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应该可以简单点》第53章


“真的要送我回家吗?”
“当然啊!”
“那你送我去妈妈那里好了。可是叔叔,我妈妈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远。”
“早知道就不载妳了。”绅士开玩笑地说。
绅士照小女孩说的一直开了过去,没想到走出市区大马路之后,随着蜿蜒山路前行,竟然来到了墓园。
小女孩把花放在一座新坟旁边,她为了给一个月前刚过世的母亲,献上一朵玫瑰花,而走了一大段远路。
绅士将小女孩送回家中,然后再度折返花店。他取消了要寄给母亲的花束,而改买了一大束鲜花,直奔离这里有五小时车程的母亲家中,他要亲自将花献给妈妈。
为逝者举行盛大丧礼,不如在他在世时,善尽孝心。
第四节 这辈子一定要对她好
我的家在一个偏僻的山村,父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我有一个小我三岁的弟弟。有一次我为了买女孩子们都有的花手绢,偷偷拿了父亲抽屉里5毛钱。父亲当天就发现钱少了,就让我们跪在墙边,拿着一根竹竿,让我们承认到底是谁偷的。我被当时的情景吓傻了,低着头不敢说话。父亲见我们都不承认,说那两个一起挨打。说完就扬起手里的竹竿,忽然弟弟抓住父亲的手大声说,爸,是我偷的,不是姐干的,你打我吧!父亲手里的竹竿无情地落在弟弟的背上、肩上,父亲气得喘不过气来,打完了坐在炕上骂道:“你现在就知道偷家里的,将来长大了还了得?我打死你这个不争气的。”
当天晚上,我和母亲搂着满身是伤痕的弟弟,弟弟一滴眼泪都没掉。半夜里,我突然号啕大哭,弟弟用小手捂住我的嘴说,姐,你别哭,反正我也挨完打了。
我一直在恨自己当时没有勇气承认,事过多年,弟弟为了我挡竹竿的样子我仍然记忆犹新。那一年,弟弟8岁,我11岁。
弟弟中学毕业那年,考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同时我也接到了省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那天晚上,父亲蹲在院子里一袋一袋地抽着旱烟,嘴里还叨咕着,俩娃都这么争气,真争气。母亲偷偷地抹着眼泪说争气有啥用啊,拿啥供啊?弟弟走到父亲面前说,爸,我不想念了,反正也念够了。父亲一巴掌打在弟弟的脸上,说,你咋就这么没出息?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你们姐俩供出来。说完转身出去挨家借钱。我抚摸着弟弟红肿的脸说,你得念下去,男娃不念书就一辈子走不出这穷山沟了。弟弟看着我,点点头。当时我已经决定放弃上学的机会了。
没想到第二天天还没亮,弟弟就偷偷带着几件破衣服和几个干巴馒头走了,在我枕边留下一个纸条:姐,你别愁了,考上大学不容易,我出去打工供你。弟。
我握着那张字条,趴在炕上,失声痛哭。那一年,弟弟17岁,我20岁。
我用父亲满村子借的钱和弟弟在工地里搬水泥挣的钱终于读到了大三。一天我正在寝室里看书,同学跑进来喊我,梅子,有个老乡在找你。怎么会有老乡找我呢?我走出去,远远地看见弟弟,穿着满身是水泥和沙子的工作服等我。我说,你咋和我同学说你是我老乡啊?
他笑着说,你看我穿的这样,说是你弟,你同学还不笑话你?
我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我给弟弟拍打身上的尘土,哽咽着说你本来就是我弟,这辈子不管穿成啥样,我都不怕别人笑话。
他从兜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用手绢包着的蝴蝶发夹,在我头上比量着,说我看城里的姑娘都戴这个,就给你也买一个。我再也没有忍住,在大街上就抱着弟弟哭起来。那一年,弟弟20岁,我23岁。
我第一次领男朋友回家,看到家里掉了多少年的玻璃安上了,屋子里也收拾得一尘不染。男朋友走了以后我向母亲撒娇,我说妈,咋把家收拾得这么干净啊?母亲老了,笑起来脸上像一朵菊花,说这是你弟提早回来收拾的,你看他手上的口子没?是安玻璃时划的。
我进弟弟的小屋里,看到弟弟日渐消瘦的脸,心里很难过。他还是笑着说,你第一次带朋友回家,还是城里的大学生,不能让人家笑话咱家。
我给他的伤口上药,问他,疼不?
