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这城市依然很空 。。。
每个女孩只要大学毕业工作后,家里人就开始试探着有没有男朋友,或者就直接找个条件差不多的张罗着去相亲,总之就是要尽早要给她嫁出去,仿佛身边的这个人是个烫手山芋。莫尘尘大学毕业两年以后就回到家乡这个小城——陵溪。
用父母的话是,很近,能照顾到自己,彼此都有照应。其实心知肚明的是:家长都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嫁得近一点,在本地恋爱、结婚。最好两家离的进,能经常走动,在自己眼皮底下,逃不过,知根知底的,安全的很。
陵溪这几年发展挺快。原本阻碍城市发展的山林也成了拉动经济的支柱之一,凭借悠久的历史和一大批开国英雄和名人,又加上前几年在沙埠发现了一座亚洲之最的钼矿。资源有效利用,很快,陵溪的名号就打响了,企业进来了,工厂也站起来了,就连各种各样的外地人、各色车子随之涌入。 和各个城市相同,陵溪这座城市也是由钢筋水泥堆砌而成,不同的就是这里开发是响应了国家号召:保护环境,绿色开发。高新科技和文化知识类的企业公司陆陆续续站稳了脚跟,环境依然还如当年那般山清水秀。莫尘尘这二十几年唯一做的一件反叛的事就是没有如父母所说在本地上大学。她选择更南边的一所靠近海的大学。如果一切都朝着既定的轨道向前走,那不如在这些引力还不足的时候,选择一段不同的路。
她十七岁的时候,这个城市的未来刚刚规划好,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父母的意思是城市正在规划,有很好的发展空间,就在本市上个好大学,随后留在本市,一切都很好。是的,真的很好,平淡而没有曲折,像极了尘尘给人的感觉。但令父母大跌眼镜的是她没跟任何人商量就报了远离家乡的大学,等父母知道时,通知书已经下来了,板上钉钉,父母除了惊愕、无奈之外也只能接受了。好歹毕业后还是要回来的。
大学读完之后,尘尘借口积累工作又在沿海多待了几年。去年年底抹不开父母的唠叨,辞了工作回家。坐在回陵溪的车上时,尘尘还在想:至少这个城市改变的没有超出她想象,很多有记忆的地方还留有原来的味道。只是人多了,公司多了,车子多了,大楼多了,略显拥挤的城市对她来说还是这么空,还是像以前那么孤单,甚至找不到多一点的归属感,对她来说,这里仅仅是她的家乡而已,仅于此。
莫尘尘回来后在家投了几份简历,最后确定在一家文化交流公司里上班。
过完年后开始到岗。莫尘尘上班已经有半年了。每天的工作量不大,在键盘上写写文字发到公司网站上,有时将有关公司的最新新闻整理好给《陵溪晚报》刊登。所幸都是些文学味道比较厚的文字,做起来都不难。莫尘尘一直都是这样做着自己分内的事,从不参与其他话题。来公司半年了也没有和谁熟识起来。
在公司里简单地和同事打着招呼,甚至还有很多同事她都叫不上名字,估计有更多的同事叫不上她的名字。
她一直都这样,不喜交际、不善言辞,内敛到近乎不被察觉。一直寂静默默地过着一个人的生活。就像她的名字。莫尘尘。默默无闻,低进尘埃,这尘世中一粒小小的尘埃会有谁能注意到呢?
