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你说你爱我》第42章


单心影被噩梦吓出了一身冷汗,猛然坐直了原本伏在桌子上沉睡的身体。梦中,那个阳光帅气的干净少年,对着自己灿烂地笑着,用力挥着手,仔细看却发现他在笑着哭,当他的眼泪掉落在无底的深渊,少年追逐着寻觅着自己遗失的泪光纵身跃进万丈悬崖。惊魂未定,呼吸也惶惶不安地急促着,一杯温热的白开水推到自己眼前。扭头一看,雷虎担心地注视着她,单心影用手背胡乱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眼神躲闪地说:“我没事,只是做了噩梦而已,一会就好,谢谢。”心跳出卖她慌张的真心,连原来疑惑雷虎怎么总是及时出现的行为都被抛在脑后。
劲风在时阔面前汇报着,时阔略显惊讶地缓缓张了口:“他听不见了?什么意思?确定如此么。” “是的,这一点我也确认过了医院有关他的检查报告不会出错。还有,他说他就算死了也要把江平发欠您的债务还清。”时阔并没有很开心,阴沉地说:“江平发上辈子是修了什么造化能养出这样有骨气的儿子,若不是情势所逼,我想我会非常喜欢他。”劲风沉默不语,时阔沉思了几秒说:“他在哪,我要去见见他。”一边的疾雨给他披上华丽的黑色风衣,恭送时阔和哥哥的时候,听到一句“看好蓝若蕾”后,鞠躬回答:“是。”
江洛沉并没有离开S市,只是不敢住在原来宽敞明亮的房子,江平发的死是他心头溃烂发脓的伤口,他只要一闭上眼睛,那血沫飞溅的画面就会在他的脑袋里重演,日日夜夜地失眠,发红的眼睛和微微干裂的嘴唇,不知道这种日子何时才能终止。听不见任何响动,像哑巴一样打着多份零工,身体的疲惫,内心却越来越空虚。送完外卖把小摩托停回快餐店门口的时候,看到了黑色风衣被风吹得扬起的腰带,精致的面容是最完美的琉璃假面,江洛沉没有躲闪,静静地等待时阔走近。“好久不见。”时阔平静地打着招呼,只是他们都清楚,彼此之间的氛围永远充斥着刀光剑影。
江洛沉看着时阔的口型没有回答,时阔理解地取出速记本,在上面写着:看来你知道我来的目的。江洛沉依然不理睬,这种与生俱来的傲气倒是让时阔颇为欣赏,他不在意地继续写着:和我走一趟吧,江平发的欠款我会按照银行普通利率重新计算。江洛沉皱着眉头,见他还是无为所动时阔也不再假装客气,在本子上写完“单心影”三个字后,合起了速记本放回口袋。在时阔打算空手而回的时候,江洛沉终于启唇:“等一下,我跟你走……”时阔没有回头,只是示意劲风带着他。当时阔坐在专属的保时捷上,他拨通了电话,“喂……小括号……”迷蒙的声音有气无力,不像以前活波开朗的她。“今晚我去接你,你要是愿意我们还可以像好朋友一样,可以不醉不归。”单心影停顿着,时阔静静等待。最后那端说:“好,我知道了。”疾驰在回去的路上,时阔看着后视镜里劲风的车,目光变冷。
劲风按照时阔的吩咐通知疾雨晚上的任务,在抵达蓝氏大宅之后才发现疾雨昏倒在门后不省人事。眼部的异常和刺鼻的味道让劲风明白了发生的事情:蓝若蕾逃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雨天学校无线网信号差得让人心烦啊 
、假面舞会的悲伤
说到“金色字典”,连沿街乞讨的人们都会知晓的N市最有名的娱乐场所,兼容了酒吧舞厅歌厅保龄球等各种活动在内,以其高端的环境把顾客划分阶层。换句话说,能持有“金色字典”会员卡的人们,绝非普通之辈,他们是骄傲地站在社会金字塔顶尖的人,他们就算俯视无数尸体也能无动于衷地踩踏着攀爬。他们建立起一座悬浮的空中花园,通行证就是个人资产总额以亿为单位。倘若是这样,那么恭喜你,已经拥有空中花园的一席之地。所以当单心影踏进“金色字典”,面对着金碧辉煌的豪华厅堂没有目瞪口呆,时阔都避免不了疑惑她的表情。“看什么?”单心影好笑地问着,时阔收回目光:“没什么,只是看见你没有被这种场面震慑到,多少感到有点惊讶……”
单心影不出声地走近时阔,重重地用偏爱的帆布鞋踩在时阔脚上,时阔整洁的皮质鞋面印上了一团灰尘脚印。“我想就算我在你的地盘上泼妇骂街,也不会有人来阻拦我吧。”单心影面对着时阔的表情略显无奈,然后踮起脚尖拍拍他的脑袋:“笨,在我面前炫富也要有个度哦。今天邀我来这里不会只是参观吧。”时阔笑了笑完全不介意单心影踩他昂贵的皮鞋:“今天这里有假面舞会,这个面具给你,一会戴上会比较有意思。”其实,主要想送你早就订好的卡地亚项链,等着舞会结束后的惊喜吧,时阔暗想着。手机铃声打扰了这一圈俏皮的气氛,时阔看着来电显示对单心影说:“你先在附近走走,我接个电话一会就来。” “时少,我们办事不力,蓝若蕾逃跑了。”劲风面对着捂着眼睛极为害怕的弟弟,表情严肃地坦白。时阔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挂断电话后,手指的力度似乎要把手机捏碎,回头看着原地的单心影却不知去向……
