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律师》第25章


从初懂人事起便有着一股勃然的傲气,以至于总跟在他屁股后跑的刑善也变得节俭低调,那会是有样学样生怕他一个不待见就厌恶了自己,后来则渐渐的养成了这个习惯,没有人了解一个千金大小姐为什么愿意过如此清贫的生活,只有她知道这样才能离林乾更近一点。
刑善到达医院时手术已经顺利结束,幸好问题不大只是些需要长时间修养的外伤,欣慰的同时也不由的松了口气。
刑培山夫妇看见许久未见的女儿有些欣慰,只此时并不适合叙旧便简单的聊了几句,又陪着麻醉还未过的林远恒坐了会才先走,刑善没有跟着离开。
林远恒身体还很虚弱和刑善说了几句话便昏昏欲睡起来,她也不好继续和病人唠叨,只得噤了声。
病房里一时有些安静,她转头看向从进门就没正眼瞧过自己的林乾,一身风尘仆仆的憔悴,脸色也有些苍白,估计是吓得不轻。
虽然他们两父子一直以来交流的很少表面看过去也没多大感情,但她知道林远恒对林乾有多重要。
嗷嗷待哺时母亲跟着别人跑了,是林远恒当爹当妈的把他拉扯大,可能也是这个原因让他比同龄人更早熟沉稳几分,记得有一回林远恒因工作过度负荷而晕厥被送医院,年仅十三岁的林乾同此时一样呆在医院里处变不惊的料理着一些杂事,当时人人都为他的成熟懂事而惊叹,可没人知道那天的晚上白日里平静淡薄的少年躲在厕所里哭的像个丢了家的孩子。
刑善向他走近几步,轻声问:“晚上你住医院吗?”林远恒此时的样子必须得有人照看,而依林乾的性子是绝不会借他人之手的。
果然,他点头。
“那你现在回去收拾一下吧!”刑善建议,“我留下来帮你看着。”不然走的人也不会放心。
林乾这时才转头看向她,目光专注且灼灼,仿似不认识她一般。
好一会,直到刑善显露出招架不住的尴尬时,他才神色淡淡的开口:“不用,你和我一起回去”掖了掖被子,接着道:“我会请护士先帮忙注意一下!”
、二六
两人并肩走出医院大门,刑善去叫出租车却被林乾拦下,“我们走走吧!”
手一顿,“好!”
已是日落黄昏,车流量开始逐渐增大,他们沿着江边慢慢走,夕阳将两道灰色身影拉的老长。
身边时不时经过刚放学的学生,穿着统一校服三三两两结伴而行。
刑善看着他们不由开口,“年轻真好!”
“你现在也不老!”
摇摇头,有些感慨的说:“没那时的疯狂了!”尽管只相隔几年,心态却非同日而语。
林乾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群少年正好骑着单车呼啸着滑过。
突然想起从前,也是这条道上,也曾是这个时间,她死皮赖脸的拉着自己的单车,嚷嚷着要他送她回家,记得当时周边围了很多人,自己尴尬的不得了,脸上跟火烧一样却拿她没一点办法,后来僵持不过最终让她得偿所愿。
至今都能记得那天如血般的余晖,似羽毛的微风,身后的人悄悄拽着自己衣角不时的愉悦哼歌,她不知道那次坐在前方的他特意放慢了车速,也和她一起快乐着。
林乾压抑住因回忆泛起的涩然,将视线投到江面,转移话题问:“这次来打算呆多久?”
“呃……”临时过来的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刑善估算着说:“就几天吧,不好说,你呢?”
“一星期后回去!”他顿了顿,“到时你和我一起走吧!”
刑善惊讶了一下,他对自己虽没到避之不及可也不曾特别亲近,像此刻这样的话语似乎从不曾说过。
林乾好似知道她的疑惑,淡淡解释说:“你爸妈总念叨你,这次回来就多陪他们几天,让长辈省省心!”
和林乾关系疏远后刑善其实也回过几次家,只是两家住的近怕遇见他便总是匆匆的来匆匆的走,很少会在家好好呆上几天,此时听他这样一说也不禁有些内疚。
点点头,“知道了!”
