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和水的爱情》第10章

“啊？这么快？可是，我跟天照有合约的，三年呢！”艾美为难的说。
“是吗？那就难办了。不过，你留在那儿也好，做我的内线，说不定能帮上我的忙。”顾凯神秘的笑着，深不可测。
“你说什么呢？”艾美被他搞懵了，听不懂他的话。
顾凯笑而不答，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小小的甜蜜又在艾美的心里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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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美费了很大精力终于把李小姐家的设计图绘制完成，先后通过了林娜和陈照辉的审核。在陈照辉审核图纸的时候，艾美注意观察着他的表情，那上面写满了得意。
他能不得意吗？自己最终还是听从了他的意见，按照客人的要求去做了。这并不是艾美情愿的，但她听懂了顾凯的话，的确，还是要把客户的意见放在首位。
按程序，接下来该请客户查验效果图。艾美亲自给李小姐打了电话，得到的答复却是，你看着办吧。
“可是，如果图纸满意的话，我们要进工程队给您实地测量才能做预算。”艾美耐心的说明。
“那好吧，你今天带图纸和工程队一起过来，边看图纸边测量吧。”李小姐好像很着急。
“好吧。”挂了电话，艾美急忙赶去工程部，向陈照辉说明情况。
“这种事哪能你私自做主？你怎么知道工程部会有闲人等着跟你去出现场？你应该汇报一下，再通知客户，现在，工程部没人，你说怎么办？”陈照辉对艾美好像永远都不满意。
艾美委屈的嘟囔道：“是客户要求今天去的。”
“那是你工作失职的错！不要推给客户！如果你先核实一下，再跟客户联络，还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吗？”陈照辉的怒气好像愈来愈大。
“那我再去给她打电话好了。”艾美说完就想转身离开，却被陈照辉拦住。
“已经说好的事，怎么能突然变卦？你这样会损害客户对我们的信任度！”
艾美停下来，无奈的说：“那怎么办？”
陈照辉不理她，自顾自的穿好衣服，拿起工具箱和桌上的设计图稿，拉着艾美的胳膊大步走了出去。
简直是疯子。
艾美坐在陈照辉的车里气呼呼的想着，自从她进了公司总部，从来没见过陈照辉的笑脸，整天板着脸，就像是全公司都欠了他的钱一样。回想起来，那天在三环路边上遇见的，带她去JJ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他呢？简直判若两人，真是难以置信！
他们赶到的时候，李小姐已经等在家里。
艾美把效果图递到李小姐面前，李小姐只扫了一眼，便把图还给艾美，淡淡地说：“我说过，只要是最豪华的装修就可以，其它的无所谓。你们留在这里测量吧，走的时候把门撞上就可以了。”
说完，李小姐便向门口走去。
“李小姐，”艾美追了两步问道：“真的，没关系吗？”
李小姐笑了笑说：“你真是个可爱的设计师呀！”然后转身离去。
艾美愣住了，没想到她得到的第一个表扬，是出自这个她处处跟人家找麻烦的客户。
“还愣什么神儿？还不赶紧过来帮忙！”陈照辉在催促。
测量房间对于艾美来说不是第一次做，她在实习的时候已经做过很多次。但是，她却没碰到一个像陈照辉这样细致的人，每一个尺寸都要精确到毫米，还要测算墙角的角度，以及墙面的平整度。
“有必要这么精确吗？”艾美不解的问。
“测量得越精确，计算结果才能更精准，那么预算跟实际花费的差额也就越小，我们要得到客户的信任，就要在各方面对客户负责。”陈照辉一边测量一边回答艾美的话。
艾美不得不在心里说出佩服两个字，像他这样的身份，能亲自到现场参与工作已经是难能可贵，再加上他对工作的认真态度，真是让人心服口服。难怪他的公司会发展得这么快！
从李小姐的家里出来，陈照辉带着艾美去了另一个工地视察。
“不行，铲掉重新粉刷！”陈照辉怒气冲冲的对粉刷墙壁的工人大吼：“你们新来的吗？想糊弄我吗？你们不知道这样的做法，容易让墙漆脱落？客人入住一年，墙漆就脱落，公司的信誉如何保证？铲掉！而且，这些所浪费的材料钱，要从你们的工钱里面扣除！”
“陈总，不至于吧！”这个施工队的队长赶紧上来求情。
“天照为什么会给你们那么高的工钱？就是让你们好好给我干，不要偷工减料途省事儿。我早就说过，出了问题，自己负责，我现在发现已经便宜了你们，如果是验收时候才发现，那你们要赔的更多！”陈照辉语气霸道，不容反驳。