单心影只是戴上面具百无聊赖地参观镶嵌在墙壁上的作品,水准之高都可以开一次展览会了。本来打算大致浏览一圈就回到原来的地方,结果她被一幅精致的绘画深深吸引。那是只有黑白色涂鸦的作品,立体感倒不是非常分明,只是光与暗的比例分割,白色天使与黑色天使在进行永不停歇的战争,溅起的血液幻化成纷飞的羽毛,光芒想拯救心爱的黑暗,却不得不互相伤害,这种相爱却疼痛的感觉不知触动了单心影内心的哪一条神经,不知不觉地就沉浸在抽象的环境里。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像是调皮的音符从她身后飘过跳进她的耳膜里,她好奇地扭着头,留在她眼眶里的是正在渐行渐远的背影。
假面舞会啊,听时阔说“金色字典”每月会举办一次,浪漫而神秘的微妙受到顾客的广泛欢迎。可是,即便他戴上华丽的舞会面具,单心影也能准确地分辨出江洛沉专属的味道。那是一种曾经让她沉迷现在变成窒息的味道,单心影艰难地迈开脚步追寻而去。最终在舞池的边缘跟丢了她的希望。旋转的灯光照射得她眼睛发涩,当她无助地抬头再次在人头攒动的空间里找寻,那一抹逆流而上的身影已经漂浮在巨大的舞池另一端了。这一次,单心影摘下时阔送她的水晶面具,那是一面镶嵌水晶和用白色羽毛点缀高贵的面具,是女皇面具。她用尽全身的力量大声呼唤:“江洛沉!”声波在舞池里荡漾开层层涟漪,舞动的人们停止了喧嚣,音乐也在空气中戛然而止。眼看那个人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她原本甜美的嗓音已经带着些许的哭腔:“我知道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只要你现在回头,我可以不去索要你的解释依旧义无反顾地守在你身边。只要你回头看看我就好,我会在这里等你……”
江洛沉不是没有觉察到周围人们的异样,只不过自嘲地想:我什么也听不到,真是没用啊。今天来这里只不过想远远地跟她道个别,不知道时阔把她藏哪儿了。想着想着,加快步伐径直消失在这一片世界里。单心影第一次感觉,自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没有他的时光,自己努力尝试着去习惯,可所有拙劣的伪装在看到他的那一秒全部破碎,都要疯掉了呢。原来,原来是那么地爱着他,心还是会痛,死不了的感情是伤口上溶解不完的巨大盐粒,化开了悲伤的脓水。眼泪终究冲破极力忍耐的禁锢,漂亮的睫毛一扇一扇,混迹在人群中的蓝若蕾看到梨花带雨的单心影,都不得不多看几眼,何况是男生呢。
蓝若蕾定了定神,对着旁边的男人说:“就是那个在流泪的女孩,我要你帮我毁了她。”男人冷酷地说:“我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时阔死,其他人与我无关。”视线急转,时阔急匆匆地赶到单心影身边,温柔地扶起她,蓝若蕾的角度看过去就是单心影小鸟依人地依偎在时阔的拥抱里,妒火熊熊燃烧,在胸腔里发出爆裂的声音。她看到那个男人给帮手发出的暗号,单心影,你这个贱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所以,你下地狱去吧。她猛然抽出藏着腰间的短小匕首对准单心影的心脏刺去,只要你死了,时阔就不会折磨我了,就是我的了。扭曲变态的恶毒表情,逃不了时阔非同常人的视觉范围,他抱紧单心影的腰,敏捷地带着她躲过蓝若蕾的攻击。然后放开单心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蓝若蕾的脸重重地踹在脚下,他弯腰扯下蓝若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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