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青春付给了你》第9章


吹氖О堋N野致璧背跆滴乙嫉佳葑ㄒ稻筒惶忠猓绕涫俏野郑担赫飧龉ぷ靼峙渎穑?br /> 我说:现在大学都不包分配了。
我爸说:别瞎扯,师范大学就包分配。或者你可以学金融专业,将来毕业了最差也可以分到我们厂当会计嘛!
你们厂半年都没发工资了。我低着头,嘴里咕哝着:现在的会计都闲得天天数报纸玩,还会再要会计?
你这个孩子——我爸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我爸确实不容易,在工厂里干了几十年,如今厂子效益极其不好,所有的人都处在下岗边缘。于是,我反过来安慰我爸:我学习成绩你也不是不知道,连专科也考不上,导演专业如果通过了,文化课的分数要得很低。
也是个门路。我妈附和着我说:导演专业毕了业,大不了找找人,分到咱们县里的电影院去上班嘛。
早些年行,现在电影院还不如我们厂呢!我爸伸出食指,在我面前晃动了几下:他们,整整一年,整整一年没发工资了。
这下我不会去电影院上班了。我把艺考经过有增有删地给爸妈讲了一遍。
那你赶紧去学校上课吧,就是考个中专也行。我爸说。
我心想中专也不是那么容易考的,但我看得出来,爸妈的脸上笼罩了一层失望的阴云,据说我去参加艺考这些日子,他们四处打听导演专业的情况,听县文化馆的一个画家说,导演专业学成了就去拍电影拍电视剧,挣钱多不说,还特别好找对象,天天被一堆年轻漂亮的女演员追着。这让我爸妈好生欣喜了一阵,等我回到家,他们已经把导演看成了光荣神圣的专业,至少也算两全其美,他们甚至已经做好了将来轻轻松松抱孙子的准备,没想到我那么容易就把他们的希望破产了。
夏国强回家后的遭遇要比我惨痛。他一回家,就把丢准考证的事给他爸讲,他爸脾气大,那天正好喝了酒,越听越上火,夏国强他妈一声不吭,默默收拾夏国强带回来的一包脏衣服。
夏国强也安慰他爸:没考正好,考也考不上,艺术学院太黑了,人家都送礼。
夏国强他爸说:咱也送啊!
咱可送不起,人家都是送摩托车,最少,也是金项链。夏国强说。
你妈不是有条金项链嘛,早说——你带上啊!夏国强他爸说
我妈那个档次太低,拿不出手。夏国强一脸不屑。
24K档次还低?
人家都送一百多K的。夏国强说:还是白金。
如果是我和老六在场,夏国强说完这句话,我们一定会异口同声地挤对:“全兴。”
夏国强他爸可不会说我们的术语,他骂了起来:你个王八羔子,弄啥吃的?连准考证也能丢?
不是我丢了,不是我的事。夏国强怕他爸动手揍他,就只好编瞎话:是被小偷给偷了,济南的小偷太多了,我坐公共汽车,一上车,被人挤了一下,因为我的钱放在我妈缝的*口袋里了,我把手插到裤兜里,趁人不注意,悄悄摸了一下*,钱还在。我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偷了,因为他没偷走我的钱,下车后我才发现准考证没了,肯定是小偷偷走了,小偷要是知道是准考证也不会偷,他不知道,以为是钱,结果啥钱也没偷走,把我的前途偷没了。
夏国强他爸将信将疑地听完这段话。
你看你这孩子,衣服不洗也就算了,自己在外面,换下的*也不洗。夏国强他妈在那包脏衣服里拎出一个缝着口袋的*,准备扔到洗衣机里洗时,下意识地用手掏了一下她亲手为儿子缝的藏钱的口袋,从里面取出一张对折起来的打印纸,打开——准考证,夏国强笑容灿烂的黑白照片上盖着一个大红章。夏国强去夺准考证的动作迅捷而又夸张,夏国强他爸阴沉着脸,只说了三个字:拿过来。
即使夏国强真是吹牛的天才,他也来不及再编一个什么故事,去掩盖刚才那个天才式的谎言。他颤颤巍巍把准考证放在父亲平摊的手掌上,这是一张多么粗壮的手掌,浑圆的手指像五截短钢筋那样,带着一阵风,连同准考证一起,差点在夏国强的脸上戳出五个窟窿。
你个王八羔子,敢骗我!夏国强他爸的两只鼻孔水牛一样喷着酒气,夏国强捂住肿起来的脸,拔腿往外跑,夏国强他爸追了两步就站住了脚,望着夏国强飞奔的背影说:有种你就别回来!
