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律师》第19章


陈婉略略垂了眸,淡声道:“你好!”
刑善连忙拘束的回礼,“你好!”看了看和谐的两人,干笑着说:“你们忙,呃……那我先走!”说完几近逃似的往外跑。
“等一下!”许肖律连忙叫住,看着她的窝囊样皱了皱眉,“你呆哪去?”
刑善指着门口,“找个角落吃东西!”不然还能干嘛?
“酒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你一直呆在场内不合适!”
什么意思?要赶人啊?“那去哪?”
“去二楼吧,上面有个小套间,里面吃的都准备好了,累了也可以休息!”
陈婉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随即附和道:“是啊,那里也清静!”
清静?估计是寂静吧,二楼都没几个人影,岂不要闷死,不过想来似乎也是这样最安全,而且连陈婉都出声了,她拒绝也不好,刑善踌躇了会勉强答应走出去。
许肖律看着她身影消失,才对陈婉道:“我们也走吧!”
“好!”陈婉笑着随他脚步走,接近门口时突然问:“你什么时候这么细心了?”
他没看她一眼,只淡淡的说:“你多心了!”
是吗?以他的冷情会为了一个外人思虑周全还不算细心?
——
刑善踩着小高跟堪堪爬上二楼便看见了某门口的一尊大神,可不就是招待自己好几次的那位美女秘书嘛!
她缓步走过去,对方看见她招呼:“邢小姐!”
“你好!”刑善走到她跟前建议道:“我俩也算熟人了,说不定以后还会碰面,直接称呼名字就行,对了,你叫什么?”
“孙蒙!”她侧身打开门,“请!”
这名字可够男性化的,刑善走进去,“谢谢,叫我刑善就行!”
“好!”
屋内装潢精致,铺着厚软的地毯,南面整墙都是落地窗,往外看去是川流不息的繁华大道和数不尽的名品商店。
孙蒙在确定无任何需要后已退了出去,此刻整间屋子只剩她一个。
刑善坐上真皮沙发,将眼前的糕点扫视一圈,开始按着种类进行品尝,因为肚子本就空乏吃的也就更肆无忌惮,不时抿一口旁边的红酒。
一轮下来直至微撑加微醺了才停下手,拍拍鼓涨的小腹心满意足的起身走向门口。
走道上依旧没个人影,只听见楼下喧哗的人声鼎沸。
她扶着墙壁向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走去,因为喝了酒而酒量又不好,此时正有些头晕,脸上热乎乎的难受。
走到光可鉴人的洗手台快速打开水龙头,俯身用双手不断将水往自己的脸上拍,瞬时袭来的阴凉让她舒服的叹息一声,连呼吸都顺畅不少。
半晌,直起身抬头,反射的镜子清晰的映照出她绯红的双颊,还有身后一脸阴沉的男人。
刑善惊讶出声,“林乾?”
此时的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身姿英挺,目光清冷。
转过身,也顾不上擦拭脸上不断滑落的水滴,“你怎么在这?”
林乾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模样不知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心中的感觉,遗憾?失望?失落?或者是愤怒?好像都不是,又好像全部都掺杂着一些。
不由的又和以前去相比,那时似乎自己无论走到哪她都能在第一时间轻易发现,然后拉着自己的手臂不断的炫耀:“叫你躲,看,还不是被我给抓了?”
而现在呢?似乎不论他站在哪她都看不见了,连面对面的擦肩她都可以忽视不计。
林乾一步步的接近她,对着她一脸局促的神色,冷声开口:“你又为什么在这?”
“陪一个朋友来的!”刑善往后退了一步。
“陪谁?”他猛然袭近她,直到几近呼吸交融才停止,语气带着明显的咄咄逼人,“上次那个男人?”
这些年他从来没想过刑善身边会出现什么人,就算出现也不认为她会心甘情愿的接受,直到这个男人不知为何有了种莫名的危机感,到底是自己太过自信还是对她太过自信?
刑善刚刚压下去的热气似乎又开始不断往上升,身后是洗手台退无可退,想着往旁边走却被他一个俯身制止了动作,伸手去推对方却纹丝不动,皱了皱眉,“林乾,你这是做什么?”
是啊,做什么呢?连他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到底要做什么了,只声线干涩着说:“你还没回答我!”
