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安分点》第9章


原来是他无良的主子,卫一呼呼的喘气,人果然不能做坏事。
气还没喘匀,又听到屋中传来一声暴喝,“谁在外面?”
卫一顾不上喘气,抱起离澈往树上撤,大气都不敢出,眼见蓝锐手里提着剑冲出房间,凝神观察后,又渐行渐远,消失在夜幕里,才长长出了口气。
离澈揶揄道:“大晚上不睡觉,站在门口偷看,卫一,你何时变得这么猥琐了?”
卫一再一次感慨,不能做坏事,第一次偷看蓝锐洗澡就被主子逮着了,估计要被主子嘲笑一辈子,卫一又成了苦瓜脸。
离澈知道他脸皮薄,见好就收,还不忘支招,“你怎的这么笨?大大方方进门看,不用偷偷摸摸的,还能拉进距离。”
卫一直拍脑袋,暗骂自己蠢,主子果然英明神武,卫一对离澈的崇拜又上升到了新的高度。
“还连累你主子我被撞,本来腰就疼的直不起来,这会儿都不用直了。”
卫一嗫嚅道:“还不是主子吓我。”
离澈才不会承认他是故意的,还想在逗他几句,看看天色,还是决定回归正题,“你去浣衣局偷件太监的服饰。”
离澈躲到茅厕换好衣服,拿着自己的令牌大摇大摆往宫门走去。
宫中大半内侍宫女都认识他,离澈将头压低,打算趁着月色溜出去,卫一在暗处守着,若是计划有变,被人认出,只好将人打晕。
出的宫门,主仆二人买了辆马车,就着月色往苗疆出发。
月色清冷,已是深夜。
御书房暗沉,只得一盏烛火,颤巍巍的跳动。
久违的有些寂寞。
寒夜从袖中拿出一封信,信中话不多,只有一行字,臣看热闹去了。
皇宫守卫森严,宫门更是重兵把守。
很有些本事嘛!
作者有话要说:
没收藏,没评论,作者都没心情写文了?
第9章 第 9 章
离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是受凉了,还是被某人骂了。
卫一盘腿而作,手里抓着只整鸡,满嘴流油,马蹄声连连,窗外的风景一晃而过,他们此时已经赶了半个月的路,半个月来马不停蹄,入夜,便能到苗疆境内。
离澈笑意盈盈的盯着卫一,更准确的说,是盯着卫一即将要扳下鸡腿的手,卫一万分不舍的将鸡腿送到离澈的手上。
“鸡翅膀,鸡屁股也给我留着。”
卫一抱怨道:“主子,这已经是第三只了,你最近怎么都吃不饱?”
明明以前第二只,一整只都是他卫一的。
“大概是前段日子胃口不好,亏了身体,”略优雅的咬了口鸡腿,“你主子我要好好补补。”
“主子,”卫一陈恳道:“你不能补了,再补就变猪了。”
离澈被气笑了,“你见过,像你主子这么美的猪?”
臭美!看你以后长成大肥猪,皇帝还要不要你,卫一低头吃他的肉,对没有捍卫到自己的嘴上利益,表示郁郁。
离澈倒是心情很好,大概是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腰上都多了一圈肥肉。
寒夜反正不在跟前,没人看,胖点又有何妨?
