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极致的快乐》第87章


开枪的是随七夕前来营救的警员,七夕眼看子雍坠和霄雨坠楼的一幕惨剧。她扑过去搬开轮椅,再将霄雨推到一边,她去试子雍的呼吸,子雍跟她说:“乖,你到底还是来了。”
经验丰富的急救医生为子雍套上护颈,检查手臂,确认活动正常。他们把他抬到担架了放平,朦胧之中他听到医生指示他抬起脚,他应该是做得好,不然医生不会点头。
他们把他抬上车,他感觉到医生拿针刺他的前胸,他感觉到痛,只说出个痛字就昏迷过去,再醒来是二十天之后的事情。
这二十天里,他接受头部手术取瘀血,接受腰椎复位手术,后者手术很成功,但是由于创面水肿压迫神经,现在他脐部以下是瘫痪状态,是否可以恢复正常,哪位名医也无法断言。
子雍从坠楼的恶梦名惊醒,他挣开眼睛,看到七夕就在眼前,他笑了,他张口含糊不清地说道:“乖,才做了一个恶梦。”
七夕只辨出个梦字来,她起身搂住他哄道:“做恶梦了是不是,不怕,乖在这里。你好好躺着,我找大夫去。”
她高兴,多多还认得他,哪管他言语不清楚,哪管他从此瘫痪在床,只要他认得她就行。
她跑到大夫那里报告子雍醒来的喜讯,医生随她过来为子雍做检查,完毕之后他将七夕叫到一旁,:“沈太太,请放心,沈先生的言语能力没有问题,智力也没有问题,只是沈太太应及时将沈先生瘫痪的事情说清楚,这个对病患恢复很重要。”
“谢谢。等他再明白明白,我马上告诉他。”
“此事越早越好。”
话未落地,只听子雍在屋里哇哇大叫起来,七夕冲进屋里,只见被单掉在地上,尿布被他扯开,导尿管被他抓在手里,挂在床边的集尿袋被拉到腹部,拉到胸部,他手向下探去,摸到袋子举到眼前,只看了有两秒钟便将袋子扔出去,他腾出手去抓向那里,他使劲握住那里,他感觉到那物件在他手里,可是那里没有知觉。
七夕拾起床单盖在他身上,用力将他的手从那里扯下来,握在手里,他看着她,想确认一件事,他心里想说瘫字,话到嘴边变成“堪”,七夕不住地点头,不住地点头。
她答道:“多多,你别害怕,多多,我跟你保证,这个伤势是暂时的,大夫说过,我们需要的只是时间,到时候你就会复原,你会像从前一样疼我,多多,不许不听话,如果你不听话,我就跟你学习,从楼上跳下去,陪你一起躺着。”
“木,木。哥哥青蛙(多多听话)”
七夕笑了,“什么哥哥青蛙,好好说话,慢慢说。”
转折(一)
七夕高兴不到一个小时就开始后悔子雍醒来,他昏迷的时候安安静静,有利于伤情恢复,这一醒来他跟换个人似的,亢奋、狂躁、固执这些原来根本不属于沈子雍的词汇,一个个都派上用场,他罢着她不撒手,离开半步也不行,如果不依他,轻则大喊大叫,说些她猜也猜不出的话,重则用那只好手做支撑打算起身,头部被固定着,下半个身子没有知觉不配合,他哪里能够起来,挣扎一会儿他想起来那下边已经死掉的事实来,他便号啕大哭着伸手向下乱抓,直到抓着那里,他拼命地去扯那里,他用全身的力气地扯那里,七夕根本掰不开他的手,她哪里见过这么反常的多多,她被吓得哭起来。
可是,多多连她的眼泪也不认识了,搁上从前,即便是眼泪在眼圈里,多多都会心痛得好歹的,现在她哭成这个样子,多多却视而不见,仍然拼命地同她抢夺那里。
家人见状请来医生,医生解释头部伤恢复期病患表现异常是常有之事,子雍这种表现也是其中一种,他安慰七夕放宽心,沈先生的表现都是无意识的,沈先生恢复得很好,预后会很好。
子雍的症状持续两个半月,病情反反复复,有两周的时间里还添上一桩暴饮暴食的病状,不给吃喝就闹,七夕心疼他,不顾大家的劝阻,他要吃什么就给他吃什么,要吃多少就给他吃多少。
两个月下来,子雍由于饮食无度,再加上激素的作用体重巨增,脸部浑圆,头顶光光,坐在病床上仿佛一尊弥勒。
两个月下来,七夕几乎是孤军作战,子冀重回公司被困在国内,绿绮看管孩子们,焦桐又不会伺候人,只剩下两位小哥哥轮流陪伴,她又不放心护工照顾,除去为子雍翻身她做不来,其他事情她尽量亲力亲为,所以,与子雍相反,她本来就苗条,周身没有一两多余的肉,跟子雍熬下来,足足瘦下十公斤。
