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一个演技派》第74章


玉如意
皇帝找到了当年他送给丞相; 丞相又立刻转手就送给孝宗皇帝的几件珍宝。
一柄黄金柄紫玉如意; 一尊两三尺高红珊瑚。
他真要萧从简手持那柄紫玉如意,让画师作画。萧从简当然不答应; 他没有那个功夫; 也没那个闲情逸致。李谕拿他也没办法,只好退一步,请萧从简还是让画师画一幅画像。
“你现在的样子; 后人看不到,朕想想就遗憾。”
萧从简觉得无所谓。皇帝有时候就是这样; 太注重他的皮相。
不过既然皇帝如此执着; 他就让画师画了一幅穿着官服的画像。
皇帝要画师又复制了好几份; 分别存在几个地方。他想确保萧从简的画像能传世。
想想后人的反应和议论; 也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至于那柄紫玉如意; 还是可以在其他地方欣赏,更私人; 更隐秘,虽不能为外人知晓; 但皇帝已经十分满足了。
丞相躺在床上时候,皇帝用紫玉如意轻轻划过他的裸背。他还用如意按摩萧从简的股间。
皇帝回味时候忍不住笑了出来。
萧从简已经习惯了皇帝这样时不时的痴笑,想的总不会是什么正经事。
果然; 皇帝就在想,那紫玉如意,他将来是会去陪葬的。那上面沾染上了萧从简的DNA。假如以后他的墓穴能保存完整,他和萧从简的DNA都能得到鉴定。那将是极小极小的小概率事件。但假如能够发生; 后人能从这些模糊的线索中推测出什么吗。
也许能,也许不能。给他们一个开脑洞的机会,也是很有趣的。

自从皇帝的手掌被红木筷子戳了个洞,宫中一夜之间就把红木筷子都撤了下来。所有厨房因为丢了这一支筷子,都被好好清查了一遍。
李谕觉得红木筷子无辜。东西是人管的,人用的,都是人的责任。宫中清查完毕之后不久,皇帝就让红木筷子又恢复了上桌。
但皇帝掌心的疤却是永远也祛不了了。
御医为了皇帝的伤口想尽了办法,都不敢保证皇帝的伤口能恢复到原来一模一样。
李谕起初有些不惯,但过了几个月,他已经看惯了掌上这个暗红色的疤痕。只是每到天气恶劣时候,他的手就疼,比天气预报还准。
萧从简身上也有疤痕,不过因为年月久了,只有一道浅浅的痕迹。
他让萧从简看他手掌上的疤痕,问:“你说要多久才能褪掉?”
萧从简道:“难说。你这伤口当时是中了毒的,一辈子都褪不掉也有可能。”
皇帝就把那只伤手放在萧从简的胸口,低声道:“我很高兴,是我的手被戳了个洞。”
窗外是寒风呼啸,雨雪交加,萧从简知道皇帝的手一定又疼了。他握住皇帝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

