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些信仰,会被遗忘在天堂》第26章


第二天江西就发现姚妁在耍小脾气,她闷着不愿意说话,江西逗弄她也不能让她抓狂,去公司的她却强硬的要求同江西一起去,江西看着她倨傲又幼稚的样子忽然就笑了,眯着眼睛玩着她的手指:“好,你开车。”
到了律师事务所里的时候很多人都迎向江西说这次事件,这究竟是个什么事件,谁都晓得关键性的,不过实在是太难打,分明就是故意杀人,哪里有什么辩解的,可偏偏辩护律师又是虽然黑心却从来没有败诉的江西,分明是挑战完全不可能的事,却又仿佛有了转机,像是黑暗中的亮光,可姚妁却绝对,那是黑暗中,传来更黑暗的东西。
姚妁是第一次以江太太的身份到律师事务所,多多少少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崇敬,姚妁开始不晓得,最后才慢慢明白,不是羡慕,而是崇敬,还有人弯头来问:“嫂子,你怎么敢跟老大结婚啊,你这么一腼腆小美女,老大可是腹黑的极顶啊!”
姚妁轻轻的笑,却不说话。
“我去狱里一趟,一起么?”江西微笑
姚妁点头。
到了狱里姚妁不免瑟缩了一下,她曾经也是在这样一个地方过了那么多年,她咬住嘴唇看那些狱警,不晓得为什么,总觉得越看越熟悉,仿佛是认得一样,江西拥住她,轻轻摇晃。姚妁低头,咬住唇瑟缩。
那个被状告以谋杀罪收押的人显得非常焦急,江西却很淡定的将公事包放在桌子上,他撑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牙齿雪白,悠闲的喝着茶:“瞧你,前段日子还风生水起的,如今混到这么落魄,居然还去杀人。”
“帮我,一定要帮我。”
姚妁转过头不看
江西眯了眼睛笑:“怎么帮,公众都晓得,你又那么大胆,仿佛是嚣张的厉害。”他真的张狂的像一朵曼陀罗,妖娆阴邪的盛开,从背后绽放,露出血红的牙齿,露出恶心的汁液,完全像是一个怪物。
“我给你钱,我的所有家产。”声嘶力竭,只希望得到救赎
仿佛是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江西终于放了茶水,轻轻的笑了起来,不带一点捉弄:“听我一字一句说,若是你听漏了一点,谁都帮不到。”
随着江西的一字一句,姚妁皱了眉头来。
出了监狱大门,一丝柔和的光芒射进来,江西将车窗摇上来:“阳光越来越刺眼了,小心些才好。”
姚妁只是在隐忍着怒气,双手紧握,不啃声。
江西握住她的手:“怎么了,冰凉冰凉的。”
姚妁用力甩开他的手大吼大叫:“怎么可以那么龌龊,他分明就是故意杀人,你却教他这一招变成误杀,你对不对的起那些家人,他们得多伤心,那个人是独生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你为了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江西,你真的很过分。”
江西忽然笑了:“姚妁,一直我来我都是这样,只是你不晓得而已。”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4)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题记
姚妁抿了一下唇:“就算你以前是这个样子,现在就不可以改变一下??”她晓得这句话分明就是自找死路,尤其是看见江西轻微的笑意,她转了头去:“算了,被雷劈的也是你,与我无关。”自这一句话之后,姚妁就一直很安静,长发慵懒的在脑后相当绝世而孤立,在后座的偶尔一抹阴影,从那个角度,她仿佛是在哭。
回律师事务所的时候,姚妁推脱说有事要先回家,江西眼睛眯了一下,倒也是让了她回家,姚妁一路步行,只觉得脚下仿佛是火海刀山一样,一步一步都很难走,祁晚便是在这当口出现的,她坐在车里面,笑意温婉:“早就想和你聊一聊,有空?”
