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糜途深陷》第100章


蓝正君锁好房门,朝前走了两步,站定,微笑,抬手,性感低沉的嗓音压抑而颤栗,“烟儿,到我这儿来。”
蓝烟觉得此时的她就像是个被人提线的木偶,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随着蓝正君的口令机械化的动作着。她从藤椅上站起来,躺在膝盖上的那本画集再次掉落在地上,依旧没有得到主人的垂怜。跨过落地窗,她走进了漫着淡淡桃花香的卧室。
现在是下午五点左右,四月初的北方天气晴好,铂金色的阳光穿过玻璃窗照进来,给屋里增添了几分暖意。蓝烟站在距离蓝正君两步之遥的地方。她仰着头,漂亮的眼睛眨了眨,一脸微笑的注视着自己的爱人。
阳光镀在他的身上,散发着柔和的光亮,让他看上去圣洁而神秘。只要微微伸手,她就可以肆意的触摸他。但她没有。她只是微微的抬高下巴,露出线条完美的脖颈,再轻轻的张开嘴,露出一条诱人的细小缝隙,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蓝烟舒服的颤了颤身子,这样的味道,没有人会比她更熟悉,更想念。
两人静静的亲吻,第一次没有拥抱。她仰头,脚尖微踮,他俯身,胸膛微倾。四瓣唇紧紧胶着,温柔的啃噬,放纵的纠缠。空气中,两人的舌尖一挨上便再也分不开。有透明的液体顺着两人唇舌相交的地方滴落,牵出断断续续的银丝,混着两人特有的气味,糜乱而魅惑。
蓝正君的眼睛一直睁着,眼底的温度越来越高,似有熊熊烈火。灵巧滑腻的舌尖从蓝烟的嘴里一一扫过,慢慢退出,卷走下巴上残留的水渍,掠过鼻尖儿,顺着鼻梁,来到颤抖着的眼睑,反复舔舐,流连不去。
蓝烟嘤咛出声,忍不住的将身子往前凑去。
蓝正君低低的笑出声,再次同蓝烟两唇相贴,“烟儿,睁开眼睛,看着我。”
蓝烟乖乖的掀开眼帘,卷翘的睫毛颤了颤,琥珀般的瞳仁里,满满的,都是她的小叔。
“乖,往前走两步。”
两步之后,两人之间再无距离。
“丫头,抱着我。”
一双纤细的手臂环上来,紧紧的,用力的,恨不能融进对方的身体里。蓝正君脖颈微仰,几乎在同一时间里张开手臂将面前这个瓷娃娃般的小人儿拥进了怀里。
“小叔,想你……”细若蚊音的声音,蓝烟不断的重复呢喃,“小叔,想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蓝正君不停的抚摸着蓝烟的后背、脖颈,脸颊摩擦着蓝烟的鬓角,渴念从心底升起,他的眼眶泛着红晕,热热的呼吸喷散在耳边,搅乱了蓝烟的整颗心。
他也想她,想得发疯,想得发痛。他想就这么不顾一切的立即进到她的身体里去,他想看着她在自己的身下不断的尖叫哭泣,他想让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沾染上属于他的气息,他最想把她揣进贴身的口袋里,一辈子,再也不用分开。
蓝正君闭上眼睛急急地喘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心力来维持着本就不多的理智。时间不对,地点不对。在跟家里人彻底的摊牌之前,他不敢对她有任何过激的动作。这种既痛苦又甜蜜的折磨,他除了坦然的接受,细细的感受之外,还能做什么?
蓝烟两只柔软的小手缓缓的轻拍着蓝正君的背心,一下下,带着安抚与心疼。她当然知道蓝正君在克制些什么,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同他一样在承受着这份难耐的煎熬?
渐渐的,两人都恢复了冷静,蓝正君抱着蓝烟坐到沙发上,亲自去给她倒了杯蜂蜜水。一手环在蓝烟的肩头,一手将杯子喂蓝烟嘴边,蓝正君漆黑如墨的眼睛里闪着柔和的光,“害怕吗?”
蓝烟“咕噜”一口咽下嘴里的蜂蜜水儿,抬起头,嘴唇湿润,目光迷离,“什么?”她还有些迷糊,不明白蓝正君为何这样询问。
蓝正君低下头,嘴角噙着笑意,在蓝烟的唇上舔了舔,“叶家倒台了,最多再一个星期,你就能够解禁了。这之后,就该轮到我们的事情了。烟儿,会怕吗?”
