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尝辄止》第27章


打闹吵架亦是无妨,可是后来因为不在一块读书淡下来不联系的关系,如今落在儿女感情上,显得那么的不自在,哪怕她知道他的心思,知道他对自己的好,她也做不到理所当然的接受。
自介绍以来,他对她也可算是穷追不止,那会她刚回去,本答应母亲过年时把江楚带回来给二老瞧瞧,却是一切成了空谈,母亲为此生气了很久,隔了一阵四处打听介绍,面还没见上,就把她给吓跑了。那时也不能说是吓跑,过完年不久,新年的洋洋喜气并没有把她心里的难受滋味冲淡一些,与其在家整天面对着一张张前来询问的脸,倒不如放自己几天假跑的远点好好静一静。她一冲动之下,一个人跑去了大西北,在辽辽的草原上看过无数骏马奔腾,绵羊嬉戏的场景,那会真想扎个帐篷就那样在那定居,再也不要回到这些与人纠缠不清的大城市里去。
杜司易是在她去西北后的第二个晚上联系她的,那时他刚从上海回家,也是因为家里人所迫心不甘情不愿的回了家,谁知回家一听说原来是她,两人根本就是同学,上学那会俩人关系确实不错,杜司易对她也有那么点好感,那会风声多紧,抓的多严,一心扑在学习上,谁敢搞这些早恋的小动作,于是小小的情愫就被扼杀在萌芽的状态,事隔多年,不曾想到还有这样的机会,他居然头脑一热一个人奔去了大西北找她,回来后,她就答应了他,俩人暂先这么处着。
晚上本就没事,自然也不好再去推脱,也就应了下来。下班后,收拾好东西去大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会并没有看到杜司易的车,正疑惑着,想掏手机电话他,前方就有人开始按喇叭,她抬头往前看,待着那人车窗降下来,她看清楚坐在驾驶座上的人后,二话没说,立马掉头就走,边走边打电话给杜司易。
人们总期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往往事与愿违,有些人隔着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年月不见,还是会不期然的找上你,没的选择。
杜司易很快就赶了过来,直到上了他的车,她的一颗心才真正的定下来。一直感觉后头有人盯着自己,她回头看,远远看见那辆世爵还在跟着他们的车子,杜司易不解的问她:“看什么呢?”她摇摇头静了下来。
等到两人吃完饭,杜司易送她回去,她住在离市中心较远的偏僻小区,住顶层,那儿房价要低些,顶层的房价比起一二层的更要低些,一个人住也不需要太大的空间,小了反而多些安全感,少些寂寥。本想邀他上去坐会,倒没想到他先开口说等下有事,想必也是百忙之中抽空来凑她的时间,可是对于他这般的殷勤她也别无选择,对于未来她很茫然。
目送杜司易的车离开,迎面就有远光灯打过来,跟昨晚一样的熟悉,她转身走进公寓楼,刚想跨进电梯,后头就有人跟着跨进来。没办法了,她只能强迫自己面对他:“有事吗?”江楚本是千头万绪,准备着一肚子的话要对她说,可是刚刚目睹她和别的男人一起吃饭又被人送回来,心下一冲动不自觉的开口:“你新交的男朋友?”
苏夏很不屑的撇嘴道:“对,不过这与你有关吗?”
“当然有关,当初我可没同意咱们分手!”他也不管要先给她来点思想准备,直接亮出了他的目的。
“呵,真是可笑了,我当初说的话还不够明确吗?没有提分手二字是吗?那现在提好了,我们正式分手。”这人脸皮还真是厚,她当初说的那样决绝,他竟然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还信誓旦旦的跟她说他没同意他俩分手。电梯刚巧到了顶楼,她一秒都不想与他多待,急忙走了出去。他却拉住了她的胳膊不让她走,她急了:“你干嘛,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松手!”
