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上边》第11章


“不要啊。”司涓琦再喊。
可腰间的胳膊却越来越有力了,往下低着身子的司涓琦根本不是对手。
转头,司涓琦想怒视又不敢,但也不无讨厌的神情,谁让她们千钧一发的时刻过来呢。
眼白僵直,眼黑僵直,整张脸僵直,司涓琦不可置信地望着映在眼球里的剑眉,此时,凌然利剑、利剑凌然,三朵刺眼、刺心的光芒燃起,司涓琦顿时呆住。
醉酒男人、李响李总,李响李总、醉酒男人,两张本应不一样的面孔在司涓琦的脑海里交迭重复出现,唉,世事难料,还是擦玻璃最为重要。
嘴唇,在司涓琦欲扭头的一瞬间,毫不犹豫地,果断地贴了过来,口气是熟悉的,柔软度是熟悉的,亲吻的方式也是熟悉的,司涓琦的嘴唇上再次印上了醉酒男人,不,李响李总的嘴唇。
吸允,滋滋作响,啃咬,牙牙见肉,舌头,次次必在喉腔的最深处。
呼吸,越来越重,心脏越跳越强。
“我还要擦玻璃。”趁着舌头短暂离开喉腔的瞬间,司涓琦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
静悄悄的,没有回答,舌头再次探入喉咙。
窒息感与时剧增,在被一口气即将憋死的时候,司涓琦丢下抹布,双手反箍紧醉酒男人,李响李总的腰部,一个翻身,眨眼功夫,司涓琦在上,醉酒男人,李响李总在下。
本是向下呼吸着的脸忽然被掉了个个,改为了向上吸氧,自然,那张脸充满了惊奇、渴望,舌头也再做更深的努力。
胸闷,各条肋骨间互相厮杀,终于见了鲜血,严重的缺氧,司涓琦头一歪儿,晕倒在了醉酒男人,李响李总的肩膀上。
于一片不正常的静怡中,李响抱起司涓琦,直奔楼梯。救护车、110警车呼啸而去。
“医生。医生。”二医院的走廊上,李响大声地喊着。
“李总,你的棉袄。”旁边,一部门负责人紧张兮兮地看着眉毛、鼻子、嘴巴已经变了形的,只穿了一件衬衣的李总。
“走开。”李响一声断喝。
部门负责人当即收手,再不敢拍半点儿马屁,紧跟李总身后,寻找可以将功补过的机会。
医生纷乱的脚步传来,量血压、听心脏、并随即关上急救室的房门。
朝着空中挥舞了几下拳头,又连踢了几脚旁边的凳子,李响终于安静下来,他坐在凳子上,手捂脑袋,心跳依然强烈,司涓琦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辈子,他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好半天,李响又从凳子上猛地站起,惊得部门负责人紧跟着不稳地蹦起来。
李大少软件开发公司八十平米的会议室内,上午没有开成的会议,此时,却云集了公司内所有职员。
大冬天,房门洞开,冷空气鱼贯而入,一点儿都不少于低着头进来的一个接着一个的人。
穿着高档毛衣和衬衣的坐惯了中央空调,哪里受得了这等冷空气的袭击。
打了一下的喷嚏,憋回去。
搓手的声音刚响起,又自觉地停了下来。
“陈琛晨,这件事情,你要负责到底。”李响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座的每一个人听到。
“我。”陈琛晨颤抖着站起身,想要解释。
本来,让司涓琦擦飘窗也是李总说的,怎么要自己全权负责。
“有不同意见?”李响侧目,似看又无地瞧向陈琛晨。
“没有。”陈琛晨小心翼翼地。
最怕的就是李总的这种不声不响的发号施令,往往,波澜不惊的下边是暗潮涌动。
果不其然,这句话之后,李响忽然起身,带动的众凳子们纷纷作响。
“陈琛晨,作为秘书,你没有起到遇见作用,作为干了好几年的秘书,你完全不能够承上启下。请问,你还有什么用处?”桌子拍得震天响,靠近李响身边的人看到,李总的额头两侧,粗粗的蚯蚓已经要冲破表皮而出。
“你,你,你,还有你。”李响手一指,短发姑娘、长青春痘的姑娘,办公室另一美女,还有江琳琳,一一不幸命中。
“公司给你们开着优厚的工资,就培养出这么一群没有职业道德,不懂得尊重她人的废物吗?”李响的声音像要掀翻房顶。
短发姑娘、长青春痘的姑娘,办公室另一美女,还有江琳琳谁也不敢说话,但心里又委屈满满,李总到的时候,我们也没有闲着。
李响轻蔑地看了一眼几个美女们,靠,抹布是用兰花指捏着的吗?拖把是两个手指就能拿得住的吗?还一个拖把旁边站了好几个人,糊弄谁呢。
“对不起。”陈琛晨流着眼泪,撇着小嘴。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四声同样的道歉接二连三地响起。
会议室内,个别承受能力脆弱的人呼吸声越来越明显。
李响心中一阵烦躁,大手一挥,说完的没说完的道歉声,还有听得让人胆战心惊的呼吸声全都戛然而止。
“司涓琦没事儿好说,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都卷铺盖儿,走人!”甩下这句话,李响大步走出会议室。
房间内,没有清醒过来的人仍然胆颤心惊,房间外,李响拳头握的咯咯直响。
第11章 第11章
司涓琦张开眼睛,白的房顶,白的墙壁,白的窗帘,就连身上盖着的床单、被罩也是白色的,司涓琦心里一惊,妈的,自己该不会来阎王殿报道了?
