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总想休了我》第60章


“这脂粉铺子你开的?”裴若源问,并且止不住打量起四周来,四周简朴素净,看起来极为平常,和前厅的秀美繁复喧哗热闹大有不同,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封秋白的风格。“不过你怎么会想到开脂粉铺子?”裴若源好奇。
“我家没有女眷,消息来源太过单一,这脂粉铺子是个不错的渠道。”封秋白解释道。
“还是你鬼点子多。”裴若源听他这么一说,深以为然,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封秋白还以为他会笑话自己开起女儿家用的东西,又是打听阴私之事的地方,会觉得自己心思阴险,心里多少有点坠坠,没想到裴若源四两拨千斤的掀了过去,反而显得自己太过小气了。
“你不觉得别扭?”封秋白忍不住追问道。
“别扭什么?”裴若源这次反应够快,直接明白了过来,笑着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这样做都是为了获取消息……”他说的理所当然,甚至带了几分引以为豪的小骄傲,不过倏然止住了话头,一副张口结舌的样子呆立在那,结结巴巴地问道,“那、那、我之前的那次来说你是我夫人她早就学给你了不成……”
他说着便涨红了脸说不下去了,干脆像是一只鸵鸟,把脑袋埋在了手臂间,郁闷的趴在了桌上。
封四娘进来刚好看到了这幕,笑着打趣道,“哎呦,少爷你这是不打自招啊,奴婢可没和主子说过那些话。”
“啊?!”裴若源看了一眼封四娘,再看看直摇头的封秋白,不禁想要寻个地缝钻进去呆会。
这院子里一片闹腾,倒是喜庆得很。
秦蕴回了府里,看到秦莘在门口等着,一副碍眼的样子,忍不住一脚踢了过去,秦莘一个趔趄趴在地上。
“废物!”秦蕴骂道,“有好消息就说,没有就滚。”
“黄仙师说,你要的那药他让我送来了,不过他说下次别再让他做这些腌臜东西。”秦莘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递了过去。
“一个游方的穷鬼还敢跟我说这些,要不是留着还有用,迟早弄死你。”秦蕴接过纸包,满脸戾气的骂道。
秦莘闻言似乎是惊住了,身体哆嗦了一下,秦蕴就是看不上他那窝囊废的样子,一个巴掌甩了过去,“滚!”
秦莘被呼的眼前发黑,他用尽全身力气才稳住了身形,没有再次狼狈的趴到地上。
他看了看那眼纸包,又慢吞吞地走了出去。秦蕴看他那蜷曲的身形,一撅一拐仿若风中的树叶一样残破,心里就越发的厌恶起来,好似被秦铖笑着骂,你有个瘸子哥哥,你也是废物。
这个瘸子哥哥是他的污点,要是能让他死掉就好了,可惜,他还不能死……
秦蓁好不容易走出了门,上了马车,他将衣襟里很小的一个纸包轻轻拿了出来,他小心打开纸包闻了闻,一股甜腻的香味扑鼻而来,让人晕眩。他急忙把纸包拿远了些,这些东西十有八九就是要给岳麓樱用的了,要把这药拿给封秋白才行,只是他从未和封秋白接触过,该如何办呢?秦蓁有些为难,这事越早越好,不然等秦蕴下手就来不及了。
裴若源,这个名字滑过秦蓁的脑海,他想也许可以通过他……
☆、迷药
又过了两日,假期即将结束,封秋白收到了岳麓樱的书信,要他在茶楼见面。
封秋白觉得奇怪,一般岳麓樱都会到府里议事,今次也不知道为什么换了地方,他询问送信的人,对方也不得而知。不过送信的人说,岳麓樱让封秋白自己前往,可以带着下人。
封秋白眉毛一皱,觉得这是要避开裴若源的意思,他心里有些不舒服,自打他不瞒着裴若源之后,似乎觉得这件事有些违背心思,虽然他之前做来驾轻就熟就是了。人真的是个奇怪的东西,他还真没有过这种类似于负罪感的感觉。
裴若源见他从外面回来,面色有异。于是出言问道,“怎么了?”