他一脸痛苦的说道:“苏夏,对不起,我承认最初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可是我并没有干什么过分的事,事实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找个时间我会跟你解释清楚的。”
“不必了,现在说这些你不觉得为时已晚了吗?我不想去深究你接近我到底是否有目的,我也不想去管你究竟干了些什么,那些过去的都与我无关了,我拜托你不要再来打搅我平静的生活了,我不想每天都过的提心吊胆,更不想又因为自己的疏忽让别人跟着我遭殃!”她垂着头说完,擦过他的肩膀朝公寓门走去。
“你不想知道这半年来都发生了什么吗?”他的声音很低沉,像是很久以前他把她拥在怀里耐心的哄她跟她讲他年幼时发生的事,带着一点点试探性的诱哄。
“不想。”她没做任何思考,条件反射般的回答他。
直到半夜她渴了下床来喝水,夏夜萤光四现的窗外布满了飞蛾,本想把帘子拉的厚实一些,可透过间隙分明看到他的车还停在楼下,拉开窗子只觉一股热气往房内冲来,并没有看到车内有人,更没看到车边有火星在闪。车在,说明他还没有走,那他在哪?
猛然间像是想起什么,她大步朝客厅走去,却在大门口停下了脚步,到底要不要为他开门,这扇门能不能就这么轻易打开?思前想后终于还是缩回了脚步,退回房间内,冷气从空调扇叶里一点一点的钻出来,她把被子裹紧些,沉沉睡去。
早上醒过来第一件事便是拉开窗子往下看,昨晚的车不见了,她不死心又往下跑,原本停车的地方什么也没留下,除了一地的烟头。
这一届博览会一连开了一个星期,搞的博览馆上上下下的员工精疲力尽,好容易等着清场后下班,约了周年一起去喝咖啡,等她到的时候,周大美女已经等了她半个多小时了。
“我说你丫要不要这么难约啊,每次都搞的姗姗来迟。”周年满脸抱怨的搅着咖啡数落她。
“刚下班嘛,博览馆那地儿偏,不好打车,我走了好几条街才打到的,你大人大量就原谅小女子一回嘛!”苏夏边说边招来服务员要了一杯法式欧蕾。
“咦,今儿个奇了怪了,你怎么不点卡布奇诺了啊?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大热天的下冰雹啊,要死守卡布奇诺一生的人今儿竟然移情别恋了,还变态的没有跟人强调用马克杯来装,你丫不正常了啊。”周年不可置信的盯着她。
她微微笑起来:“人总会变的嘛,喜好当然也会变的呀,那会我用马克杯你说我变态,现在不用了你又说我变态,我说周年,敢情我在你眼里就一变态啊?”
周年还似没反应过来,边咂嘴边说到:“这还真说不定呢!说吧,哪根筋错乱了,要不要姐姐我给你整整。”
“你才脑筋错乱了呢!”苏夏不高兴了,不过就换了个口味,以前那么钟情卡布奇诺说起来还是因为林浩的关系,这会都过去这么久的事情了,自己总该有所改变的吧。可是要说起法式欧蕾,她是不是又是受着某个人无形之间的影响呢?
“小样,少在姐姐面前装了,最近咋了,给你个表现的机会,快点跟姐姐坦白,不然日后给我抓到了小辫子,可有的你好看。”周年半开玩笑给她找个坦白的台阶下。
“我见过他了,前几天。”最终还是选择一五一十的告诉这个真的会为自己着想,会跟自己一起分担的女人。
“谁?杜司易?你们不一直见的吗?”周年第一反应便是杜司易,问出来后才觉不对,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那个人可能是……
“不是他。”苏夏连忙否定了。
“不会是……江……”楚字还没说出来,苏夏就点头了。记得她半年多前去看因为林浩而大病一场的苏夏时,真的很想撮合她和江楚两个人,那个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俩之间会发生这样的事,她曾经允诺过她,她担保江楚不会对不住她,那会看江楚那么照顾苏夏,对苏夏百般的好,她真的以为那样就是爱她了,所以她答应苏夏,要是哪天江楚对不住她了,她保准叫他挫骨扬灰!可是当她在1月底从机场接到夏夏,看着瘦削的她,以至于后来再从苏夏口中得知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她心疼了,却没法真的对江楚下手,只是从那短暂的几个月中,她明白了夏夏的口是心非,夏夏是那样善良心软的女子,宁可自己受伤也不要别人去承受苦痛。她怎么舍得让自己好容易再次爱的死去活来的人深陷水深火热中,即使他伤了她,即使她受尽了天下的责难,她也不舍,这便是苏夏。更何况,反击这种事从来不会结束伤害,只会带给双方更沉重的痛苦,所以又是何必呢?与其同他牵扯不清的纠缠下去,不如把他当成路人甲乙,淡出自己的生活。
“你在哪见到他的?”
“博览馆。”
“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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