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世界安好如初》第42章


、第 37 章
让他躺在沙发上,给他静静地剃着长出的胡子,看着他疲惫的脸庞,这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就在我的身边,不再担心他的离去,不再担心他的莫名远离,只知道,此刻,我以最不容置疑的身份站在他的身边,握紧他的手,而这,也已经足够了。他微眯的双眸慢慢睁开,最后聚焦在我的脸上,沙哑的声音问我:“不问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儿了吗?”我向他淡淡一笑,然后用一种连我都陌生的语气向他说:“夫妻之间需要的是相信,我相信你觉得该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又紧紧地闭住了眼睛,我不知道现在的他心里想到的是什么,但我知道我们之间横亘的一切荆棘都将离去,那些所谓的不安与委屈在这一刻都转换成同甘共苦的扶持与深情;他依旧微闭着眼睛,轻轻地像呓语一样说:“不知道是谁举报了说药店里卖假药,并且还有人服用引人致死,消息得到证实后药店里再也没有人进去买药了,还有上头的不断查封,社会的压力,死者家属天天来闹,爸跟妈都出去了,留我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淡淡的两句话却把这件事儿讲述了出来,公公婆婆的所谓出去无非就是去外省避难,可是他为什么不出去,而是选择留下来?我看着他刮完胡子后风神俊朗的脸庞,复又问他为何?他睁开眼睛看我良久,复又说道:“你是我挥之不去的梦魇。”像是来自另一个国度的梦呓,却沉沉地击打在我的心上,是啊,他曾经征求过我的意见,跟我说过一起去云南玩,可是我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靠近还那样无知地阻止了他伤痕累累的心,却原来到最后,他的留下全是为了我,想到这两天我的所作所为,那种不可原谅的后悔全都成为压抑在心中的无名物,堵塞着,酸痛的仿佛要把整个胸腔撑爆;我靠在他的怀里,眼里的泪水不可抑止地滴在他的胸前;在繁繁复复的生活中,能有一个人,这样不计一切地为你撑出一片天堂,幸福,并不是用这些苍白的声部能够形容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连我都感觉我成熟了许多,不再是那个线条无限大的无双女,反而变得细腻了许多,凡事学会了想到它的对立面,剖析它的深度与广度;每天下班回来总是要先赶往家里,因为我知道家里有我的爱人在等着我,回到家里再跟他一起做饭,一起刷碗,这份幸福与甜蜜,甚至是我以前从未感受过的;有一天看到他看着窗外莫名的发呆,我知道,他是在担心公公婆婆,担心药店到底是否有卖假药,我曾经问过他,他只是知道确实有人来买过那种药,可是家里的药向来是通过正规渠道引进来的,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能够遇到这样的事儿,弄到最后,连他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这批药的问题了。看到他这个样子,我走过去从身后抱着他,他转过身来向我笑笑,我知道他的这个笑很苦涩,这个笑容的背后纯粹是为了让我安心,让我不再以一种愧疚的态度来生活;故意装出那种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的样子,只管自己紧紧地抱着他,对他说:“我们出去走走吧。”他看着我,似乎看不出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出事后的这些天来,他一直局限在这个家里,没有出去过,他需要再出去看看,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看到我的点头后,他才在一片迷茫中被我拉着走出了家门;一路挎着他的胳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突然就会感觉人生有时候真的很讽刺,前一秒还在这儿天真地做些富家大少,可是下一秒,。。。。。。有些事就是这么的不敢想,不敢正视它靠近眼前的悲哀;和他一起坐在家附近的公园里,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跟他说着以前我们上高中时的趣事,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开那颗疲惫不堪的心,让做一丝歇息,正在谈论间,一个妇女突然跑到我们面前,对他拳打脚踢,口中还不断骂着:“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东西,把人治死了,你们倒是来这儿浪漫,来这儿快活来了,还我儿子命来。”