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所有的回忆》第56章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我接起来说“喂”。
电话的那一边停了一会儿,然后我听见高志云的声音:“苏沫。”
我赶紧站起来,离开自己的房间,跑到宿舍的阳台上,我说:“志云。”
阳台上,此时月色皎洁,微风习习,柔软的拂过我的脸和脖子。我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在微笑,我说:“你那边现在是凌晨吧,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明天不用上班?”
“刚才在外面看见你给我打过电话。”
“是啊,几天前了。我想要告诉你,我找了一家店打工,待遇还不错。”
“什么工作?”
“在咖啡馆当服务员,你最近忙吗?打电话都打不通。”我不禁抱怨。
“你现在在干嘛?我听见背景音有点吵。”
“同学来我公寓吃饭。”
“热闹吗?”
“很好啊。我的火锅很受欢迎。”
“有男人吗?”
被高志云这么一问,我脸上的微笑荡漾地更厉害了,他还是那个样子。想到这里,前段时间的阴郁突然就一扫而空。
“没有。”不想让他闹情绪,我下意识回答道。
“那最近身体没什么问题吧?有没有感冒?衣服有没有多穿一点?”
“没有感冒,身体很好,而且现在还是九月末气温并不低。”
“这样吗?这样就好。”
“我知道保重身体的。”
“那好,你玩吧,开心点。再见。”
我觉得有很多话想对志云说,话在心头,溜溜转转,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始。又希望他多说些什么,我最爱他的声音,从来清清楚楚没有杂质的,今天听来,又如此的柔软。
这么快就结束?等了这么长时间的电话,就这样没头没尾的结束了?
“再见。”我只好这样说。
我关上电话,向上看看夜空。
人隔得这么远,这样想起他,就忘了从前种种的误会和不如意,心里都是他的好,他夏季里海浪一样的柔情蜜意。
我也不知在阳台待了多久,几乎忘了我的朋友,回去了,人都好像走光了,他们给我的纸条贴在门上,说:苏沫,谢谢你的火锅,见你正打着电话所以我们先回去了。
我笑起来,把纸条拿下来,推开房门,却看见还剩一个坐在那里,仔细拿着筷子在吃剩的火锅里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找还有什么可吃之物。他回过头,却原来是永山玄斗,黑发黑眼,他看着我:“我来了的时候他们都在,所以被他们邀请进来了。”
隔了一会儿,他又说:“火锅还有其他料吗?”
“恩?”说实话,我没想到他会这个时候过来。
“饭菜还有吗?我没有吃晚饭,现在饿了。”
“谁让你这么晚过来?”我说,开始向四处看看,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加工给他吃。把之前准备好的乌冬面放进水里煮,一边看着水是否煮沸,一面问他:“你怎么会想到这个时候过来?”
“我……上次这样突然走掉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上次你也帮了我很大的忙。”
“哪有,你这么一说我更不好意思了。”
“别不好意了,先吃了吧。”我把煮好的乌冬面放到他面前,他没一会儿就都吃了:“真好吃。苏沫,谢谢。”
“哪里话。”
他从包里摸出两张票,对我说:“作为回礼,我请你去看电影吧。”
如果说到现在我还看不出来他的心思,那就真是火星人了。我开口想告诉他我已经有男朋友的时候,他突然蹦起来朝着我脸颊一亲,得逞之后留下电影票就火速离开了现场。
到楼下的时候还不忘大声对我说:“那天我会等着你来的,晚安!”
第68章 余悸
【高志云】
我给苏沫打电话的时候,有另一个人在我的家。
我刚刚给他换了衣服,喂了热水,现在,他虚弱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
明明是固执要强的男人,如今这副样子,让人对邵秦不得不动恻隐之心。
夏末的夜晚群星闪烁,晚风呼呼地吹着树叶,之前过去的是混乱的一夜。
头一天的晚上,邵秦突然约我在酒吧喝酒,最近一段时间真是没有怎么和他联系,他说起他的工作,最近不太顺利;生活上,更加乏善可陈,他对章艳告白但却被对方明确地拒绝。女方说自己高攀不上,让他再找一条更好的道来走,没必要自己把自己给吊死在一棵死掉的树上。
这种典型决绝谎言,让他直接就领到了一张好人卡。
我说,爱情这种事真不是付出就有收获,两个人之间从来都不是恒等式。不相爱的两个人,再怎么爱永远都不对等。在爱情里地位过高过低也不对等。爱情里很少有等式,大部分都是不等式。
邵秦喝着酒也不愿搭话。
我说没事吧?
