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所有的回忆》第53章


苏沫对我说,没事。
……
我压低声音:“你在那面过得怎么样?还好吧。”
“一切都很好,但你是不是很累了,我有打扰到你吗?我忘记了现在有时差。”
“不过一个小时,没事。”
“那今晚先这样吧,我明天还有课要上。”
“……那好,再见。”
“再见。”
我看着屏幕暗淡,关上电话,收线,昏倒。
再醒来时,周围一片雪白。然后我看见高展云的脸。我现在人在医院。我好像只有眼皮能动。
“醒了,就自己起来吃饭吧。”他说,“专门给你挑了一家食堂伙食很好的医院。”
原来没受大伤,我坐起来,自己倒水喝。
高展云仔细看看我,确定我真没事后开始大声叫道:“你有搞错没有?你这是情杀还是自杀呀?我一出门就看见你倒在大街上,不过就晚你那么几步至于成这样吗?”
“开玩笑。小小事故,不过撞到别人发生点小碰撞。”我说,“你通知我单位给我请假没?”
“今天星期六,你昏迷了两天。”
“啊!现在什么时间?”
“下午两点。”
“你没有告诉爸妈吧?”
“没有,这事儿敢告诉那两老!还嫌他们命太长是吧。”
动了动手脚,没发现有多大毛病,于是我脱了病号服,换上自己的衣服。要走的时候,高展云说:“你这就走了,不去打个招呼?”
“打什么招呼?”
“给你看病这医生是人家章艳介绍的,你小子就这样过河拆桥?”
“逗我呢?你看我现在狼狈的样子。”我说。我的手上还绑的纱布和绷带,而且不用照镜子也知道眼圈和嘴角全是乌青。
我的车子已经被拖回公寓停车库,我在医院的停车场找到高展云的车子,开到门诊部的门口,看见从里面走出来的章艳,身边是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
这时高展云从他们后面穿了上来,三人不知说了什么,一副有说有笑的样子。
我按按车笛,他们把目光调到我这里。我也下了车。
见是我,三个人突然就意味不明笑的更欢了。不用想也知道刚才高展云肯定说了我不少坏话。
我指着章艳的旁边的男人说:“这位就是帮我看病的大夫?”
“是啊,是我初中同学,叫周童。”章艳说。
周童看看我的头:“你真就打算出院了?”
“没什么大事儿,就不劳烦你们这些白色使者了。给其他病患做出贡献。”
“看你说这话也知道没事了,不过说你被别人打趴下也就认了,你居然是低血糖晕倒,这也太奇了。”章艳在一旁打趣。
原来是这样,我就想虽然多年没有被人打成这样,但身体素质也不该差成这样。铁定是这几天晚睡早起,饮食又不规律造成的。
“以后会注意。”我说,“大哥,你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把车开走了。”
“别!一起,我下午四点还要去见个人,你也受伤了。我来开车,送你回去。”高展云转过头问章艳,“你还有事儿吗,要不一起送你?”
“好呀。”章艳欣然点头同意。
去章艳家的路上,她把刚刚周童给她的初中同学会照片拿出来。对我说,你看,蒋哲楠这小子以前就这副鬼德行。
“这么老的照片居然还有?”
“这也是刚去周童办公室看见了,所以要了过来去加印一张,好吧?”
