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说不见》第36章


我也回到床上渐渐迷糊的睡着了。
以后的几天,我都没精打采的。
但是安东尼的身边可谓是风水不断,桃花不断。
某一天,我看见他搂着个小姑娘在大街上招摇,赶上我火急火燎的去上班,他好心的用车载了我一段路程,下车的时候对我说,“这是我们公司新招的模特。”
我一副明白的表情,“敢情你们公司的模特都是先试了你再试衣服的啊?”那小姑娘的脸被我说的红彤彤的,这么一比较倒显得我城府极深,小肚鸡肠了,想了想,我又踢了踢脚下的石头,“算了,你给我解释这么多算怎么回事儿啊?要解释也轮不到我听。”
“你这人不行啊,给个阳光就灿烂。”安东尼搂着那小姑娘的手对着我摇了摇,我愤恨的一咬嘴唇就走了。
再后来的某一天,季小蕾不知道在哪里弄来两张音乐会的票,让我和安东尼去看,我捏着票想,这哪跟哪啊,合计着把票放网上卖了,可是半天没人买,这不是某知名演奏家的音乐会吗?咋转到我手里就没人买了呢?苦于发财无门,勤俭节约的精神,我就将其中的一张票免费送给一路人甲,另一张票自己拿着去了。
就说是冤家,刚坐下不久,就看着一对打扮的十分入流的狗男女拉拉扯扯的十分不入流的走了进来,巧不巧的还坐在我的前面,我对此呲之以鼻,想着,以前以为也就安东尼能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儿,今儿个又长见识了,真是世风日下啊。
等他俩摘了墨镜我就无语了,原来世界还是那个世界,人还是那个人,只是我点子不正,遇人不淑而已,此人正是我方才那来对比的安东尼同志,大约是感觉到后面有人看他,转过脸,愣了一下,喃喃道,“真是冤家路窄。”
我笑,“此话正合我意。”看了看他身边,又是一张陌生的面孔,笑问道,“怎么着,上次那鞋拔子脸又被你甩了?”
见我对着安东尼笑,那姑娘马上起了戒备,揽着他娇滴滴的问,“这是谁啊?”
我嫣然一笑,柔柔道,“我是他奶妈。”
安东尼没搭话,面无表情的转过去。
我看见他的肩膀一颤一颤的,憋吧,憋死你!
到底来的都是些文化底蕴深厚的知识分子,我的这句话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共鸣,大家都一本正经的板着脸,仿佛真的什么都没听到,都憋着吧,都憋着吧,可别憋出内伤来。
音乐会从开始到结束,真是受了莫大的罪,要不是看着票价的份儿上,我才懒得来,听到我几乎都要睡过去了,真该拿个录音机来,赶明儿失眠了也能用得上,不算白来,终于挨到完了,我的困神也没了,晃晃悠悠的往外面走,等车的功夫,安东尼开着那辆小跑车过来了,“上车,送你回去。”
我看了看车里面,“你女朋友呢?”
“她回去了,快点上车啊,磨蹭什么呢,这里不让停车。”
坐在车上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儿,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巧啊,“那票是不是你给季小蕾的?”
他拧开收音机,“开什么玩笑,我吃饱了撑的?”
“除了你,还有谁能弄这么多票啊?”
“谢谢夸奖,真不是我。”他对我笑笑,转念一想,又问道,“你怎么一个人来啊?没带你男朋友来啊?”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一个人怎么就不能来了,谁规定的音乐会就必须成双成对的参加啊?见我不搭理他,他继续道,“不会是把你甩了吧?”
这个乌鸦嘴!
他得意的笑了笑,“咱长得这水准的,那是他的损失,你喜欢什么样的,回头我给你介绍个,别的不说,条件绝对不比我差!”
“能别这么自恋不?我就要个不自恋的。”
“合计着,除了我,谁都行啊?”
