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心所愿》第29章

再睁开眼睛，眼前竟然是一只小小的戒指。不华丽，不名贵，却精致可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由RG两个大写字母组成。是如果的首字母！我惊讶的看着他。“现在，唐如果小姐，你只需回答愿意与不愿意。”他认真的说。“什么？”我完全不能反应。“傻妞，你要我把前面一大段话说给你听么？我只想听你的回答。”他这是在求婚？“嗯。”我小声回答。他满意的将戒指戴在我的无名指上。“好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他说这句话是让我想到那些古装片里当新郎揭开新娘的红盖头后都是这么说的。不禁莞尔。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把手伸向我，像一个讨要糖果的小孩。“什么？”“什么什么？我的礼物呢？”“你只说要送我礼物，又没说我也要回礼的。”我不理会他的无理取闹。开心的打量我的戒指。“你不按剧情出牌。一般电视剧里都是新郎新娘互相交换戒指的。”他一脸委屈地说。“没有，怎么办？”我做出一副比他更委屈的模样。
“那我再送你一份礼物，然后你再把它送给我，就算是你送的好了。”说着，他变戏法似的又掏出一个盒子放到我手上。又是什么？打开一看，竟然是上次在夜市看到的那对瓷娃娃。“不行，都送给我了，我怎么还能再转送给你？没听过这样的。”我把盒子紧紧抱住，生怕他抢了去。“那个你的礼物，我改天在补给你。”
“就知道你喜欢，所以是特意买来送给你的。”可是陈楠你知道吗，这娃娃是那么的易碎，你怎么能把它送给我呢，我多怕我会让它破碎。“如果，这就好比我们的感情，需要我们彼此好好呵护。这样才能天长地久。”他的声音听上去那么温柔却只让我感到无奈。我多怕我们不能天长地久。
回到学校，沈翌神色慌张的拉着陈楠出去了。“小昕，她从医院偷跑出来了，现在可能已经回国了。”他们都背对着我。其实我并不是想出来偷听，只是陈楠的手机响个不停，我想拿出来给他而已。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夜里。”
“翌，你去机场查查最近几天的进出境记录。”
“好。”
、Chapter　11　没有如果
如果如果没有如果
如果如果最后变成路过我也不能接受
“如果，小心。”陈楠用力推开我。我回头清晰地看见沈昕失去理智的脸和充满恨意的眼神。她真的很爱陈楠，以至于到了不能失去他的地步。一瞬间我似乎听到瓷娃娃被人狠狠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碎片散落在地上的各个角落，再也不能粘回。
陈楠，如果可以，我情愿这辈子从未与你相遇，也从未爱上过你。这样，至少你还能安然的生活在没有我的地方。可是，亲爱的陈楠，你从未告诉我，这世上没有如果啊。所以，我才会失去你，那么彻底，一直的失去你。
你知道我有晕血症，可是你还那么可恶的让我看着那么大股大股的红色液体从你口中溢出。但是亲爱的陈楠，你知道么？那一瞬间，我没有任何恐惧，只感到绝望。你好残忍的告诉我不要看你，并试图爬过来蒙住我的眼睛。可是你没有发现么？此刻的我，眼里除了你，世界一片空白。我很想很想哭，但为什么我流不出泪？我很想很想大叫，却发现胸口被什么堵住似的，最后只能发出类似于婴儿刚学说话时的那种咿咿呀呀。然后慢慢爬向你。
亲爱的，有好心人帮我们叫了救护车，所以，不要怕，我们很快就会得救的。可是，该死，为什么我会越来越看不清你？
“陈楠——。”我从床上坐起来，拔掉正在滴水的针头，准备冲出病房，“如果，你冷静点。”沈翌从背后一把抱住我。
“沈翌，陈楠呢？他在哪里？”
“你已经昏睡了两天。”他答非所问。
“我要去看他，我知道他一定伤得很重，所以不能来看我，那就我去看他好了。”我想我的语气应该异常冷静以至于沈翌不自觉的松开了我。“如果——”我连忙挣开他，跌跌撞撞跑出病房。父亲，唐美丽，如心，小米，林夕，严肃，大家怎么都在这？都是来看我和陈楠的么？他们消息真灵通。
