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翼天使的守护》第43章

老爸老妈会理解我的吧……我还没有跟他们正式告别过呢。
晚上，订婚宴准时开始了。“翼·舞”里，一派典型的商业景象。
记忆里，这次是第二次参加舞会。
只不过这一次舞会的“等级”比上一次的舞会提高了一个档次。这次的来客，穿的衣服不是香奈儿的，就是迪欧；除了阿玛尼，还有杰尼亚。真的叫做一件比一件高级啊……哪天我也可以创一个属于自己的服装品牌……
江伊挽着我的臂膀走在我的旁边。她穿的是香奈儿今年刚推出的款式，是一件形状特殊的短礼服再配上水钻和雪纺。很惊艳的礼服。
再看看自己穿的……
虽然不是名牌，但对我来说意义重大。我此时穿的是决赛时设计的礼服的改版。我将超大的泡泡裙摆束起来了，然后把尾端剪得碎碎的。这样就避免了因为踩到布料而摔跤。
我站在门口徘徊，迟迟不敢进去。
“江伊……我可不可以不进去了……”
长得和我丝毫不差的江伊眼神里散发出了冰冷的气场。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呵呵，还是进去好了。”
万一见到轩，我会出现什么反应呢？但愿……不会失控。
故意忽略众人看到我和江伊时惊讶的目光和无聊的议论，我直奔摆放食物和美酒的长桌那里。
看到类似的“那种”蛋糕，我就会拿起一小块尝尝看，可每次都会失望地放下手，然后每次都要重新收拾好心情之后，再去尝试其它的蛋糕。
所有的蛋糕都尝过了，这里蛋糕的品种算是很齐的了，但是没有尝到那种味道……
一只白皙的手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的眼睛里只有他手里的那块蛋糕。
“轩！”兴奋地抬起头之后，才发现拿着蛋糕的那个人是，“……哲。”
“失望了吗？”哲依旧是温柔的笑着，但眼神里流露的却是失望和伤心，“在找这种蛋糕吧……”
重重地点了点头，马上又摇头，“没有啦，是因为我很贪吃嘛，所以才会把每一个蛋糕都品尝一下的。”
“呵呵，其实小艾不需要解释的。”
我语塞了。
对啊，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急于解释了。这个变化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离舞池最远的一棵樱花树下坐着一个人……那个人的背影好熟悉。
匆匆向哲说了声再见，就急奔樱花树。
“……言馨？”
第十二幕　守护！折翼天使（10）
她回头之后，我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她真的是言馨！
“言馨！你也来日本了吗？都不告诉我一声……”
言馨无神的扫了一遍之后迅速回头不再看我了。她为什么不理我？言馨的性格不是很外向的吗，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难道言馨很讨厌我吗？
咬了咬牙，硬是把眼泪忍了回去。最近动不动就流眼泪，看了泪腺的开关真的坏掉了。
“我很惹你讨厌吗？”
“不是。”
“那为什么不理我？”
言馨始终不回答我的话，四周安静的就像是安装了消音器一样。
“为什么啊！”
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抽泣变为了哽咽，肚子里有一堆话想要对言馨说，只可惜我什么话都说不出了，只能一遍遍地问着为什么。
或许影响我的情绪的，不单单是因为言馨不理我，更多的原因是在于轩吧……
我把这几天忍住的所有眼泪一下子倾倒了出来。
有委屈的，有悲伤的，有后悔的……
到最后，哭变成了无声的呻吟。
我知道言馨没有离开，一直在我身边，但我却无法感受到她的目光。她没有在看我。
她的眼睛无神地落在了别处，从我再次见到她之后，她就没有正眼瞧过我。
言馨这个样子……还说不讨厌我……
“言馨，就算你不把我叶慕艾当朋友，你一直都是我的朋友。”我闭着眼睛回忆着，“第一天转到樱之舞学院，你第一个和我说话。当时我就把你定位于我在樱之舞学院的死党了。虽然你我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但算起来，我和你认识有一年了吧……”
看到了她毫无变化的表情，我失落地低下了头，“在这里见到你的时候既惊讶又欣喜，知道吗，这里的人对于我来说，几乎全是陌生人……但我竟然会遇到一个朋友……可是，那个朋友竟然不理我……”
