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堪比黄花瘦》第10章


她好似怔了一下,随后我杀出了一句,她傻得更彻底,我说:“你喜欢将曲,对不?”
良久她才缓过了神,猛地点着头,我接着说:“婴子说你有了男朋友,指的就是将曲?”
她毫不犹豫地继续啄着头,我急了,也有些懵了,我说:“那你前阵子怎么跟富裕走得特亲密?”
她猛地仰起脸,望着我泪水涟涟地说:“小昕,求你了,别再说下去了,好么?我……我对不起你——”
我抓着她的手,急急地说:“静儿,你跟我说实话,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话音刚落,她疯狂地晃着头,高声呼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看着她这般举动,我心软了,不忍心再继续对她残忍下去,但我知道她这是在护着某个人,就像我在石婴面前护着江馨一样,宁愿自个良心上背着对静儿的愧疚,也不愿将她给供了出来。
第21节:生日(1)
第八章:生日
两天后是我的生日,一大早起床我就被老娘逼着吃下两个红鸡蛋和一大碗寿面。吃着这些老娘亲手下厨的东西,我心里很是激动,尽管很多时候我不止一次地憎恨过她的势利、她的苛刻、她的跋扈,但就在她向我端来热腾腾的碗面的瞬间,她所有的不是都被我抛向云霄,正如石婴说我的:“你是个记不了恨的女孩。”对别人我尚且如此,何况是自己的亲娘呢!
仔细想想老娘这辈子也挺不容易的。我老爸是办钢铁厂的,整天整夜忙得像个首相似的,眼下就有百来号人跟着他吃饭,虽说不是个大厂,但怎么说他也算是个董事长什么的,可他却连点顾家的时间都没有,一年绝大部分的时日都耗在厂子里,比当年大禹治水还夸张,正如老娘所说的一句气话:“我这是在守活寡啊。”
别的不说,就拿我考上大学这事来说,老娘那个高兴劲就甭提了,可搁在老爸身上他只是跟我来通电话,并且还是简简单单的一句:“小昕,你为老爸争光了,老爸为你自豪!”我是能体会老爸“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心情,但老娘却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恶气,结果她气势汹汹地跑到厂子去跟老爸大干了一场。回到家后,她死拽着我说:“小昕,你给老妈一句实话,要是老妈跟那老男人离了,你跟谁,啊?”
我毫不含糊地说:“我当然跟着老娘你!”
“好,好……”老娘一连叫了好几声,随后她用力地捶了一下桌面,吼道:“我还真跟他离定了!”
趁着老娘在厨房张罗着晚饭,我偷偷地给老爸打了电话,将老娘的想法跟他和盘托出。就在我俩吃完饭刚忙着收拾碗筷时,老爸风尘仆仆地赶回了家,见到老娘先是赔笑,随之抢着要去洗碗刷锅。我见状小心翼翼地潜回到房间里去,生怕打搅到他俩老夫老妻的情调。打我记事起,老爸和老娘就经常吵架斗嘴,可每次最后都是老爸举白旗,围着老娘服服帖帖地转悠着。所以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在我家奉行的是母系氏族,大小事情老娘说了算,老爸倒像个傀儡般地任凭着老娘支配。若干年后,有一次我问老爸怎么会甘心被老娘调遣,他说:“这也是爱的一种表现,就像你们年轻人喜欢浪漫一样。”
第22节:生日(2)
就在我放下碗筷的刹那,我见到老娘正出神地看着我,那个眼神那个站姿就像江阿姨看着我大口大口咬水果一样,忽地我全身抽搐了一下,我嗫嚅地喊了一句,结果老娘就老泪纵横了,我说:“妈——”
我记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管她叫“老娘”的,但我依然清楚地记得我第一次喊她“老娘”时她惶恐的表情和苍凉的眼神,那时她愣了好久,两片吹弹可破的嘴唇像风中的落叶瑟瑟颤抖着,痉挛的手指生硬地搐动着,直勾勾的目光似乎也在发憷着,最后她心有余悸地“哦”了一声,算是对我的回答,可我却固执地认为这是她对这个称谓的一种默许,于是从那时起我就这样叫开了,“妈妈”这个原本灌满亲情和爱的词汇却被我压在深深的心底。
我赶紧起身走近老娘,举手想为她拭泪,她却用力地打掉我的手,转身向房间走去,我一把将她拉住,顺势将自己投入她的怀抱,哽咽地叫着:“妈——”
就在这一瞬间,我似乎找到失踪了很久的妈妈怀里的温暖,也在这一瞬间,我忽然发觉原来老娘也跟江阿姨、小阿姨一样具有原始的朴质的母爱。
少刻,老娘一把推开了我,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生硬地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她说:“别没完没了,我还要赚钱呢!”