我笑起来。
“你们以前看上去都不错嘛,尤其是那小子现在生活叫一个滋润。”
“羡慕,就自己成家,也生一个孩子吧,志云。”
我沉默,没有搭话。高展云突然轻咳一下,我抬头看见他正通过后视镜看着我们。
章艳温柔的对我说:“有了这个家,你会安定下来,会快乐起来的。以前都是我太小不懂事,害了你,志云。”
第64章 蓝光
【苏沫】
我放下电话,自己有点发呆。
高志云在太平洋的另一端,突然觉得这件事真是不可思议。
我刚在学校注册成功,昨天和隔壁的同事一起去超市买了些生活必备的电器和日用品,这才发现日本的东西除了电器都贵的惊人。一件中国产的普通棉质体恤,在中国到顶了也就一百,但在日本却要一千多,当然都是人民币。而且日本人没有用纸巾的习惯,大多都是用手绢,于是我也入俗买了一张手绢,谁知道小小的手绢就花去了我一百大洋。收银台付款的时候,这叫一个肉痛难忍。
我在银行开了账户,收到第一个月的生活费,港都区没有卖中国电话卡的,我在从小野留美子的帮助下买了一只二手手机然后去业务台开通了国际业务,第一个电话打给他,话未说到两分钟,志云就累了,然后我说再见,挂了电话。
电脑的声音提示:您通话的时间是1分43秒。
我看看手里这才买的手机,而且才付掉的业务费,里面还剩有很多钱。不知道母亲是否已经成功到台湾,现在也没她的电话,对着窗外,我一时不知道里面的钱我还可以打给谁。
九月了。天气依旧炎热。大部分同事趁着离正式上课还有一段时间而纷纷选择出去旅游观光,而我因为拮据的生活费正在考虑应该找一份什么样的工作来赚取外快。
上次在街上偶遇那位日本年轻人——永山玄斗,经过那次详聊之后发现他原来就住在我们所在公寓隔壁的那所公寓楼里。
下楼把垃圾带下去时正好碰见他骑着自行车过来,看见我满满一大袋垃圾疑惑地问:“你这袋里全是垃圾?”
看见他抬得高高的眉毛,我犹豫了一下,说:“是的,但是没看见楼下的垃圾库在哪儿。”
他跳下车,把单车停好,接过我手中的大袋垃圾,解释说:“这个小区里是没有垃圾桶的,日本时有专人上门收垃圾的。但是也不是每天都有工人上门收垃圾的———对于家庭垃圾而言,周一和周五收剩饭菜等生活垃圾;周三收‘可燃垃圾’;周四和周五收报瓶子类‘可回收垃圾’。”
这么麻烦!听见那不同的分类我顿然觉得眼前有无数小星星在飞舞。
“那如果礼拜二吃了鱼,那么它的骨头不是到等到礼拜五才能处理掉?”我问。
永山玄斗神色平静地点点头,然后指着垃圾袋说:“你这里面还要全部分类好,把可燃、不可燃、可回收、不可回收的东西分类装好。”
“你们全这样?”
“有什么问题吗?你们那儿不是这样吗?”
我摇摇头,“中国人没这么多讲究。”
他不以为然,“这不是讲究,也许中国地大物博所以没有重视,在日本人多地少,所以我们平时很注重资源回收。这样也有助于对环境的改善。”
听他这么义正言辞地说完,我心里有些不平,但又不知那什么话来堵住他。爱国主义在这时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原来没有底气,心里会是这么虚。
最后,我不得不低头,小声说:“可以麻烦你教我如何分类吗?”
永山玄斗脸上突然浮现一股高兴的神色,但旋即被压了下去。他对我说:“好啊,不过总不能在这里分类吧。”
我想也是,于是把他请到了我的公寓。
和他的沟通交流并不是什么时候都是畅通无阻的,有时他说一些时下热门词汇就让我听得云里雾里,只好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比如现在。他突然冒出一句:“あ、しまった!”
……
“噢,不好意思,突然想起来我这时还要去打工。真是不好意思,我回来再帮你整理吧。”
“没事没事,你先去吧。”
接下来的日子,倒是和他格外的熟了起来。
我在庆应大学正式上课后才发现,所在的一个班同学里只有两个是一起过来的同事。而且这个班里的学生不多,基本都是国际交流生为主,两个台湾同学,三个新加坡的,两个美国白人,一个非洲人,四个当地学生,还有我们三个年级不一来自来自中国大陆的学生,大家已经都有了一定的语言基础和工作经验,来到这里接受的是拔高训练。
这里实行学分制上课,所以一个班的学生在一起上课的时间很少,而且大部分时间他们都用在了社团活动里。台湾的那两位又似乎不太待见大陆同胞,总认为大陆人又穷又俗不可耐,所以基本不和我们交流。
和我一起在这个班上的两位其实都是有着很厚、很扎实功底的大哥、大姐。大哥让我管他叫“泰哥”,因为这样听上去比较霸气。大姐为人很低调,平时话也少,但对人却是难得的真诚,所以我平时就叫她小名“惠芳”。
上午的第二节课是日本社会生活各个领域知识的介绍,本地学生不用修这门课,这课程是用以帮助我们这些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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