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军路》第159章


耿彬林,兰德军区武装部出身,十几年前,兰德老实验室爆炸时,以身殉职,夏芸作为烈士遗孀,抚恤金还是任伯年亲手发放的,耿彬林应该是夏悠的亲生父亲,只不过夏芸改嫁后,夏悠随了母姓。
任明航特地请了假,将夏芸接到了疗养院,还想陪坐在旁,适时的手上几句,哪知屁股还没沾上凳子,就被任伯年打发走了。其实几人心里都知道,夏芸的到来,一定是任明航和夏悠的事有关。
“老元帅看着精神挺好的,”夏芸来之前心里还有几分忐忑,毕竟她要面对的是赫赫有名的任伯年。可是见了面后,看着任伯年花白的头发和生了满面的老人斑后,心里涌起了股惆怅。再是位高权重的人,也抵不过岁月的侵蚀。
“已经有十多年了吧,这些年,你也是辛苦了,”任伯年见了夏芸也是一阵唏嘘,用上了副长辈对于晚辈的关怀语气。
“不辛苦,我的子女都还算争气,”夏芸低着头,她的脾气和当年一样。在政府发放烈士抚恤金时,夏芸没有和一般的遗孀那样,眼红鼻红,她将眼泪忍在了心底,将那笔钱留给了耿家的老父老母,一个人带着“夏悠”挨了一年多,嫁到了意国。
她是个坚强的女人,任伯年打心眼里是钦佩夏芸这种脾气的。如果丁零一出生就遇到了这样的母亲。那么她的人生会少很多坎坷。
任伯年早就知道夏家的境况了,任明航虽说和夏悠分了手,可还是时不时会提起夏家的事来,他叹了口气。
夏芸听到了那阵叹息,咬了咬唇,“老元帅,您是因为我家的境况,才难为小悠和明航的事吗?她是个好孩子。和她哥哥的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夏芸来之前。也都是前思后想过的,虽说她们家家境不好,可也算是清白出身,又是烈士家属,唯一能落人口舌的也就只有西蒙和黑社会份子混在一起的事了。
“她一直是个好孩子,从小到大都是。”任伯年低声说着。
夏芸怔愣住。迟疑着看向了任伯年,老元帅这话是什么意思。任伯年见过“夏悠”,也见过夏悠。他不可能仅凭两面,就说夏悠是一个好孩子。
从小到大。。。“老元帅,您。。。”夏芸不敢再往下说。任伯年那双苍老中透着疲倦的眼里,带着可以看破一切的力量。
“你是四年前遇到如今的‘夏悠’吧?那一年,她十八岁。”兰德军区的越狱事件,会引发一些问题。那些不该被牵扯进这件事里的人,都已经被乾进来了。
如果夏芸在四年前没有发现“夏悠”。如果夏家没有因为生计而回到华国,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元帅。。。您在说什么,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夏芸矢口否认着,她尽量保持着冷静,可是她僵硬的坐姿和打了结的舌头,已经提早泄露了她埋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
“我比你更了解她,足足十年,我看她从一个懵懂的孩童,成长成华国最尖端的军事人才,夏芸,我比你更了解你的女儿。”任伯年情绪激动,在房间里走动着。
“不,任元帅,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既然你不还是不赞同小悠和您的孙子在一起,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不会勉强,我先告辞了,”夏芸的脑里,再现了当天在海边的场景,碧蓝的天,无垠的海水。
溺在了沙滩上,沾满了血迹的衣服,那是她的女儿,失而复得的女儿,谁也不能将小悠从她的身旁夺走。
“她不叫夏悠,她是丁零。你的前夫耿彬林的好朋友,丁浩的女儿,”任伯年说完之后,一阵让人窒息的沉默。
“小悠。。。老元帅,你是说,她是丁大哥和若琴的女儿。不可能,若琴改嫁前,她的女儿就生病死了。”夏芸想夺门而出,可是又被任伯年的惊人之语震慑住了。
“你和魏若琴是好朋友,你该了解她的个性,为了富贵,她哪还有母女情谊可言。她更不可能告诉你,丁零是她亲手遗弃的,那时候丁零才只有八岁。”
世上竟有如此巧合的事,被遗弃的丁零被选中的零失忆的夏悠,一切就像是命运开得一个白色谎言,被戳破时,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无力。
