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失去了你》第74章


薛锐脸色发白的扶住洗漱台,想到刚才的一幕,一阵恶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这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季野碰她,她都会想到季野是自己的学生,便觉得压力很大,就有这种恶心想吐的感觉,她真的吐过。季野以为她是孕吐妊娠反应,其实不是,薛锐是被自己恶心着了。
她从卫生间出来,季野仍然坐在床上,懊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她只得说:“对不起”。季野抓起散落在床上的衣服穿上说:“等你生完孩子就好了,我要走了,下周回来带你出去堆雪人。”他在薛锐额头上吻了一下。
季野离开之后,付太太进来,问:“我怎么看着季野脸色不好?”
“刚才开玩笑生气来着。”
付太太盯着她说:“他比你小,你要懂得谦让。”这是付太太经常性对薛锐说的话,让薛锐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童养媳,等着自己的小丈夫长大,扛起他作为丈夫应该担负的责任。不用她提醒,薛锐自己也知道这是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的丈夫,需要包容和谅解,还需要依靠她。她低低地说:“知道了。”
付太太看见薛锐光着脚,她说:“天气凉了,不能光脚走在地上,家里地毯再厚,地上寒气仍然重,记得穿鞋。”薛锐难得听到这种温暖的责备,心下感激说:“没觉得冷,下次一定穿鞋,谢谢婆婆。”
付太太裹紧身上的睡衣,随口说:“行了,你休息吧。不要把自己弄病了,不然季野又要从学校赶回来,大冷天的,你不心疼我心疼。”薛锐一怔,应了一声:“是。”付太太哼了一声,不经意间瞄了一眼,看见薛锐的脚上画着一个小人,问道:“那是什么?”
“哦,他画的小人。”薛锐拉起被子将脚盖上。
“玩物丧志!”付太太嘴角抽了抽,抛下这句话就回自己房间。薛锐本来以为她至少会问一下自己的孩子来着,见这种情形,只得苦笑一声。
胡元君问薛锐:“你怎么能忍得住,这种恶婆婆。”薛锐说:“谈不上恶婆婆,就是她不喜欢我,实际上我也不喜欢她。毕竟她是长辈,我总不能跟她置气吧?”
“我觉得薛锐你变了,你跟这个世界相处得越来越他妈的和谐了。”胡元君放债赚了钱,整日里跟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说话粗野了不少。她又问:“你管那老太太叫什么?”
“婆婆啊,不都是这么叫吗?”
“入乡随俗,你应该学着N市的人的叫法。”
“bubu”
胡元君纠正道:“错!这里的女人都管婆婆叫做老逼样!”薛锐哈哈在那里笑。胡元君看薛锐高兴了,试探地问道:“你们家那位帅底迪(弟弟)知道你的情史不?”
“我哪有什么情史?他知道我大学的时候有男朋友,不过,你想问什么?你知道什么?”薛锐看着胡元君。
胡元君嘿嘿一笑,眼睛四下一瞟,“随便问问,这位帅底迪还真是单纯无害啊!”
薛锐隐约觉得胡元君可能知道些什么,因为她的表情看上去好像捉住了自己的痛脚一般满足。她想到罗印亭,又觉得不太可能。罗印亭和她的事情除了他们自己,就只有易贞和丁春舫知道。丁春舫已经坐牢,易贞更不是长舌妇。她们用餐的咖啡厅里放着一首英文歌,是美剧《绯闻女孩》的插曲SECET,神神秘秘的说唱,让整个厅里的氛围变得静谧,疑惑和狐疑滋生。她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什么,我也不会随便乱说,我最近学到一个词,叫做待价而沽。”胡元君开始打太极,薛锐见问不出什么也就没再说话。她们是朋友,想到这点她就安心了。
周末,季野提早从学校回来,薛锐和家里的阿姨出来做产检。付太太是不愿意陪她出来的,薛锐心里知道,付太太是嫌自己丢人。她拗不过季野,季野因为年龄不够,领不了结婚证,所以他给薛锐办了一个盛大的婚礼。就在婚礼当天还闹出了一个乌龙,新娘薛锐在抛捧花的时候,没能利用好抛物线的原理,捧花在制高点撞上了别墅的大吊灯,然后又落回薛锐手里。新娘向伴娘团和来宾中的未婚女子抛出捧花,谁能接到那束花,谁便会成为下一个新娘。她很尴尬,但是季野不以为意,笑眯眯地说:“着捧花是在提醒我,等我到了法定婚龄,我们再补办一个婚礼。”薛锐闻言满心感激,转头看见付太太站在角落里,眼神阴郁默默转身。
她很想和付太太搞好关系,因为心中有对自己母亲的歉疚,总想重新找回属于妈妈的疼爱。可付太太跟她的对话从来不会超过五分钟,她不像家庭伦理剧中的恶婆婆,总是在小处给媳妇下绊子,她没有那个时间很精力。付太太是省立美术馆的馆长,工作忙,还要陪着廖中石,薛锐和她共处一室的时间并没有多少。但是只要季野回家,付太太必然在家,陪伴她的心肝宝贝儿。
付太太是如此的爱重这个儿子,所以薛锐没进家门就听见里面的争吵声十分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六章 我只要看到你好便行了
第六十六章我只要看到你好便行了
“一个周末七天,你回家住两天,来回用一天,在学校的时候还要匀出时间一天三遍打电话的请安问好,我问你,你要不要画画?你的理想哪里去了?你看看你最近画的画,都是些什么东西?丢在大街上都不会有人多看一眼!”