她微微侧了头,看着雪白的墙角,“对!”
心脏蓦然一紧,林乾死死的盯住她,“喜欢上他了?”
、二十
刑善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这不该你管吧?”先不说自己喜欢不喜欢,就算喜欢眼前的男人也已经没资格再来干涉,现在一副捉奸的摸样是在做给谁看?
林乾动作一僵,正要再说些什么,另一道声音愤怒的穿插了进来,“放开她!”
两人纷纷看向来人,却是一脸怒容的杜梅!
她走近将刑善拉到自己身后,然后冷眼看着已经恢复平静的林乾,“年轻人,大庭广众之下做事未免有失分寸!”
刑善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不过是光洁亮丽的厕所门口,这算大庭广众?还有杜梅充满威严的语气,让她十分诧异。
林乾整了整微皱的衣服,垂眸淡定道:“老夫人,刑善和我从小认识,双方家长也知道我们的关系,不知我刚才如何不知分寸了?”
模糊焦点的话语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刑善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自己还没开口解释,杜梅先冷笑着道:“刑善是我许家的媳妇,你说分寸在哪?”
林乾呼吸一滞,猛地抬头,眼前的妇人是谁他不是不知道,对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自然不可能空穴来风,目光冷冽的转向刑善,满是不敢置信,一字一顿的问:“什么意思?”
刑善看看已经得瑟起来的杜梅,又看看眉目冷峻的林乾,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得低头沉默。
而这几近于默认的姿态让林乾不由的晃了晃脚步,良久才脸色略白的向外走去,再没看她一眼,背影带着落荒而逃的茫然。
杜梅站在原地摇晃着脑袋感叹,“唉,华氏的员工素质真是越来越低了!你说对吧?”
半晌没见对方反应,转过头正对上刑善深思的双眸,她摸摸自己的脸颊,“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刑善摇头,随即凑近她问:“奶奶,其实你没事,对吗?”
杜梅一愣,接着好笑的拍拍她的肩膀,“你这孩子怎么总问我这个问题,我当然没事了,每天都活的好好的!”神色如常,刚才的事情仿似没有发生一般。
刑善轻轻的咧了咧嘴角,没搭话!她可不认为这样一位言语犀利思维清晰的老太太得了老年痴呆症,可若正常的话又实在想不出她要这样做的原因,牵扯上自己对她有什么好处?难道是年纪大了没事找事?
——
这一天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过了,她没问杜梅为何会独自来二楼,而对方也没问她林乾是谁,许肖律又为什么没和她在一块,冥冥中好像都默契的将这些原因给忽略了。
生活就这样一如平常的过着,关于许肖律和陈婉的进度如何,她本想关注关注只是看着他那张有些扭曲的冰山脸自觉禁了声,可见进展应该不大。
临近午夜的书房,两人按着平时的习惯都专注工作着,刑善按下最后一个回车键,揉着酸涩的脖子打算稍作休息。
拿起杯子喝口水,望了眼斜对角的许肖律,他左手托下巴,右手把玩钢笔,目光可有可无的盯着桌面,显然也正心不在焉。
刑善放下杯子,干咳一声,开口:“喂!”
“嗯?”许肖律眼都没抬一下,只淡淡的应了声。
“你现在有固定给你奶奶去看病吗?”她最近开始为以后做打算了,毕竟像这样的工作性质纯属例外,也不可能长期下去,她得做个准备不是?
许肖律挑眉望向她,“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先这样过着吧!”他有些疲惫的靠向椅背,最近他和陈婉的关系几乎到了临界点,上次参加酒会结束她抱怨自己没将她当徐家人给别人介绍,可站在自己身边便是一种默认的承认,口头上的某些话语其实并不需要较真,而且那天情况特殊,像这样她们交换出场本就已经很冒险,若再有什么意外,岂不得不偿失?
刑善被他敷衍的话弄得有些不满,“不能这样说,得有个期限不是?好比去公司工作需要签合同一样,总要有个合同期呀!”不然自己的青春名誉不白白浪费在这上面了?而且以后再出去找工作填简历,这样的经历也是不被允许认可的。
“拿公司做比较,我们这是公司吗?”许肖律不耐烦的开口。
“因为不是公司所以我才说定期限呀!”刑善皱了眉,“没期限我不能做一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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