早上一个人坐着公交车上班,晚上在一个人回到租的公寓、买菜做饭。和以前的生活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现在每个月回家一次。
每个月回家和母亲聊天时总免不了被盘问有没有恋爱,隐隐察觉到母亲似乎是想让她去相亲了。在莫尘尘看来她是宁愿单身一辈子也不愿去相亲,相亲好比是两块放在砧板上的肉,互相掂量着各自的轻重成色,然后慢慢挑选,遇到稍微好一点的还会礼貌的询问,运气不好,就纯粹是挑刺了。莫尘尘只好用“自己才23岁,不要这么快结婚,多陪陪父母”做理由暂时打消了母亲的想法。
这城市里每个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匆忙到忽略身边每一项大大小小的事物,街上的人行色匆匆,城市永远是车水马龙,灯红酒绿。陵溪并不会因为它是新兴的花园城市有所不同。
这是件大大小小的城市能有什么不同,尘世的每个人也不外如是,从出生起,懂事、学习、工作、结婚生子、生老病死,每个人都逃不过岁月的回馈和生活的j□j。城市生活并不意味你选择了什么而有所改变。这个城市和她一样孤寂,像是没有灵魂的娃娃。
作者有话要说:刚刚开始写,好多都不懂啊
2
2、第 2 章已是故人归 。。。
天气已经转热了,莫尘尘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牛仔裤,配着再寻常不过的船型鞋,赶着去机场接她高中的同桌——罗晓。莫尘尘实在想不明白,明明自己比晓晓高出大半个头,为什么自己的气场就这么低呢,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
高中时有两个稍好一点的朋友,一个叫吴越越,因为恋情忙的团团转,虽然从高中毕业后两个人一直保持联系,谈论彼此的感情问题和生活状况,但却是从高中毕业后这六年间前后就见过两次。另一个一直做了三年的同桌,就是如今这位自己要接的罗晓,一直以来罗晓很是让莫尘尘佩服,从高中开始莫尘尘就感觉这个同桌是天生的领导者,果断、坚定、有头脑,不像她这么怯弱、犹疑,不上进。罗晓如今已是事业上的女强人,辗转申请调回陵溪工作,接任本市格美集团旗下商场销售的工作,做起了销售总监。
估计是才出了莫尘尘心里的纠结,罗晓一把揽起莫尘尘“嗨,尘尘啊,你说咱俩这两年也没见了,想好带姐去哪放松啊!” 莫尘尘嘟起嘴不满道:“这里你比我熟好吧!再说,我不要上班啊。” 晓晓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装作心痛:“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亏姐姐以前对你这么好,你就这么回报姐姐我啊,我怎么今天才看出来你是个狠心的白眼狼啊!哎呀呀,伤死我了!”
这要是在以前或是外人面前,莫尘尘现在肯定是脸涨得通红,而且心里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过在吴越越和罗晓身边他还是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莫尘尘常想如果她高中没遇到活泼的罗晓和吴越越,指不定自己成什么样了,即使不傻掉,那也是如同一潭沉沉的死水,寂寥无声。莫尘尘笑道:“我那也是为了赚更多的钱请你吃大餐啊,我还想去希尔顿呢!走吧走吧,带你去吃好吃的。”
“你还去希尔顿啊,那可是酒店,你去哪吃个什么饭啊!”罗晓笑嘻嘻地。
“酒店怎么不能吃饭了啊?真是,再说话我就带你去吃麻辣烫了啊,哼。”
“你这个死女人,两年没见,脾气见涨啊,是不是就只对着我啊!”
两个人去了溪苑山庄,溪苑山庄是整个陵溪比较有特色的餐厅。不似其他餐厅一味的山珍海味,鲍参鱼翅,而是选用当地人专门培养的菜肉,绿色新鲜,大厨制作的菜不仅味道鲜美,样式也新颖别致,很多人津津称赞。
老朋友多年不见总是有很多话要说,即使是莫尘尘这种尘世外星人也不禁兴致大好,絮絮叨叨地想罗晓说这几年的经历,最重要的我就是抱怨妈妈让她去相亲的想法更强烈了。晓晓也诉说着这几年家里的一些事,什么他弟弟在上大学,妈妈现在也跟着她回了陵溪,不用再操劳,自己终于有能力照顾好他们了。
莫尘尘是在高三读完,又复读的那一年知道罗晓家的一些情况。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遭遇车祸去世,难怪罗晓那么小就显得那么成熟。莫尘尘知道后心里有点难过,自己和晓晓这么熟竟然都不知道,一方面有点怪他不跟自己说,后来转念一想,这种事怎么能跟别人说呢,更何况别人除了同情又能怎么样,而同情恰恰是晓晓最不愿要的。尘尘心里又是伤心又是心疼,知道后自己还偷偷哭了好长一会儿。说到底,自己之前刚刚知道消息时,对此感到难过只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过一点,而真正的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反而会给晓晓带回不好的记忆。
吃完饭,尘尘把罗晓送回家,自己突发奇想跑到高中校园外面那条小路。校园规模扩大了很多,学校的树木植物多了不少,还多出来一个人工湖。莫尘尘沿着以前自己喜欢的那条香樟大道走过。夏季的香樟枝叶茂盛,苍翠郁郁,微风吹过,还能闻到点点的香味。此时月亮透过树叶撒下来在路灯下形成斑驳的影子,远处还能看见城市不多见的萤火虫。
莫尘尘又恍惚了,又无由来的对未来一片迷茫,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住什么。低着头朝前走去,眼看着香樟道快走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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