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舞》第2章


球一下子飞过来,砸在春哥的胸膛上。
“你很大力哎”。春哥有些惊讶。关键是她每次上篮都没粘框啊。
“呵呵,谢谢”。女孩笑得很开心。
然后,春哥就抱起球拼命的打起来。真不敢恭维他的球技,球在他手里像一匹脱缰的马,怎么都不受控制。昨拍拍右拍拍,直到拍不起来为止。女孩笑他”球不是这样打的”。
“哦,是哦”。春哥有点不好意思。他压根就没打过好不好。
汗水像爆发的山洪,一下子涌下头顶。湿了脸,湿了脖子,湿了衣服,最后滴到地上,渗入水泥地里。只有一滩晕开的水渍。恍恍惚惚。
累了,很累。春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女孩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也挨着在地上坐了下来。
“唉,看不出你力挺大嘛,篮板都快被砸出洞来了”。女孩笑道。
“呵呵,总觉得力气小的话就上不了篮;那是不是很丢脸啊”。
“不是啦”
“不是吗”?
“对啊”。女孩呼出一口气,”打篮球其实要讲究技巧,不是靠蛮力去撞篮板。就算你力气再大,篮板撞破也没有用。球呢,要进框才算”。
“我知道啊,可是那些规矩我都不懂,总以为上板就不错啦”。
“嗯,我可以教你打球的规则哦”。
“真的吗”?我看你也不怎么会吧。
“小看我了吧”,女孩好想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
“本来就是啊,刚才我在那边看你连篮筐都占不到”。
“我打球是不行了,可是我懂规则啊,还有战术和技巧我都可以教你的”。
“战术,什么战术啊”?春哥好奇的像只猫。
“唉,那个,你明天来我再告诉你好了”。女孩有点惊慌失措起来。
“为什么要明天啊,现在就可以啊”。春哥不明所以。
“那个,那个,你先回去吧”。女孩的脸突然红起来。
“到底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春哥有些纳闷。”如果不肯教就算了,我们也不熟”。
“不是啊。那个,哎呀,你裤子破了。”女孩说完转过了身。
春歌下意识埋头看了一眼,妈呀,不知道什么时候,裤子从跨一直撕到了屁股,花白的一览无遗。女孩坐在他不远的地方,当然看到了。
“那个,不好意思,我,,我。”春哥语无伦次,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还我什么呀,回去换啊”。女孩气急败坏地说。
“那我先走了,明天,明天我来找你学球技。”春哥只想快点逃离这里。
“哦,好,明天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春哥提着裤子就开跑,风从撕破的地方往里灌,很快就穿透身体。
“哎,等等,你叫什么名字啊”?女孩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
春哥回过头,捂住破烂的地方。”我叫春哥,你呢”。
“啊群”。
第一回:6至10
6
侧脸被斑驳的光影裹得只剩哀伤。低低矮矮的疼痛布满身体。
心里有块地方不小心滑坡,很多很多的记忆被埋在里头,呼不了吸。
所有的枫叶爬满季节的影子。
里仿佛有条虫在爬行,当触碰到最薄弱的地方就会狠狠咬上一口。
血就大声大声往外冒,
把孤单染成刺目的殷红。
抬起身体,有所有的仅有的力气去抚摸你的脸。
触手的温暖,像你在冬天呼出的气。
然后垂下来,安静等待死亡。
昨晚睡得不好,大概是刚搬进去,不太适应环境。况且昨天下午出尽了洋相,心里总有一块东西堵得慌。
早上天刚亮春哥就起床了,隔着玻璃看到远处的苍茫。
秋天的黎明有点姗姗来迟,感觉是不小心走错了方向。几只鸟在枯光的枝桠上吵个不停。玻璃上的水气错综复杂,留下的轨迹弯折的像一曲错落的音符。
梳洗完毕,换了一条结实的裤子。春哥出门了。
因为刚开校,学校还没安排课程,而且要军训,于是就放新生三天假,以做准备。
三天的时光或短不短,春哥想利用这几天多熟悉一下篮球。
球场上偶尔传来的篮球声像春哥的心跳。这种感觉让春哥有种错觉……篮球和他就是一个合体,只是现在还没有找到结合的方法。
或者
啊群会是个介质
春哥跑到球场的时候,啊群已经来了,真不明白一个女孩子还能起那么早。
“嘿,早”。春歌剑气滚到脚边的球,又用力砸向篮板。
“哎呀,都叫你不要砸,你怎么还砸啊”?啊群气喘吁吁地喊道。
“那你教我”。春歌停下来不砸。
“嗯。首先呢,我们从运球开始”。啊群坐了下来。
春哥也在她身边坐下来,屁股的冰冷一下子穿透四肢百骸。这秋天还真凉呢?
