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堪比黄花瘦》第36章


“那……那江馨呢?”
“别提她了——”
她显得有些厌烦和愤怒,我亟亟问道:“怎么啦?”
她看了看我,好似在端详我的紧张似的,随后她忿忿地说:“昨天下午在这里她不是被静儿打了么,结果晚上的时候有人见到她提着个行李袋坐车离开这城市了——”
“啊?”我惊叫了起来,抓着她的手,忙不迭问道;“江馨走了?她……她去哪里了?”
她摇了摇头,但从她的表情我依然看出她对江馨的憎恨,随后她说:“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离开,而且偏偏还是这个时候——哼,人心啊,都被狗叼走了!”
这下子我全傻了,觉得眼前这个世界在天旋地转,没多久一切就面目全非了。在这之前,我从没怀疑过江馨的哥们义气,尽管我发觉她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保护我、事事为我出头,但我依然觉得她是个“江湖儿女”,不然她早就不能在静儿她们之间立足了,正如她曾说过的一句话:“威信是靠自己打出来、拼出来的!”而如今她却在黄将曲住院之时逃之夭夭,一改她往日的作风,这样一来难免会有“身败名裂”之虞。1年后,我从江阿姨口中得知江馨跟一个的士司机结婚了,尽管她并不怎么爱他,但他却十分爱她,她说:“这就是命,爱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真的很累,所以我只得选择一个爱我胜过于我爱他的男人。”对此,江阿姨曾不下十次地追问江馨当时为什么会一声不响地离开这里、离开我们这拨人,她先是缄默不语,一如痛定思痛,一如酝酿答案,末了她说了一句,听得江阿姨莫名其妙一头雾水,她说:“什么都没了,我什么都没了,仅剩下一具行尸走肉,所以我惟独选择离开——逃离这座我一无所有的城市……”
李世民诗道:“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此刻,我真为江馨担心,但更多的是为她心疼,那种事先毫无征兆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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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心碎了
第三十章:心碎了
晚上,我躲在房间里拾掇些衣物,准备去奶奶家穿的,歪打正着的是,我竟从衣柜底下鼓捣出了两个盒子,认真一辨认,我才恍悟了过来:一个是黄将曲送的,一个是江馨赠的。江馨送的是一条白金项链;那会儿我激动不已,因为我以为那是她对我的承诺,一种刻骨铭心的承诺。殊不知,后来凌宇告诉我了,那项链应该是史富裕买给我的,纪念我跟他相识相恋的节日;江馨仅仅是借花献佛而已。正当我犹豫着想打开黄将曲送的盒子时,门被轻轻敲响了;于是,我手忙脚乱地将两个盒子重新塞回了衣柜底下,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没见到它俩了,至于是如何失踪的,它俩将成为我心头的一个谜,正如我永远也无从知道黄将曲送我的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一样。敲门的是老娘,说是石婴来了电话叫我下楼去接听,走出房门时我感觉到她并没跟着我出来,我回头一看见到她正给我折叠着衣服,我不禁为之一动。
记得我第一次参加学校组织的夏令营,临走的前晚老娘就来到我的房间,看见我在收拾东西忙得满头大汗,她非但没有过来帮忙,反而坐在床沿说着一大堆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听得我很是气愤,结果我忍无可忍朝她吼了一句,但她并没有生气,乐呵呵地说了一句:“看来,以后这样的活动你应该多参加。”
上了大学过上住宿集体生活后,我才彻底地明白了当年老娘的用心良苦,原来她是想让我打小自立,以至于后来的日常生活她对我几乎都是不闻不问,甚至有时索性给了我钱就算了事了,而我还不止一次地误会了她,曾在心里偷偷地咒骂她、记恨她,总以为她是个财迷、财奴,其实她跟老爸一样深爱着我,只是各自的表达方式不一样而已。
走近电话旁,我一拿起话筒,石婴就问我怎么回到家的,我差点没反应过来,冷静一想我才记起她并不知道我退学一事,于是我“一错再错”地敷衍着她,随后我问道:“婴子,你回来么?”
她并没有急着回答,但我依然能感受到她心情的愉悦,随之她答非所问:“谢谢你,小昕!”
“啊?”
“爸爸说了,你给他买了他喜欢吃的水果,我——真的,谢谢你,小昕!”
