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怎么又睡着了呢(完本)》第22章


这些年写文字,我似乎从未主动投过稿,偶尔有报刊杂志发表了的,就像前面几段里写的《新快报》一样,我的两个笔名,偷了三篇,人家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只有我追了,才会表达出这样那样的理由,磨磨蹭蹭给你稿费。
有一次,也是这样很无奈地讨到了400元钱的稿费,当时我不在深圳。丫头拿着我的身份证和她自己的身份证去邮局领稿费,有一段对话很有意思。
丫头后来告诉我,当她拿着稿费单,轻描淡写地塞到窗户里头的时候,根本就忘记了那是什么杂志。
她们的对话如下:
邮局工作人员问:“您发的文章是哪家杂志社的?”
“哦,不是我发的,是我老公发的。”丫头答。
“那你老公叫什么名字?” 工作人员问。
“身份证上有。”丫头答。
“我是问一下,他叫什么名字?” 工作人员继续问。
“哪一个字你不认识,我告诉你。”丫头答。
这样一来二去,对方十分没面子。深圳的工作人员的确能整事儿,后来,那位告诉丫头:“您这个办不了,上面没有杂志社编辑的签字,而且,您也叫不出是哪家杂志社,万一是冒领呢?”
这下丫头火冒三丈了。
那一天,她依旧没领到稿费,在电话里给我一个劲地诅咒那位难看的工作人员,我说你怎么不让她给那家杂志社打个电话呢,或找她们领导给那家杂志社打电话,然后霸占那个窗口,大讲道理特讲道理,我就不信办不了。
第二天,她去的时候换了一位工作人员,出奇顺利地拿到了稿费。
等她领到稿费凯旋之后,她已经将这个故事讲给她能讲的所有朋友了。虽然,这故事跟舌战群儒没任何关系,况且她也没有胜利。但这个故事起码能告诉她的朋友们,我老公写的字发表了呢。
她给我转述这个故事的时候,连一丁点儿的成就感都没有表达出来。
后来的后来,我告诉丫头,其实咱没必要去告诉别人你老公是做什么的,到底做了什么。咱没有自卑感,不需要去证明什么嘛。
以后,当别人问起她老公的职业时,她就横竖一句话:“我老公是写博客的!”
汗,这年头,谁没有一个两个的博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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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工资的往事
一年以前,丫头在一家破败的电子厂当会计。
那个破单位、破工厂,干了快3个月了,一直不提加工资的事情,有一次,她自己提了,结果大老板说加500。
后来,小老板告诉丫头,大老板说,加100。
我从丫头沮丧的表情上读出了她的委屈,她说,她给小老板讲了,100等于没加,她不干,走人!
我可吓坏了。
我们两个人,那时候就像刚刚在修复伤疤的战士一样,怎么还没好就去战斗呢?可丫头的态度很坚决,老子不受这个气。
罢了罢了,最后她争取到了300,加了300。
为这破事,丫头在我面前哭了两次。后来,我小心翼翼地问她,你没在单位哭吧?
她说,才不呢,为那死老头我流神马(什么)泪?
再说说搬家的事情吧。
也就是从6楼搬到5楼,说是单位规划。
那些日子弟弟在深圳,有次听说要“搬家”,我三分钟内给小的打了三次电话,当着丫头的面,我们三个人算是达成一致了。定好那个周二搬,小的周二下午过来,然后周三下午去上班。
简单的一次搬家,各方面都说好了,最后又接到通知不搬。原因是老板跟她女儿不想在一起干了。在这边的厂区,她女儿的200多号工人也在。他和她女儿女婿的矛盾那是陈年的了,越积越多啊。
老板定期去加拿大几天,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还得女儿照应不是?但这照来照去的,就出了矛盾。
他们好像商量了要搬厂房,整个车间设备,员工工人都搬……
跑题了。
两年了,当我再次回忆这些往事的时候,总有很多点滴像电影画面一样浮现在眼前,或模糊朦胧,或清晰昭然。
那时候,还是像现在一样,习惯了熬夜,也喜欢熬夜。快要睡觉的时候,也就半夜三四点了,然后叫起丫头,给她一杯凉白开,然后再很清醒地聊几句,听着她沉沉睡去,我又海阔天空地想啊想,入睡。
我清晰地记得有一次的聊天:“丫头,你说我一年赚两万,多不?
她摇头。
“四万呢?”
她继续摇头。
“八万中吧?”
