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一网打尽》第92章


“姑娘现在正病着呢,还是吃点东西的好,不然等沈先生回来,看到姑娘这个样子,一定不会好受的。”
无端看了喜儿一眼,眼里有些不解。
“姑娘不知道,那天晚上姑娘不见了沈先生有多着急。他让大家四处去找姑娘,恨不得把整个京城拆了把姑娘找到呢。第一次见到沈先生怒急的样子呢,平时的温和模样都不见了,绷着脸,皱着眉,全身上下都是一股让人害怕的冷意。我们都被先生吓坏了。”喜儿一脸后怕地描绘着沈泽漆着急的模样。
无端脑海里浮起沈泽漆的模样,她真的无法想像沈泽漆发怒的样子,不觉有些好奇:“师父他真的很着急吗?”
“可不是吗,周大夫他们都说了,他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了,还是第一气见到沈先生发这么大的火呢。他们也被沈先生吓住了。”
无端暗自想着沈泽漆发怒的样子,她见到沈泽漆一直都是温文有礼的样子,她总是觉得自己不过是他随手救起的一个人,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地位,而她却已经明白过来,他对于她的影响。现在听到喜儿所言,她感觉得出,沈泽漆还真是关心她的,心里一时之间又是苦涩又是甜蜜。
看着无端凝思不语,喜儿小心地说道:“我给姑娘准备点吃的去,等会姑娘还要吃药呢。”
无端回过神来,点点头道:“嗯,麻烦你了。”
话落,喜儿看了她一眼,“姑娘怎么这么说,这些都是喜儿应该做的,若不是先生和姑娘,喜儿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受罪呢。”
无端一听,淡淡一笑,“那是师父好心。”
当初喜儿是她和师父到青楼行医时,正巧遇到被养父母卖到青楼的喜儿,喜儿不愿意被卖,割腕要寻死,沈泽漆和无端把她救了下来,救人到底,就将她赎了出来,正巧无端需要一人在身边帮忙,就想着让喜儿留在下。
“先生和姑娘两个都是好心人。”喜儿笑着说道,端想水盆退了出去。
好心人!
无端听得心里一揪,她并不以为自己真有几分好心,一切都是沈泽漆带着她做,她现在所能拥有的都是沈泽漆给予的。在他的羽翼之下,她才觉得自己开始有一个人样,一个有心有魂的人的模样。一离了他,她自己都找不着自己。
想到这里,无端对沈泽漆的想念更深了,望着门边,盼着沈泽漆青色的衣角出现在门口,盼着看到他对她和蔼地笑着说:“回来了”。
她想着靠在他溢满药香的肩膀上,任自己的不安和软弱暴露在他的面前。
正对着门口凝望着,只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无端心里一喜,以为自己所盼的沈泽漆真的回来了。
举目而望,房门打开,有人进了正屋,正朝着她所在的房间走来。
无端充满期盼地望着房门。
一声“师父”已经含在口里,将要吐出来。
门帘掀起。
一道身影,迎着屋里的晨光进来。清晨的光从东边的窗透进来,映照在进来的人身上。
苍紫色的箭袖长袍上面以金线绣着精致的花纹,腰间是暗紫罗兰色的腰带,金丝封边,镶着美玉。
“十四阿哥……”无端看到来人,连忙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
“你可还好?”十四进来,走到离床榻三步之处怔了一下站定。
无端按捺下心中的惊讶,看了十四阿哥一眼,勉强地开口说道:“劳烦十四阿哥挂心,无端没事。”
十四阿哥闻言眉头紧皱。
他近一个月前,他在路上将她带走,他带着她策马在外面狂奔了一天。那时,他怀抱着她,恨不得两个人就永远策马离开,不再回来。
可是他做不到,只得送她回去。
他问她愿意不愿意跟他走,她摇头。
送到门口时,他又问一遍,要不要跟着他。那时,他没让她回答,要过两天后再等她的答案。他一直在留意她的动静,听闻她忽然被人掳去,他忙命人暗地查访,得来消息隐约指着九哥他有些不知所措。
她一直在几个兄弟手上来回,他是知道的,但是他没想到九哥竟会让人将她掳了去。知她回到这悲济堂,他就匆匆赶来了。
一半是记挂着她,一半是想知道是不是九哥所为,九哥是怎么打算的。
可是看到她后,她对他的淡然,让他有些心寒,他如此记挂着她,可她却处处要与他撇清关系。
十四阿哥看着她,沉思不语。
片刻之后,抬头直望无端,“你是如何回来的?”
