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弦等着歌》第19章


裨谝股牧种露嗔说闵衩睾兔位茫耸闭谇浊械卣泻粑摇?br /> 有几个没事做的女人在院子的一角聊天,我本无意于听她们所聊的内容,但我仿佛听见她们说的是赵若涵。
“那个女人是在歌厅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唱歌的!”
“听听她在家的时候,又是弹琴,又是唱歌,唱的又是相思又是离别的,不像个正经女人!”
赵若涵就是在此时出现的。她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正穿过夜色而来。显来她已经听见了刚才那些无聊女人的话。但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赵姐姐!”我叫了一声。
她回头见是我,就把我让进了屋。
“有两星期没见到你了!挺想念你的琴声和歌声的!”我说。
她将已经入睡的孩子轻轻地放在床上,起身去拿暖壶,晃了几下才知没水,对我抱歉地一笑:“出去了好几天,也没开水!”
“没关系,赵姐姐!我们还客气什么。你如果需要用热水,呆会去我家拿一壶吧!”我一边说一边蹲在床边,端详着睡得安稳的孩子。
“我去了趟香港,偷偷把孩子带出来了。”她叹了一口气,说。
我真的很感谢她对我的信任,她把她的故事几乎无所隐瞒地对我坦白了。
“那多好,你们母女能在一起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不免有些伤感,我想起了流花溪。是的,我只有这么一点安慰了!我曾无数次去幻想我母亲的形象,可是从来没有成功,只有流花溪的影子在我脑海里荡漾,挥之不去。
“他就那么一个儿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相信他会找来的。”她的话里不无担忧,一脸担心地在孩子的脸上亲了一下。
为了让她摆脱此时的烦恼,我很快转了话题,试图唤起她的高兴:“赵姐姐,你知道吗?我认识杨叔衡了!”
她吃了一惊,愣愣地盯住了我。
“真的!”我以为她不相信,于是补充地说道。
她打开窗子,晚风吹进来。她望着窗外一片的黑暗和几点似有似无的光亮,背对着我,问了这样一句话:“他还好吗?”
“他挺好的。”我猜不透此时她的内心里有着怎样的思想,但我想她肯定也会为我高兴的,因为她也是杨叔衡的忠实读者!
“那就好!”赵若涵没有缘由地轻叹了一口气,说。 。。 。。 
琴弦等着歌 第七章(6)
“他好像很喜欢大海。”
“是的,他就是大海。”赵若涵幽幽地说。
“不过他也很古怪,连说的话也让人听不懂,却像是在暗示着什么!说什么,今生已然是不可能,来世之约更不可信……”我接着说。
我分明看见她的身子猛烈地颤动了一下,转过身来,深深地望住我,眼里突然充溢了满眶泪水。我以为她依然停驻在原来的哀伤和烦恼之中,所以我有些手足无措了。也许,她应该休息!将那些发生在香港的所有不愉快都统统忘掉!
外边有一串脚步声,听起来似乎有些懈怠。尽管如此,我还是听出来了,那是爸爸回来了。我向赵若涵道了别就出来了。
“爸!”我轻唤道。
“哦。”他简单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他想试着平静,但事实上,他的语气里还是显得很懊恼,很无奈,也很抱歉。看起来,他又碰上烦心事了。但依然让我觉得高兴的是,他并没有出去喝酒。
爸爸打开了门,开门的整个过程都显得十分无力。进了屋,他直接走向那张破旧的沙发,把身子重重地摔了下去。他开始抽烟,表现出疲惫不堪和软弱无力,身子坐得那么低,好像是陷在里面似的。看这样子,仿佛是一连干了三天三夜的体力活,撑不住了,瘫在了这儿。我猜不透是为难的事使他如此。
烟雾后,他的眸子黯淡无神,嘴角上没有喜悦,只挂着一丝烦闷。不觉中,叼在嘴里的烟灭了。爸深叹了一口气,重新按了按打火机。兴许是打火机质量的缘故,也或许是爸爸用力过猛,打火机在“咯”的一声中坏了。爸甩掉了它,便抬头问我:“谦谦,家里是不是还有打火机?”
“好像是没有。”
“火柴呢?”
“可能是有一包。”我说完起身在抽屉里找出一盒递给他。
他重新叼起烟,可是在划火柴时,他的手抖颤着,怎么也划不着。于是他又是狠狠地一摔,索性不抽了,脸上更是一抹痛苦。
“爸,你怎么了?”我问得小心翼翼。
爸将双手抱在脑后,眼里纠缠着万千埋怨,终于恨恨地说:“我真失败,连这个都不让干了!”