看到子雍一天天地闹人的次数少起来,饮食也恢复常态,七夕感到欣慰,累是累,可是看到远走天国的多多慢慢地回来,累也值得,累死也值得。
那日晚上,七夕哄他睡下,坐在他床前,叹道:“多多,你快些个好起来,我快要支撑不住了,多多你看看我瘦得,这里整整小两个罩杯,多多你摸摸。”
她忽然想起多多有好久没有要她,她忽然感到下面胀麻难忍,接着两座雪山也酥麻麻的,她忘情地却抓子雍的手放到雪山上头,摸索一阵子她觉得应该与他互动,她一只手按着他的手,一只手撑在床边慢慢起身去亲他,慢慢地他有了反应热烈地配合她的亲,他的手在用力地抓紧红豆,七夕腾出手来去抚摸他的面颊,脖颈,胸口,手过之处她感觉到火一般的热度,手过脐部,温度骤降,再往下,她先摸到一根管子,插在一堆肉里的一根管子。
她用力揉捻,管子掉落她也不在乎,她知道里头的人儿睡着了,听不到外头有人敲门,她必须用力唤醒他,她不想空手而返,她有时间,有力气,有耐心,她一定能唤醒他。
凉冰冰的肉在她手里堆着,任凭她的蹂躏,没有一丝反应,一会儿七夕感到手里湿露露。
突然间,她仿佛感到那里在动,不只是那里,是多多全身在动,她抬头向上看去,只见多多哭得不能自己,几个月来七夕听到他第一次口齿清楚地说话。
“七夕,我们离婚。”
转折(二)
七夕停下那只被液体打湿的小手,她呆呆地望着子雍,忘记眨眼睛,泪水一泄而下,胸前被浸湿一片。等她再低头,看到子雍身下也已出现一片浸痕,她猛醒过来,那里不是被她的眼泪打湿的!多多的皮肤已禁不起刺激,她不能让多多受一点点罪,她必须坚强。
她快步跑进浴室,取水为子雍擦身子,她一边试水一边哭泣,边哭泣边在心里劝自己不要哭,不要让多多伤心,她使尽全身力气做深呼吸,觉得平静了才端着水盆笑盈盈地走出来。
她娴熟地为子雍包好臀部,再抽下子雍身下的隔尿垫换上两层干净的,转身扭干纱布托在手上,另一只手去解开内裤,从后面开始轻柔地从上向下擦拭,为了避免感染,每块皮肤要擦两遍,按她小手的面积去量,子雍那里被她分出有二十块,擦拭完毕,四十块纱布已在她脚下堆出洁白的一堆来。
她抽出第一屋隔尿垫,试探着那里干透了,为他穿上过夜的尿裤,根据医生的建议,晚间不为使用导管。拾起脚下的纱布放进盆里,端起水盆对子雍说道:“多多,好了,洗香香,舒服吧,我倒水去,就回来。不许再抓那里,不然我会罚你。”
这回子雍果然听她的话,没有闹事,七夕返回坐在他床边,扑哧一下笑了:“多多,你看你能吃能睡的,长出个大屁屁来,原来只用三十快纱布够擦一回了。”她举起小手在他眼前晃着,“你看,你长出五只手这么多的肉来。让我量一量,你的脸型长大多少。”
子雍将她的手紧握住:“七夕,你的手看上去好比果果的手,七夕,你好瘦。”
“多多,你再说话,你多多说话,多多,我喜欢听你跟我说话,这些个日子你尽说我听不懂的话。”
“七夕,我现在说话,你全部会听懂是不是。”
“嗯。”
“七夕,从我醒来到现在,不管你听得懂,听不懂,我说的话全部是一句话,我拉着你不放手,是因为你不答应。我同七夕你抢夺那里,是想告诉你,那里已经死去,我拼命地吃东西,是梦想或许有足够的营养会让受伤的神经好起来。七夕,上次半座山压住我,我没有瘫掉,这次到底瘫掉,是主的安排,可是,主没有带走我,我想,七夕,主想让我看你幸福,可是,象刚刚这样让你每天为我收抬、帮我排泄,你哪里会有幸福。七夕,我下半个身子死掉了,可是,我的心还活着,七夕,如果你心疼我,请你离开我。”
“多多,我不会离开你,婚礼上我们发过誓言,多多,你让我再背一遍给你听吗?”
“七夕,我求你。”
“我不会答应,多多,你怎么说我也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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