“运球有好多种技巧,比如说:左右手切换,胯下运球,后背后的切换等等”。啊群一边说一边比着手势。
春歌歪过头看向啊群,风掀开她的头发,发线上有些跳动的晶莹,是汗。光洁的额头,好看的眸子,看着看着,他就走了神。时间停在那儿,再也前进不了。
“切记,不准两次运球,不准抱球跑,也就是不能走步,不准……哎,你在看什么?。
啊群的声音一下子落入耳朵,刚刚停止的时间一下子溜到没影。
“没,,,没什么”。春哥尴尬的笑笑。”你继续,继续。哦对了,讲到哪了?
“嘿嘿,开小差是吧?”啊群站起来。用手挽挽头发。然后,手指往边上的空地指了指。
春歌有些不明白,”干嘛啊”?
“去,俯卧撑五十个”。
“什么?五十个。让我死吧。”
“怎么?不做是吧?”我们有言在先哦,你一切听我的,现在我是你的教练,叫你做俯卧撑只是让你热身而已。你要是不做。Ok;我呀不教了。
啊群开始收拾东西,真准备走了。
“等等,我做,我做还不行吗”?春哥无奈地趴在地上,吃力地做起来。边做边想;我们什么时候有言在先了?
“屁股不要太那么高,手要成九十度。”啊群在旁边督促着他。
五十个俯卧撑,像五十个世纪那么长。
“好,今天到此为止,我这儿有一本运球技巧,是我自己写的,你拿回去看,有什么不懂,明天来问我。”啊群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递给春哥。
“还有,要军训了,军训完以后会有一场篮球联谊赛,不管你分在哪个班,都要争取加入他们的球队,多参加一些比赛对你有好处。”啊群把东西整理好,起身离开。
“嗯,球就送你了。多练练吧。”
“还真是个怪人。”春哥这样想着。
啊群边走边回望,春哥在那边拼命连运球。”这家伙还真能有些天赋呢。”
像是下了一个决定,我一定要让你成为四中的篮球王者。
7
累了,很自然的那种。
我突然觉得时间像在给一个又一个人下套。
把每个人弄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最后不带表情地扔在黑色的过往里。
然而这样的故事里或多或少都会有个主角,以至于后来的发展中多了一个你。
我不太会把时间和时间分开,所以你来的时候多半没有记忆。
也许我不会管后面的发展如何,只要情节里把你搞到鸡飞狗跳乱七八糟人神共愤就好。
军训如期而至,新发的军训服托起一大片绿。橄榄色在阳光下闪在光,留下单一的好看的光斑。
春歌被分在5班,班主任是个中年男人,看样子挺随和。然而一切都可以是假象,就像流氓可以装扮成绅士,土匪可以假扮成商人。同样,他也可以扮成一个无害的样子。谁都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或者是魔也说不定。
报道的时候,春哥一眼就看见了啊群。她也在5班。
橄榄色的服装在她身上丝毫不显臃肿,反而把她的身材凸显得很到位。头发扎成了马尾,随意的扬在后背。阳光渗透发尖的空隙照到地上,一片青色。
春歌走过去,轻轻地打了声招呼:你怎么也在?
“为什么我不能在啊,是你运气好碰到了我”。
“呵呵,还不坏了”。春哥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欢喜。
“大家安静一下”。春歌还想搭讪几句,班主任走了进来。
“今天开始军训,大家去操场集合,不准迟到,有事要请假,班长我暂时让朱二国代替,希望你们支持他的工作”。班主任说完走出教室,连回头的时间都没一点。
“还真是个不负责任的人”。有人抱怨道。
“刚才威哥说的话都了解了吧,接下来一个星期的军训就由我带领大家,我就是你们的班长,我是朱二国”。一个男生走到讲台上吼了起来。
“他就是朱二国啊,听说是个混子哎,老是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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