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未阑珊》第119章

他似乎并没有怎么在意，习惯地将手掌覆上了她光洁的额。
下午，他给家里电话，她的声音就是恢复了正常的。
终于，她是，好了。放下电话，他吩咐了杰明去备好一束她喜欢的花。
并未到下班时间，他提前出了公司。
他举着那一大束紫色郁金香进门的时候，她分明有片刻茫然。
趁着两位阿姨都在忙，他伏在她的小耳垂边耳语了一句。她的面上迅速升腾起红晕，猛然省起，她许诺给他的日子，因了她的感冒，拖了几天了。
接了花，她交给了林管家插在房里。
一个晚上，子风都有些心不在焉。连跟他的小公主的嬉戏时间，都缩短了些。他在两个小床前来回地走动，一会儿看西西睡着了没，一会儿又去哄着忆楠。
他不时地睇她一眼，她倒是，什么时候，都镇定的紧。
以她的感冒刚好为由，他催促了她几次早些洗澡休息。
次数多了，两位阿姨都神秘地笑。
若西露了尴尬，只好起身回房。
子风则留下来，眼巴巴地安抚着两个宝贝。好不容易盼着两个小家伙都“配合”地入睡，他总算彻底地松了口气。
回房间的时候，若西刚刚洗好了自己，在弄着头发。
他冲她笑，白牙森森的，之后就进了浴室。
子风放下了大手，她的额角和脸颊，再正常不过的温度。倒是他，触上她滑腻的肌，心头禁不住地乱跳，身上也渐渐发热。
若西没有来得及关掉电脑，她的身子已然腾空。
“等一下……”若西忍不住地出了声。
躺在他的臂弯里，她的眸一下对上某人的，就乖乖禁了口。
他的眸里，已经是……
“墨太，你……”他一路走着，一路就咬上了她的长颈，有点恨的牙痒痒的。口中，是模糊不清的埋怨：“你，你怎么就这么……不着急……”
她就抿着唇笑。
他听着她的笑，忽地就上移了自己的唇。她的呼吸，一下就被他猛烈的气息封住。
他再一大步，她的身子，已经瞬间被软软的大床吞进去。
他灼热的肌肤和唇瓣，很快地点燃了她。
她的身子也发烫起来。
她低低地出了声，他颤栗着喘息。
他望着怀中的可人儿，黑的发，白的肌，红的唇……她的衣衫，已经被他揉搓的“不整”，她的每一处微小的移动，都让他头晕目眩。
他的吻纷乱地落下来，心脏打鼓般敲击着他。他摸索着她睡袍的带子，扯开。
她的身体，白玉一样的在他眼前闪耀，他迅速地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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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影子长长的，在园子里涂抹、晕染。
远处的黛山上，镶了迤逦的霞色。
若西看了腕上的时间，再抬头往窗子外面看过去的时候，子风的车子已经进了园子的大门。
她看他下车，坐在副驾上的杰明跟着，他对杰明简单交代了什么。
他走向门口。
若西低头再打量了自己，珠光浅玫瑰粉亮片礼服，施华洛世奇水晶的精工刺绣，闪的人目眩。
他是许久，不再应允各式的聚会和宴会。偶有推不掉的，也必要她陪着。
若西从窗前撤回了步子。
衣帽间里，他的衣服是她搭好的：黑西装、白衬衣、黑色领结。
若西望着那衣装，一个画面迅疾闪过她眼前，精致旖旎的有些不真实，却只是一瞬而过。她和它，不知是谁惊着了谁，都像是急着逃。
……
子风先去了婴儿房看了忆楠和西西，两位阿姨带着的。小家伙们望见了他，澄净的眼睛放出耀眼的光。手脚都并用着，咿咿呀呀着欢迎他。
他抱了这个，又抱那个。
小家伙们柔嫩的小手小脚触着他的肌肤，温热的，熨贴的，他的心里还是禁不住的激荡。
离京三天而已，却稀罕极了小家伙们身上诱死人的奶香味。
他贪婪地在他们身上嗅，阿姨们虽是见惯了他对孩子们的宠溺，也忍不住抿着嘴儿笑。
“若西呢？”他对着周阿姨，漫不经心地问。
西西的小脚丫在他的大掌里跳来跳去，他裂了嘴笑。
“回了房呢。”周阿姨的回答，他意料中的。
晚上的宴会，他跟她打了招呼的。这些方面，她一向不会马虎。