言馨把头埋在膝盖里，她在哭。
哭声平息下来后，我终于听到了言馨略带鼻音的声音，“真的想知道我不理你的原因吗？”她没打算等我回答就直接说了下去，“我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
她说得如此平静……平静到连石头投入湖面，都看不到一丝波澜。
她一直不看我，不是不想看我，而是她根本看不到，也不知道我的位置。
一种奇妙的感觉在我心间蔓延……
言馨的眼睛为什么会看不见？会不会是因为……可是，世界上会有这么多的巧合吗？
“告诉我！是不是你把你的眼角膜给了我！”
“不是！”言馨又马上心虚地掩饰到，“是……是我不小心把眼睛弄坏了。”
“解释就是掩饰……言馨，告诉我实话吧。”
现在，没有什么是我接受不了的。至少这点我很自信。
你相信吗？一个人经历了让自己最痛苦的事情之后，就不会再痛苦了；眼泪流尽之后，也不会再有眼泪了。
我能体会言馨黑暗带给她的无助和茫然。
“既然你知道了，那就不用我说了吧。”
我抓住言馨的肩膀，让她正对着我，“我要听你亲口说。”
“知道我为什么要把眼角膜给小艾你吗？因为我姐姐……”姐姐？“没错，就是正在和宫丞轩订婚的那个，言黎。本来不准备吧这些告诉你的，但我觉得你是最有资格知道的人，所以我还是决定告诉小艾一些你不知道的事。”
言馨是言黎的妹妹……虽然她们没有我和江伊像，但她们的眼神和五官还是比较神似的。
我不知道的事情会是什么？
“导致你掉下断崖的那群人，是我姐姐找去的。我姐姐本来还准备在你去温泉会馆的时候，让你永远都回不去，但她没得逞。至于我姐姐这么做的原因，全是为了宫丞轩。我把眼角膜给小艾……只是因为想要为我的姐姐赎罪。请你务必原谅她。”
第一次看到言馨在我面前行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一时间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言黎做的。如果言黎不找那些人来，我的眼睛也不会受伤，言馨也不会为了她姐姐而把她的眼角膜给我……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奇妙，冥冥之中，事情都联系了起来。
真相的答案，不过是我忽略的东西罢了。
“我不会原谅你姐姐的过错，因为我从来没有恨过她，没有恨，何来恕。如果你一定要我原谅她，那就属于无怨的恕。我从来不会说谎。”
第十二幕　守护！折翼天使
看向两个正在交换戒指的新人，心中泛起的惆怅冲破了心脏。
轩毫无表情，言黎则是一脸幸福。
“谢谢你，小艾……但是，我还是无法安心……小艾，我知道你和宫丞轩是互相相爱的，难道你甘心让我姐姐和宫丞轩在一起吗？宫丞轩和我姐姐在一起，他不会幸福啊。”
“可是你姐姐幸福啊……就算我和轩相爱也不会有结果啊，我是他的……妹妹。”
“我无法容忍姐姐和工宫丞轩在一起！”
就算是无法安心、无法容忍，那也不该是言馨吧。
我放下抓住她肩膀的手，转过身，悄然落下了两滴泪。其实我不必转身，因为她已经看不见了。
忽然，一个黑影冲到了我的眼前。定睛一看才知道是言馨。她一路冲到言黎和轩的面前，她是凭什么找到路的，我不知道。
现在唯一想知道的是，言馨要干吗？
“宫丞轩！你不能和我姐姐订婚！”
众人哗然。
言黎紧张地盯着言馨，却不敢有什么动作。轩则是认真地看着言馨，期待着她接下来的话。当然最震惊的要属于言黎的父母了。
没等我冲过去阻止言馨接下来要说的话，言馨的父母已经派出保镖把言馨带了下去。
还好，没有让言馨说出来。
即使言馨说出了真相又有什么用呢？最严重的结果不过就是言黎的脸面丢尽，订婚宴无法进行。那么然后呢？然后又能怎么样？
订婚仪式继续进行。只是少了先前轻松的气氛。
轩在台上的身影倒映在我的眼瞳中。就算我找回了真正的“家”，却失去了意义。我微笑地看着轩和言黎交换了订婚戒指，但是心，早已碎成了千万片。
我望向哲，发现哲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哲在一个离我比较远的地方，我没有像以前一样走到他的身边，就这么远远的。我也不管哲看不看得懂，就用嘴型对哲说：“哲，我走了，你要幸福啊。”
平静地走出了哲的视线，然后我逃似的跑出了樱之舞。
逃出了樱之舞做的第一件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