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求郎》第89章


齐钺被他推得后退,眼中升腾着怒火,后背贴上墙壁的时候疼痛蔓延开来,他握紧了拳没有说话。
段云长很想说有话好说,可憋了半天没敢出去。寝室里以孟飞马首是瞻不是没有理由的。
孟飞怒了,抓着他的领子,却还是忍耐着尽量压低声音道:“你玩够没?世界上那么多女人,你找哪个不行?方佳不好?那也还有其他人,怎么就非要……非要……”
齐钺抬眼,“非要和男人搞一起?男人怎么了?我喜欢他,喜欢跟他一起,有什么不对?”
“不对!当然不对!男人和男人怎么能在一起!”孟飞瞪圆了眼,原来大家一起喝酒逗笑话时也曾拿齐钺和颜羽开玩笑,但是这事真成这样却不是他能接受的。世道本就不能接受这种关系和状态,齐钺什么都不懂,他不想看齐钺在这方面吃亏。他跟颜羽也接触过几次,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么个光风霁月的人物心思却是深沉难测,比不上云维阳的光明磊落。
“那你想怎样?”齐钺拨开他的手,冷冷笑道。
“我想怎样?”孟飞一愣,“你跟方佳或者跟其他女人好好的都行,就是不能跟个男人,你不知道学校疯传成什么样子了吗?你还要不要做人了?”
齐钺抱胸而立,“原来孟疯子也是个顾着人言的人。”
孟飞一挥手,“少扯这些没用的,别人怎样我不管,我们一个寝的,你我还不知道?这东西你玩不明白,早早放手!”
“不。”齐钺挑眉,立场坚决。
“你是傻了还是疯了?他就那么好?他要真那么好你怎么三番五次受伤?你不说你就当我真不知道?原以为你只是一时迷惑,时间长了就想开了,没想到你倒是真钻牛角尖了?”
“我没觉着这样有什么不好,你可以不赞同我,但我也不会改变主意。我早认了,不就是个男人,他要是个女人,我也照样喜欢。”他喜欢的是那个人,与性别无关。他只是对那个人怀抱着汹涌的喜爱情潮,却不是对所有男人都这样,问题的关键不是颜羽是男人,而是颜羽就是他喜欢的人。
这点,齐钺分得很清楚。
孟飞铁青了脸,“你这么理直气壮,你爸妈来时你怎么不直说?学校这么多人等着看笑话,你怎么不直说?你现在敢这么对我说,你敢站到外面去大声说不?你就是被姓颜的相貌迷惑,有必要把自己的前程都赔进去吗?!”孟飞自以为是。
齐钺脸色也不好看,“今天你把话说开了,我也说实话。他就是毁了容,我也不在乎,根本不是相貌的问题。至于前程,”齐钺冷笑,“怎么,我喜欢个男人就是自毁前程了?你孟飞不同意的东西不代表就不对也不好,我现在是不敢在外面大声说,到我敢说了,我能说了,我也什么都不在乎!”齐钺眼神略显疯狂。
“你疯了!你知不知道外面有人怎么说你?怎么笑你?你……”
“你要怕我牵连你的声誉,那就不要天天跟着我!”
段云长头大了,最近外面的传言是渐渐少了,但还是有的,他看着孟飞越来越沉默,整日有意无意地守着齐钺,见有人窃窃私语就转眼瞪那些人。这段日子以来,不是只有齐钺受到流言波及,现在很多人都已经开始说孟飞的话来。齐钺不闻不问,孟飞却站住出来面对这一切。
“我说……”段云长开口。
“你以为我喜欢跟着你?我是不想你走错路,到时候哭都没地儿!他姓颜的多大?你多大?你被人玩了都不自知,得意个什么?你还理直气壮了?你在这里被人指指点点,他在哪里?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爱不爱的,现在外面有些人仗着有钱有权就愿意玩你这种不知社会深浅的大学生,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孟飞彻底怒了。
齐钺绷紧了双肩,“他不是这种人!”
孟飞被气笑了,他说这么多齐钺就抓着这一点了。“不是这种人?我见多了,你又怎么知道他是哪种人?好好,不管他是哪种人,你这种不正常的关系可不可以停止了?你不想想自己,你也想想你身边的人,想想你父母成不?”孟飞没话了,只好拿跟他有关的人说说看能不能让他动心。
齐钺憋了一肚子火,伸手推了把走到他面前的孟飞,扔出一句话:“怕了就滚远点,老子做什么不用人教!”说着就要走。
孟飞被一推,顿时火起,“你敢走?你敢去找他?”说着扑了过去。
齐钺一闪,回身就是一拳,“你管我!”
