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说不见》第15章


我的就有。
我耍了几天的小脾气,我赌气的想,如果他不来找我道歉,我是绝不会原谅他的,这辈子我都不再见他,第一天,第二天??????第七天,他仍旧没有出现,我坚决的铁石心肠终于一点点的土崩瓦解,我忍不住偷偷地去找他,我告诉自己,或许,我是误解他了。
当我看着他揽着罗冰冰从洛克里2231号出来的时候,我才知道真正绝望的感觉。
那是一种万劫不复的空洞,没有疼痛,没有惊慌,只是无措,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是多么的多余,因为上天从来都不懂得怜悯一下自己,即使我的心是钢铁做的,它也有被融化的疼痛,可是这一次,它连疼痛都不见了,我只是愣愣的看着,像是看着别人的事情一样。
原来是这样,他从来都不缺女人用,我知道的。
连空气中都是嘲笑我的味道。
现在,他终于同他爱的人在一起了,他早就不记得我了,我还像傻瓜一样坐在家里等着他来敲我的门,等着他来说对不起。他们没有看见我,我跟着他走了很远,他弯腰亲亲罗冰冰的耳朵,他替她撩拨开挡在额前的卷发,他替她周到的打开车门,然后他们扬长而去。
、原来我不是唯一2
安东尼在消失了几天之后,突然笑嘻嘻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站在我旁边见我在一张纸上不停的涂鸦,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十分得意的说,“唐娜娜,听说伦敦有场艺术展会,你想不想去?”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变戏法的拿出两张票在我面前晃了晃,他说,“惊喜!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想去的,看,我给你弄到了门票,明天我们去看吧?”
我看着他,没说话。
他说,“你怎么哭了,娜娜?”
我抽泣了一下,擦擦眼泪,说,“安东尼,你傻不傻?为了这两张破票,你失踪了这么多天?”
画展如期举行,来宾基本上都是伦敦有头有脸的人物,安东尼有模有样的穿了身西装,看起来真有点绅士风度,我笑嘻嘻的挽着他的胳膊,在长廊上慢慢的欣赏,那些油墨在大师的笔下,变得生动活泼。
在一幅向日葵的油画面前,我顿住了脚步,我的眼睛定在那幅画下面的‘拍卖’两个字上,因为一个叫罗冰冰的女人,这副在漫长的岁月供他消遣的油画,还有那个关于中国小女孩的美好记忆,他都要以高价把它拍卖了,那些东西对于别人能值多少钱呢?想到这我的脑袋突突直跳。
“你很喜欢这幅作品?”有个好听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转身,我看到罗冰冰眼中的惊讶一闪即过,然后优雅从容的挽着威廉笑意盈盈的看着我,宛如一对璧人。
我的脑袋只跳出一个词语,天造地设。
是的,他们天造地设。
我突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手指微微用力抓着安东尼的胳膊,他似乎觉察到我的异样,看看我,还以为我是因为紧张的缘故,他对着罗冰冰笑说,“她也是个艺术爱好者,尤其喜欢向日葵。”他不知道我认识面前的这两个人,他的语气十分的和善,可以说是毕恭毕敬。
我抬头,看了看他,他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眼光落在罗冰冰身上,就像不认识我一样。
罗冰冰听了,大方的笑笑,看着我说,“这副作品在展览过后将进行拍卖,如果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把它买回去的,你们慢慢欣赏,我们还要招待其他的贵宾,就不打扰了,祝你们愉快,再见。”
安东尼对他们摆摆手,然后我们两两擦肩而过。
他至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一眼。
拍卖会上,安东尼出了大价钱要买到这幅画,我拦都拦不住,最后索性由着他,他将这幅画送给我当作礼物,我默不作声的接受了。
安东尼走了,我将自己锁在屋子里开始抽泣,我想,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人需要我了,我要回去,回到我的故乡,在那里,我要重新开始,就像是7年前一样,忘记他,重新开始。
我又一次失信于安东尼,我没有同他道别,我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如何解释。
我拿着签证和机票,眼泪簌簌的落下来,一直到飞机降落,我仍旧在哭。
我只是想像个爱情中的小女人一样使使性子,或者给他点颜色看看。
可是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我站在小房子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没有想到的是,自从我走了以后,沈澈就已经搬进了小房子,我尴尬的拎着大箱子站在门口与他对望着,他穿着短裤,光着上身正在洗头发,见到我顶着一头的泡沫直起身子来,我的视线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八块小腹肌像是八块石头,整齐的码在他身上,看不出外表白净的同唐僧差不了多少的沈澈,还这么有‘内涵’,他也看见了我,对着我笑笑,算是打招呼。
我正想着要不要折身出去,还是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站下去,却看见季小蕾很是高兴的三两句话就打发走了沈澈,还蹦跶蹦跶的跑到我的房间里帮我收拾屋子,“这画展要开多少天?威廉怎么也没送你回来?”