“小叔呢,小叔会怕吗?”蓝烟不答反问,还漫着雾气的眼睛朦朦胧胧,让人看不大真切。
“会,我当然会怕。”蓝正君又喂蓝烟喝了口蜂蜜水,漆黑的眸底闪现出一丝焦虑,“我怕我和小潜保护不了你,会让你受到伤害。烟儿,也许会很辛苦,很辛苦……到时候,不管老爷子他们要对我和小潜做什么,你都不要阻止……还有,不论我和小潜说什么,你都要配合我们,回答说‘是’,知道吗?”
蓝烟将头轻轻的靠在蓝正君的肩膀上,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爷爷会打你们?”
蓝正君咧了下嘴角,将手里的杯子放到茶几上,双手环抱着蓝烟,亲了亲她的额头,“这只是最轻的。”如果只是一顿毒打就能让老爷子同意他们的事,他和蓝潜恐怕求之不得吧。
“那……最坏的结果呢?”
“最坏啊……”蓝正君眯起眼眸,掩下一片幽光,手掌一下下的拍打着蓝烟的后背,带着安抚,“别担心,最坏也不过是分开一些时日罢了。不会太久的。”
蓝烟“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时间不会因为蓝烟几人的担忧焦躁而停留,当新闻频道不断的循环报道现任国家元首叶晟涛重病住院,由副主席郭然出任代理主席一职,主持所有相关工作的时候,蓝烟原本躁动不安的心却突然在此时平静了下来,她长长的舒了口气,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叶家的事已经基本完结了,夏敬忠虽然没有完全取代叶晟涛,但新上任的代理主席郭然却是夏敬忠的亲信,在政见上完全偏向于夏家阵营。蓝家这边也是干脆利落的收手,并未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从容的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过起了同以前毫无差别的平静生活。至于权利的重新分配,利益的合理划分,还有几大世家在暗地里的争斗较量,那就不是蓝烟能看得透彻得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一家人难得的聚到了一起。每个人的面前都放着一只晶莹剔透的酒杯,男人们无一例外喝得都是度数较高的白酒,蓝烟和祝真如则更喜欢香气悠长、回味无穷的澳洲红酒。
大家的脸上都挂着笑容,就连一向严肃刻板的蓝正安都柔和了面部轮廓,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但是仔细观察,不难发现这幅其乐融融的场面中,隐隐的透出一丝并不和谐的气氛。
祝真如夹了筷子考鱼肉放到蓝烟的碗里,温温柔柔的语气里饱含关切,“多吃点儿,烟儿,你看你都瘦了,最近闷着了吧,难为你这孩子在家呆得住……我同事到法国出差给捎带了几瓶香水,待会儿我拿给你瞧瞧,看看喜不喜欢。”
“好。”蓝烟微笑,拿起筷子拨了拨碗里的鱼肉,“谢谢大伯母。”
“你这孩子就是太客气了。”祝真如微微叹了口气,神情说不出的复杂苦涩。
蓝烟低头不语,继续填着半饱的肚子。她当然知道祝真如是有话要单独跟她说,甚至连祝真如会说些什么,她也能猜到。只是,她注定是不能如祝真如的意的。
吃完饭,蓝烟投给蓝正君和蓝潜一个安抚的微笑后,镇定自若的上了楼。
她在房间里只等了十分钟左右,祝真如便带着两瓶造型别致的法国香水如约而至。
祝真如将手里的小瓶子放在梳妆台上,很随意,一点儿看不出她手里的东西有何精贵之处。 蓝烟将早就煮好的柠檬茶倒了一杯递给祝真如,“大伯母,请喝茶。”
祝真如接过茶杯,在沙发上坐下,“我想你也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
蓝烟点头,脸上收起了笑容,“是,我知道。”
“我想问问,有没有可能,你出面劝说小潜放弃。”早在第一次跟蓝潜谈崩后,祝真如就明白依照蓝潜狠戾霸道的性子是不可能有任何的妥协的。她原本以为是蓝烟是受害者,是被迫的,是蓝潜的单方面威胁与算计才让事情发展到了如今这样不可收拾的地步,但事实显然跟她所想有些出入。她在蓝烟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勉强与怨恨,有的只是宁静与淡然,在同蓝潜相处的时候,蓝烟表现得很随性,很自然。她能看得出,这两人即使谈不上琴瑟和鸣但也绝对是彼此有意。只是,她的儿子明显比对方陷得更深,付出得更多罢了。
“他的性子您了解……”
“如果这件事闹到老爷子面前,会很难堪。”乱轮之事,自古就有,越是尊贵的家庭,这样的事情便越是常见。他们这群人,想有的,都有了,别人一辈子梦寐以求的东西,他们却唾手可得,空虚、寂寞,生无可求,生无可恋,骨子里带着份自傲,将同别人相处的界限划分得格外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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