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驯养记》第18章

“呵呵。”孟棠看了一眼陈尔，笑出声来，“陈太太果然很有气势，不错不错。不过呢，我不需要弄脏自己的手来跟你较量，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件事，你们家陈总真的不怎么样，不要以为是个女人，眼光就跟你一样。”
“你什么意思？”陆曼想冲过去打孟棠，陈尔拦住她，冲孟棠喊道：“你能不能先离开？”
“呵呵，真搞笑。我为什么要离开？”
陆曼甩开陈尔：“放手你！她今天就不许离开。我倒要看看，这年头的狐狸精有多强劲！”
孟棠冲过去甩了陆曼一个耳光：“闭上你的狗嘴！别一口的狐狸精，否则，我让你明白，什么是丢人！”
陈尔吼：“孟棠，你太过分了！”
“哼！过分？”孟棠见陆曼已经傻眼了，“陈尔，你自己不澄清关系就算了，还拉着我下水呀。你要是有种养小三，就别没种承认，何必拿我当挡箭牌。”
陆曼恍过神来：“你说，你跟陈尔没关系？”
“废话！”孟棠有点不屑，“我戏的唱完了，接下来，你自己跟你老公好好谈吧。”
门外围了一群人，孟棠走出去的时候，看了一下两个在厕所里八卦的女人。
陈尔的生活因此被弄的一团乱，陆曼咬牙切齿的将离婚协议书扔给了陈尔，陈尔看着她：“你明明听懂了她说的，我跟她没什么。”
“我知道你跟她没什么，但是，你始终不肯说，为什么给她那么多的工资，那么多的自由。就算她对你没什么想法，你对她，肯定也有一点半点的企图吧。”陆曼擦干了眼泪，“陈尔，我告诉你，别给我解释，我不想再听！”
陈尔叹了一口气：“好吧，我实话告诉你吧。孟棠是曾安平委托我照顾的，她的薪水，我只支付了一小部分，大部分都是曾安平在支付。”
“曾安平？”陆曼嗤之以鼻，“你会不会太搞笑了？人家曾安平没有家室，就算他看上了孟棠，自己没公司呀，还把人放在你的公司，还自己支付薪水。陈尔，你撒谎的技术能不能更上一层楼呀？”
“为什么？”陈尔内心委屈急需寻找一个宣泄口，“我们结婚二年，你从来都不相信我，一直怀疑我在外面有女人。我真不明白，竟然你这么不相信我，为什么当初要跟我结婚呢？”
“是啊！我瞎了眼了，以为，你会一生一世对我，会忠诚于我，给我幸福。可是，没想到，我还没到更年期，你就变了心。”陆曼冲到陈尔面前，眼泪就情不自禁流了下来，“刚结婚的时候，你说怕我辛苦，让我在家享福，你说，给我幸福。我在家学做饭，整天想着做好吃的给你。可是你呢？你干了什么。”
陈尔将陆曼拥进怀里：“老婆，对不起。”
陆曼扶在陈尔的背上直到哭累。
陈尔醒来后，想起孟棠的事，便给曾安平打了电话。
曾安平得知后就给孟棠打电话，孟棠有些烦：“拜托，你又想干嘛？”
“你是不是失业了？”
孟棠翻了个身：“是又怎么样呀？你好烦唉。”
孟棠果断的挂断了电话，卫海伦翻身抱住她：“谁呀？大清早的。”
“曾安平！烦死了。”孟棠缩了缩身子。
卫海伦却再也睡不着了。他不知道曾安平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不能让曾安平在孟棠身边这样转来转去。他有点忍受不了，他不能再让她的身边有别的女人。当他发现自己的想法时，看了看孟棠恬静的脸，有些不可思议。
当卫海伦把这些事告诉柳生的时候，柳生笑：“没想到，情场王子卫海伦也会动情呀。而且还是情不自禁。”
“呵呵。也许，这是命中注定吧。”卫海伦晃动着酒杯，酒杯里的红酒很美，让他的脑海又浮现出孟棠的样子。
柳生好奇的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她恋爱，结婚？”
一听到结婚，卫海伦突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来气：“到时候再说吧。”
卫海伦接到孟棠电话的时候，还在想结婚的压力。孟棠只是问：“能借我一笔钱吗？”
“多少？”
“五万。”
“什么？”卫海伦觉得很搞笑，刚刚对她有点感觉，她竟然就提出要钱，看来，在她的世界里，感情这种东西还不如物质来的靠谱吧。
“你能不能借给我？”孟棠再次提出了要求。
“我想，你找错人了。”卫海伦笑了出来，“我不是什么大款，你要是真想要钱还是找你的曾总吧。”
孟棠笑了两声：“不好意思，打扰了。”