他就叹了口气,不再继续了。
这时三个男人走过来,穿着光鲜亮丽,表情气焰嚣张,一看就是典型的公子哥儿做派。他们靠在我们附近的位置上坐下,眼神暧昧地不停往这里看,一张脸显得格外油头粉面。
意识到可能会出现的问题,有时男人比女人可怕,尤其是这种一看就是“弯”的男人。
我跟邵秦说:“走吧。”
他拽我的胳膊,也是喝高了,没有理会刚进来的三个人,声音沙哑得说:“别介,再陪哥哥坐一会儿,这才刚开始呢。”
我只好就坐在这里,酒喝不下去,摆弄手机,里面有秘书台发来的短信,是人在日本的苏沫的号码,我反复看那个号码,眼中浮现出她白净的脸,心口一暖。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兄弟,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喝?”
我头也没回直接拒绝掉,哪知对方不依不饶起来,直接走过来一屁股坐下,笑着一张脸说:“哥们儿等会儿一起去爽爽?”
“不好意思,我们没有那方面取向。”我礼貌拒绝,离去日本没几天了,我不能再让自己挂彩。
可邵秦却没好气,又刚好酒精上头,二话没说一个打拳过去把那人直接打趴下。“你们这些兔子是不是见了男人都以为和你们一样啊?我今儿就跟你们说了,老子爱女人,对你们这些兔子不敢兴趣!见了就恶心!”
“好!好!好!”那三个男人卷起衣袖,“恶心是吧,今天就让你恶心恶心!看我们怎么把直的铁棍掰歪!”
看见劝阻无效,我只好投身战场。这时候,虽说工作重要,但总不能看着自己兄弟被别人打吧。
男人可以没有钱,但不能没有义。
我也卷起袖口,准备把上次累积起来的怨气一数爆发。
可双方都还没真正开始动手,酒吧的酒保就及时出来劝解。不停劝说后,又是陪笑脸又是好生劝说,这才把那三个男人带走。
我见着也没什么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拍拍邵秦的肩说:“哥哥,你好些没有,我送你回家。”
“不用你送。”他腾的站起来,声音清醒,气势慷慨,仿佛刚才的老酒都喝到我的肚子里,可话音还未落,他又一屁股坐下来,闭着眼,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今晚这事儿别告诉章艳,暂时也别送我回家,看见家里那个老头心里就烦。”
邵秦家里是军区革命家庭,从小家教就极其严格,尤其是到了邵秦这一代,表亲中又只有他一个男孩,所以自然会管教甚严。如果让他父亲看见他现在这个样子,而且这么颓废的原因是因为一个女人,那他只有死路一条。
这么多年兄弟感情,我当然知道他的苦处。
我送他回自己的家,一路上,他都混混沌沌,嘴里絮絮叨叨讲了很多以前他和章艳的往事,而且还在车里吐了一次。
看着车里那摊黄色的液体,我的头贼疼、贼疼。
“章艳……我有哪儿不好,我都可以改……可以改。”
听见他迷迷糊糊说出的话,真不知道,原来他用情这么深、这么专一。再看着他时,我眼里不自觉带了一丝钦佩。
到了我家,我帮他大概清理了一下,然后把自己的睡衣给他套上,喂他喝水,终于安顿他睡下。
爱情就如同感冒,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我在的阳台上吸烟。
接着我给苏沫打了那个电话。
她听上去声音愉快,健康而有精神,和同学相处的也很融洽,在简单生活中获得丰富的快乐。知道她过的很好,心里竟浮出一股异样的感觉。出于私心,出于她这么开心而我却这么落寞地想念她的不平衡心理,我表现地很是冷淡。反正再过几天就可以去日本抱着她,我告诉自己现在要学会忍耐。
学会忍耐。
回身进屋的时候,邵秦仍然在熟睡中。我从衣橱里拿了一条毛巾被就窝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心想着明天还要把车送去清理,还要去拿日本签证,还有……
***
【苏沫】
纠结了两天时间,最终我还是决定去电影院见见永山玄斗。毕竟这种事亲口解释起来要诚信很多,而且他还是个比我小两岁的孩子。
下课后放好书,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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