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男后》第51章


楚北渚一脸无辜:“这是陛下赏的。”
“老奴知道这是陛下赏的,只是这……”
楚北渚不回答他,给了他一个“有什么问题吗”的表情,抱着兔子找盛衡去了。
殿外崔安海急得直跳脚,他想盛衡看到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时会有什么反应。而殿内盛衡倒吸一口冷气,只想给自己两巴掌。
“北渚,怎么带着这畜生来了?”
楚北渚递给盛衡:“子枢不是也蛮喜欢,而且这小玩意当手炉确实不错。”
盛衡控制着将它扔出去的冲动,勉强接过来,然后便欲罢不能,因为这小兔子实在是太好摸了,皮毛顺滑柔软,带着温热的手感,直想让人将脸都贴上去。
楚北渚看着盛衡脸上摆出了嫌弃的表情,手中一下下顺着毛摸竟一刻不停,他在心里笑了。
于是楚北渚这一晚难得被有盛衡动手动脚,而是坐在那安安静静地看了一晚的书,直到就寝前,崔安海进来将兔子抱走了。
第二日晨起,盛衡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如何在不知不觉中就沦陷了,沦陷在柔软的兔毛中。
盛衡先是深刻反省了自己的堕落,随后又心生一计。
“去,将那畜生给朕抱来。”
于是盛衡批奏折时,膝上还卧着一只兔子。
只见盛衡右手提笔落下朱批,左手时不时翻一下奏章,随后又放到膝上,摸着兔子毛。
崔安海看着欣慰地笑了。
“你笑什么?”盛衡不满地问。
崔安海连忙告饶:“回陛下,老奴想着,这阖宫上下的主子们,不如人手一只兔子,便省了冬日里手炉的碳火。”
盛衡点点头,深觉有理,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你个老奴才,你耍朕。”
盛衡连忙反省了一下,自己明明是要拿这兔子要挟楚北渚,怎么又自己玩上了。
楚北渚回到晏清宫时,盛衡正端坐着,手中拎着兔子的后颈,那兔子四脚悬空,害怕被扔下去,在空中胡乱地蹬着腿。这是兔子本就发不出声音,若能的话,早已在疯狂尖叫了。
“这是做什么?”楚北渚感觉自己最近问这句话的频率有些高,大概也是盛衡最近满脑子想的都不是正经事。
“这畜生,”盛衡十分无情无义,丝毫不管手里的小兔子刚给他当了一天的手炉,开口闭口都是这畜生,“今日跑到了晏清宫来。”
楚北渚忍俊不禁:“它腿这样短,又不认得路,如何自己能跑进来?”
“我不管,”盛衡嘴硬,“明日你若是不看好他,他再偷跑过来,我就让御膳房把它做成兔子肉。”
小兔子似乎听懂了盛衡的话,三瓣嘴挤着空气发出了“吱吱唧唧”的响声,十分让人心疼。
楚北渚无奈地将它从盛衡的魔爪中解救下来:“好好好,知道了。”
于是第二天,楚北渚带着兔子去了五军营。
盛衡赔了北渚又折了手炉,与崔安海面面相觑。
☆、陛下是醋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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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反
盛衔嘴上说着是盛衡醋劲太大,但是却不自觉留了意,直到他一个间休看见程肃正握着楚北渚的手在指点动作。
盛衔想着楚北渚既是他的皇嫂,那便是盛衡的人,他的手岂是旁人可以随意摸的,他想起盛衡生气的模样,上去便说:“程教头,皇嫂同你学武……”
话刚出口,盛衔便觉得不对,他竟在无意识间叫了楚北渚皇嫂。他说话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起码附近的一二十人都是听见了。
校场上仍然喧嚣,但以楚北渚为中心的一圈却是极其安静,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甚至有人以为自己听到了皇家密辛,转头便要被灭口。
程肃先反应过来,他松开了楚北渚的手,低声说了一句“抱歉”,而楚北渚却知道,盛衔有此一话定不是自己突发奇想,而是盛衡和他说了些什么。
楚北渚一边收了枪,一边对程肃说道:“不如今日就到这吧。”