孟棠坐在医院的长椅上，举足无措。她走进病房里，母亲奄奄一息的看着她：“孩子，别勉强了。妈的命，就这样了。”
“你别给我死，你要是敢死，我就恨你一辈子。你改嫁，我不恨你，你改嫁了个酒鬼，我也不恨你，但是，你要是死了，我就恨你，恨你！”孟棠开始咆哮起来，“你忍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就忍不下去了？”
孟母看着女儿倔强的流着眼泪，也止不住眼泪：“棠儿，妈是不想让你花这冤枉钱，你要是有钱，就存着，将来给自己买套房子，妈就放心了。”
“我就不买，非得让你买。”孟棠握住母亲的手，“就算我买，也得你跟我一起住呀。”
顾樱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她背过身，靠在了病房门口。诺大的房子如果只是一个人，十平米也显得凄凉。这种感觉，她身有体会。
她整理好情绪走进病房：“阿姨，你一定要好好的。将来，我跟孟棠一起孝敬你。”
“你们都是好孩子。”
护士过来：“你们有话快说，病人要休息了。”
孟棠擦掉眼泪：“妈，你休息吧。明天，我再来看你。”
出了医院的大门，顾樱见孟棠在冷风中颤抖，那些眼泪一路流，仿佛没了尽头。顾樱从来不知道，孟棠是如此爱她的母亲，她从母亲改嫁的那天开始，就跟母亲关系特别紧张了。她深吸了一口气，真应了那句血浓水的话。
不知道走了多年，孟棠才跟顾樱说话：“樱子，我想搬去跟你住，行吗？”
“傻瓜，我从来没有收回过你的钥匙吧。”顾樱拥抱住她，“没事，一定不会有事的。”
“那你陪我去海伦那里收拾东西吧。”孟棠扯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她不是没有天真过，她不是不相信爱情，只是，在现实面前，爱情就显然没有了价值。不是她倔强……只是她没有抗争的资本。
收拾着零碎的物品时，孟棠也回忆着这些日子与卫海伦甜蜜的时光，整间屋子里都有他们有痕迹，那些，她以为是爱的表现。
顾樱看着她：“他知道吗？”
“知道。”
“那他怎么说？”
孟棠做了一个很苦的笑脸：“樱子，我们都明白，爱情有多么不靠谱。”
“他爱你，怎么舍得你受苦？”
“或许，他根本不是爱我，只是比较爱我的身体。”孟棠深吸了一口气，“男人嘛，下半身的动物，怎么能指望他用心思考。”
回到顾樱的住处时，孟棠虽然已经很累了，可是，母亲昂贵的医院费依然是她最头疼的问题。
顾樱看出她的心事：“你是不是在担心医药费？”
“呵呵，这是一个无底洞呀。”孟棠苦笑，“我都不明白，像我妈那样的人，怎么会得乳腺癌呢？”
“好了，别这样。”顾樱抱住抽泣的孟棠。
“我妈也是命苦，前夫死的早，后更的人更是混蛋，唯一的亲生女儿也不争气，还是一直惹她生气。之前，就觉得她脸色不太好，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生这么严重的病。要是，我早知道，我肯定不会跟她怄气的。”孟棠越说越激动。
“你继父能拿多少？”
“呵，指望他拿钱，还是给我把刀直接捅了他算了。”孟棠突然间觉得世界惨淡无光。
顾樱看了看房子：“这样吧，我把房子抵押出去，看看银行能贷给我多少钱，加上我是教师，应该不会太低吧。要是真不行的话，就卖了吧。反正，我也只是一个人住，大不了，以后跟你相依为命咯。”
孟棠看了看顾樱：“别做傻事。这是你父母给你的，这里也有你美好的回忆。”
“所有美好的回忆都被凄凉冻结了。”顾樱苦笑。
孟棠看着房子，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也许，他能帮自己。她抱住顾樱：“樱子，我会有办法的。”
“你能有什么办法？”
“还有个曾安平呢。”
“你去找他，会开心吗？”顾樱看着孟棠脸上的苦涩，不由的心疼起来。
“反正，人生都是在演戏，本身就是一个戏子，还怕演不好吗？”孟棠见顾樱很担心，“好了，别担心。如果他条件苛刻，我可以不交易嘛。”
孟棠知道顾樱心里没什么底，她自己更没底，曾安平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难道，一定会跟她再次交易吗？
戏子（3）
曾安平自从得知孟棠失业之后，他一直在想，她会不会跟他妥协呢？她的生活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