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爱》第42章


温暖咬着下唇,望向程若言,见他抿嘴撇开头,又将视线投在温馨身上,“如果一开始我们没有互换身份,我就不用妒恨你,也不会做出这种事,难道你就不会看在我曾替你背负过私生女的骂名,原谅我一次吗?”
“够了……温暖,你不要为你找借口,任何理由都不足以让你犯罪,事到如今,你还没有意识到你所犯的错误,你只是在逃避你的罪行,你不想坐牢,当初就不应该犯罪。”
温馨严厉地指责她,话刚说完,温正华就走进来,苦口婆心地替温暖说话:“温馨,毕竟她是你的姐姐,你有必要赶尽杀绝吗?你不看在我的份上,也该念及她是明敏的亲生女,饶过她这一次。”
“就这样算了吧。”温正华冷着眉眼,站在温暖旁边。
就这样算了?为什么温暖从不念及彼此的血缘关系,一次次地伤她害她,如今犯罪了,她要控告她了,这才跟她提及血缘关系。
“请问哪位是程先生?”门外站着三个便衣警察,其中一位认出温馨,朝她点了点头。
温馨指着温暖,对那名警察说:“她是犯罪嫌疑人温暖。”
对方从腰后掏出手扣,捉起温暖的双手,边扣上手扣,边对温暖说:“你有权保持沉默,如果你不保持沉默,那么你所说的一切都能够用来在法庭上作为控告你的证据,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温暖脸无表情地跟在警察身后走,只是走了两步,又回头仇视着温馨,那么愤愤不平,恨不能上前将温馨撕裂般令人毛骨悚然。
“暖暖……”温正华看着温暖被人带走,潸然泪下,悲怆地对温馨说:“你现在很高兴了吧,满意了吧?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啊,我的暖儿怎么受得了……”
温馨狠狠捏紧掌心,目光挪开。
“温馨,如果想哭的话,不要忍耐着。”程若言牵起温馨的手,很冰凉,掌心陷入深深的指甲痕,他在掌心印下一吻,轻轻地摩挲着那些痕迹。
温馨弯了起嘴唇,浅浅地笑着,“我不会哭泣的,面对他和温暖的父慈子孝,不过是有些伤感,会想起他对待我和温朗时冷漠,这反差实在让我心酸,一次次地麻木,又一次次地死灰复燃,原来这种疼痛是止不住的,无论死心过多少次,每次遇受到,还会觉得受伤。”
“若言,你刚醒来还是要多休息,等会儿医生过来让他替你检查一下,明天我再来接你出院。”
她现在还要去趟警察局,正式起诉温暖。
悔过
程若言下车;温馨站在他旁边;朝他笑了笑;他觉得秋风都带着些暖意;他与她并肩往前走着;却看到倚立在程家别墅门牌号前的湛若辰。
他握着行李袋的手指收紧;冷眼看着湛若辰;声音更是凉凉的;夹着丝丝冷意;“你来这里做什么?你不是说过,不再入程家大门半步么?难道要反悔?”
“呵;我站的位置刚好是‘门外’。”湛若辰走前几步,拉起温馨的手,收回刚才吊儿郎当的神情,紧绷着的唇形动了下,淡淡对她说了句:“跟我回去。”
温馨被他拉着往前踉躇走了几步,另一只手被程若言握紧,他冷冽的声音传来:“放手。”
湛若辰挑眉,“放手的人是你,温馨已经照顾到你醒来,她没必要留在你身边。”
“呵”,程若言同样呵笑一声,睨视着他,勾唇,手腕再用上几分力,将温馨拉向他身边半步,“这不是你说了算,我和温馨即将举行婚礼。”
“是吗?温馨答应了你?”湛若辰似笑非笑地瞧着她,“告诉他,你爱的人是谁?”他又暗暗使劲,将温馨重新拉回来。
温馨使尽全力甩开俩人,望了眼程若言,又看着湛若辰,“你们将我当作什么?玩具吗?”
