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幸福就好》第49章


在很久以后,如果我知道木非刚刚听到了什么,经历了什么,或是在细心一点听出他话里的长远考虑以后,我绝对不会跟他任性,较真。 
可惜,世间最缺的,就是预见。 
我拿起雨伞,漠然地扫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走了,以沉默来显示着我自己内心的郁闷和生气。 
一个人走了好久,我就要忍不住回头望去的欲wang了,余光不放过每一个从我身边走过的人,心里却不肯承认是在找寻他,可是看不到他追上来的身影,我又为什么会那么失落。 
木非终究还是没有追上我,我一个人走着走着,想着想着,忽然就不由自主地哭起来,由最初的默默流泪,到最后的止不住嚎啕起来,不管不顾路人甲乙丙丁各种诧异的眼光,提起右手臂挡到嘴面前却还是无法把声音遮个密不透风。 
我一直都不是一个轻易流泪的人,可是今天,我却像是要把所有该流的眼泪补回来一样,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不顾形象的痛哭起来。 
以前还不发觉我原来还有这么多的事可以伤心,我妈出轨了,对象是我男朋友的姨父,还对我使用暴力,木非对我老是莫名其妙的发火,还有徐凝菲的种种恶作剧,甚至我处于情伤中的老爸也对我不管不闻。 
当悲伤将我们席卷一空的时候,总会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你,总会觉得你的人生已经暗到了极致里,总会觉得自己一直都是最受伤的那个人。 
很多事情,我一直以为不在意,原来只是被我放到了心底里看不见的角落里,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所有康复中的或者已经溃烂不堪的伤会一并涌现,让我连呼吸都困难。 
爱情到了岔路口,何处才是解脱(1)
“哐啷”一声,我被突然传来的响声和胸口处的闷疼镇住了哭声,被泪水模糊了的视线好久才渐渐变得清明起来,原来我和我们班长竟然来了个正碰,他此刻脸上极度扭曲的表情让我怀疑他是不是被我撞成了内伤。 
“林小墨,真的是你啊!”此刻他的脸上,带着三分震惊,七分嫌弃。 
我抹一把鼻子,带着很重的鼻音回复他:“就是我,怎么了?” 
他的眉头都快凑到一起去了,“刚刚我们班的一大群人过,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你。” 
我一听,立马慌了,从没有想到过,我的形象会因为一场大哭而毁于一夕之间。 
看着我三魂掉了两魂半的样子,班长大人慢悠悠地开口解释道:“你不用太担心,他们都没认出来是你。因为你哭的时候嘴张的有你半个脸大,没看清你的样子。” 
我嘴里面立马就可以塞下了一个鸡蛋,如此雷人的话语,经他这种不紧不慢的口吻说出来,更是让我直接被轰得外焦里嫩。 
他叹息着摇摇头,“只要你记住上学的时候千万别穿这件衣服就行了,我保证没有人知道是你。” 
我破涕为笑,很不温柔地一拳锤在他胸口的地方,“这是你承诺我的,要是有第三个个人知道了,你就等着死吧!” 