“闭嘴!好好开你的车吧。”
快天亮的时候,听见外面刮起了风,树叶子被吹得哗哗作响,还有些沙土扬起来打在窗户上,起身看了看外面,路灯下飞沙走石,灰蒙蒙的一片,这个季节出现这种天气可以说算得上是奇景了,我拉上窗帘,走回去倒在床上。
后来我们都商量好了,为了避免尴尬,绝不再同时很有默契的出现在一个场合,比如,周一我不去看电影,周二我不去外面吃饭,周三我不去某商场逛,其实不说我也不会去的,里面的东西太贵了,我根本也买不起,去了只能是凭空受刺激,不划算,周四我不能去动物、公园、广场之类的地方,周五我不能去超市,周末我不能去宾馆。
“安东尼,你兽欲也太强了吧?一整天都在宾馆泡着?!”听见他的作息时间,我差点背过去。
他故作神秘的凑近我,眉梢挑了一挑,右手微微抬着我的下巴,狭长的眼睛眯起来打量着我,慢慢道,“这要看心情。”
“那你今天心情怎么样?”
“挺好。”
“真的?”
“要不要亲自试试货?”
“你给我滚!”
、意外事故2
躺在床上默念着这些和公式一样长的作息表,我的神智开始模糊,真是比安眠药还有作用。不知什么时候,电话响了,睁开眼,看了看窗外,天已经亮了,叹了口气,拿起电话。
“喂。”
“喂,您好,这里是市区医院。”我的神经一下子就竖了起来,耳朵也敏感多了,那头已经看惯生死,用一贯平稳的口气接着说道,“今天,我们这里送来一个被砍了几刀的青年,在他身上没有找到任何的证件,只有一部电话,我们在上面找到了您的电话。”
我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人就是威廉,“他有多大,长什么样子?”
“二十七八,个子挺高,穿着一身皮夹克。”
我来不及听这么多,抓起衣裳就往外冲。
季小蕾正好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我慌慌张张的样子,问我,“怎么了?”
我没有时间给她解释,砰的一下关上门就下楼了。
楼梯的灯被我蹬蹬的脚步声,震得一闪一闪。
医院,三楼,我望着从一楼到三楼的楼梯,心痛到了极致,那一凳一凳的台阶上都是暗红色的血迹,或滴滴答答,或呈水滩状,一直到三楼,拐角的地方还扔了许多包扎的纱布,上面的血都已经凝固了,成块成块的黏在上面,来来往往的人群走过,啧啧摇头。
“看这样子还能活吗?”
“我看八成救不活了,这人一共才有多少血啊?”
“这谁下这么狠的手啊?我看也难活。”
我睁着血红的眼睛,指着他们,用力的挥了挥手,“都在那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们才死了呢,你们全家都死了!”
一个中年人站出来,“你这姑娘怎么说话呢?”
我更加的生气,指着他,“你们怎么说话呢?有这么咒人的吗?你们也都是来看病的,就没有点同情心吗?”
一个中年妇女走上来拉住那男人,对他道,“走了走了。”
他才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离开了。
我颤抖着推开病房的门,心扑通他扑通的跳着。
我记得他说过,就算是死也是我先死的,怎么躺着的就是他了呢?
远远的看过去,头上包成了一团,认不出是不是他,一步的走过去,生怕惊醒了病床上的人,小声的呼唤,“威廉?”听见声音床上的人动了一下,我快步上前,一把扶住他,那人睁开了眼睛,笑,我的泪珠挂在脸上,张着嘴望着病床上的人,紧握拳头捶在他的胸口,“安东尼,你包成这样要死是不是。”
他皱了下眉头,动了一下,“我真的受了很重的伤。”
我当然知道,可是他怎么会躺在这,他会得罪什么人呢?
我问,“你四处拈花惹草的,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他摇摇头,深邃的眼神有点迷离,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没看见那个砍你的人麽?”
他看了我一眼,嗅了嗅鼻子,淡淡说,“没看见。”
我不信他的话,他说谎的时候总喜欢嗅鼻子,我觉得他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想,不会是情杀吧?张琼也没这么大的魅力啊,转念一合计,这大千世界百杂碎的,什么事儿没有啊,万一人家就有着魅力了呢?不说也就算了,没再问。
出去给他买饭,顺带着捎回来一张报纸,他捏着印着‘某品牌代言人深夜遭袭’的头条娱乐报纸皱眉看我,“是你太小气还是卖报纸的太大方啊?报纸也能按张卖?”
我瞪了他一眼,“要不是看这么个大标题,这张我都不愿意给你带来,出门的时候我看隔壁病房的大爷拿着它去厕所,我给顺来的。”
“偷鸡摸狗的勾当你也干!”安东尼想做起来教训我,但是被绷带缠着,动了两下没能得逞。
我撇嘴,“瞅瞅,有你照片的报纸,只能落得个葬身厕所的命运,还品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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