两人就这样走了近一个小时才到林家,刑善跟在他身后走进去,这里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了,林远恒不止一次的邀请她,却每每都找借口推辞,以前跑的勤也只因为林乾,后来既没了这个源头也就失了兴致,更是下意识的抗拒起来。
穿过小花园走到屋内,家居摆设一如记忆中的摸样,林乾让她在客厅坐一会,便走进卧室去收拾东西。
没多久他便拎着两个袋子走出来,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在这边吃晚饭吧!”
“不用了!”刑善站起身,摇头,“你马上得回医院,我还是回家吃。”
他置若罔闻直接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东西,“我知会过你父母了!”顿了顿,又道:“去医院也不差这点时间。”
天已接近墨黑,他围着围裙站在灶台边切菜,昏黄的灯光在他眼前落下一片阴影。
林乾的手艺很不错,这是他从小历练的结果。
桌上很快摆上了三菜一汤,刑善给他和自己盛好饭,便坐到桌边。
小时候张婉玉心疼这样的他总想着法把人带回家,稍稍长大一点后他就很少再来,不管张婉玉怎么劝都没用,最后不放心就开始把自己的女儿往这赶,连带着那些小包大包。
因为这个原因刑善很早便尝到了林乾的厨艺,只是那会她挑食不爱吃粗粮,总抱怨他做的菜不够好,林乾也狠,每次都做些炒土豆之类的堵她,你要不爱他就越做,还偏让你吃,不吃就不和你说话,刑善脑子简单为了能和林乾聊天便逼着自己啃土豆。
而今天桌上无一不是自己爱吃的菜,刑善叼着只红烧鸡翅麻木的吃,一直以为他不知道,却不想原来是悄悄记着。
“姚晴知道了吗?”她收回心神问。
拿筷子的手一顿,“知道!”
“那她来吗?”以自己对姚晴的了解不会不来。
“我没让她来!”波澜不惊的音调。
所以不是她不想来,可是为什么呢?
吃过饭,帮着林乾收拾完屋子,一起走出门。
刑善累了一天晚上不再去医院,两人在路口分别。
林乾突然开口叫住她,“你和许家是什么关系?”
夜里的风有点冷,刑善紧了紧衣领,想起上次酒会上的相遇,“误会而已!”
他认真的看着她,“那……许肖律呢?”博远的二当家,为人低调清冷,要在这个圈子沉浮不可能不认识他,而且还是几次携着刑善出现的男人。
刑善突然想起许肖律硬逼着自己去医院的情景,高大沉稳的男人那时幼稚无理的像个小孩,对他是什么感觉呢?好像在不知不觉的发生着自己意想不到的转变,她不知道最后会变成什么样,所以这个问题现在回答不上来。
摇了摇头,“我先回家,明天去医院看林叔!”
不给林乾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
类似于逃避的举动让林乾的心阵阵往下沉,几十年如一日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刑善,或许此刻她自己还不知道,但他明白她对那个人其实是上心了。
刑善是个很简单的人,喜欢了就会不顾一切不撞南墙不回头,也是这个原因他才一直很放心的将她放养着,打算等时机成熟了再将刑善带回自己身边,而此刻预料不及的现状却打乱了他的脚步,是不是该重新把刑善抓住?
刑善走进家门,刑培山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她过去打了声招呼坐到对面拿遥控器转台看电视。
刑培山放下报纸,拿掉眼镜捏着鼻梁边问,“林乾那孩子又去医院了?”
“嗯,估计这几天都要睡在医院!”
“也难为他了!”他感慨了一句,转换话题,“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张婉玉端着水果盘也走过来,看着自家女儿附和道:“是啊,你总有一天要接掌家里的企业,也该回来学习学习了!”以前年纪小便由着她,现在大了总归是要担负起责任的。
刑善也知道自己逃不开这个命运,可实在对商业提不起兴趣,可能是过惯了这样悠闲的生活,对于圈内的尔虞我诈阿谀奉承真真膈应的很。
刑培山明白她在想什么,毕竟是自己看长大的孩子多多少少都能摸清性子,拍了拍膝盖,“你要实在不喜欢也有另外的办法!”
刑善眼睛一亮,“什么办法?”
“和林乾结婚!”林乾的能力他再了解不过,而且把不着调的刑善放他手上也放心。
“结婚?”还是和他?
刑善惊讶过后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这些个长辈还有这离谱的想法?不懂事那会听见他们这样说总乐呵呵的独自高兴,也总以为自己会和林乾在一起,可自从姚晴的事情的发生后她就再也没有奢想过,或许心中偶尔还是会难过,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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