对于夏国强来说,这样的事情从小到大都是家常便饭。夏国强是年级的百米亚军和五千米冠军,如此优秀的体育成绩和他爸平日对他的训练有素分不开。
比起夏国强和我,老六回家后对爸妈的交代最省事,他爸妈一个是劳动局局长,一个是工业局局长,他们一直认为老六学习上的事应该由教育局分管。更重要的是,他们想管也管不了,老六从来就不听。在这里不得不提一下老六的出生背景,那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末,计划生育工作在县城还没有雷厉风行,老六在上面有五个姐姐的情况下毅然面世,当时他爸妈已经快四十岁了,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老六,当然对老六十分溺爱,老六从小在家就是说摘星星摘星星,说摘月亮摘月亮,他爸妈从来也不敢不同意,否则老六就学孙猴子大闹天宫,至少也要学哪吒闹闹海。这次,老六回到家,把行李往沙发上一扔,闻声过来的爸妈问他考得怎么样,在考场上怎么表演的,老六就说了两个字:没戏。
没等爸妈再问第二个问题,老六就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门重重一关,反锁好,打开电视和任天堂游戏机,玩他最爱玩的《魂斗罗二代》了。
林小芳是和她爸一起回来的,因此,她回到家,什么也不用交代。她爸更不可能像夏国强他爸那样打孩子,恰恰相反,林小芳还打了她爸一耳光,并且是当着全家及街坊邻居的面,并且她爸还是副团级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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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青春付给了你 卷六(1)
青春始萌达,朱火已满盈。
——陈子昂《感遇诗三十八首》
沈表弟跟着沈小琴找了我一次,之后再没来过。
后来我听沈小琴说,沈表弟对我的印象极其不好,那次从我家出门看电影前,我上了趟厕所,沈表弟见我电脑主机的灯亮着,想帮我关电脑,打开显示器,看到的竟是“*门”的男女主角。
我还奇怪,那天回到家,我电脑的桌面被改成这个了。我对沈小琴说。
你们俩犯克。沈小琴说:他回去就说,什么作家?垃圾!
他挺了解我的。我笑了。
是啊。沈小琴说:他一眼就看出了——你对我图谋不轨。
沈小琴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们已经同居了。不过,我还是明确告诉她,她和她表弟第一次来我家那次,我的确有了图谋不轨的打算,但对象不是她,而是她的闺密秋秋。
秋秋比我好吗?沈小琴酸溜溜地问道。
没法比。我客观地说:你是一个动词,秋秋是一个形容词。
你是老母猪嚼碗碴子——满嘴是瓷。沈小琴说。
每一个男人都喜欢把自己的女人在内心比较。坦白地说,我确实暗暗比较过秋秋和沈小琴,但我不愿意告诉她们比较的结果。或者,我可以把结果告诉她们,但不愿意去做更多的解释。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沈小琴和秋秋之间的秘密,因此还没有让沈小琴滚蛋的打算。
在汉语语法上,动词指陈述动作、情况、变化的词。这很符合沈小琴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我和沈小琴在一起最初是源自本能的欲望,只是想和沈小琴动一动,但是,通过动作本身,事情的发展方向渐渐有所偏离,沈小琴毅然甩掉了新闻男主持,弃明投暗。这时候,这个动词就带有了一定的感叹词色彩。
秋秋本来是个形容词,可我们知道,形容词有时候也可以当动词用,所以我最初给秋秋发短信的时候,也抱有一定的把她当成动词来用的目的。即使当成动词来用,秋秋依然是形容词,这是因为:形容词主要用来修饰名词。
林小芳是名词。
从那次荒唐的采访,我就发现:林小芳要是大一号,就是秋秋。
也许,秋秋也是名词,那样的话,林小芳就成了形容词。
这句话还可以换成:秋秋的感觉很林小芳。
我给秋秋打电话,停机。
接着,我打沈小琴的小灵通。
找我干吗?沈小琴那边声音有点嘈杂。
我……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顺口问道:你表弟考完试了吗?
完了。
结果怎么样?
完了。
我心里有些诧异,以我的理解,艺术学院的导演专业似乎就应该培养沈表弟这样的好苗子,看来,并非如此。
秋秋咋停机了?
没有啊。沈小琴问:你找她干吗?
我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再次顺口说道:我有个表弟,想跟她学播音。
沈小琴哦了一声,然后告诉我一串号码,最后问我: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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