子风再亲了亲西西，出了婴儿房。
起居室里静静的，子风直接进了卧室。
一路寻着她，发现她正立在衣帽间。似乎出着神，竟连他的脚步都未闻。
子风走过去，这样一袭光闪闪礼服的她更加让人沉迷。她微侧的面庞，已经完美呈现了她的精致。
他的长臂，从她身后环住她。她的手上，是他顺手塞过来的什么。
若西低下眸，粉色的丝缎手包，PRADA。
跟她的礼服，完美相配。
她握着手包，那光滑的丝缎面。原本平静的心里却慢慢起了皱。
身后，习惯性的，他轻咬上她的小耳垂。
他的呼吸暖暖的，痒，她侧了头。
他扳过她，黑亮的眸望住她。她也望过来，目光却终于有些飘忽。
她，似乎有些不对。
他清了清嗓子：“墨太……”
她不出声。
他的心里开始虚，早知道，早知道她应该是知道了的……
“那个……沐恩……在家里办的……浅水湾……”他瞧着她的反应。
……
“我不知道她会去……”
……
“知道后，我很快就……离开了……”他的嗓子开始有些干燥，望着她波澜不兴的脸庞，他莫名其妙咽了一下，他抬了抬手指。
他的指还远着，她迅速躲开，移步：“快换衣服吧。”
他一下握住她的手臂：“西……你知道，港媒……他们对这类新闻……我保证，就是那么远的距离，我甚至都没有看她……”
看着她，他知道她是不信的。他想起那些花花绿绿夸张的版面，头有些大。
行程短暂，沐恩的邀约，他不能不到。可是，林如是，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出现在那个聚会上的。
而这，犯了她的大忌。
子风看着若西丝毫没有放松的小脸，知道这一关没有那么容易过去。
……
整个宴会上，若西的表现无懈可击。
签到、拍照、入场，用流利的英语和法语和上前搭讪的人交谈，唇角带着再适宜不过的笑。
空气是热了些，她的亮片礼服，趁着她白腻的肌肤，愈加闪亮。她的面上亦透着浅玫瑰粉的珠光一样。
子风一只手举着杯，另一只习惯性地搭在她腰际。
偌大的宴会厅，熙攘的低声交谈的人们，他眸中的妻，暗淡了周边的所有。
“要不要到露台上透下气？”他黑亮的眸子像是神秘的吸光器，她刚刚闪耀的眼睛有些平淡下来。
两个人走离了人群中心。
露台上的窗玻璃上，结出了精美的霜花。
若西将手指触了触，一个纤巧的指印。指尖因了这样的接触，有些凉。
广袤的彻晴的夜色。
“西……”
他一步过去，遮住了她的视线。
她没有反应，目光停在他胸前。
她，还是那样子。不满意，不高兴，有怀疑，只默默的，不出声。
“墨太，我已经是……两眼朝天，装作没看见。”他有些委屈。
她的面上，略缓和了些。
他伸出大手，握了她的手指。
……
看了忆楠和西西，子风跟在若西身后，眼见她顺手就带上了房门。
门板，恰到好处的，在他鼻前合拢。
她散着的长发，还有衣袍上的余香，留在他面前冷漠的空气里。
知道她不会上锁，他还是迟疑着没有开了房门。
……
室内静寂的空气，突地就被一串清脆的铃音摇散。
若西凝了神片刻，辨出是座机。
过了午夜了，她披了睡袍下床。
铃音响的不疾不徐的，她拾起来听筒。
对方是一片沉寂。
若西的心跳莫名就快起来。
“西，我爱你。”低喃的柔声响在她耳际，她的耳垂，热起来。
一时举着电话，忘了放。
他也没有断。
静静的，听着对方的呼吸。
甚而，她听见了电话里他的脚步声。
一步，一步，她觉出在接近。
“墨太……”他终于又出了声。
她握着听筒，紧紧的。
“我……睡不着。你呢？”
她应了一声，不知是肯定还是否定。
又是一阵沉默。
若西觉到了身后耳际的温热呼吸。
“墨太……”他低叹一声：“不如，我们……还是……一起睡吧。”
她抿着唇角，回身，还是握着听筒。
他举着手机。
“那小子……还好吧？”他莫名冒出一句。
是，如果不是“那小子”，他的墨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墨太，怎么会关注起来他在香港的“动向”？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