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死亡》第5章


顺闪宋业慕景痢?br /> 提起海南,没有人不知道橡胶、桉树、木麻黄、相思、国外松、芒果、龙眼、荔枝、椰子、槟榔;提起海南,没有人不知道鹿回头、牙笼湾、大东海、天涯海角。提起海南没有人不知道迷人的海水、雪白的沙滩以及黎族的民族风情的传奇色彩,这里四季如春无不散发着这个热带海岛的特殊魅力。
而我的记忆却是那一片片曾经破旧不堪的小小村落,那些在“暴风之岛”的西沙用自己的生命抗争着生命的际遇的人们。
而我们的具体位置是在海南的西沙群岛,过去这里是一个一个的沙洲,寸草不生的地方但地理位置非常重要,是祖国的前哨,对面不远就是越南等国。著名的西沙海战(1974年)这里就是一个重点。许多建筑由珊瑚沙和贝壳残骸在沙地上建的一座城堡式的建筑,这里常常是风沙弥漫,沙子碎碎的,风一吹就飘散开来,岛的形状是变来变去的,一阵大风吹过,岛屿的现状就可能由北部宽阔南部狭窄而变成北部狭窄而南部宽阔。见见的我爱上了这个神奇的地方。
一次在岛上,我在海边休憩,突然风大起来,海浪声也喧哗起来,海旷天低,天空好像就要压到你的头上。雷声在远处炸响,往我这个方向滚来。闪电也开始在天上此起彼伏,在天幕上撕开小小的一道缝,又赶紧关闭。看着天空白云迅疾翻滚,我感觉不对,赶紧往住处走,走不过五分钟,雷鸣电闪说到就到,几乎是在我头顶上闪现,而且越来越厉害,小岛,似乎变得更小了,四面八方的海浪涌过来,厚厚的急速翻转的黑云白云压下来,而雷鸣似乎无处不在,一阵紧接一阵,在耳边、头顶甚至脚下炸响,震耳欲聋。闪电将厚厚的天幕撕得四分五裂,似乎伸手可及,就在你身边劈下来,好像就要劈到你了。我吓得跑起来,生怕被雷劈倒,被电击中,我们吓得拼命奔跑,甚至已顾不上狼狈不狼狈。
那一夜,我始终睡不着,我想,人在大自然面前确实是很渺小的,不过是自然中的一粒尘埃而已,但人又为何如此自以为是,如此狂妄自大呢?以至为所欲为,以至将我们生活的这个地球糟蹋得乌七八糟,千疮百孔、脏乱不堪呢?从那时起我厌倦了城市,厌倦了虚伪的胆小如鼠的人们,有时候,甚至厌倦自己的多愁善感。
速卜,一个十三岁的黎族孩子,却永远和我的生活联系在一起了,他没有父亲,确切的说没有见过父亲,他的妈妈总是指着远方的海对他说,你阿爸去远方了,从他几个月起,直到他长大了,父亲也没有回来过。他的父亲,一个剽悍的黎族汉子。那一年,我初到海岛,对海充满了好奇,一次,在我完全沉浸在浪花嬉戏的欢娱中,一条鲨鱼向我游来,我惊呆了,大脑一片空白,没有反应,犹如在看一个恐怖电影,这时,一个人扑到海里,扑到鲨鱼的巨大身影前面,下面的镜头可想而知,我亲眼看着这个庞然大物一下子咬住了那个男人,只见他回头一瞥,看了他的家的方向的最后一眼,身体已经变成了血淋淋的碎片。我,被其他的人脱出了水面,已经吓得失去了知觉。那个男人是速卜父亲。我的恩人。叫仰诃。仰诃出葬前一日,按照黎族的习惯,棺材上面坐着死者女儿或近亲者三至四人,出殡后,非本族人陪送到寨门外,本族男女则要陪到葬地。而我以唯一的外族人作为至亲的身份就在其中。乐器声中,参加葬礼的人,井然有序地走向死者的卧室外,到了门口,死者氏族的妇女立即站起来接担子和行李,“天马”放屋子顶或屋子的旁边,“天灯”则吊在死者的屋内。接着乐器齐秦,参葬者一个接着一个缓缓地走进停放尸体的房间,叩见遗容并呼号大哭。仰诃的尸体,只是衣装裹起的草把。第二天早上八点钟出殡。殡由16名青年男子抬去墓地。从那时开始我牵着他的儿子速卜的手,脉脉传导的是,亘古不变的亲情。为了速卜,为了更多的黎族孩子们我做了海南人。
今天当我看到那些明亮清澈的也满含希望的眼睛,那些对现代文明充满遐想的目光,以能上到高中为全村人的荣耀的孩子们,我的心里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为了自己的选择,如今我的速卜和他的妈妈就生活在我的身边,速卜成了我的企业的优秀管理者,尽管他现在只有23岁。
