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珠沙华》第22章

白羽离沉默片刻，他也想知道为何？难道是因为圣主，圣主舍命救了教主，加上体内三次用药，阴差阳错竟让教主能怀上孩子，这不重要，教主的爹爹本就体质特殊，或许又其他原因。
他更想知道的是——“教主醒来后几乎恨你入骨，小熙说你离开圣峰是强行将教主带走，教主怎么可能愿意和你做那事，难道你又逼迫教主？”
干嘛要用“又”字？历北寒讨好笑道：“小白你别这么说嘛，我只是、我……嘿嘿嘿……小明儿也没反抗，不算逼迫，不算。”
“最好是这样！”白羽离轻哼一声，从一旁药囊中取出一个白瓷瓶，从瓶中到处一颗药喂进教主口中，楚明幽幽转醒，看清眼前人，“白羽离？”
白羽离迟疑道：“教主。”
见小明儿醒来，历北寒狗腿地凑过去，“小明儿你醒了，肚子还痛不痛？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楚明抬手推开他的脸，试了试内力，还是在身体一处，完全无法控制，“为什么我还没法控制内力？不是让你帮我打通经脉吗？你骗我？”
“我……”历北寒张口无言，一把将白羽离推到他面前，“这个问题还是让小白给你解释吧，不是我不帮你，我发誓！”
楚明疑惑的将目光投向白羽离，“怎么回事？”
关键时候出卖自己，白羽离怒瞪一眼历北寒，想了想，道：“教主，当初教主想给他生个孩子，然后就让属下夺了万山门的萼怀珠，天剑派的雪冬蛊……”
楚明出声打断，“说重点！”
第21章　真的想让我死
白羽离加快语速，“就是教主之前想给他生孩子，然后一直没有成功，现在教主，教主怀了他的孩子。”
楚明一怔，轻声反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白羽离下意识地再次后退了两步，“教主怀了身孕。”
历北寒已经在手心凝聚内力，准备随时控制住小明儿，谁料，楚明却异常冷静，微微颔首，抬头看向历北寒，一字一顿道：“那就杀了他吧。”
白羽离正欲开口说话，历北寒抢着道：“不不不，小明儿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孩子就没有爹爹了！”
楚明收回目光，转而看向白羽离道：“杀了这个孩子。”
本以为他是说要杀了自己，没想到他说的居然是孩子，历北寒赶紧上前一步，按住他的肩膀，“小明儿你更不能杀孩子，这可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楚明挥开他的手，“我狠心？”
历北寒被他的目光看的心虚，收回手，退了两步，又退了两步，退到白羽离身边去，扯扯他的衣袂，白羽离赶紧开口道：“教主，这个孩子不能落胎，两个月胎位已经成型，而且教主体内的内力都被孩子吸引，如果强行落胎，只怕会伤到教主。”
楚明冷哼一声，“本座就是死，也绝对不会生下这个孩子！”他说着慢慢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历北寒，“这个孩子，是他的？”
历北寒咽了咽口水，继续后退，不知所谓的反问，“不，不然还能是谁的？”
楚明点点头，看向白羽离道：“那就连他一块杀了。”
白羽离也不由自主地后退，教主这么冷静，太反常了，难道不应该暴怒吗？还有，为什么教主说他们的时候，就像在让自己吃饭？历北寒到底对教主做了什么？为什么每回见到教主，都好像换了一个人？
历北寒现在内力，不比他好到哪里去，小明儿怀上孩子，本来应该是一件皆大欢喜的好事，为什么小明儿这种态度，让他觉得，自己恐怕真的命不久矣了，明明就身无内力，还有这么强大的气场，果然不愧是邪教教主！
两人被楚明逼得一直后退，都快退出厢房房门了，冷冰熙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进来，“阿离？谁在哪里？”
白羽离和历北寒同时回身，看到冷冰熙的时候，简直就像见到了救星，撒腿躲到他身后去，冷冰熙在两人让开的瞬间，看清了屋内的人，脸色阴沉的教主，看看教主，又看看两人，“教主，属下参见教主，教主什么时候回教的？”
他准备跪下去的时候，被历北寒一把拽住，狐疑地看了一眼他，问白羽离道：“阿离，发生什么事了？”
白羽离对他使劲摇头，还是别问的好，冷冰熙偏偏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转过头去问教主，“教主，发生什么事了？”