丞相养了只猫,还是宫里皇帝赐的。
也没瞧出那猫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比一般猫胖些,且十分亲近丞相。从宫中抱来时候,一下子就黏着丞相了。
府上都称奇,说难得见到这么亲人的猫,果然是宫中会调教么?
猫也得了丞相的宠爱。丞相竟放它到自己书房去走动。要知道丞相的书房,不是谁都能进的。这猫惹得有些人都眼红。
睡觉时候猫要去丞相床上,丞相也不赶它,任它睡在自己身侧。有时候早晨猫压在丞相身上,小侍儿慌忙要去赶猫,丞相也只道一句:“无妨。”
丞相自己抱起猫,喃喃嘀咕了一句:“物似主人形。”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正文已结束
会再添两个番外就全部完结啦
谢谢大家
第97章 番外两则
番外过客
晏六如在京中逗留了几年; 收获了诗名和画名。虽然皇帝不肯放他去任外官; 但给他打理画院; 整理诗集。
晏六如做了段时间,不甚愉快。他喜欢与人结识交友; 但在画院中与同僚相处共事,处理事务; 还是免不了会有龃龉。他志向本不再此,无意长久留在宫中做个御用文人。在京中经历够了,于是在延平八年冬,向皇帝辞了宫中职务。
李谕还是有些惋惜的。他原来想着晏六如虽然性格不适合去做地方父母官; 但一身才华贡献给文艺工作还是可以的。
不过晏六如不肯留在宫中做文艺工作; 他也不强求。
晏六如擅长画鸟雀,养鸟也是为了观察作画。临行前; 皇帝并未要他画鸟雀; 而是要他画了几幅猫戏图。
晏六如画好了画; 将画呈给皇帝,向皇帝辞行。皇帝温和勉励了几句; 道:“你还年轻,不论是诗还是画; 都还可更进一层。在外开阔眼界也好。”说完又给了赏赐。
晏六如谢了恩。他走得虽然洒脱,心中却不是没有惆怅。
他才到皇帝身边时候,皇帝待他太过亲切。他也看出皇帝虽然贵为天子,实际上十分寂寞。经常要做些不得已的事情。他是真心把皇帝当做了朋友,想让皇帝高兴起来。
如今想想; 这想法真是太幼稚了。皇帝是怎样的人,他是越来越看不清楚了。离开京中,这也是一层原因——伴君如伴虎。他初来乍到时候不晓得厉害,在京中几年,看着这些富贵人家起起落落,他算是真正明白了这句话。
他对仕途已经淡了,又无意再在皇帝身边图富贵,不如归去。
晏六如走后,皇帝将猫戏图送给了萧从简。
萧从简正坐在那里看了半天公文,皇帝展开画卷给丞相赏赏画,解解乏。
萧从简看看那画边的题词,道:“小晏走了?”
皇帝道:“前天走的。”
萧从简抬了抬眉毛:“我之前竟未听说。”
皇帝就道:“何至于惊动丞相。他不愿呆在宫中画院,嫌束缚。能出去自由自在也好。他如今有名气,走到哪里都有人给他送银钱求诗求画。”
萧从简微笑起来:“我不担心他——小晏一身技艺,不会落魄江湖。我是担心这京中多少女孩儿要伤心了。说不定还不止女孩儿……”
他在调侃皇帝。
皇帝向他缓缓眨了眨眼睛,萧从简只觉得那眼神湿漉漉的,说不出的风流暧昧。
“哦……”皇帝拉长了声调,“朕总不能因为这个,就拘着他嘛……”
走一个晏六如在朝中没引起什么风波。皇帝与丞相还调笑了几句。
但另一个人的到来,就没这么平静了。
延平九年秋,科举如期举行。最终录取的进士榜单会在来年开春放榜。皇帝会亲自最终敲定录取的人选。
这次录取名单一出来,皇帝就注意到了一个人。
“这个沈一心,是什么人?”他只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但还是问礼部的人。
下面的人立刻回答:“是宜州人氏,曾出家为僧。后来还俗。”
皇帝打断了他的话:“朕知道了。”
这就是无寂没跑了。
考官阅卷都是封了名字的,应该不至于故意录取无寂。但这名单丞相应该之前就看到了,竟然也没点反应,李谕有些不高兴。
他把沈一心抽出来,道:“这个人先压下。”
萧从简来的时候,皇帝就问:“你真要让无寂上榜?”
萧从简道:“是沈一心。”
皇帝道:“你我都知道他是谁!”
他不高兴:“你当年不是答应过我,怎么样都不会让他上榜的么?”
萧从简哑然失笑。他当初是答应过皇帝,戏言过即便无寂真考上了也把他刷下去。没想到皇帝竟然当了真。
“此一时彼一时。我那时候是以为沈一心想魅惑圣上,所以厌恶。如今几年过去了,他是凭真才实学考上的,岂能故意为难。”
沈一心原来是和尚,法号无寂。有秀才苦读十几年都考不中,他和尚还俗,竟能考中进士科,可见不凡。
皇帝这样子,反叫萧从简好笑。
“陛下如此,我只能想到两个原因。”
李谕看向萧从简问:“哪两个原因?”
萧从简道:“陛下因沈氏还是和尚时候,与他有交往。因此怕人言议论,也怕将来史书记了这一笔,引人猜测。”
皇帝还是在乎身后名的。因为这个不奇怪。
李谕不言语,不承认也不否认,问:“那第二个原因是什么?”
萧从简笑笑:“晚些再说。”
晚些时候皇帝与丞相躺在一张床上。他们后来约定过,上床不谈国事,要公私分明。皇帝曾调笑:“若在床上谈论政事,到底是你吹我的枕头风,还是我吹你的枕头风?”
但实际上,两人还是不免要谈到工作。这天李谕餍足过后,一边搂着萧从简的腰,一边轻轻吻着他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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