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总想休了我》第53章


封秋白闻言朝他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面容也恢复如常,大步向前行去,封秋白心里拿定了主意,裴若源既然入了封家的门,就是封家的人,再加上皇命难为,或许他还真得对裴如熙先君子后小人一回了。
☆、我愿意
裴若源因为在太初学院,自然来得比封秋白要早。裴如熙拉着自己的亲亲弟弟,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了好半天发现除了黑一点,壮了点,高了点,精神头更足了一些没有什么别的变化。
“嗯,看起来还不错,饭进的如何,睡觉怎么样,最近可否生病……”裴如熙一见到裴若源就立马由斯文儒雅的青年才俊变身成了唠叨爱操心的姆妈人物,都说长兄如父,裴如熙这真是如父又如母。
裴若源虽然对他兄长的举动早就习以为常,可是耐不住脸皮太薄,虽然院子里没什么人在,他却还是觉得不好意思,直接拉着裴如熙进了屋内。裴如熙只当他下学归来,根本不知道他和封秋白中间那诸多波折,就连现在也是分开居住的,裴若源自是不会告诉他这些事情,他知道他哥本来就对封秋白心怀不满,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如今虽然看起来面上无事,可是裴如熙话里话外都是让裴若源不要对封秋白太过留意的意思。
裴若源原也耐心听着,可是越听越烦,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自己说封秋白的坏话不在少数,裴如熙若不附和定是少不了他一通争辩,可是如今听到耳里如今兄长那一番殷殷叮嘱却格外的刺耳。
“哥,封秋白虽然看着混蛋了些,但他人还不错……”裴若源忍不住替封秋白辩驳,可他话还没说完,就撞到了裴如熙的后背,他奇怪的问,“哥,你怎么不走了?”
裴如熙指着那唯一的大床,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们,你们都是如此睡在一起的么?”
裴若源一愣,他轻轻点了点头,就见裴如熙立马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准是那小子使得手段!”
他怒气冲冲地转身朝门外走去,正巧封秋白进来,看到裴如熙的形容,微微有些疑惑,又看到裴若源偷偷朝卧房努了努嘴,登时明白过来,于是故作惊讶道,“若源怎么来了?我刚要遣人找你去。”
“主子,我早就让人去请了。”福松适时接口。
裴如熙闻言一愣,怒不可遏的脑子也瞬间停了一下,封秋白这话有意思,难道若源不是同他一起居住的么?他心里有疑惑,面上也就带了几分。封秋白早就吃准了裴如熙的心思,爽利地接口道,“源儿同人习武,来回跑不方便,我们俩如今是分开的住的。”
裴如熙心里的担忧一下子落了地,封秋白这小子面上看着斯斯文文,其实骨子里算计多得很,他家小弟看着纨绔其实心思单纯,虽然得了封秋白的承诺,但是裴如熙一直担心自己弟弟被人拐了去。这不,此次出差路过,虽然有些紧张却还是赶着见他二人一面,一来也缓解一下他对弟弟的担忧,虽然裴若源家书不停,可总没有亲眼看到安心,再一个婚期已经定下,要知会二人一声,更要好好敲打一下封秋白。
裴若源看他哥暂时打消了怀疑,紧绷的神经悄然放松下来,急忙转移话题道,“大哥,此次出来公干,所为何事?”
裴如熙一听,本来舒展的眉头再次紧紧皱到了一起,于是说道,“本来这案子已经定谳,凶犯也被判了秋后问斩,只是如今出了蹊跷事,又加上凶犯的妻女不远万里去大理寺击鼓鸣冤,鲁尚书这才派我来亲自查问。”
“什么蹊跷事?”裴若源好奇的问。
“那尸体本来是面呈青紫,是中毒的表现,因为是一门七口全部被害的惨案,他们宗族为了超度亡魂,想要在在法华寺停灵四十九日再进行安葬,可是谁知道不到一个月棺盖竟然被打开,里面的人都成了枯骨,只有一株花朵甚为妖冶美艳,寺里僧人以为话要作祟,于是施法三日,妖花凋落,尸骨也化为白色粉末。”裴如熙说完长叹一句,“这世间奇妙事物众多,但是尸骨成为妖花的却闻所未闻,又加上还有凶犯,这就不得不怀疑主审误判。”
裴如熙说的时候大多并未注意旁边两人的表情,倒是裴若源发现封秋白的脸色不对,他正想要问封秋白是不是听出了什么疑点,却突然意识到了,妖花!