听到这里,我知道这是死者家属,尽管我万分同情他,可是看着现在的刘旦儿,就那样站在那里,不知道还手,也不知道还口,就那样挨着他的拳头,受着她的打骂,我急急上前,拉过她打向刘旦儿的手,她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还手,也似乎没有意识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人的愤怒在外界干扰的情况下只会越来越强烈,她突然就转向了攻击目标,眼看着一个拳头就要打下来的时候,我看到了站在一旁近似僵硬的刘旦儿突然跑到我的面前,拉住打下的手,近似忏悔般地不断说着“对不起”;死者家属在微愣过后跪坐在地上,以一种无限引人注目的方式咆哮大哭,路旁的人群越聚越多,这时的我,突然间就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该怎么做?刘旦儿在那个妇人面前慢慢跪下,我看着这个动作,慢慢在我的脑海中定格,他曾经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可是,在现实面前,还是要这个屈从吗?我跑过去拉他,可是他像是没有听到我的哭诉听到我的喊叫一样对那个妇人说着:“对不起,如果真的是我们的药的问题的话,我们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我在一旁像是失声般一样的哭泣,现在跪在这里的好像不是他,我能够容忍刚才的妇人打我,骂我,可是,我却无法想像现在的他该是怎样的心痛才使他承受这样的侮辱;这样的疼痛太过刺目,让我不敢直视,不敢面对在我心里已经害怕的未来;
回到家里他还像往常对我笑着说没事的时候,我又是无法压抑的哭泣声袭来,这些日子日子里的眼泪似乎特别多,我都不知道一天里到底哭过几次了,他用手帮我擦过眼泪,然后安慰着我说:“该来的迟早会来的,没关系。”他不说这个还好,说了这句话之后我哭的更凶了,他见再也止不住我的眼泪时,才将我抱进他的怀里,无论何时何地,在他的怀里始终会有一种安谧感,没有外界的评论,没有他们的嘲笑与讽刺,有的只是我们在一块相互扶持走过困难的真情,等我慢慢回过神来的时候,才隐隐地感觉到我的肩膀上滑过一片湿凉,许久才意识到,最伤心最疲惫的莫过于他,我不仅没有给他安慰,还要他时时来安慰我,而这样的我,又怎么能够以一种无愧的态度来站在他身旁呢?我应该学会坚强,学会给予他鼓励,让他在这个纷纷扰扰的世界里能够有一个舒心的地方;我擦了擦眼泪,从他的怀里爬出来,像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失态一样用无比轻松的口气问他:“老公,今天想吃什么饭,我们吃饭。”他像看一个外星人一样看着我,在确定我真的没事后才又说道:“随便,你做的什么都可以。”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又差点让我红了眼眶,我吸了吸鼻子,然后笑着对他说:“好,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做成什么你就吃什么。”然后再不管他的反应便一头栽进厨房里研究我们的饭菜去了。
晚上爸妈又打来电话,我知道自从他们知道了这件事后就一直担心我们,就像陈伟杨子他们一样,尽管他们没有天天来家里看看,但是两天一个电话还是有的,毕竟几年的友谊摆在那里,谁遇到这样的事儿他们都不会坐之不管的,爸妈在电话里还是千篇一律的话,无非就是说让我受不了了就回家去住两天,他们只以为遇到这种情况的我应该是慌乱的,应该是害怕的,可是他们不知道,和最爱的人在一起,即使是世界末日来临,那种幸福感还是会溢满嘴角的;我在电话里拒绝着他们,他们听到我的拒绝后也只有让我好好照顾自己便挂断了电话;回过头来,不知刘旦儿何时站在了我的身后,看到他后我笑着向他打招呼,他进来站到我的面前以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我,此时我也看着他,不知道突然间他这是怎么了?他定了一下后又说:“晓轶,回家住两天吧。”听到他这样说后,我本能地急忙回道:“我不,我家就在这儿,你让我回哪儿去?”我看到在他的眼中有像烟火一样的光芒在闪烁着,可是他说出来的话却是:“乖,听话,回家住几天,过几天再回来就好。”我讨厌他像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哄骗着我,那天就是他以这样的语气跟我说着我,结果我一气之下就跑回了娘家,而现在,他又是同样的语气,突然间就觉得烦燥了起来,我看着他说:“我就不听话了,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谁让你当初跟我结婚了,都说要夫唱妇随,我今后还就随你了,你打我骂我都不管用了,这辈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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