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都市传说》第19章

我听到这句话只是点头，并没有表示太多情绪，现在更重要的是完成任务。
这次的实习任务也是我第一次的出行，主要目标是两个准备出庭作证的证人，事实上这两名也是无恶不作的罪犯，他们这么做只是希望能够减刑罢了，而顾客则是希望他们能够在出庭的路途中永远消失。
回想起当时史密斯先生点名到我首先出来实习的惊讶，到后来几天在前辈的指导下做好的充分准备，便不由得对这次任务感到十分有信心。
下了车，从货车后门拿出包装好快递箱子后，身穿着快递服的我戴着一顶鸭嘴帽慢慢走向公寓门口，走到车头的时候前辈摇下车窗，再次说道：“放松点，表现得和正常人一样，我会一直看着你，不会出事的。”
我僵硬的点头以示清楚，继续走向公寓，而此时刚好一辆小型SUV开到门口停下并走下三人，只是我和前辈都清楚他们便是便衣警察，准备来安全屋接收那两名证人。
计算着时间，我抢先一步进入电梯并用箱子的一角按下最顶层，就在电梯即将关上的时候三名便衣大喊“等等！”并刚好伸手顶住电梯门。
三人进来电梯后，原就狭小的电梯更显得拥挤，其中一人不满的对我说道：“你耳朵聋了么？都喊了等等也不按开门。”
我戴着耳机装作听音乐并不回答他，实际上耳机连着手机，听筒的另一方自然是前辈，这边的一举一动他都清楚。
看见我并不回答他，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低头嘟哝着：“他妈的，这么远的地方都有快递肯送，什么公司服务这么好。”
不多时，他们的楼层到达后便走了出去，我轻轻瞄了一眼所在楼层——第10层，在门关上的瞬间随即按上第11层的按钮后，也迈步出了电梯轻声转进消防楼梯。
毫无声响的靠近第10楼，发现并没有什么人在看守，看来警方松懈程度有点严重，但这正合我意，在消防门后余光一闪便弄清对方人数——加上原本就在这里守着的便衣一共四名警察，还有之后出现的两名目标人物共六名——在安全屋房门打开的同时，我也打开了消防门漫不经意的走了过去。
走了十几步，便衣们才发现我正在靠近，行为可疑，于是低声问道同伙：“这快递怎么回事？地址和我们是同一层的？”
而刚刚对我不满的那位便衣警察略一回想，才说道：“好像不是吧，我记得他按得是顶楼。。。”
才刚说完，似乎意识到什么，突然面色一变，一边把手放在腰后别着的手枪，一边伸手示意我停下并问道：“这位先生，麻烦靠边停下来。我是警察，请你出示一下证件。”
而我仍旧向前走着，继续装作听不到他的问话。
一股无形的危险感充斥着那位便衣警察的全身，他不禁大为怒火的喊道：“现在立刻给我面对墙壁站着别动！立刻！”
听到他的如此大喊，而目标离我还有一段距离，我只好先根据他的指示停下来面对墙壁，这是那便衣警察身后的伙伴问道：“怎么回事？”
便衣警察转头向着他们回答道：“这人有点可疑，我先查查他的身份。”
扭头回来，却发现我不再对着墙壁，而是低着头面对着他，同时也才发现我并非如同其他人一样正常地托着箱子，而是把右手伸进了箱子事先开好的纸洞里，于是大叫道：“找死吗？他妈的不是叫你对着墙壁吗？这纸箱是怎么回事？”并且低头想看清楚我的具体模样。
可惜他只能看到我微微上翘的笑容，我毫不迟疑的扣动藏在纸箱里的手枪，一枪右肩膀、一枪右大腿——连续两枪直接放倒，同时扔掉纸箱向前俯冲过去，准备对付余下的三人。
但对面在倒下的便衣警察的提醒下早已有了防备，立刻反应过来拔枪射向我。
这些人太慢了——这是我心里唯一的念头，就算他们早已拔枪，以他们的准度也根本没法沾到我的身影。只见我并非直线奔跑，而是不断移位却速度不减的冲了过去，眼看着对面有人的枪头稍有对准着我，便果断地跳踩在墙上，反力一蹬，扑倒最靠前的那名便衣警察身前。
便衣警察心中一喜，想着这么近距离想不击毙我也很难。但是事与愿违；就在他扣动扳机的瞬间我捉住了他的手腕向上一抬，子弹射入了天花板，而我则是开枪都不必，枪柄反击轻易放倒他。