我看了她一眼,“你吃饭了吗?”
“吃了,和沈澈在外面吃的,你和威廉也常在外面吃饭吧?给我说说都去哪里?”
我说,“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她呼哧一下撑开我的床单,铺在床上,回头瞪我,“哪能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几天我早看他不顺眼了,你不知道,他这个人有多磨叽,做什么事情都慢吞吞的,不像你们家的威廉,又会挣钱,画又好看。”
季小蕾就是有这个本事,无论你多么能转移话题,她都能把话又绕回到了她关心的问题上。
绕不过她,索性不再回答。
我笑笑,背过身去擦梳妆台上的尘土,用力眨了眨眼。
季小蕾铺好床走过来抱住我的腰,下巴放在我的肩膀上,睨着一双眼睛看我,“唉,给我说说你和威廉,到什么程度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我还没问你呢,你竟然还反过来问我,快点给我解释解释,沈澈怎么搬到这里来了?”
“先不说他。”她急切的看着我,见我眼底掩不住的失落,马上知道了问题的所在,咳了一声,成功绕出话题, “我看他每天来来回回的怪累的,不如直接搬过来,就让他住这了,你不生气吧?”
“我生什么气,棒打鸳鸯,我正不好意思呢。”
她笑嘻嘻的,“学会说话了。”
我们一晚上都窝在沙发上聊各自的事情,但是再也没有人跟我提起威廉。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他在干什么呢?准备画展?还是和罗冰冰眉来眼去?越想越睡不着,拉着被子盖过头顶,一直折腾到半夜,才渐渐有些困意。
那之后,整整过了十个白天。
我像条冬眠的蛇不恋吃不恋喝,想着他的样子入睡,梦着他的样子醒来。
第十一天,我突然想明白了,没有了威廉,我还是小房子里爱做白日梦的姑娘。
我开始发奋的看书,像疯了一样的啃书到深夜,季小蕾几次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该怎么劝我,更何况,热心于学习是件好事,我本来底子就好,再加上这么玩儿命的学,如果拿不到录取通知书简直天理难容,开学典礼的时候,作为优秀学生代表,我站在发言台上接受着台下乌压压的数千双眼睛的洗礼,我挺直了脊背,微微含胸,面带微笑的站在人头攒动的表彰大会上向下望,领导眼中的赞赏,老师眼中的欣慰,同学眼中的惊奇,我的脑海里抹不去的是那双紫葡萄一样的眼睛。
他在我短暂的记忆中抖动了几下,就碎了,然后黏在我的心底,留下一道丑陋的疤痕,我又开始微笑。
开学那天,我搬出了小房子,季小蕾说,我是个没有良心的小妮子,她见不得与我分别的场景,早早的就躲出去了,我回头望了望空阔的房间,锁好门,出去。
房东老太太讪讪的站在大门口目视着我,欲言又止的,我拉着小皮箱走过去,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对她侧脸笑了一笑,她这才终于说话了,“小姑娘,住着挺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了?要是房租的问题,还是可以商量的。”
我摇摇头,心里倒是有些疑惑,先前每天都看着我们不顺眼,现在怎么突然间心生不舍了?
她又看了我一眼,继续说,“虽然我平时对你们要求多了一点,可我没什么坏心,就是看你们老大不小了,还不知道怎么生活,所以说的多了点,姑娘你别往心里去,要是看着外面不好,你就再搬回来,这房子一两个月也找不好主儿的。”
还是老太太精辟,三两句话就说的我眼眶直热,我点点头,然后就走了。
路上我就想,现在这些人,好的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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