虽然上回自己“背叛”了教主，不过他以为这么长时间了，历北寒肯定已经将教主搞定了，不过当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意识了自己错了，教主的脸色瞬间又阴沉了一层，历北寒在他身后拉拉他，低声道：“小明儿怀孕了。”
“啊？”冷冰熙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一转头，教主已经逼近到自己面前了，白羽离和历北寒躲到了半丈开外，他这下是弄清楚状况了，不过——“教主既然有了身孕，不是求之不得吗？为何……”
“求之不得？”楚明重复这四个字，的确，在记忆中，自己有段日子很想给那个男人生个孩子，若是换作那个时候，知道自己能给他生孩子，一定高兴得很吧，不过现在的他，却丝毫不想给这种混蛋生孩子，何况自己，也是男人！
可是身为可用的内力，他亲手杀了这个男人都做不到，看到冷冰熙时，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绕过他，对他身后的白羽离伸出手，“给我药。”
白羽离连连摇头，“教主，这孩子不能落胎，稍有不慎，会伤及教主性命的。”
楚明继续向他走近，“本座不是说了，本座就是死，也绝对不会生下这个孩子！”
当时口口声声、心心念念想着要给自己生孩子的人，可是他，为什么现在终于怀上了孩子，教主却还不愿意了？听小熙将人放走，都两个月了，历北寒为何还没将教主哄好？小熙明明说过，教主应该已经恢复记忆了才对！
历北寒上前一步，挡在犹豫着要听从教主命令的白羽离和楚明之间，正声道：“小明儿，楼陌影现在在集结武林，你身上的内力都被这孩子吸引，无法化散，不如这样，等我帮你收拾了楼陌影，你在决定，要不要这个孩子？”
楚明恍然想起，先前自己说过，只要他帮自己化散内力，对付楼陌影，就算是和他再成一次亲也可以。
可现在内力无法化散，还莫名多了个孩子，他怎么可能忍受？
他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双拳，“不需要考虑，白羽离，杀了这个孩子！”
历北寒抬手按住他的双肩，“冷冰熙的动力无法恢复，小白的功力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你现在这个样子，连一个江湖小喽啰都不如，只有我，能帮皈依圣教渡过这一关，你乖乖听话，等我替你收拾了楼陌影，你再决定，要不要生下这个孩子，好不好？”
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历北寒哪里来的自信，以为自己会在意皈依圣教？可为什么听他这么说，自己会有些迟疑？或许他说得对，这个孩子……他为什么不想要这个孩子？他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历北寒又道：“你先前不是说过嘛，只要解决了楼陌影，你就答应和我再成一次亲，小明儿，孩子可以不要，甚至生下孩子送人也好，可是如果伤了你的性命，我、我……”
楚明沉默了许久，答非所问的道：“你若死，我便留下这个孩子。”
都是自己造下的孽，历北寒认命地点点头，“好吧，等我帮你收拾了楼陌影，看着你生下孩子，你们母子平安，我就去死行了吧，现在，你就好好待在圣峰上养胎，这孩子的生日，就是他爹的忌日。”
楚明微怔，本以为他会死皮赖脸的哄骗自己，却没想到他竟答应了自己的话，历北寒摇摇头，拍拍白羽离的肩膀，长叹一声，“沙华令借我用用，好让我调兵遣将，让楼陌影见识见识，什么叫武林盟主。”
白羽离迟疑着从怀中掏出自己的沙华令，看着教主将令牌交出去。历北寒是不指望从楚明那里得到任何帮助了，他折身走回楚明身边，张开双手将人揽进怀中，“小明儿，只要你好好地，你要是真想我死，你放心，我会在你生下孩子之前帮你解决来了楼陌影，让你没有后顾之忧，然后，死给你看。”
言罢，他将震惊中的人放开，笑笑道：“我去一趟中原，你要保护好孩子，不然就看不到我死了。”
他说着转身准备离开，楚明下意识地开口将人唤住，“历北寒！”
他回头，挑眉问道：“教主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楚明攥起双拳，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就不想要这个孩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