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殿下de罂粟新娘》第102章


寒风单手抚过被他打中的右脸,火辣辣的刺痛令他有种莫名释放的感觉,像是,积压在心底某处腐烂的外壳,要被人狠狠砸碎了一样。
“那场车祸,是你……?”夏流觞黑眸张得比刚刚顿时大了一倍,声线颤抖的厉害。
童寒风的心,到底扭曲到了什么地步?人命在他眼中,到底成了什么?用来促进游戏乐趣的玩具吗?
该死的畜生!
“你们都是给惜姐姐带来不幸的魔鬼,让你们消失,不是很应该吗?”
寒风的脸上掠过些许茫然,他的眼中,根本不受所谓的善恶制约,他只相信所看到的,只是将以前惜姐姐所受的痛苦。
一笔,一笔的记着,然后,再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所有让他们痛苦的人,都不应该活着,所有想要多走唯一宠爱他姐姐的人,都是魔鬼,都该死!
“童寒风,你还有没有人性?还是说,你对小惜……?”
夏流觞欲要挥下的第二拳因那可怕的猜想而硬生生停滞半空,他不敢相信,更为自己荒唐的想法而惊诧不已。
他一直以为童寒风不过是只有小惜一个亲人,所以过于依恋。
却没有想到,他根本不是出于依恋,而是因为……
“我爱她!”
寒风不假思索的回答,干脆利落,仿佛早已在心里默念过无数遍般。
“她是你姐姐!是你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夏流觞简直要被他逼疯了,双手大力的揪住他的衣领,高亢的怒喝几欲贯穿他的耳膜。
“是姐姐又怎么样?我爱她——!”
“住嘴!”
砰的一声闷响,寒风红肿的右脸再度挨了一记重拳,五脏六腑禁不住一阵剧烈翻涌,心肺一紧,腥甜的液体当即呕了出来,嫣红的血溅落在坟地上,如盛开在地狱彼岸的曼珠沙华。
“你想毁了她吗?童寒风,你想毁了她就说啊,你说啊——!!”
夏流觞宛如一头被完全激怒的狮子,疯狂的咆哮嘶吼,将整座寂静的墓园震得群鸦乱飞,仿佛坚硬的墓碑也要跟着崩塌似的。
“想毁了她的是你!明知道她伤心难过,还不停的要跟她做爱,夏流觞,你才是真正的畜生,畜生!!”
寒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深吸一口气,歇斯底里的反诘,高亢的声音,微含一丝针刺般的心痛。
他苦苦爱了十年的女人在杀父仇人身下承欢,每每忍受这种痛苦,他都以为自己会痛得心肺俱裂,绞痛而死。
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因为,他只是弟弟,也只能是弟弟。
如果不是她的弟弟,该有多好?是否,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爱她吻她抱她,将她护在怀里,连一根头发都不让人碰。
“怎么,不说话了?因为你根本没话说,因为你TM就是一彻头彻尾的混蛋——!”
“这么气愤,你在嫉妒吗?当然,你怎么可能不嫉妒,小惜身体那么美好的滋味,独独就只有我尝过?”
夏流觞不怒反笑,语调森寒幽冷,单手扣住他的脖颈,就像高高在上的王者在俯视底下匍匐的子民般,倨傲的黑眸,如泪水洗过的曜石般闪亮。
“呵呵,你输了……”
第3卷 缘起即灭,缘生已空 200 无耻
无耻(2022字)
寒风目光定格在他身后那个娇小的人影上,唇角的诡笑骤然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哀伤,无言的诉说着。
夏流觞浑身一颤,像是有千万伏特的电流袭过,扣住他的大掌指骨惨白的厉害。
身后的那道视线,他太熟悉了,熟悉到,此刻完全不知所措。
她,看到的会是怎样一副颠倒的画面啊——
“夏流觞,放开他……!”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生冷的如同打磨过的利刃,残忍的捅穿他的心脏。
她的话,仿佛是宿命的诅咒般,牵引着他身体的每一部分,除了手,像个倔强的孩子般,执拗的紧锁住童寒风的喉颈,而且力道越来越重。
是身体的下意识行为吗?
那段对话,她听到了多少,该不会只听到最后的部分?
“惜姐姐……”寒风微弱的呼唤,听上去差点让她悬在嗓子眼的心轰然粉碎。
要她怎么相信,当她匆匆赶到医院时,被告知夏流觞派人接寒风去墓园了,于是她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刚下车,他狂妄阴厉的话语便生生撞进耳膜。
“这么气愤,你在嫉妒吗?当然,你怎么可能不嫉妒,小惜身体那么美好的滋味,独独就只有我尝过?”