听他问话,无端心里一凉,想起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在他们兄弟眼中,她只不过就是一件物品,随意来去。
她不答十四阿哥的话,侧身躺下,背对着十四阿哥。
十四阿哥深深地望着她的背影,也不说话,只是呆望了一阵,就转身离开,出门时,又回头看了一眼。无端的身子侧躺在床上,身上只盖了薄薄地一层丝被,凹凸起伏的身形在丝被下清晰可现。曲线纤细而优美。十四阿哥的眼神又怔了一会,良久才掀帘离开。
等他走后,无端才转过身来。
双眼若有所思地看着空空的门口。他对她是有几分情意,但是谁又知道这几分情意能存有多久呢。她从来就不敢将希望放在他们这些人身上。
她是无能为力的,他们身上何尝也不是有着他们自己的无能为力。
“姑娘,姑娘。”在凝思之时,喜儿从外面快步进来。
“怎么了?”无端撑起身子。
“沈先生就要回来了。”喜儿端着粥碗进来,乐滋滋地对无端说,“刚才下去取粥时,周大夫告诉我的。沈先生这两天就能赶回来。”
无端听到,一脸欣喜。
她的师父,要回来了。
“真的吗?”无端不相信地追问。
“真的。”喜儿点点头,把粥递给无端。“快点把粥喝了吧。赶紧在沈先生回来之前把身体养好了。”
“嗯。”无端接过粥碗小心地捧在手里,温暖从手心一直传到心里。
数天焦急而又相念的等待,快到见到的渴望在心里重复了上千遍,每一次想念都越来越迫切,可越是急切的等待,时光却越是漫长。
清晨阳光才透出一丝光亮,就盼望着等到夜晚的黑幕降临。充满中药味的空气中,伸出触摸到的都是一寸寸想念积出的灰。
两天对于身子的恢复只是刚刚开始,可是对于焦急的等待却像千年一般的漫长。
天幕刚刚拉起,漫长的夜刚刚过去,天空里还带着夜的黑。
院里是一片安静。
无端的眼睛却睁了一整晚,因为想念而无眠,又无法醉酒,只能睁着眼,看天黑等天明,痛生生地忍受着时间的煎熬。
门的微微响动,惊动了一夜无眠的无端,她侧过脸,门外的人影已到床前。
“师父!”无端轻呼出声。
“怎么不睡?”黎明微弱的光亮照在来人的脸上,不堪明亮的光芒照出了他一脸的憔悴和疲惫。
“我睡不着。”无端轻声地说着,泪水随着话语滑落。
“真是傻丫头。”沈泽漆心痛地勾起一抹笑,坐在她的床沿,伸手握住她伸过来的手,替她把脉。
反复切脉,他的眉头紧了又紧。
“师父,怎么了?”他切脉的时间过长,让无端感觉到不对。
“没事,怎么每次见你,你都是这样。”沈泽漆松开她的手腕。
“师父,我没事。”无端挣着坐起来,对他咧出一张笑脸。
沈泽漆看着她,苍白的肌肤如雪,乌黑的长发如流云披满身后,我见犹怜的水灵模样。
“每一次都是苍白憔悴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你呀,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到底认为我是什么人呀?”沈泽漆看着无端,忽然低低地说道。
如此寂寞而沉重的话,让无端听得心里一惊。
“师父!”无端开口,像是轻唤又像中回答。
“别,不要再叫我师父了。我不想让你做我的徒弟了。”
沈泽漆直直地望着无端说,语气平静。
“为什么?你一手把我拉出来,现在就要放手吗?”无端听到他的话,心里一揪,惘然若失。像是不会游戏的人,掉在深不见底的湖里,不知所措,又下意识地掐扎。
“我已经失去了成了我师父的资格。我没有保护好你。”沈泽漆很认真的说,语气强硬。
“师父。”无端不敢相信地喃喃叫着。无端的语气仿佛要赴死一般地绝望。
“别叫我师父了。”沈泽漆的声音尖锐起来,带着怒意。
“师……”无端刚刚吐出一个字,就被沈泽漆的眼神止住了,她心里一酸,眼泪哗拉拉地流淌下来。
原以为有了归属感,有了自己的一片天空,可是怎么在转眼之间又要化做虚无。
无端的眼泪越流越汹涌,却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不发出一丝声音,牙齿很用力,把下嘴唇咬着泛白,白得要泛出血丝。
“傻丫头,你这样让我怎么再做你的师父?”沈泽漆心痛地看着她,一把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
无端呜咽一声,依偎在沈泽漆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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