施工队长也不再狡辩，低头拾起地上的工具，跟工人们一齐铲墙上刚刚粉刷完成的墙漆。
看了这一幕，艾美倒抽了一口凉气，想起当初自己被罚的那件事，突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个陈照辉，虽然工作认真，讲原则，可是，这样的臭脾气，可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四、突变
艾美很不适应设计部同事的殷勤照顾，一会儿帮她倒水，一会儿给她买零食。
“喂！你们都怎么啦？”艾美终于忍不住，大吼了出来。
没人回答。
“刘师兄，你说。”艾美凑到刘师兄面前，紧盯住他。
刘师兄被逼无奈，只得举手投降：“哎哟，好啦好啦，我告诉你，大家是听说你是陈总的人，才会拍你的马屁。”
“什么？陈总的人？我吗？”艾美吃惊的指着自己的鼻尖，之后哈哈大笑。
“难道不是吗？”大家纷纷围拢过来，等着艾美回话。
“当然不是，我跟他？怎么会，我根本都不认识他！”艾美斩钉截铁道。
“不会吧！听说你能进天照，还是陈总亲自下达的指示，你跟他会不认识？我才不信！”
“什么他的指示？你听谁说的？”
“全公司都在传，连林经理都觉得可疑。你看，第一，我们公司原则上不录用女生，第二，实习结束后要先跟每个设计师走一遍才可以独自接活，这两项你都跳过，还说不是陈总的人？”
“啊？”艾美此时真的是哑巴问路，有口难言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她只好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林娜的办公室，去问清楚。
“这件事，的确是陈总的意见，不过，他没有看错人，如果当初不将你一齐录用，那么我们今年就又没有新加入的设计师了。”林娜的回答果断清晰，没有丝毫隐瞒。
艾美像是被人扔进了深水里，一时间云山雾罩，连呼吸都困难。
“为什么呀？他为什么帮我？”艾美还是指望能从林娜处得到答案。
“那你就要去问他，我不清楚。”
艾美沮丧的走回设计部，一言不发的坐在自己的位置发呆。
同事们看她这个样子，也都明白了七八成。
“怎么样，是真的吧？”
“看她的样子就是真的了，还问。可是艾美，你真不认识陈总？”
“那就奇怪了，他为什么这么照顾一个陌生人？”
“一见钟情呗，这还用说！”
大家正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艾美突然间站起来，拎起包就走。
“艾美，你干嘛去？”
“我去问个清楚！”
陈照辉就在昨天视察过的那个有问题的工地里。正在检查他们返工的进度。
艾美风风火火的冲进来，直奔陈照辉。
“陈总，我有话跟你说。”
“没看见我正在忙吗？有什么话等完了事再说，你先在外面等我吧。”陈照辉头也不回的就把艾美打发走了。
艾美一个人踱到门外，又折回来看着陈照辉的背影，怎么看怎么都不记得自己认得他。难道真的是对她一见钟情？
这个想法让艾美打了个冷战！不可能！看他那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每次见到她都要大骂一通，怎么可能是喜欢她？倒不如说是喜欢折磨她更为贴切。
一个钟头以后，陈照辉才结束工作。
“陈总，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一见陈照辉出来，艾美迫不及待地追上去问。
“啊！你还在这儿呀”陈照辉打断了艾美的话，看了看表：“五点了，你还没吃吧，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陈照辉说完径自打开车门，上了车。
艾美站在原地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跟他上车。
“你不是说，有问题要问我吗？”陈照辉摇开车窗，不耐烦的催促。
见鬼！又是这副表情，每次他一见到艾美都像是看到债主一般，这也能被说成是喜欢？艾美一边胡乱的想着，一边不情愿的上了陈照辉的车。
陈照辉带艾美去的是一家川味火锅店。店长跟陈照辉好像很熟悉的样子，笑脸相迎的把他们请进了里面最安静的一个位置。
“你能吃辣的吧？”陈照辉低头看着菜单，对艾美说。
“还可以。”艾美酷爱吃辣，即使因为吃辣吃得胃痛难当，她也没放弃过。
“那就好，合我的口味，我是无辣不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