“什么?”我惊愕地问,虽然是听清了那句话,但还是听不懂。
“抄写都不让干了!”他手搓前额,愁眉苦脸地再说了一遍,声音明显地低沉了下去。
我安慰地抱住爸爸,用轻松的口吻说:“爸,其实这也没什么呀!本来嘛,干抄写还委屈了你,现在正好,不干就不干吧!”
可是,我的安慰似乎适得其反,并不起效,反而更增加了他脸上的那抹痛苦和不安。他望着我,眼里有着深深的自责和抱歉:“谦谦,我想让你安心读书,想给你好的生活,可是怎么那么难!爸是不是很没用?”
“爸爸!”我柔声地叫道,“你不要那么说,只要我们好好的,这样的生活虽然平淡,但也是最美好的!”
爸那略显浑浊和朦胧的眸子里闪动着欣慰和感激的光亮,但他的声音依然那么沉闷:“我在想,我还是静下心来,写一部长篇小说,赚些稿费,又能够照顾家务。”
爸的这个打算还是让我万分惊讶,又回想起上次李经理的到访,就更加增添了我心头的疑问。那么多年了,我从来都不知道爸爸会写作!如果这是真的,那他躲藏得是多么深、多么隐蔽!
“爸,你是说,你要写长篇小说吗?”我迫不及待地问。
“是的。”爸淡声着声,一面看出了我的不解和疑问,“我可以想象你现在内心里的惊讶,我隐瞒了你十多年。其实,我在年轻的时候就收获了还不错的名誉,但因为很多事情的发生,我放弃了。可是,这近二十年来我找了无数的工作,也丢失了无数的工作。也许,这是天意!我只有写作。”
我顿时兴奋地跳起来,跑到爸爸后面,激动地抱住了他:“我常常问自己,我为什么会喜欢写作!每次总是解释不清楚,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是遗传!我的血液里流淌和继承了你对文学的天赋!”
爸的身子猛烈地惊悸了一下,脸上出现了更深的迷茫和矛盾。他再一次陷入了属于他自己的神秘空间里。
“爸,你还记得那天你喝多了酒回来,有个陌生男人坐在家里吗?”我问。
爸努力地回想着,好几分钟之后才捕捉到对于那次的记忆:“有点印象。他是?”
“他是一个文化公司的总经理,专程来拜访你的!”我从抽屉里拿出那张名片交给爸爸,一边高兴地说,“当时我还纳闷,以为是他找错人了!现在想想,他是找对了。他肯定是请你重出江湖的!”
“原来还有人记得我。难得,真的难得。”爸的眼里出现了感激的泪花。
爸爸把我抱住了!他的怀抱是那么温暖!我像一只在风雨中漂泊的小船,终于回到了港湾。这里没有风浪,是一片温暖安静的天地!
。。 。。 
琴弦等着歌 第八章(1)
最后一声蝉鸣将炎热带走了,秋天来了。纷纷洒洒下过了几场秋雨,天气凉爽了下来。这样的时机是适合创作的,爸一心钻在他的房间里写作。他和李经理聊得十分投机,顺利签定了合作协议。当今图书市场上,一些低俗的没有太大意义的作品占据了主要地位,李经理虽然作为一个商人,但他的脑子里却有着对文学深深的理解和感悟。相关媒体对爸爸的复出给予了很大的关注和寄望,我也是这段时间内读了爸爸的许多作品。
但我依然觉得爸爸还是那么高深莫测,他的内心里肯定还保留着一块隐秘的空间。但远离酒精的爸爸确实精神了许多。这期间,我和杨叔衡只是匆匆又见一面,是在市作家协会。我和爸爸一起去的,杨叔衡很惊讶我的爸爸就是当年的何润成。
一整天了,我脑子里晕晕乎乎的,觉得像处身于模糊的梦境之中,恍恍惚惚的,一点儿也提不起精神来。我受不住同学们嗡嗡出声地说话,也受不住眼前事物的晃动,我疑心自己是生病了。
于是,夜自习的时候我请了早假。
一路上,我内心里都有着隐隐的害怕。路边的树影像一些小鬼般森然排列,昏暗的路灯像一只只恐怖的眼睛。
影子!当这两个字一入我的脑子,我就哆嗦了一下。这些天来,在我的梦境之中,总会出现一个身影,像是一个男人。他的话语、动作是那么熟悉,我却又始终看不出那到底是谁!
我是怎么了?我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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