但此刻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我的心那么痛，如果在见不到他，那么我真的会死。“医生，那天和我一起送来的男生他在哪个病房？”
“医生，你在说什么？告诉我他在那个病房有那么困难么？”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然说陈楠在送来的时候就没有呼吸了。这怎么可能？我记得在我快要昏迷的时候，他一直都在跟我说话，他告诉我这两年离开我去国外是他这辈子最的错误的服从，他说这两年没有一天不想我，他还说他再也不会离开我。他那么絮絮叨叨的跟我说这话呢。他怎么会没有呼吸？他一定是在跟你们开玩笑呢。“陈楠，你在哪？陈楠？”我大叫着他的名字，可回应我的却是那么长久的沉默。
唐美丽第一个冲了过来抱住我，然后小米如心也冲了过来。“如果，陈楠，他死了。他不会再回来了。”小米哭着说。“不，不会的，小米你看，陈楠还送了我戒指，说要和我天长地久的。他不会食言的。而且我都还没来得及买礼物送他呢。”说着，我伸手去摸无名指上的戒指，但指头上什么也没有。
“戒指呢？他送我的戒指。”我挣开她们。“在这儿，别急，医生给你做检查时把它摘下来了。”沈翌把那枚戒指放到我掌心。“如果，你的手，在出血。”小米提醒我。我看着那殷红的液体正从纱布后沁出来。“如果，你不晕血了？”如心惊讶地说。是啊，我不晕血了，可这有什么用，陈楠不会再回来了。
我始终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但却不再坚持。因为他的样子，早已深刻在我心里，何须刻意去想起？半个月后我出院。我见到了陈楠的父亲，一个失去儿子后毫无威严，面容憔悴的小老人。他颤抖着将一台笔记本交给我。“我想这也会是小楠所想看到的。”
直到看到我和他的合照，我的泪才汹涌而出，这是他离开后我第一次落泪，是那么的撕心裂肺。
是谁说的离去让事情变得简单。于是半年后我休学选择离开。亲爱的，请原谅我的没有勇气，因为这里没有你，我留在这里只能徒增伤心。我去了南方，医生说我需要新鲜的空气来静养。
这里真的很好，空气清新，环境也安静，这让我有个健康的身体。每天清晨，太阳还没升起来，稀疏的晨星还在天边闪着淡淡的光，有时候甚至下玄月也还挂在天上时，我就会起床，蹑手蹑脚推开厅堂前的玻璃门，深深的吸一口清凉新鲜的空气。
我特别喜欢冰冷的露水，凉透我的赤脚，也冷静了我的心。于是我一点也不感到寂寞，虽然只有我一个人在院子里，但围绕在我周围的生命都是最真实最真切的伴侣。
但在有些个疯狂想念他的日子里，我的睡眠就会变少，我总是会在半夜就爬起来，看着天上一颗星，两颗星，三颗星？？？星的眼，漫天的星眼，眺望着，眺望着地上，万家灯火通明。而地上的人们，一个，两个，三个？？？一个个人行走在路上，匆匆忙忙。但是，没有谁的心伤不念想着一个最亲最亲的人和那方生命中最美丽的天空与梦想。因为，生命最深处的颤动，总是绵绵，无绝期。
我想是时候我该去去完成他的理想。于是我报名第一批去了西部大开发，当志愿者。西部的生活贫瘠却简单，这里的人们都很质朴，善良。因为他们没有过多的愿望于是过得简单而自在。
在这我又多了两个称呼，这的孩子叫我果子姐姐，大人则叫我小果子老师。他们这特别尊敬有学识的人，他们说，他们在这耗了一辈子，他们不希望他们的后辈也像他们一样一辈子待在这种贫瘠的西部。所以说什么也要送他们的孩子上学。
我给他们布置过一篇作文，名字叫《我的梦想》。许多孩子都说希望他们这里能有足够的水，这样他们的妈妈就不用那么幸苦的节水，也有孩子说希望能到中国的其他地方去看看，回来后就可以跟他们的乡亲描绘祖国的大好河山。我被这一个个简单单纯的梦想感动，亲爱的陈楠，我真的愿意在这奉献我的青春。
亲爱的陈楠，今天是你离开我的第999天，你看我已经能够在没有的日子里，把自己的生活过得那么有意义，你是不是应该感到欣慰呢？但是现在我很想你，你有没有想我，我在看你写给我却从未发出过的邮件，对了，来这，我只带了两样东西，就是你的笔记本和你送的戒指。还有，楠，我已经剪短了我及肩的长发，对不起，我知道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