她闭着眼睛点头。
呵呵,慢慢做梦吧,文字这碗饭!
写完这段字,想起了张小娴说过的一句话:“三十岁前,相信男人口中的理想的,是个浪漫的女人;三十岁后,仍然相信男人口中的理想的,就是个彻尾的蠢女人。”
幸好,丫头还不到三十岁。
趁着这余下的五年,我该将自己的远大前程好好绘制一遍,免得到时候她做一个“彻尾的蠢女人”。
或者,即便她做了个蠢女人,我们再用后半辈子的时间去纠正、去体验吧,人生总是有时间做一些无聊的事情的,比如吵架、比如挑剔对方、比如喋喋不休地对一件事情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唠叨。
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是这个女人(男人)毁了你的一生。
那又怎样呢,怎么活不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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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幸福,常常在别人眼里
在这个帖子里,我看到更多的是温馨的祝福,还有对幸福的抱怨。常常听到有人感叹:“怎么我就没这个命呢?”
“唉,同人不同命,我要是你那样,有人疼有人爱,就算少活十年也愿意。”
“你真是太幸福了,看你丫头对你那么好,我家那位大大咧咧的十几年了,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早就麻木了!”
……
慨叹的人总是很多,在他们眼里,有羡慕不完的幸福,有装不完的惆怅。
记得在初中的时候,一位远亲到我家来串门,一进门就发出种种感叹,即便到了现在,我还清楚地记得她的眼神。她甚至将我家装水的缸盖掀开来感叹:“呀,你们家就是好,连缸里的水都是满的,我怎么每次来都是满的呢?”
缸里的水为什么不能满呢?
我都能回答的问题,在她看来却充满了不可思议。
父母按点起床,按点挑水,每天中午之前,缸里的水自然是满的,中午饭一过,水稍稍下去了一点,但看起来依旧是满的,下午及晚上的用水量比较大,但第二天早晨又满了。
从这位亲戚的感叹中可以体会到,我们家的东西都是好的,她自己家的东西都是碍眼的、不入流的。
她走后,母亲却感叹起这位亲戚的幸福来——啥心都不用操,没心没肺地活着,思想上没一点儿压力,不像母亲,考虑完儿女还要考虑丈夫,考虑完丈夫还要考虑公婆爹妈……
到底谁幸福呢?
小时候,总喜欢吃别人家锅里的饭菜,总觉得人家做的比母亲做的要好吃。偶尔吃上一餐,连做梦都是回味。这跟幸福是一个道理吧,当你习惯了一种生活、习惯了一种口味时,总觉得自己握在手里的,理所当然的不值钱,那种平淡无味的习惯哪里跟幸福有什么联系呢?即便平日里吃的是山珍海味,偶尔来一口酸菜粉丝,感觉那是人间*。
幸福何尝不是如此?
江南园林是一种风景,塞北大漠难道不是风景?海边、草原、森林、绿洲……我们就算倾其一生地去游览名山大川,也会遗漏太多的风景,等我们老了,终于感叹不动了,才发现好多风景我们都走过。
年轻时,趁着激情,一路寻找一路妒忌,誓将幸福“弄到手”,到老了,行动不便了,看看脚下那片土地,再看看身边那位老者,其实,你已经将幸福捏碎了,化成粉末吃到心里去了。还找什么幸福呢?
你的幸福,常常在别人的眼睛里,只是自己感觉不出来罢了。
。。 。。 
等我上了春晚,就给你买LV的包包
在我的记忆里,丫头只有一个米色的包包。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折腾坏了。
我去上海的时候,有朋友从苏州那边买了件带有刺绣的小包,专门送给丫头的。这是她的第二个包包。
再后来,另一位北京的朋友某一天在当当网上大淘特淘,淘到一件不错的小包,问丫头喜不喜欢……这样,她就有了三个包。
苏州的刺绣小包倒是经用,可是太小了。
前几天,她彻底没包了,上班的时候左手一个*的手提袋,右手一个沃尔玛超市的购物袋,形象看起来很不乐观。
我说你去买个包吧。
她说,那你给我买个LV的包包呗。
我说等我上了春晚再给你买吧。
她说为什么。
我说小沈阳就是上了春晚后他老婆才用上LV包包的啊,这个狗仔们早就说过了的,所以,等我上了春晚,多给你买几个LV的包吧。
言归正传,丫头其实逛了好几次东门,有一次碰到一个一百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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