天花板里的灯管线路被子弹打断，让灯光不断闪烁时隐时现，挡在两名证人前方的便衣警察在这种环境下并不能看清我的身影，因此也不敢随意浪费仅存的子弹。
然而正在他们依旧眯着眼睛寻找我的身影的时候，突然发觉余光旁边有些不寻常，侧头看过去才发现我正直直地站在那里拿枪对着他们，未等他们反应过来，随即对着每人各开两枪让他们倒下。
从突发开始到结束仅仅过去了一分钟不够，两名证人全身发抖着，显然还没弄清楚眼前究竟发生着什么状况，我看着遍地**着的便衣警察，毫无表情地慢慢走向他们两人，举起手枪对准其中一人的头部，他们显然也是知道自己会遭遇暗杀，大口喘气的说道：“你是谁派来的杀手？只要你能够不杀我们，我出双倍价钱！”
另一人显得更为镇静些许，长着一对狐狸似的眼睛。狡猾而锐利的眼神死死的看着我，只是冷哼道：“你告诉幕后的那人，就算杀了我们也没有用，真正的资料不在我们的手上。”
我没有兴趣听着他们死前最好的话语，如同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开枪让子弹穿过先说话的那位的脑袋，从此地球上又少了一个生命。
正当我准备解决掉另外一位的时候，却未曾想到那人竟敢殊死反击，突然向我冲撞过来，我连忙朝他开枪，但一时反应不及，子弹只是擦伤他的肩膀，而我则被他全力地一撞几乎倒地，等我站稳身形时，那名狐狸眼男子已经冲进消防门，往楼梯下面跑去。
“该死！”我不禁对自己的大意感到气急，然而就在此时，突发状况再度发生——我的耳机内传来了前辈的声音：“任务完成没有？楼下突然来了好几辆车，车上大概有数十名不明人士，估计是来营救那两名证人的！”
我心中大骇；不禁懊恼的说道：“我不小心让其中一名目标跑了，他正在往楼下赶。你能够截住他吗？”
前辈对我的“不小心”非常愤怒，但也只好说道：“你现在立刻下来，我尽量赶在那些他们完全集合之前把剩余一名目标击杀！”
我回答“知道”后便立刻往楼梯追赶过去，十一层的高度对于我这个经过高强度训练的人来说只是呼吸之间的事，但是狐狸眼男子可是与死亡竞赛，自然也是出了十二分力量逃命，一时竟也追不上。
直到我赶到一楼，才看见那名狐狸眼男子的背影，还好，前面会有前辈截住，他想逃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时，我仍旧在后方追赶，前面的狐狸眼男子已经跑出到了门口，而更前方则是下了车的前辈从怀里掏出手枪准备射向目标，一切都还来得及，任务还能完成。
“砰——”
枪声响起，但并不是来至于前辈，更不是来至于我，而是传至于楼上。但是更让我惊讶的是，伴随着枪声，前辈的胸前溅起了血花。
“不！——”我大喊着冲出门口，没有理会已经逃远的狐狸眼男子，而是跑向前辈的身边，抬头看向上方，却发现竟然是那名被我徒手放倒的便衣警察已经醒来并且开的枪！
“怎么会这样？”前辈胸前涌出的鲜血越来越多，甚至从口中涌出，只是他继续问道：“你没有把他们都杀光？”
我尽力压住他的伤口，眼光闪烁着的看着他，忍住颤抖地回答道：“对不起，我只是放倒他们。。。”
前辈无奈的笑着，眼神已经逐渐涣散，无力的说道：“你还是太稚嫩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啊。。。”说着说着，却是把眼睛合上了，再无声息。
朝见狐狸眼男子早已逃进自己的手下立马，对面人多势众，甚至有不少人手上也是持枪，心里暗道敌众我寡不好对付，还有那名不长眼的便衣警察要对付，于是心生一计，悲伤的情绪强压下去，眼神再次锋利起来。
我轻轻的把前辈的尸体放下，换上弹夹，似是对着他诉说，又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会为你报仇的。”
第二十章　独自反击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