他张口想要问裴如熙仔细一点的问题,却听封秋白说道,“裴大哥,你此次舟车劳顿,不如早些回去休息。”
这是明显要赶人走的意思,裴若源一愣,他看向封秋白,只见封秋白微微向他摇了摇头,只得将心中疑问悉数压下,附和道,“大哥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我好的很,接下来你还要赶路,还要诸多辛苦。”
裴如熙听了十分宽慰,他也的确累了,不过他还有事情没有办完,当然不能说走就走,于是笑着对裴若源道,“此次来的匆忙,没有带什么礼物,只能先拜望一下你那师傅,事后再把礼物补上。”
“不用,不用。”裴若源急忙摆手示意,魏叔最烦外人叨扰,再说魏叔虽然教他武功,但自己并没有真的行拜师礼。而且他此次出来也没和魏叔说仔细,只说家里来了人。如此贸然带大哥过去拜望,实在是过于唐突。
“怎地不用!你师傅教授你武功,我这做大哥的路过都不去见上一面,人家还以为我官大倨傲,岂不是辱没了裴家的声名!”裴如熙一皱眉头,“你且先回去禀告一声,我在这等着消息。”
裴若源一听,觉得确实有理,于是点了点头。
他这边厢刚刚离开,裴如熙就扭脸对封秋白说道,“贤弟,不知道那封信你可收到?”
“收到了。”封秋白呷了一口茶慢慢咽下回道,他就知道裴如熙把裴若源支走必然是要有什么话和自己单独说。
裴如熙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福松,封秋白立马会意,于是对福送说道,“茶有些凉了,再去烧一壶过来。”
福松心想着,我刚烧的茶水怎么会凉的这么快,不过他又不是没眼力见的人,得了令立马走出门去。
如今屋子里就剩下封秋白和裴若源两个,他也就不再拘着,直接挑明了说,“我此次来看望源儿还有一个目的,不说,秋白应该也明白吧?你们二人虽然得了圣意,不可离弃,但是秋白你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两者并不冲突,虽然行事会有麻烦,但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
封秋白听完轻轻一勾唇,他人长得精致俊美,这一笑越发显得面若芙蓉,裴如熙虽然是个文人,但是却特别不喜欢他这面若好女的长相,不禁蹙了蹙眉道,“贤弟,你切莫忘了答应我的事。”
“兄长教诲没齿难忘,秋白虽然愚钝却是个明白事理的,”封秋白这么说,裴如熙立马吃了定心丸,只是他这定心丸还没下肚,就听封秋白话风一转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虽然千金一诺,可是秋白体谅兄长身为人臣的处境,自愿做那个背信弃义之人,也好全了兄长的忠心。”
裴如熙听他这么说,脸色一变,他和裴太傅面容颇有几分相似,又在官场打磨数年,身上的威压自是不小,直视封秋白连裴太傅的威压都当做过堂风一般,裴如熙这点子严肃样子还真的唬不住他。
“秋白贤弟这话什么意思,我有些听不明白了。”裴如熙沉着脸低声问道。
“兄长如此聪慧,怎会不明白,怕是不大相信罢了。”封秋白直接怼了回去。
裴如熙一下子站了起来,“你这个小人,纵使你有心思毁约,我也觉不会让你害了源儿。”
封秋白起身注视着裴如熙,一字一句道,“裴兄如此固执让我二人分开,只因为那人一句妄语,还是你笃定裴若源就是那个为我所累的人?”
裴如熙被他质问,气的胸口起伏,刚要张嘴骂声无耻,就停大门“砰——”的一声被推开,裴若源沉着一张脸走进来,问道,“什么样的话,我倒是想要听听!”
裴若源本来赶着去找魏叔,却在半路碰到宫老,宫老来找他说,魏叔有了要紧的事情,这几日暂停习武,让他先把之前教的好好巩固一番,这些日子就先别回他那了。裴若源觉得太过巧合,可是也不便多问些什么,于是只得原路返回,谁知道正好赶上听到了这一段。
裴如熙看裴若源来了,知道他弟弟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于是干脆说了出来,“封秋白幼年时曾被一高人断言十八岁时会有一劫数,会连累亲近的一个人,我怕你对他太过亲近,因此和封秋白约好,不准他有什么别的意图,只待……”
“荒唐!”裴若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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