自从那场生于死的惊吓之后,我的病似乎好多了,好多了的具体表现就是我不再常常的想起丹增这个人,也不再想别的,几个月后我从把当地一家废置的海产加工厂盘了下来,办了一个小小的保健品厂,前期仅仅花了三万元钱。
我派人收购我们家乡的藏药,将它们从新包装,换上我们的牌子和商标,开发市场,一年就有了利润。
我的心情好了起来。
平时我开始安静的读书,也写些日记。
每天清晨,我都去海边散步,我对一些文学作品有了更深刻的感触。“花褪残红春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苏东坡的这首词写出了苏东坡晚年被指称诽谤朝廷,远谪天涯海角——儋州(今海南儋县)经受了七年苦难的流放生涯之后,其身心受到极大地损害。心情不免有些抑郁,但他以诗书聊以慰籍,面对痛苦的境遇,追求精神的达观。我们看到,他睹暮春景色,抒伤春之情,继而将心绪移向广阔的空间,心情也随之轩敝。在伤感的调子中注入疏朗的气氛。尤见大家手笔,婉约中不是豁达。面对感情他不仅写出了情与情的矛盾,也写出了情与理的矛盾。虽凝望秋水,空自多情,却也包含了人生的哲理。然而一个没有真正的生活在海南的天涯海角的人,在感受苏东坡的这首蝶恋花的体会,与书本上的感觉是绝对不同的。
诗贵在意境,而意境讲的是情景的交融,读诗亦如此。
我一向不喜欢在故纸堆里寻找生活的感念,也早已没有了小女儿状的多愁善感,总是在实实在在的平淡日子里,细品生命的原味,不免觉得悲凉中有一种宿命。 
过去从课本里知道天涯海角,也从歌词里听到,往往形容爱情的不渝和相随。天涯海角就仿佛成了世界的尽头,遥远的不可想象。的确如此,这是一个国家的边缘。战事的硝烟自古以来就没有断过,那里的人们更知道掠夺的滋味,而我,虽然没有赶上任何一次的战争,看着伫立在荒野中的界碑,才懂得了边界的意义。 
我想,苏东坡正是在这样的一个远离故乡的环境中,那种无法言谕的孤独不是仅仅的寂寞所能诠释的。我深深的理解。 
踏着细碎的柔沙,我一个人默默的走着。这已经是我是客居海南的第五个年头了,我早已习惯了这里,融入了这片土地的魂魄。然而,每每独处,仍不免别样情怀。 
思念,在默默无语的空洞中蔓延开来,将一段一段的遐想串接成场景,自是没有东坡的才情写就诗章,却也不乏优美的意境延伸着思绪,遥想中的郁结是幽怨的美。 
听海浪沉吟,想那东坡是否也因同一片海的启悟而诗兴萌发,从而写下了那脍炙人口的佳句?而我,虽无名之辈,却不乏同样的幽情与感伤,是为离人。 
情,又是怎样的痛彻心扉!让那些游子没了温情的归宿,广远的思情是怀念中的回想,明知时过境迁。 
我也会老死他乡吗?会的。回去已失去了意义,正如失去的一切。海是宽容的,将所有的爱恨情仇演变成涛声依旧。 
。。/(七)
平淡的日子心情并不平淡,人活在世上不可避免要与人交往,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并不是常人能做到的,心如止水我做到了,但甘于寂寞我仍有些困难,我努力地想象着让自己静下来的方式,我甚至想到了公园里的老人,打拳练剑,但无论如何我做不到平心静气,毕竟我不是他们,这期间我得病好多了,我只是在慵懒中缺失了激情。我是一个不安分的女人,但理智使我淡默。
我希望有一份真的感情依托,最好只是精神恋爱,比如网恋,我们互相不认识,互相没责任,也不存在心理负担。我们拥有柏拉图式的恋情,把爱虚拟成亘古不变的情愫去膜拜,尽管明知道说服不了自己,于是心悦而不痴迷。
y是我在网络中唯一的网友,记不起是在什么心理状态下我给y发的第一封邮件,后来我们开始网上聊天,内容零零散散,并没有故知之感,但聊得很轻松遂意,从没有上网约定,仿佛总是邂逅。不期望会有故事,也不否认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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