“这是我的画,我画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我喜欢的。你不喜欢,有人把她当宝贝。情绪平静的时候我画的自然平淡些,难道要我一天到晚像一个失心疯一样肾上腺素飙升作出来的画才是好的吗?”
“季野你不要忘了,你的名字是你自己改的,你希望自己有一种野性的生命力,过一种波澜壮阔跌宕起伏的人生,你看看你现在,和一潭死水有什么区别?你行李包里面装的是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全是些女孩子吃的用的玩的,只知道哄她开心。你不在家,我亏待过她没有?你怎么这么不长进!”
薛锐在门外看不见这对母子的表情,听见两人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她准备进去劝架。季野喜欢从北京买一些小零食和小玩意送给她。而且这个婆婆虽然不算好相与,但是从来没有为难过她。
“你告诉我什么叫做长进,像你一样傍个有权有势的人,平步青云就叫长进吗?对不起,我没你那么长进!”伴随着这声怒吼,一阵稀里哗啦的破裂声,不知道季野又摔碎了什么。
薛锐听见季野说这话,她反而不能进去了。转身看见身边的工人竖着耳朵听得津津有味,薛锐害怕她听了之后乱传,提着气说:“佟阿姨,季野回来没有?”
身边的阿姨回过神来,里面的人听到她的说话声也没了动静,季野给薛锐开门,付太太背过脸去,薛锐看见她眼眶红红的,想来季野说的话刺到她的心了。地上一片狼藉,季野摔碎了一套茶具,她隐约记得这是廖中石送的。地上还扔着一幅画,是季野为她画的一幅水彩。一只蝴蝶盘旋在悬崖边,春光明媚芳草连天。上面还题了一首诗:“本想策马而去,却见你踏浪归来,于是,我勒马,你即悬崖。”或许这位婆婆希望他的儿子能够跳下那片悬崖也未可知。
她说:“婆婆,我让季野从北京给您带的驴打滚他有没有找出来送给您,他上次说您喜欢吃来着,一直记在心里,还让我提醒他下次回来别忘了带,不知道他这次记性怎么样?”说着,她从季野的旅行包里翻出一盒驴打滚来,送到付太太面前。付太太没有伸手接,薛锐放在她身边的柜子上,说:“婆婆,您慢用。”
她将季野拖回房间,问道:“怎么回事?有话好好说,干嘛要砸东西?”
“只是火气上来,就控制不住。”
薛锐叹了一口气,说:“季野,她是你妈妈,她不管做什么都不会伤害你,有的事情甚至是为了保护你!”
“控制我就是保护吗?”
“她是妈妈,天下父母都是如此。”薛锐苦口婆心地劝,希望季野能够有所改变。季野腾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他一脚踢翻面前的小桌子,吼道:“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再听。你怎么跟一个老太婆一样唠唠叨叨!”
“因为要当妈妈了吗?你不是也要当爸爸了,以后说不定我们也会这样。”想到孩子,薛锐心中涌起一阵喜悦。今天她在医院听胎心,格外的强壮有力。
季野没有出声,他不喜欢孩子,更害怕和孩子建立起联系。他摆摆手:“不要跟我提这个,我头疼的很!”
“难道你都不关心孩子吗?从来都没有跟我问过孩子的情况。”
“我只要看到你好便行了。”
薛锐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
在怀孕第28周的时候,薛锐经历她人生的滑铁卢。
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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