这样想着,又拿出小罐子,捻了颗乌梅到嘴里。
乌梅是离澈专门问寒漓要得,寒漓小娃娃眼里包着泪,抱着罐子的小手越拉越紧,一脸控诉,他干爹在他那里要了一罐又一罐,他小小的宫殿里只剩一坛了,抱着怀里唯二的罐子实在舍不得。
可又怕离澈生气,便答应的声响,又不肯撒手。
离澈最终将唯二的两罐子乌梅留下,恋恋不舍的带走五罐,可把寒漓高兴坏了。
离澈心道,总算没白疼这小笨蛋。
燕凉
王殿外传来此起彼伏,压抑的抽泣声。
王后跪在殿门前,手里拿着锦帕不停拭泪,身后跪着一甘男女宫眷,接着便是文武大臣,皆埋着头,等待传唤。
殿中,离唯静静的躺着,人之将死,回想往昔,一些无关紧要的错事总要被无限放大,如从小被他抛弃,流落在外的四子,好不容易解除禁闭又嫁到北朝和亲的离澈。
明明不是那个人却承受了自己的怒火,自己何其忍心。
幸好天高任鸟飞,那孩子不是池中之物,远离苗疆,总能过得好些。
而苗疆也该交到离渊手里了,离唯迷离魅惑的眸子蒙上一层迷雾,看不真切,微微转下头,目光锁定在他的大王子身上。
离渊早让伺候的巫医奴才离开,自己拿了帕子就着温水给离唯擦身子,温柔耐心。
由着离渊解下他的衣物,在身上擦拭。按理,离渊好斗,并不是苗疆王的上上之选,只可惜子息薄弱,膝下只有三儿一女,二子更无上进之心,耳根子软,一无是处,只能让人拿捏。
至于离澈,他不是没有考虑过,为此,甚至不计较离澈的出身还专门出宫将他母子二人接回宫中,然而,让他心惊的是,这四子越长越像那个人,徒留厌恶。
四子出嫁,二子驻守封地,身边也只有离渊而已,罢了罢了。
离唯抬起手,正想出声,门外就传来他的贴身奴才的声音,说是离澈知晓他病重,前来看望。
离唯有一瞬间的愣神,心里涌起阵阵温暖,随即又摇摇头,暗道自己想多了。
那孩子能来,绝不是对他这个所谓的父王,怀着那样的感情,大概只是来瞧瞧热闹,毕竟苗疆换君主也是件大事。
罢了,是自己对不起他,让他瞧瞧笑话也好。
离唯让离渊亲自出去迎接离澈,又让人进来给他更衣,撑起身子让人扶到桌边,提笔。
夕阳余晖洒下,给整个大殿镀上金边。
离澈独自一人站在马车前,望着大殿,恍若隔世。
殿门中出现个影子,渐渐放大,离渊大步向他走来,神行憔悴,脸色发青,眼下黑影清晰可见,不是记忆里蛮横霸道的样子。
也是,总该有些变化,最后一次见他这位王兄已经过了七年。
这个人在腊月天推他入塘,让他根骨全废,不能习武,让他七岁禁足,被困王府十年。
当年,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卫一及时赶到,凭着一身蛮力将离渊推下水,又拉起全身颤抖的自己。
后来他替卫一顶罪,被禁足王府,离渊也怕残害手足被父王知道,便也默认了。
自此,卫一在王宫武林中往来,自己从未再踏出王府一步。
离渊走近,眼神定在离澈的脸上,片刻后淡淡道:“四王弟,父王在等你。”
离澈一路跟着离渊入的王殿,将一干人等隔在身后。
离唯道:“渊儿你先出去,父王有话要和澈……澈儿单独说。”
离渊作揖,躬身退下,顺带拉上大门。
只剩下生分惯了的两父子,四目相对,徒增尴尬。
还是离唯先开了口,“澈儿,你过来。”离唯拍拍床边。
离澈走到床边坐下,心里终究起了波澜,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梦寐以求的只有这个人能给。
离唯看了会儿他的脸,又往他身上看去,来来回回打量许久,眉头微皱。
离唯道:“手伸出来。”
离澈伸出手,被离唯一把捉住扣住手腕,细细把脉,离唯自小多病,耳濡目染,多少会些医理。
离唯把完左手又把右手,眉头越皱越紧,脸色越发苍白,呼吸也变得急促。
世事无常,他的四子明明酷似那个人,却和先王一样傻,这些年……到底在怨恨什么?
离澈望着离唯起伏的胸膛,好像随时都要背过气去,反应挺大的,莫非自己得了绝症。
就算自己真的死在他面前,他的这位父王也不该反应这么大,离澈在心里冷笑。
不过在离唯晕过去之前,离澈还是将他扶起,轻轻的给他揉着胸口,为了进门那一瞬间的温暖,也为了解惑。
离唯依靠着枕头,喘了许久终于顺过了气,笑道:“你大可以任我死去。”
“我有事问你。”
离唯脸上的笑意顷刻变成落寞。
“在苗疆生活这些年,只有禁足的日子相对平和,你是为了保护我还是为了惩罚?”
离唯长叹一声,“你毕竟是我的孩子。”
“将我远嫁北朝,也是怕离渊继位后为难于我,是也不是?”
离唯张张嘴,其实更多的还是因为舍不得其他的儿女。
“有没有这层意思?”
离唯答道:“有。”
多年来的心结被解,离澈顿感轻松,他的父王不曾给过他所谓的父爱,至少还是保护了他。
“你故去后,王兄定会和北朝分庭抗礼,你觉得可有胜算?”
离唯一时无话,这也正是他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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