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奶寻欢》第93章


後重立之事遭遇明慧後……也就皇姐为首大臣们反驳,一议数月始终未定。而就在此时,母後毅然离开,无人知晓她下落,文轩帝遍寻不获,甚至亲至北凌寻找,将江山社稷置之脑後,更搅扰得北凌皇盛怒。”
“却没想到,母後并未回国,而藏身在与皇室咫尺之遥曦王府中,当时出了什麽变故无人知晓,只知她在此留了一年有余,为曦王爷产下了一个女娃儿……”怀中欢颜微微一抖,唐宁拥地更紧些,垂头在她颈侧轻吻数下,又道:“可女娃百日宴上却忽然没了踪迹,曦王疯了般四下寻找,与此同时,北凌太子忽然病逝,母後也於此时消失无踪。即使曦王与齐轩帝为她反目成仇,追至北凌,亦未寻到半点踪迹。後来齐轩帝暴毙,将皇位传给稚子少临,而曦王也在此时退离京师,远去僻地。”
“尔後,在少临帝逐渐成长十数年中,北凌数次挑起事端进犯南沂,这其中两方都有胜有负,真要追究,却还北凌胜更多。战场上一员北凌武将渐渐声名大振节节高升。南沂朝中将领皆知此人惯使双剑,身材矮小,脸上却始终戴著青面獠牙鬼符面具,无人知其身份,军队却对其狠辣手段雷霆兵阵,闻风丧胆。此人在军中数年,又忽然弃武从文,挤身百官,参政议事,只那面具始终未离。北凌众臣议论纷纷,可一来老皇帝对此人虽严可栽培之意同样明显,二来此人确有真材实学,众人也敬服,久而久之,此人威望渐增却依旧无人知其身份……直到数月前,北凌老皇病榻上招来文武重臣,当面传旨,将皇位传给长女意如颜。当时众臣面面相觑,虽然这位皇长女确实都有听闻,当年南沂皇帝王爷还曾为了此女抢入北凌,可她一直音讯全无,却不知传位之事从何谈起……众人议论声中,却见那面具人缓缓出席,将脸上面具摘下……”
声音变得悠远,眼神也飘荡开去,似乎在呓想那惊人一幕:“所有人顿时愣在当场,作声不得。谁能想到唐唐北凌长公主居然蒙面十数年,以弱女子之身挤身朝堂,且行尽男儿都未必能成之事!老皇帝感概往事,原来当年意如颜在兄长病逝时回到北凌,以自身才学皆高於其它皇弟而要求承袭皇位。老皇帝便与她约法三章。一与南沂绝交;二武上乘,有驭兵将之能;三文出众,有决政事之贤。父女二人立掌为誓,意如颜毅然从军而去,一去数年,在军中吃多少苦受多麽难她亦只字未提,只到老皇帝授其大将之衔,算承认了她武将之功,她又再度转而投文,同样过关斩将百折不回,一路走来,其中艰险甘苦自知。终於等到这一日。”
说完长长话,再度轻叹一声,靠近欢颜发上轻轻厮摩:“与母後看似禀性完全不同,可却知道,骨子里坚韧并没有比她少半分。如此不应当崎岖命运,终能坚持走到与她相会这一天,想她心里定然十分欣慰。”
叹息著,闻著她发香,忍不住又去亲吻她颈侧,却感觉欢颜微微一避,扭头与她对视,她瞳孔本就黑,此时竟更浓像要盈出泛泛微蓝般地异彩,定定注视著半晌,才道:“所以……阿灼小炽也与有血亲麽?”
唐宁吁出一口气来,点头道:“正,们母亲难产而死,正与同父异母。”
“真好!”
唐宁一愣,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紧紧盯著她再问:“,说什麽?”
欢颜眼瞳中依旧有著那抹令有些犯怵异亮,吐字更清晰:“真好,原来们也哥哥。”她说著,片刻前还没有半点血色脸颊上竟隐约透出绯红,连嘴唇都忽然红润起来。
唐宁呆呆看著近在咫尺她,一时间,竟有惊惧之感。可也反应极快,随即转弯过来,也道:“啊真好,这下们颜儿再也不孤单了,有了三个哥哥,往後可绝不敢欺侮,要不然们可饶不了。”
欢颜闻言也不多说,只对淡淡一笑,扭头却轻轻抚摸乔灼脸孔,声音温柔似水:“阿灼哥哥,快醒来啊,们还没有相认,怎地这麽贪睡呢?”