“既然老元帅您知道小悠。。。小零的身世并且培养了她,您又为什么要制止她和明航的事情,”夏芸更加无法理解。耿彬林是当时武装部的主要研究员之一,而丁浩更是任伯年很是赞赏的新晋校官之一。当时丁浩就如现在兰德的少壮派代表一样,都是炙手可热的新生军官。
“因为她最后背叛了华国,隐瞒了一批重要的武器的行踪,”任伯年敲打着裤管,他的腿在那一次的袭击事件里受了重伤,只能做些最简单的行走,为此他才尽可能的避免出席各类公众场合。
“不可能,小悠,不,丁零她不是那种人。老元帅,我养了她四年,她是个孝顺的孩子,心性也很善良。更何况,正如您说得那样,她是丁浩丁大哥的女儿,不管若琴当年是怎样狠心地抛弃她的,她身体里,流得依旧是丁大哥的血,她和她的亲生父亲一样,是个正直的人。”
“夏芸,该说的和不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你现在应该明白我不赞成两个孩子的婚事的真正原因了。我不会允许明航和一个身带污点的人在一起。我不揭发丁零的真实身份,也是看在了丁浩的面子上,你走吧,今天我和你说得这番话,不要再和第三个人说起,如果你不想给‘你的女儿’带来杀生之祸。”任伯年说完这席话后。摆了摆手,他说这番话,也是有目的的,以当前的形势来看,最好的方案就是夏芸带着夏家人离开华国。
夏芸走出了疗养院,徘徊在外头的任明航立刻迎了上来,他一脸的欲言又止,其实今天带夏芸过来紧张的还是任明航本人。
“伯母。我爷爷他。。。没说什么失礼的话吧?”任明航小心地打量着夏芸的面色。
“明航,今天谢谢你了,你进去陪你爷爷好了,我坐巴士回去就成了,”夏芸强地笑了笑。“夏悠”进入了她的生活已经足足四年多了,这四年来。她们都如一家人那样,哭笑同堂,可是自己却从不知道。救回来的是丁大哥的女儿。
“我还是先送您回去好了,”任明航很不放心,人是他带过来的。夏芸这副涅回去,可别吓着了夏悠。
“不用了,我能回去,你爷爷,”夏芸是个知冷热的人。从刚才任伯年的说辞里,她能感觉到任元帅也是承受着很大的压力和痛苦。
任元帅那样的人,是没必要欺骗她这样的小人物的,比起任元帅说得十年悉心栽培来,她的四年养育之恩,又算得上什么。
任明航只得将夏芸送到了巴士站,再回到了疗养院∑养院的看护说,任伯年刚才身体有些不适,打了针镇定剂后,就睡下去了。
“爷爷,究竟和夏伯母说了些什么?”任明航苦恼着,站在了病房门外。
巴士进了站,夏芸站在了候车的队伍里,缓慢地往前移动着。
她的脑子里,一直回想着任伯年的那些话。丁浩,丁零,还有魏若琴。
“请问您要不要上车?”等在了夏芸身后的人问道。夏芸已经走到了车门处,可是她却迟迟没有上车。
“不好意思,您先上吧,”夏芸闪出了个位置,她再看了看远处,沐浴在金色夕阳里的建筑物,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
夏悠回到了家里时,并没有看到母亲忙碌在餐厅了的身影。夏家的餐厅,是傍晚五六点开始营业的,一般这个时候,母亲都在准备食材了。
临近六点,夏悠和两名服务员还在准备开店的事宜,门口处,传来了阵脚步声,
夏悠手里切着洋葱,两眼泪汪汪着,冲着来人说了句:“您好,现在还没开始营业,请您在六点以后再来用餐。”
洋葱的辛辣味还刺激着鼻子,耳边是一阵动听的笑声。
“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是来拜访新邻居的,”
夏悠停下了手里的菜刀,看向了来人,暖暖的灯光,打在了女人的脸上,长长的卷发遮住了女人的大半个脸,夏悠看到的是早上在出门时,遇见过的那个女人。
她记得女人的名字是。。。“你好,丁小姐。”夏悠伸出了手,又想起了自己的手上沾了洋葱的气味,她尴尬着吐了吐舌头,连忙放水冲了手上的洋葱渣。
“夏小姐,我搬家过来后,还没有走访过邻居,趁着今晚在家,就过来看看,消没有打扰到你们,”丁零笑眯眯着,晃了晃手上的那个包装精致的蛋糕盒。
这位新来的邻居还真是客气,夏悠本来还想拒绝的,但看清了蛋糕盒上“祖牌”两个字和新邻居亲切的笑容时,心里的提防劲就使不上来了。
“丁小姐真是太客气了,你还没吃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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