“别,别……”我亟亟说道;“婴子,你千万别说这话,我……记得,咱们别分彼此,啊?还记得那会儿么,你、我还有阿馨总去石叔叔开的煲仔饭店蹭吃的,现在想想我心里还是很开心,仿佛就在昨天一样——”
“小昕——”她沙哑地呼了我一声,随之轻声地问道;“江馨呢?你回去后见到她了么?”
“没……没有。”
“哦。”她意犹未尽地应了一声,听得我很是心酸。
少刻,我再次问道:“婴子,你回来么?”
“不啦。”她好似叹了口气,说;“不想回去了,那地方很……压抑。”
我的心忽地往下一沉,那感觉就像在梦里一不小心失足掉进悬崖一样,我说:“你一个人在那里孤单么?”
“还好,只是……只是有时很想你,很想抱抱你,然后一起睡觉——哎,好想你房间那张大床啊,躺在上面特满足,蹬脚伸手的,好不自在……”
“婴子——”
“你说,人要是永远都不长大该多好啊,这样就可以一直读小学、初中,一直穿着许阿姨为我们量身而做的童装、少女装,一直去江阿姨的水果档口吃咱们喜欢的鸭梨,一直去我爸那店吃香喷喷的煲仔饭……”
听着听着;我不由自主地滚下了眼泪,她却接着说:“可人到底还是要长大的,不然哪会懂得怀念过去!其实,人还是长大得好,就像我现在这样,慢慢地就学会了习惯一个人的生活、学会了孤单、学会了勇敢——”
“婴子——”我哽咽地喊了一句。
她立马赔着笑说:“不说了,不说了……小昕,你别太伤心了,啊?”
听着她这酸溜溜的劝慰,我知道她心里比我还要痛楚,我说:“婴子,我知道你是个害怕孤单的人,如果……如果有缘分的话,你就再处一个朋友吧——”
她模棱两可地应了声:“哦。”
我不知道她到底是否听出我这话的弦外之音,但当我再一次去读大学后,有一次在电话里我挑明地怂恿她再去找一个男朋友时,她先是沉默了,随后她默默地说:“刻骨铭心地爱过一次,撕心裂肺地伤过一次;心碎了,再也找不到爱了。”
于是,我想起了《西游记》里面关于迷离爱情的一个片断:温柔美丽的女儿国女王到底还是让佛心坚定的唐三藏微微地动了凡心,他说:“如果来世有缘,……那大概是我印象中最久远的……”
第82节:哭泣的天空(1)
第三十一章:哭泣的天空
在奶奶家的几天,我每天都给史富裕和凌宇打电话询问黄将曲的情况,可每次他俩都如同一气地跟我说黄将曲一切如常之类的话,我说:“如常是什么意思?”他俩说:“他还没醒过来。”我问:“医生怎么说的?”他俩答:“能不能尽早醒过来,最关键还是要看他的生命力和意志。”我没再追问下去了,只是一再地恳请他俩照顾好黄将曲,有一回史富裕问我说如果躺在医院那人是他的话我会不会像现在这么心急如焚,我迟疑了一下,临挂线时我说:“会的,一定会!”后来凌宇告诉了我,那次史富裕哭了,她问他为什么,他边流着泪边满脸笑容地重复着一句话:“喜极而泣。”
大年初二那天,我的右眼无缘无故地老在跳,时而还有那种痉挛的感觉,揉了揉就稍微好点了,可不一会儿它又犯了,整得我很是忐忑不安,于是我跑去问老娘眼跳是右凶还是右吉,她原先想敷衍了事,可看到我执著而隐隐恐慌的眼神,她紧张地问我到底怎么啦,我实话实说,结果她拿捏地说:“左吉右凶。”
一连两天晚上我都做了噩梦,可一旦惊醒过来,我就完全想不起来梦中的情节,但我总觉得这是个不祥的征兆。终于挨到了初四了,一大早我就起床了,旁敲侧击老爸老娘早点动身,可奶奶却硬要我们吃了午饭再走,无奈之下我只得听从了。
车从乡下开往城市的途中,我头一次有种归心似箭的煎熬,不知为何此刻我心里很是念叨着黄将曲,恨不得眨眼之间我就出现在医院里,然后蹑手蹑脚地走近他的病床,坐在床边好好凝视着他熟睡的表情和姿态。石婴说,睡姿是最容易表现出人的脆弱的,所以我很想看看他到底是哪种睡姿,是否也是像我一样喜欢弯曲着双膝甚至双手抱着小腿。
到了家后,我来不及整理行李拔腿就冲出了大门。到医院一般有3种交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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