他说,不疼。我在工地上,石头把脚砸得肿得穿不了鞋,还干活儿呢……说到一半就把嘴闭上不说了。
我把脸转过去,哭了出来。那一年,弟弟23岁,我26岁。
我结婚以后,住在城里,几次和丈夫要把父母接来一起住,他们都不肯,说离开那村子就不知道干啥了。弟弟也不同意,说姐,你就全心照顾姐夫的爸妈吧,咱爸妈有我呢。
丈夫升上厂里的厂长,我和他商量把弟弟调上来管理修理部,没想到弟弟不肯,执意做了一个修理工。
一次弟弟登梯子修理电线,让电击了住进医院。我和丈夫去看他。我抚着他打着石膏的腿埋怨他,早让你当干部你不干,现在,摔成这样,要是不当工人能让你去干那活儿吗?
他一脸严肃地说,你咋不为我姐夫着想着想呢?他刚上来,我又没文化,直接就当官,给他造成啥影响啊?
丈夫感动得热泪盈眶,我也哭着说,弟啊,你没文化都是姐给你耽误了。他拉过我的手说,都过去了,还提它干啥?
那一年,弟弟26岁,我29岁。
弟弟30岁那年,才和一个本分的农村姑娘结了婚。在婚礼上,主持人问他,你最敬爱的人是谁,他想都没想就回答,我姐。
弟弟讲起了一个我都记不得的故事:我刚上小学的时候,学校在邻村,每天我和我姐都得走上一个小时才到家。有一天,我的手套丢了一只,我姐就把她的给我一只,她自己就戴一只手套走了那么远的路。回家以后,我姐的那只手冻得都拿不起筷子了。从那时候,我就发誓我这辈子一定要对我姐好。
台下一片掌声,宾客们都把目光转向我。
我说,我这一辈子最感谢的人是我弟。在我最应该高兴的时刻,我却止不住泪流满面。
有种爱再不会重来
我的家在河北农村,我的父辈都出生在解放前,所受的艰辛,我们这一代是无法理解感受的。我的出生给家庭带来了欢乐,因为是男孩。那是1973年中秋。那时父亲在北京工作,母亲和三个姐姐在老家,因为家中没有男劳力,地里的活全在母亲的肩上,何况还有比较厉害的爷爷。记忆中父亲在过节的时候背着面和大米从离家15里地的火车站走回来,还有糖。母亲辛苦的忙做,没有闲时,就是三伏天的中午,吃过饭,急忙去地里砍草,因为家中有一头牛,回到家时,衣服脱下来一拧,水哗哗的。
不知道那时的收做农活母亲是怎么完成的。
我一天天长大,村里的人都说我懂事,因为我知道母亲的辛苦。我在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课间休息,大家在校门前玩(农村的学校没有院墙的〕,我突然看到母亲背着比她大出几倍的高粱结回家,但是她的腿一瘸一拐,衣服上有好多的叶子,头发有一绺散在额头,我呆呆的看着,泪水在眼眶中,死死的咬者嘴唇。那一刻我没有哭,那一刻我记忆犹新。
自此我每天放学都背起和我一样高的筐,去割草,去掰树叶。我做了一个小扁担,去离家2里远的井里挑水,回家后肩膀红肿的难以忍受,大姐哭了,说我不好。姐姐们都很心疼我,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不敢脱衣服,那一天我长大了。因为当时的环境不好,收成自然也不好,父亲每次带回的米面,只有掺着吃,母亲每次都把她的那一份,省给我吃,只有过节才一家人都吃白面,更不用说炒菜了。记得有一年的夏天,母亲和二姐很晚了都没有回家,我们在煤油灯下,等着。第二天,天很黑,雨下的大的吓人,母亲和二姐还没有回来。我和姐姐开始着急,大姐出去打听去了,我和三姐在大门口等,远远的望着那泥泞的路,期盼着母亲和姐姐的出现……朦朦的雨中,我看到了母亲在拉着一辆车,大姐在后面使劲的推,车用塑料布盖着,母亲和大姐浑身都湿透了。一家人急乱的把二姐抬回屋里,这才知道二姐去掰树叶,从树上摔下来,摔断了腿,母亲拉着姐姐去了医院。晚上睡觉时,我看到母亲在偷偷的哭,整理着钱,有一角的,壹圆的。我没有敢出声,那一夜外面很闷热,没有一丝的风。
生活是快乐的,母亲也随着我们的长大也快乐着。
有一天,我感到肚子疼,母亲急忙带我去乡里的医院检查,第二天,借了一辆自行车,说带我去市里。从医院出来,母亲告诉我,没事,吃点药就好。已经是中午了,不懂事的我看到有卖包子的,非要吃,母亲买了几个给我吃,我香香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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