望着说变就变的老娘的背影,我的心里滋生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和感动,我知道这就是她对我的爱的表达方式,就像她对老爸貌似霸道、毫无人情味实则柔情如水、温情脉脉一样,所以难怪人前人后老爸会那么“惧怕”老娘,殊不知这也是一种爱,正如物理的“力”一样是会相互作用的。
吃过午饭后,石婴就来我家了。一进门,她就吵着要我闭上双眼,说是要给我一个惊喜,于是我只得照着她的话做了。当我睁开眼睛时我看到她正拿着一个心形的坠子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我一把将它抓在手里,随手一掰坠子就敞开成两片了,我忙问她里面装有什么东西,她笑而不答,于是我急不可待地反过来瞧个究竟,结果我热泪盈眶,捧着沉甸甸的坠子亲吻不已,因为里面贴着一张拇指大小的我们仨的合照,跟那幅挂在我房间里的合照是一样的,一样有着我们仨当年纯洁无瑕的笑靥,还有我们仨亲密无间的拥抱。
拿着爱不释手的坠子,我一时间有着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可一想到我们仨现在若即若离的友谊,我多少有些失落,说:“婴子,这坠子你只买一条么?”
她静静地回答:“三条。”
“婴子——”
“但我不晓得她还要不要……”
“要,馨一定要的!”我掐断她顾虑的话语,一再地肯定道。
她的脸上不自觉地荡漾起笑的涟漪,看得我心旷神怡,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她的笑容是最美丽的,让人在迷恋的同时感受到美的震撼,不像江馨美中带有些许霸气,让人在感受她的笑容时不免产生一种提心吊胆。
其实我知道石婴跟我一样都在竭尽全力地修补着我们仨的友谊不知不觉中出现的裂缝,尽管这条裂缝并不是她一手撬开的,但她自觉一样有这个义务去修葺它、填平它!友谊跟种花一样,靠得不是一朝一夕地辛劳和呵护,而是天长地久精心地栽培和修剪,只有这样它才能开出芬芳的花朵、结出美丽的果实,也只有这样它才能经得起风吹雨打日晒霜冻!
正当我和石婴如痴如醉地看着这么多年来我们仨一起走过的日子的照片时,老娘打来了电话,说她今晚不回家陪我过生日了,我问她忙什么呢,她神秘地说无可奉告。
第23节:生日(3)
刚收线没多久,辛光也打来了电话:“小昕,我负责任地再问你一次:你的生日晚会确定要在家里搞?”
我也负责任地重说一遍:“是的!”
“那你说吧,要我们买什么吃的喝的过去?”
我答非所问:“将曲过来么?”
“他呀?”辛光故意地提高分贝,我估计黄将曲就在他的身旁,他说,“这小子倒是想去,不过……哈哈,他得坐上轮椅去——”
“给我,拿给我听……”
我听到黄将曲的声音,随之又听到辛光跟他打闹的吵声,估计他俩是在争夺手机,没多久,电话就传来黄将曲的话:“生日快乐,许昕!”
“谢谢。”
之后我俩不约而同地沉默了,我只听到他不均匀的呼吸声,随之电话就断线了,估计又是辛光闯的祸。
挂了线,我没有急着走开,心里总觉得电话好似又会响起一样。这不,电话又来了,不过不是辛光他们打的,而是生日蛋糕店的老板,叫我可以去取蛋糕了。
放下电话筒后,我的心里升腾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惆怅,随后我就叫上石婴陪我出去拿蛋糕。临出门时,她又问了我一次江馨今晚会来么,我说会的,那个口气跟我回答她江馨会接受她送的坠子一样肯定和坚决。多年前老娘就曾当着我们仨的面说过这么一句话:“我觉得亲人之间才会有那种心有灵犀的感应,没想到你们三人也有!”
从蛋糕店出来时,我俩见到江馨拽着史富裕的手从一家高级商场走出来,她满面春风,右手提着一个印着偌大一个“A”字的纸皮袋,他却保持着一贯的表情和耷拉着脑袋,左手提着她的挎包。
“看,他俩——”石婴立马停了下来,抬起手颤抖地指向史富裕和江馨逐渐远去的背影,嘴巴张得老圆,脱口而出的话却被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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