听着我赤。裸裸的威胁,他不怒反笑,“放心吧!你弄不死我的。” 
我被他的冷幽默弄得失笑出声,经刚刚这么一闹,心里舒坦多了。可是只要一想起木非冷漠的言语和口吻,心里还是有什么东西在隐隐作祟。 
一连过了好几天,我跟木非之间还是那种好死不死的模样,一天之内说不上几句话,见到彼此时目光却总是闪躲的。 
在我思考了良久终于决定跟木非好好交流一次时,木非却比我更主动了,通知我放学后去那家我们俩经常去的小吃店。 
可是,班主任却恰好在那个时候有事找我,让我不得不延迟了时间。心里满满的歉意,害怕木非等久了,可是等我以夸父逐日的速度赶到那儿后,却没见到木非的身影。我只能一个人坐在那儿傻傻得等。 
手表上的分针完全不知晓我此刻的心急如麻,依旧不紧不慢淡定悠哉的保持着他原来的速度。 
半个小时过去了,时间不多,却过得异常漫长,我的耐心也逐渐耗尽了,就在我准备着打个电话催一催木非时,他的电话却已经到了。 
电话里面,他用完全不让人起疑的口吻告诉,淡淡地告诉我临时有事,来不了了。迟到了半个小时的解释,我只能无力的笑笑,胃口什么的都没有了,从小吃店走出去,我的目光伴随着手里的长把雨伞一下下的敲在地上,心底里衍生出数不尽的失望和落寞。 
施施然抬起头,身体里却好像成了真空环境,心脏快要浮出胸口。前面那一对璧人的背影,让我的世界在一刻之间快乐灰飞烟灭,剩下的便是满目的欺骗与伤害。 
我不敢说出“就算木非死了化成灰我都会认识”这样绝对和自信得话,但是只要他尸体还没腐烂成一堆白骨的话,认出他来,对我也不是什么难事。况且现在在我眼皮底子下的,还是活生生的他。 
爱情到了岔路口,何处才是解脱(2)
他们在一起那么和谐,那么唯美,那么的……深情难却,甚至木非的右手都不自觉地伸出来拉住了徐凝菲的左手。 
在那一瞬间,跟木非交往后我从未担心过的不过两个字问题忽然就直接把我的大脑劈开了:劈腿。 
心里瞬间裹满了一层冰霜,我愤怒,我悲伤,我委屈,我失望,我怀疑,甚至我还开始自卑。我有好多好多个理由上去逮住他,审问他,甚至打他,骂他。 
可是,我却懦弱的除了呆在原地满布疮痍地望着他们越走越远的身影,别无行动。当心里的承受极限达到饱和时,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明明是5月份的天气,我却觉得自己身着单薄的衣服呆在北极。 
我以前一直以为,一段感情的破裂,必然要先经历过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吵大闹,要么在破裂后寻找到更强大的凝聚力,要么就在此次冲突中终结。 
可是到现在,我才发现我错了,祸患常积于忽危,细节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 
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嘲笑自己太过天真,只要他对我好一点便会忘记了最初的时候我们俩水火不容的开始,把他所有的情话都当成了真话。 
亦或者,我应该该嘲笑的是自己自信到自负,错以为自己真的可以打败徐凝菲,取代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还是,我该嘲笑自己让我所谓的执着抹盖了自己的双眼和心灵,看不到,也感受不到别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他对徐凝菲从未有过的包容和体贴,甚至她才是他最初奋斗的动力,而不像我一样,自私地逼着他去完成我们的梦想。 
我不怪他,这一切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结果,可是我怨我自己,为什么一次的萍水相逢,我就要对他如此念念不忘,让自己泥足深陷,让洒脱困于所谓的在乎之间。 
回到教室的时候,木非已经在哪里了,我呆呆地望了他的背影良久,才提步朝着他走去。 
短短的10多米的距离,却耗尽了我几乎所有的力气。 
觉察到我靠近他的身影,他转过头来望着我灿烂地一笑,好像所有不开心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们之间不曾冷战过,他不曾放过我鸽子,我也没看到过那令我窒息的一幕。 
如果一切都没发生,多好。 
可惜人不是电脑,里面的东西不能说删就删,更不会消失得彻彻底底。我努力挤出一抹微笑,静坐在他的身边,等待着他先开口。 
然而,一下午的课结束了,等来的却是他的一句,“墨墨,下午我们一起吃饭吧!” 
又是吃饭,那会不会被再次放鸽子呢? 
也许是我脸上的质疑表现得太过明显,他风趣地说了一句,“这次我们俩一起去,我不会再给自己放你鸽子的机会。” 
我笑着点点头,连张口说话的念头和力气都没有了。 
看着我有些反常的举动,木非很贴心地张口问我,“小墨,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我躲开了他朝我额头上探过来的手。 
爱情到了岔路口,何处才是解脱(3)
“没事,”我淡淡地说了一句,起身向前走去,他只能紧追其后。 
一顿饭吃得无声无息,即使早上没吃什么东西,我的食量也没狂增。看着他在我面前吃得啊嘛嘛香的模样,我把心里想问得话统统又憋回了肚子里。 
垂下头,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一个个指头,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的原因,抬起头的那一刹那,余光中扫到的是木非对着我出神的深思状。 
他也在找时机跟我坦白吗?我不禁在心里苦笑一声,那也好,省得我自己开口去问。 
要是以前的林小墨,有人脚踏两只船,示感情为玩物,做贱你所有的自尊时,一顿臭骂和该出手时就出的手是必不可少的,可是现在,面对着木非,我所有的骄傲,所有的个性统统都转化成了委曲求全。 
我变得陌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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