果然,他只是爱征服她身体的感觉,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只有她,像个不懂得痛为何物的傻子般,被骗了一次又一次后,却老是找借口,原谅他一次又一次。
可是,童珍惜,亲耳听到,亲眼见到的事实,还能有假吗?
夏流觞,从头到尾只是在玩弄你,不过是嫌玩弄身体还不够,就想将你那颗支离破碎的心再狠狠摔一次。
珍惜心口窜生出撕裂般的剧痛,每呼吸一次,心肺就仿佛被人划出一道口子,多看他一秒,眼瞳就疼的如万千白蚁啃噬。
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一面与你做爱时说着最温暖最缠绵最撩心的情话,另一面,却伤害着对你而言,比生命还要重要万倍的亲人。
夏流觞,你怎么能这么的无耻?!
“放开我弟弟,夏流觞,别让我恨你……!”珍惜咬牙切齿的说,每一个字,仿佛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般。
黑暗中,她愤怒倔强的小脸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晶亮的雪眸,仿佛落进了一层又一层的皓雪,茫茫的,冷冷的。
他以为她会为了保护童寒风飞快的扑上来朝自己厮打,这样的话,他还可以趁混乱之际将童寒风的真面目揭示出来。
但她没有,她只是静静的站在身后,漠然的盯着他,目光冰冷如刀,话语幽寒似箭。
此刻,明知道应该赶紧放开童寒风,可他偏偏像着了魔般,死死扣住他的脖颈,且力道越来越深,越来越重,仿佛夹杂着锥骨的恨意。
珍惜见他不动,心头更是生出阵阵撕裂般的痛楚,沉重如铅的双脚缓缓迈开,朝他走去。
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赤足踩在钢刃上舞蹈般,刀刀穿骨,锋利无比。
好多好多的疑问挤压成一团,汇聚成无数条细小的涓流,蔓延至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连带着指尖都隐隐作痛。
感觉到她的靠近,夏流觞觉得整颗心仿佛被人紧捏在手中,一点一点,狠狠用力,几欲将他所有的理智全部吞噬。
直到,她整个人站在面前,纤白的小手反扣住他骨节分明的大掌,将那修长的五指一根一根的扳开,胸腔那股剧痛愈发的绞裂翻涌。
仿佛她扳开的,不是他的手指,而是,他飞蛾扑火般的爱情。
最可笑的误会横亘在彼此之间,如果他说,所有的灾难其实童寒风才是罪魁祸首,她一定,会对自己更冷淡吧?
“寒风,有没有怎么样?”珍惜小心的用肩膀支撑住摇摇欲坠的寒风,彼时,借着微弱的月光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秀眉不觉蹙起。
寒风,什么时候有这种风格的衣服,她怎么不知道?
但出于担心,珍惜硬生生将那抹疑虑压了回去,心疼的抚上他白皙纤细的脖颈,上面五个鲜红的指印浮凸,就像五记狠厉的耳光,狠狠掌掴在她脸上。
“惜姐姐,我……我不是故意让你担心的……”寒风的声音微弱的如同夕阳下的蜉蝣,苍白的俊颜此刻没有丝毫血色,更叫珍惜眼眶泛酸。
喉咙里,仿佛被谁硬灌下一大碗苦涩的黄连汤般,难受的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她到底是瞎了眼还是被鬼迷了心,为什么会为了那可笑的‘爱情’而无视病入膏肓的家人?寒风,难道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吗?
“明天就要手术了,今晚回医院好好休息。”珍惜忍下那翻天覆海的悲酸,板起脸,小心翼翼的将他扶起来,用肩膀支撑着他削瘦的身体。
但寒风一百八的身高,还是叫她无比吃力,眉头,不觉蹙的更紧。
夏流觞身形微动,还没来得及思考,手已经先伸出去了,他复杂的盯着她倔强的小脸,心脏又是一阵绞痛。
珍惜漠然的看着他的手,抬头,用极端陌生的眼神望着他,唇角奇迹似的扬起,笑容绚烂的狠狠灼伤他的眼。
“怎么,还想掐死我吗?”
简单的一句话,却像锋利的荆棘般,利落的扎进他的十指,刺得鲜血直流。
“你……原因吗?”夏流觞叹了口气,他终究,还是想试试看。
不能再任由童寒风这么个疯子留在小惜身边,不然,他真的不知道以后还会发生多可怕的事!
可他却无法将事实说出口,第一,是怕她不信,第二,是怕她承受不住打击,而崩溃……
因为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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