两人基本失去理智了,吵架升级成了动手。段云长急急下床拦着这个挡着那个,自己也挨了不少拳头。
最后失去控制了三人混战一团,只打得三个都直直躺地上,外面急哄哄地喊叫都顾不上了。
段云长摸了摸发疼的嘴角,“我说,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兄弟一场的,打什么啊。”
齐钺胸中起伏,他不是不知道孟飞的好,只是当时气上来了,这时候也有些懊悔。
唯孟飞很平静,眼眶略有些湿润,蠕动了两下嘴唇,问:“是不是一定要执迷不悟?”
齐钺一愣,又冷了脸,“我的事我自己知道。”
孟飞扶着已经歪斜的桌子站起来,声音冷硬,“好,我也不想看自家兄弟误入歧途,你既然决心要走这条道,咱道不同不相为谋。”
“什么意思?”段云长有了不好的预感。
“绝交。”孟飞开门走了,在门外吼了句:“看什么看!都他M滚!”
齐钺的心冷得很麻木,痛得很绵长。
111 撑吧撑吧
更新时间201178 20:06:56 字数:2280
齐钺整理好了自己的外形和内心,走的时候一句话没说。
段云长几次想说话都没能说出口,都是兄弟,大家心里清楚。齐钺看着温和,其实最是固执,孟飞看似亲切,其实最是心狠。这事儿是齐钺自个儿的事,可孟飞一直以来都觉得理所当然照顾自己兄弟,日子久了便也爱操心起来。他倒不觉的孟飞是看不起齐钺,孟飞即使哪点不好,也不会轻易看不起人。这回要是齐钺不低头,这兄弟大概是没法做的了。
何必?何必!段云长长一叹,出门去找孟飞。
天气转暖。齐钺赤着脚窝在沙发里,手中转着个玻璃杯子,看里面清澈纯净的白水荡啊荡着,双目逐渐无神。
一杯白水,什么也没有,无所依附,只能靠着杯体装载。
颜羽拍了拍他的腿,“怎么了,一来就不说话。”
齐钺对他笑了下,放下杯子靠他身上,闭目养神。
颜羽的指尖在他唇边的淤青处拂过,眼眸深沉,“不想说?”
齐钺摇头。没什么好说的,有些事是必须自己经历的,颜羽对他再好也不能把所有事都安排好。
颜羽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知道齐钺的意思,所以自己不能出手。
说不上是感伤还是欣慰,颜羽抱起齐钺坐在身上,细细揉了揉他的头发,“小钺。”轻轻唤着,没有说话。
齐钺这一日都提不起兴致来,只每次听他这么唤自己,心中都涌动着难言的温情,那像是一张大网,牢牢网住他的灵魂,不得挣脱。他靠过去,低低嗯了一声,心想就这样吧,这样吧,哪怕众叛亲离,背井离乡,只要爱还在,只要他还在,他认。
放在齐钺腰上的手臂收紧,颜羽低低一笑,“我的小钺长大了。”他开始更喜欢独立思考而不是茫然求助。而实际上,齐钺似乎很少求助,即便是在他再软弱孤独的时候。
时间晃然而过,已是春夏之交,百花争艳,寝室的气压却时常在零度以下,冷冽低沉。好几次段云长都受不了跑出去跟同学通宵玩闹,齐钺和孟飞却保持着相对的默契在坚持。
颜羽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齐钺不说就是一种态度,一个信号,这事他不能插手。渐渐的他从心痛齐钺到为他骄傲,因为压力如斯,齐钺也从没有开口说要搬出来,虽然周末他还是会到自己这里来,可平日里在学校该怎样还是怎样。亏得这个孩子忍得住啊。
齐钺在云维阳那里的实习也没有停止。云维阳察觉到齐钺的情绪不对,花了更多的心思指导他,到后来连莫维明也看不过眼,又不忍云维阳劳累,所以有空也会指点齐钺,有心教他些管理决策方面的东西。时不时的也还带着自己一些对人生和情感的看法,有的虽然有些偏激,但品起来也是大实话。
这样前进着,这样煎熬着,有一个周末,齐钺给颜羽打电话说不过去了,也给云维阳打了电话说实习要暂停一段时间了。
却是那个周日的晚上,颜羽得到消息,齐钺在去去自习的路上昏倒了。旁边的同学把他送到了医院,翻开他的通话记录找了最近打的两个电话打了过去,一个是颜羽,一个是云维阳。有人认出是齐钺,又慌慌张张跑去他寝室通知他的室友,当时在寝室的只有孟飞。
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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