“温馨,你必须选择……”
“我选他,湛若辰,我选择的是他。”温馨打断他的话,没错过他眼眸中一闪而过的黯然,“湛若辰,你现在能松手了吗?”湛若辰垂着眼眸,将温馨的手握得更紧,她先松开程若言的手,将湛若辰握着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扳开。
“嫁一个你根本不爱的男人,你不后悔?”湛若辰盯住温馨和程若言渐行渐远的身影喊了声,温馨的脚步顿了顿,微转回头,“这与你无关。”
他眼睁睁看着她和程若言走入程家大门,嗜血般朝着温馨的身影低呢:“我不会放手的,更不会让你如愿以偿。”
“温馨,你是我的。”
“温馨,你是我的……”
“啊!”温馨惊叫着醒来,浑身是冷汗,她喘息着,心脏还在急促地跳动着,重重地击敲在她的心口处,她捂着胸口,虚虚地用手擦了擦额间的汗水,深深地吁了口气,被那个逼真的梦境吓得心惊胆战。
那个梦的最后,她站在婚礼会场,湛若辰拿着把左轮手枪对准程若言,他扣动扳机时,转身对着她邪狂地笑着,“温馨,这是你逼我的。”
她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到楼下的厨房倒了杯水,喝下小半杯水,才彻底放松。
今天接程若言出院很顺利,湛若辰明明知道他已经醒来,却没有阻拦她送他回家,也没跟她提及他,这样冷静的湛若辰,其实更让她难以触摸到他的心思。
在车子里,程若言看着倚在车窗旁,轻咬咬着手指关节的温馨,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握着她的手。温馨神色微敛,嘴角挂着浅笑,回眸看着程若言。
他没有说话,在他的眼眸里能看到自己,温馨挪开目光,她的手被他紧紧握着,他的手指一根根滑到她的指间,形成双手合十之姿,一直到程家大门口,程若言才松开她,微热,有点湿润,温馨双手交叠在一起,揉着温度不一的手,扬着笑脸跟程若言拥抱。
“我会想你的,明天见。”
“明天见。”
程若言眉眼尽是不舍的留恋神色,温馨不自然地朝他笑笑,在他的注视下转身,重新坐上车子,满着薄尘的车窗正好挡住她的表情,她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才低低地松了口气,她此刻的坐姿挺直,就如临大敌般如坐针毡。
她的掌心都汗湿了,因为心不在焉,所以她今天频频失神。
这么明显的情绪外露,程若言一定看到了。
他的父母正搭飞机回来,一直逗留到她和程若言的婚礼结束,明天与她会面。
她现在的心情该怎么表达?既没有紧张忐忑,也没有期待兴奋,只有浓浓的焦虑,不是怕他们不喜欢她,而是觉得“大局已定”般,让她无法反抗,那种心情很微妙,就像身陷冰火两重天,一把声音对她说:就这样吧温馨,嫁给程若言,至少成全了他对你的情义。
可又时不时蹦出另一把声音,不停地嘲讽她:你真的要稼给他?爱情不是报恩,感激也不是爱,与其将来后悔,不如尽早分开。
她快要被逼疯了,愁眉苦脸地盯住车窗外的风景,她终究要下决定,就像车子始终要停下来一样。
温馨看着镜中的自己,淡雅的裸妆,端庄婉约的珍珠白旗袍,颇有几分世家大族的名媛淑女味道。
程若言的母亲在香港出生,其外曾祖父是满清正黄旗子弟,所以他的母亲或多或少仍保留着世家大族,对于旗袍的那种偏好。
“温馨,我可以进来吗?”房门被敲了三下,程若言沉稳的声音传来,其实只要稍微留意,不难听出他的尾音有些轻快。
“进来吧,门没锁。”温馨打开锦盒,从中挑出一对珍珠耳环,侧着脸,对着镜子将那对耳环戴上,程若言站在她身后,低醇的声音夹着丝笑意,“温馨,你今天很漂亮。”
温馨站起来,看着程若言抬高臂弯半分,她抿唇浅笑,自然而然地挽起他的手,“谢谢。”
见面的地点是程家,他的母亲很高贵,并不是说她的身份,而是她的气质,或者是与生俱来的优越感,才能让她拥有这样高贵气质。
年近半百的脸容保养得宜,举手投足之间落落大方,她同样穿着素雅的旗袍,佩戴着雍容华贵的珠宝,当真是贵不可言。
“温小姐,请坐。”程母慈眉善目地招呼她坐下,可温馨却感到她对自己的疏远,礼貌客套得让她无法不拘谨。
程母见她依言坐下,眼光挑剔扫了她一圈,不露痕迹地将目光收回,转而对着程若言说:“若言,将书房保险箱里的那套首饰拿出来吧。”
放在程家保险箱里的那套首饰,曾是他母亲的嫁妆。他握了握温馨的手,对她点了头,示意她不必紧张,然后起身大步走向书房。
程家的客厅很安静,只有温馨和程母在。
“程伯母,你有什么要单独跟我说的,不妨直说。”温馨抬了抬眼皮,看着那高贵的妇人冷着一张脸盯紧自己,全然不见刚才的慈爱。
“温小姐,我听嘉嘉提过你和若言的事,我这儿子看起来冷清,但性子倔强,认定了一件事,就会不折不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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