封秋白直言道,“岳麓樱让我单独去见他。”
裴若源一愣,转而挑眉笑道,“约你私会你就去吧,如此美人怎好拒绝。”
“你倒是大方,”封秋白揉了揉他的头发,无奈道,“我和你说正经的,你还调侃我。”
裴若源摸了摸鼻子,颇有些酸酸的说,“不然怎么办,这边厢曲家小姐那边厢郡主殿下,如今又是侯府千金,谁让你如此多的烂桃花。”
封秋白闻言,眼中带了一丝笑意,面上也松快了许多,“我家相公吃醋了,真是罪过。”
裴若源被他说的心虚,可是也不反驳,他心里虽然明白这不是封秋白的过错,可是心里总归是不是滋味,一个个都如飞蛾扑火一般,也不知道这面皮惑人一肚子坏水的家伙到底哪里好了。“你自己看着办就好……”
封秋白起身轻轻在裴若源脸颊落下一吻,裴若源如今也算是习惯了他的亲昵,只要是没有外人在,都是安分的受了。
“我先去看看情况,估计是和曲家小姐有关,你父亲闹出的这一出,平白给我们和岳麓樱之间添了隔阂。”封秋白认真道。
裴若源闻言点了点头,岳麓樱和五皇子近乎敌对,只是不在明面上对着干罢了,他催促着封秋白快去,还嘱咐他一定要解释清楚了,不可让岳麓樱有什么心结。
“你倒是大度得很。”封秋白被他对出门外,临走撂下一句。
裴若源闻言倒是没有尴尬,还很是得意的接口道,“那是自然。”
封秋白和福松去了约好的茶楼,那边厢就有人来找裴若源,裴若源一看是位旧识,也算不得熟悉,不过人品不错。那人既然找上门来,怕是真的有事,没想到去花厅一看,竟然是秦蕴。只是秦莘刻意装扮了一番,反倒是和平日里样子极为不一样,那佝偻的身子直了起来,精神气度也好了许多,似乎变了一个人。
“三皇子,不知有什么事?”裴若源问。
既然对方借了旁人的名号,自然是有着不可说的理由,想必也是要紧的事情,何必说那些无谓的话,再加上他懒得绕弯子,索性开门见山的说了。
闻听裴若源如此说,秦莘反倒是松了口气,他借的这个人名头不算太响,曾经帮过他一两次,为人纯善,他直接把事情同他讲了,对方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只是秦莘怕自己牵连了他,执意让他在车里等自己,不可以同前来,因此裴若源的态度就难以揣测了。好歹裴若源并未刻意为难他,他心里不免舒缓,对裴若源也就越发客气,“裴公子,我想让您提醒岳姑娘一二。”
裴若源一愣,秦莘是五皇子的亲哥哥,但是两人关系僵硬,周遭之人也是知道的,可是岳家虽然低调却是和嘉贵妃水火不容,这秦莘怎么着也不会胳膊肘子往外拐啊。
“实不相瞒,我对岳姑娘有意。”秦莘说完就见裴若源眼神不对,急忙解释道,“但是我知道自己蝼蚁之人,怎敢肖想天边云月,只是我虽卑微,却不会让她受丝毫屈辱。”
裴若源闻言面露惊诧,“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秦蕴要对岳麓樱不利,恐怕要趁封秋白和她一起时下药。”秦莘和盘托出,全无保留。
闻言,裴若源猛然间想起什么,他起身急道。“坏了,坏了……”
封秋白到了茶馆,被人让到了院子里的雅间,镂空窗棂里是岳麓樱的身影,封秋白便和福松一路走了过去。
岳麓英瞧见封秋白来了,起身相迎,问道,“你可来了,找我何事?”
“不是你找我……”话音未落,封秋白便觉察出不对来,与此同时,几个人应从两侧闪了出来,直朝几人杀了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变故陡生,岳麓英长剑出手和福松将封秋白护了起来,只是人数众多,且功夫都很不错,两个人竟然被缠住了手脚,而随着时间过去,两人竟然渐渐体力不支起来。
“你快带岳姑娘走。”封秋白觉察出两个人的不对劲,急忙对福送吩咐。
“不行!”岳麓樱拒绝,“福松,快带你主子离开。”
“既然都不想走,就都别走了。”秦蕴面带淡笑走出来,他一身鹅黄衣衫衬的斯文俊秀,只是说出来的话却狠厉毕露。
“今天我给你们个机会,让你们这对有情人,真的生情。”秦蓁笑着说道,“灌了药,关起来,去请大哥来看场好戏。”
秦莘听裴若源说完也觉得大事不妙,直接焦急道,“这该如何是好……”他忍不住责怪自己,如果不是偷偷研制解药,以备不时之需,费了那许多时间,怕也不会耽误了事情,他原本以为秦莘有什么动作,自己必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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