程肃尴尬地点点头,招呼着这边的人继续,楚北渚在一旁静坐了一会儿,平复自己的心情,盛衔则一边练武,一边不自觉地看向楚北渚,他看楚北渚坐在那里有些怅然若失,竟莫名有些心疼。
盛衔不知道楚北渚与盛衡在一起的始末,他只知道盛衡对他是极尽所能的好,因此便觉得楚北渚应该感恩戴德,毕竟能得到帝王如此的对待,还是独一份的恩宠,应该是祖坟上冒了青烟。
的确楚北渚没少听过这些话,这些让他感激涕零的话,他每日至少能听了两三遍,他知道这不是盛衡的本意,但他能管住一个人的嘴,又怎能管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楚北渚知道这件事瞒不了太久,但是他却迟迟不愿去想,这件事揭露在众人眼前的后果。
楚北渚想着,只怕他与这五军营的缘分已是到了尽头。今日午时,楚北渚便与盛衔一同回了宫。
盛衡正在用午膳,听说楚北渚回了宫,立马将他叫了过去,他知道楚北渚喜欢在军营中练武,因此就算心中再过不爽,也没有拦着他,而是放任他一待就是一天。今日楚北渚竟然提前回来了,事出反常定有妖。
楚北渚正好没用午膳,被盛衡叫去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因此他匆匆换了衣服就走了过去。
盛衡在楚北渚面前毫无底气,和昨日因吃醋摔了茶碗的那个人判若两人。楚北渚当然知道了昨日盛衡摔了杯子,但他昨夜只装作不知,既然装了便要一装到底,因此过去用膳时,从他的表情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楚北渚一如既往地坐了下来,盛衡试探地问道:“今日为何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深感最近冷落了子枢,因此以后都只上午去了,下午便回宫。”这是楚北渚想了很久的办法,他先发制人,稍退一步,希望能和盛衡妥协。
盛衡心里一紧,他已经猜到了什么:“是不是有那奴才在你面前说了些什么,是谁说的,我饶不了他。”
“没什么,”楚北渚想着,盛衡这便是答应了,“我自己也想歇歇,入冬了是养身体的时候。”
盛衡虽然心里小心翼翼,但也是面上不显,他说道:“你这倒是,养腿这两个月,你的腰也好了很多,还是要养着身体才能好。”
楚北渚点了点头,不知道还要说什么。
两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似乎是有些闹别扭,但又像并非如此,两人在一起之后还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因此都不知道谁应该说些什么。
这顿午膳就在诡异的气氛中过去了,午膳后盛衡到了书房批折子,楚北渚也跟了过去。
盛衡直接将一摞折子扔到了楚北渚面前:“帮我批折子。”
楚北渚自觉这段时间自己也做了许多过界的事,但直接参与前朝政事这种事情,他还是不敢的,他先是推辞:“这我真的做不了,我读的书不多,字也写得丑。”
“那有什么?”盛衡塞给楚北渚一支笔,“这摞都是问安的折子,你就批朕甚好,朕安好这类的话就行。”
“我真的不行,”楚北渚还是推辞。
盛衡半搂着楚北渚的手,非要将他的手掰开,将笔塞了进去:“你就当心疼心疼我,我每日里从早到晚批折子,手都累断了。”
楚北渚想着,批了这么多年你手也是好好的,但还是拿起来笔翻开了折子。
这不是楚北渚第一次见到奏章,但上一次还是在颍州的案子中,这次他真正地翻开呈上来的奏章,一行行地看着。
这些折子早就被司礼监分好,司礼监的大太监们先看过这些折子的内容,按事情的轻重缓急呈给盛衡,这些没有正事说,只是想在盛衡面前露个脸的种种折子,都在楚北渚手下这一摞。
一上手批,楚北渚才发现盛衡平日里的生活还真是不易,许多折子洋洋洒洒写了上千字,都是在说一些有的没的。楚北渚没见过这些,还在逐字逐句地看,看到最后才提起笔,认认真真地写上几个字,“朕安”或是“朕甚安”。
这样的折子第一封还好,第二封也还好,等看到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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