儿怎么没来?”
封秋白听到邝远的称呼眉毛几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然后道,“病了,歇着呢,一会你替他请假。”
“病了?怎么病的?源儿怎么如此的不小心!这真是让我担心!”邝远着急说道,他自从上次考试之后更是把裴若源当做过命的兄弟,如今听到封秋白说裴若源病了,恨不得这就掉头过去探望。
封秋白被他一口一个源儿喊得眉心直跳,却又不便教训什么,只是整个人的气场一下子冷了下来,狠狠盯着邝远几个呼吸,邝远这才觉察出不对小声道,“小公爷走时麻烦叫上我一起,我也好去帮忙照顾源……哎呦!”
他话没出口,就被顾逸尘很掐了一下,邝远不知所以的看向顾逸尘,顾逸尘轻咳一声,对封秋白笑道,“病人最好静养,人多反而打扰,您说是吧,小公爷?”
封秋白闻言不置可否,只是明显感觉冷气减了不少,他率先一步朝前走去。顾逸尘拽了一下想要跟上的邝远,低声提醒道,“若不想被封秋白暗地里弄死,就不要喊人家夫人那么亲切?”
“什么意思?”闻听夫人二字,邝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片刻后恍然大悟的反问,“为什么?我和裴若源如此之好,怎的不能亲近些称呼。再者他俩又不是真夫妻……”
顾逸尘用一种你这是在作死的表情看了邝远片刻,没等款邝远说完,轻轻拍拍他的肩膀朝前走去。
顾逸尘选择进入的是墨泽堂,他一纸文章定乾坤,名声大噪,大多数人都以为他一定会去砚缨堂,毕竟砚缨堂出身更有资本,顾逸尘一开始也是如此打算,可是封秋白却阻止了他顾逸尘。封秋白比他厉害这点顾逸尘自是心知肚明,才不会觉得他嫉贤妒能,更何况他们二人也算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封秋白如此做,定然是有他的用意。封秋白也的确是有他的安排,墨泽堂和砚缨堂不同,大多是些爱做文章,学识渊博的人和砚缨堂里的权势交叠、上流世家频现大有不同,顾逸尘是平民出身,虽然太初力求平等,但是终不可能改变世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所以顾逸尘在砚缨堂这样的地方终究只能沦落为旁人的陪衬,而墨泽堂更重视才干,平民也相对多些,就算是有些世家也算不上一流,顾逸尘才华卓然,倒是可以独领风骚,而最关键的是,墨泽堂出身的是为清流一派,大多进了言官一途,顾逸尘那样的文章也只有言官这条路让康正帝不会介怀,顾逸尘才能走得远些。封秋白将个中缘由一一向顾逸尘言明,他本就是个活络通透的样子,差的不过是眼光历练,这层窗户纸捅破,他自然不会一意孤行,很乐意的去墨泽堂报了名,而事实野鹤封秋白所猜测的差不多,墨泽堂的学风很正,大多数人都深入钻研学问,虽然木讷了些但是单纯好相处,又加上顾逸尘的长袖善舞,初来乍到便和一杆子师兄混的热络起来。其实封秋白还有一个最关键的原因没有告诉顾逸尘,为了给今后布局,他们在言官这里还差些人脉,凭顾逸尘的本事必定能在今后好好的弥补这个缺漏。
顾逸尘那边如鱼得水不再赘言,邝远和封秋白这边就没有那么好过了,别的不说,这顿“闭门羹得想办法解决了。
“里面人的死了不成,干脆我翻进院子里好了。”邝远和封秋白在门外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开门恼火的对封秋白抱怨道。
“你翻进院子里面定有什么等着你,或者干脆把你当贼抓了。”封秋白摇了摇头,他看了看紧闭的大门道,“院子里没人我们就在此等着,师兄们许是有别的事情忙忘了也不一定。”
封秋白悄声在邝远身边嘱咐了一遍,邝远闻言急忙用手捂住了嘴,却还是嘴角咧到耳根,笑的幸灾乐祸的很,好不容易笑完了,还故作不忍的悄声问道,“真要这么办么?”
“既然不让咱们进,就只好请他们亲自出来了。”封秋白毫无压力的淡淡说道。
“得嘞!”
邝远干脆地应了,几个转身就没了影子,不多时便抱过来两堆稻草,先将干草摆在砚缨堂的堂后,而后在上面铺上了湿的稻草。邝远看了封秋白的示意,将手中的火折子轻轻一抛,干了的稻草十分易燃,很快便蹿起了火苗,又正好有风,顺势便燃烧了起来,只是因为它上面还有湿的稻草覆盖,火烧的不旺,烟却很浓,不一会便狼烟滚滚的朝砚缨堂里窜去,今天正好是东风,砚缨堂的位置偏下正好在风口,墨泽堂和鸾鸣堂位置则正好错开,本来安静空无一人的院子没多大一会便闹腾了起来,紧锁的五门和窗户被大力的推开,躲在屋子里的人纷纷忙乱的跑了出来,一时慌乱成一团,看见屋后狼烟滚滚更是没了斯文样子,你推我我推你的朝门外奔去,甚至还有人把鞋子挤掉了。
邝远在一旁的高树上看的前仰后合,他寻思着这么蔫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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