“我心情非常不好,不要在这种当口找我。”姚妁是一字一句的这样告诉她,说话的时候始终带着柔软的微笑,像是温顺的情人,眼睛却是晕了杀意,姚妁其实是最恨祁晚的,谁都可以原谅,或者是永远不原谅,可是对于祁晚,这个女人,姚妁确实不晓得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恨着,非常憎恨,但也不完全是那样。
这是一种非常纠结的情绪。
“晓得。”祁晚从来没有这样子笑过,以前不是阴暗,便是妖娆,如今却是相当干净的笑容,瞳孔仿佛是被洗眼水用力洗过一样,透彻的能够看清那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这个样子的祁晚,忽然就干净了下来,姚妁眼睛一闭,最后也还是上车了。
“许秣然想要拿江东的一样的东西,你我都晓得他的病,不至于要命,却也痛苦的厉害,而许秣然那个人的阴狠程度你也明白。不过还好江西先将江东送去了英国,否则不晓得要搞出什么幺蛾子来。”祁晚始终是微笑说这些话的,她笑起来非常漂亮,像一朵儿花静静的绽放,如果说姚妁能够看到江西背后那一朵黑色曼陀罗,看到许秣然背后的一朵洁白的莲花,但却不能看到祁晚身后究竟是怎样,偶尔一朵阴暗,如今又开出一朵纯白来。她越想越难过,环着自己的大腿的想要痛哭流涕,车子外面一抹柔和的光照射进来,一丝又一丝,晶亮,又梦幻。
姚妁啊,你一定要痛苦,因为如果你不痛苦,那么,谁要下地狱呢?
姚妁回家的时候脚下一阵虚浮,将门重重的关上,轰的一下子的就跪倒在地上,声音尖细像是在抽噎,她将自己非常用力的环住,只觉得哪里都是虚浮的感觉,找不边,究竟谁才可以真正的被她依靠,究竟谁才真正的愿意让她依靠,她越缩越紧,想要窝成一个小团,像是个肉团子。
其实不是绝望,真的算不上绝望,每天有那么多的事情要来冲击她,哪里有精力来绝望,要是绝望,在监狱里面那么多年也是真的绝望到顶点了;但也不是灰心,可是姚妁心里面就是不甘心,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究竟谁允许成了这个样子,她翻来覆去的想,却怎么也想不出答案来。
许秣然,你有时候是不是真的太狠。
姚妁在家里面哭了一晚上,双眼红肿。
江西回到家里面看到就是这样的惨象,声音轻:“晓得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极端嘶哑,不是不恨,她转过头眼里还有泪花在流转,红着眼睛不太好看,她仰起头来看着天花板,眼珠子从左边转向右边,再从右边转回左边来,努力不再让泪珠子滚下来。
“告诉你,然后让你成为这样?”江西拉开椅子,看着地上的她,不是不难过,不是不心疼,也不是没有想过当她晓得这件事之后会变成这个样子,江东是她心口的一抹朱砂,要伤她,只需要伤到江东而已,许秣然轻巧的拿捏到这个弱点来。
“我宁愿是你说,也不是祁晚。”姚妁挣扎着要起来:“从今天去一个月我要和你分居,因为我晓得你要是打了这场官司之后,流言记者什么玩意儿的就会往里家里涌,我很烦那些东西,平息了我再回来了。”
江西用力抓了一下椅子,声音阴柔了一下:“我说姚妁,你有时候真的很想让我帮你往死里弄,真的。”他仿佛是真的很恼怒,手指用力收缩了一下,姚妁都听见他指骨噼里啪啦的声音,然后就是杯子破碎一地,像一地的眼泪。
姚妁转过头来,近乎是歇斯底里的:“那么你要我怎么办,许秣然的性格你不也是了若指掌嘛,分明晓得就是斗不过啊,我没办法若无其事还很温婉的活在世界里面,但也法子鼓起所有勇气去拼到底,我也很怕啊,你以为那几年的牢狱生活究竟是怎样过过来,如果还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懂,为所欲为,我得死多少次。那段日子有多苦,你究竟晓不晓得,我每一天早上起来,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我还活着么’,在这样一个近乎于每一天被人推向更加黑暗,更加黑暗的地方。”
像是一串血泪史,明明已经结了疤,却又硬生生的揭开,然后看到那些鲜血簌簌的往下掉,然后在那些鲜血上面开出一朵妖娆的花来。
“你就想一直软弱下去?”江西不屑的啧她,看着歇斯底里的她,像是在看最不起眼的玩意儿:“姚妁。”
“你凭什么逼我,这种事情你凭什么逼我,你都不晓得的。”姚妁从一开始红肿着眼眶却也淡定,到‘哇’的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像是一个小孩子无助,江西又疼又恼怒,却也没法子真的下了决心去骂,以前可以,如今却没有法子,他永远记得,姚妁睁着眼睛含羞带怯的说‘不要事事都顺着我啊’,或者是深夜在他的怀里,笑的像个孩子‘我说,江西,我好像真的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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