掐指算来,胸部疼痛已经好几年了,发作起来,一次比一次强烈,照此推断,见阎王也不算突兀。
“阎王爷,我是冤死的,替我伸冤啊。”司涓琦一个激灵起身,弯曲十指,惨叫着直扑面前的一个男人。
一碗热气腾腾的泡面应声落地。
“醒了。”男人甩甩粘在手上的面条,脸上,气愤与欣喜参半。
眼见着惹祸,司涓琦吐吐舌头,乖乖地重新躺在床上,怯怯地看着醉酒男人,李响李总。
“又该罚钱了?”司涓琦小声嘀咕。
守了司涓琦一整天,滴米未进,听医生说没事儿的时候才觉得饥肠辘辘,可刚泡好泡面,居然被这小丫头抬手给打在了地上。
公司里的美女帅哥挨个扒拉,恐怕,也没人敢太岁头上动土。
能想到罚钱,还算你司涓琦识相,年轻董事长的优越感和不容歧视的主宰权又在李响身上恢复。
“从今以后不罚你的钱。”语毕,李响惊诧。
什么跟什么嘛,本来是要吓唬吓唬司涓琦,再罚她一百元钱的,如果小姑娘含泪求饶,那就顺水推舟,大人不计小人过,绕她一马,可出口,怎么倒成了观世音菩萨。
司涓琦同样惊诧。
眼前的男人还是那个喝醉酒就要霸王硬上弓的野性男人吗?还是那个对待上班几个小时的新人动不动就要罚款的不讲理的资产阶级吗?转眼,他怎么成了软绵绵的一只小猫,衬托得司涓琦倒跟个小狮子一样,小心眼,粗暴。
“说话算数。”司涓琦可不愿意他一时心血来潮,最后来个“随口一说”了事。
“别乱动,正输液呢。”李响岂能败给司涓琦,即刻转移话题,至于先前的那句话,说算数就算数,说不算也就不算,就让司涓琦自己遐想去吧。
“疼。”经醉酒男人,李响李总这样一提醒,手背上一阵强似一阵的灼烧感传来,抬头,一大瓶白蛋白液体正悬在头顶。细细的线,偌大的瓶,怎么看都像一颗定时炸弹,司涓琦忍不住咧咧嘴巴。
长这么大,司涓琦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那根长长细细的玻璃管儿,每逢看到它,司涓琦就想到这根小东西把人的表皮戳开,然后在钻进去的一刹那,心颤、心惧。
司涓琦也不是有钱有权之人,严重排斥按毫升计算的只有富贵人家的小姐才得以享受的营养液体。
“活该。”李响总算寻到了一个不用自己出招的报复方式。
但随后,他又出乎自己意料之外地拿起病床前边的小凳子,坐在上边,抚着司涓琦因为输液时间过长而有些发凉的手背,摩擦、加速血液流动。
对此举动,李响后悔不迭,脸上,是微微的红色。
就是这少见的脸红,司涓琦心里一阵愉悦,又忍不住得寸进尺。
“我,该叫你什么?醉酒男人、李响、李总。”司涓琦的小嘴巴轻巧地一张一合,根本不管眼前男人越来越浓的愠怒。
“你说呢。”
嘴唇,不甘示弱地靠在司涓琦的耳朵处,身体,已然只有两层衣服相隔。
温热的鼻温,一阵阵由语言带来的轻微呼吸,像无数个小色虫瘙痒着司涓琦的耳朵四壁,轻轻挠挠,挠挠轻轻,心,不由得发乱。
“没人的时候喊哥哥,有人的时候喊李总,公众场所就喊‘喂,醉酒男人’。”司涓琦反趴在醉酒男人,李响李总的耳朵边,以柔克柔。
“现在没人,喊一声哥哥。”李响的嘴巴凑在司涓琦的嘴巴上。
什么嘛?明明是让人家喊哥哥的,怎么又把嘴巴封住。
“哥,哥。”两个字相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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