唐宁有些哑然地愣仲著,不知为什麽。眼前这一幕令产生极度不好联想,恨不得再也不顾别,卷起这个小女人立刻远远跑开逃回东影去,管南沂北凌什麽破事,什麽也不想管了,只想立刻将她带走藏起来最好。
而世事似乎总爱跟作对,床上乔灼忽然眉心一跳,竟似要醒了。
143、大难来袭
发文时间: 12/14 2011
意言果不虚言,这日起他便留了下来,而且不仅白天里紧紧跟著欢颜,就连晚上也要赖在她身边,他年岁已大,不适合与她同床,便让下人在她屋里另起一张床。
欢颜自然是又惊又喜,攥著袖子缩著头不敢看唐宁一眼,又怕让他看出她的心事更怕见到他那凌厉眼神,哪知唐宁倒只在一旁静静站著,待下人们将床铺好,他走过来在欢颜耳边轻轻一吻道声晚安,竟就这样走了。
欢颜简直惊喜的呆了,那乍舌发愣的模样看得意言笑到打滚,此後两人便一直同屋睡著,唐宁也是始终没有异议。那意宽隔几日才来一回,不过是叮嘱意言好好陪伴欢颜,又不停换新的大夫为乔灼诊治,他这份心意令欢颜很是感动,对待他也不像以前那样畏惧,只不过看到他身後跟著的那个二皇子,虽然这位跟换了个人似的老实巴交,可她还是有些犯怵,好在他们二人在此逗留的时间倒都是极短。
乔灼时睡时醒,欢颜每日早起就到那边屋里候著,为他洗梳抹身这样的琐事,她都挡住下人,坚持要自己来做,唐宁冷笑数声也没管她,意言一直扁著个嘴做不屑状,不过也是死赖著不肯离开。
按意宽带来的大夫所言,乔灼体内毒素依旧未清,可人瞧著总算渐渐变好,清醒时间越来越久,只是如今他不太说话,大多时间,都只看著欢颜,任由她握住他的大手,笑容满面地在那里东拉西扯,挑笑话给他听。他的眼神如同另一只手,轻抚在她脸上,只要醒来,她必然就在眼前,这令他神色更暖,只是,他依旧不愿意说话。
其实欢颜亦是艰难,看到乔灼,又怎能不想起另一张同样的笑脸,只是她始终克制著,实在是想的狠了就暗暗掐自己的大腿。起初她提心吊胆,生怕他向她询问乔炽的事,可他一直没有说,她一面暗暗松了口气一面却又觉得有些莫名担忧,放心不下。
这一天睡到半夜,忽然被一阵冷风惊醒,起身一看,原来是右边侧窗被夜风吹开了,她披衣下床将窗关紧,走到意言床边,看他卷成一团睡的正香,被子却被踢了,脸蛋儿红扑扑的尤在笑著,不知做什麽美梦,欢颜含笑为他盖好被子,想了一想,索性开门出去,看看乔灼是不是也会踢被子。
夜已很深了,也不知是几更。天上没有星星,只见那轮银白月亮将园未园,悬挂在天。屋外有些风声,卷地树叶沙沙做响,巨大的槐树摇晃如魔爪,抖的满地树影活的一般扭来摆去。欢颜有些害怕,紧紧身上的袍子快步走向侧厢,转过屋角,脚步却是一停。
那屋里竟然亮著?乔灼半夜醒了吗?她顿时焦急,正走几步却听有人说:“……时间怕是不够。”她顿时僵住了,那是……意宽?他怎麽半夜三更在那屋里?
而接下来的声音更让她身子冷了半边。“时不我待,世上的事哪里能够筹谋到万无一失!”意是乔灼!
“我知你报仇心切,但这一次我却站在二位皇子这边,此次行动,陶将军的人马才是重中之重,无兵无将,这步棋输多赢少,不走也罢。”欢颜牙齿打战,慌忙伸手紧紧捂住嘴巴。她素来害怕唐宁那种眼神,却第一次为他的语气吓到颤抖。
“是啊,灼兄千万忍耐。皇兄已然和陶将军联系上了,千里急行军,最快也要两天,到时兵临城下,咱们里应外合,这才稳操胜券。”这次说话的却是意铮。欢颜到此地步已无惊诧,只是冷的哆嗦,身体缩成一团,蹲在墙角,却是一步也没想要离开。
“可是……我在这里苟且偷生,兄弟惨死,老父被囚,每日如坐针毡的滋味如何能忍的下去?”乔灼咬牙切齿的说。
“有她那样尽心服侍你还不知足?”唐宁冷笑“我还当你早已忘记仇恨了呢。”他话音一落,便听屋内乒乓乱响,像是桌椅倾倒,茶碗碎了一地,随即便听意宽道:“两位稍安勿燥,如今正是齐心协力的时候,千万不可为此伤了和气。”
意铮也道:“两位对妹妹的心,我们也都见了,实在是感人肺腑。只是……”
“什麽也不用说了。”唐宁打断道:“我助你们行事,就是为了永除後患,乔少临一日不死,就一日不会放松对她的觊觎。乔灼你给我听著,她是我东影太子妃将来更是一国之後,此次你我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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