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偷欢》第46章


她想起来,自己被那女人打中了后背,后面有微微灼痛的感觉,不过更难受的就是呼吸有些透不过来。
手心突然被人裹住,她抬头看去,是唐泽孺胡渣凌乱,不修边幅的样子,她却觉得心里温暖无比,爸爸好帅。
唐泽孺看起来十分疲惫,双眼里尽是血丝,温柔地看她:“是不是很难受?”
唐牧荑摇摇头,想拔下呼吸机说话,被他按住,这样就好。
她听话地放下手,转头看了下房间。
“是不是在找他?”
他?难道爸爸已经知道了,她难为情都红了脸又难堪地褪去。
唐泽孺站起身,摸着她的额头,目光深邃闪着幽暗的光,“丫头,知道爸爸为什么给你取名牧荑吗?”
唐牧荑不能说话,他也不等她回答,自言自语道:“荑是草原上的一种草,爸爸希望你自由自在,做你喜欢做的事。”
他唉了一口气,说:“今后,你想做什么爸爸都不会拦你。”
他说着这些话,神情疲惫好像突然老了十岁,又看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唐牧荑被他们丢下,肚自一人在房间里,有些难受起来,怎么一个个都不见了人影。
病房外站着两人,面色都很难看的样子,和唐泽孺的不修边幅比起来,显得更为狼狈,两人的面上有青肿的印子。
见唐泽孺出来,站在病房两侧的两人都转过头来看他。
唐泽孺看了眼两人,最后目光定在乔木身上,“回来了就去看看你妈,她很想你。”
卫息城突然明了起来,原来是他。他怎么可能比的过他。
门被打开,唐牧荑侧脸去看,是世慈,她弯起眉眼,眼睛透亮地看他。却见他脸上有青肿的印子,抬眼望去才看见阿城也走了进来,站在另一侧,脸上也不好看的样子,她被他们气到,多大的人了怎么都喜欢打脸。
唐世慈坐下来,一言不发地看着她,面色难看。
卫息城站在一侧对她说,“阿荑,枪弹卡在了肩胛骨,已经取出来,没有大碍。”他沉了一会站在那,唐牧荑看的出他在内疚,但他是被牵连到的,朝他摇摇头笑笑。
卫息城知道她的意思,面色有些苍白地走出去。
男人坐在那里,握着她的手,垂头埋进她的肩窝里,她被他握得生疼,知道他是害怕宽慰地揉他低下来的头。
唐牧荑出院的时候,看见了楚妍,她大力打开门冲进来,看见乔木的时候愣了愣,指着唐牧荑骂道:“你把他藏哪了?”
唐世慈站起来,按下她的手,楚妍被这陌生阴冷的男人吓到,没有底气地说:“唐牧荑我儿子还没死,你就搭上别人。”
唐牧荑气笑:“你到底是想我跟你儿子在一起还是不在一起?”她说着朝唐世慈抬了抬下巴,“那呢,你儿子,爸爸都看出来了,你还没看出来。”
楚妍目瞪口呆地看着乔木,唐世慈皱了皱眉,叫了声:“妈。”
楚妍听到他的声音,有些不相信,说:“你的声音怎么变了?”
“砸到声带了。”唐世慈简单地讲了几句经过。
楚妍有些不习惯,看了他一会,流着泪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八章
楚妍听唐泽孺说世慈并没有死,才急匆匆地赶来,想着这次怎么招都要把他带回去,六年来她心像死灰一样,听到这个消息时,她几乎跪地磕拜。
来了这里后,却看见唐世慈一张面无全非的脸,更加挫败的是连嗓音都变得不同,她仔细端详,才觉有些微的眼熟,她也不知是不是自己自欺欺人,熟悉半分是半分,好叫自己的心安稳下来。
可是唐世慈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叫了她一声后,又靠着窗坐下,把脸朝向窗外,对她没有太多的热情。
楚妍满腔的热血都化作了冰水,心肝疼痛,想他往日虽然亲近唐牧荑,但是对她还是尊敬周到,不过是六年的未见,他已变得这般冷漠。
她本激动通红的脸白了下来,神情变得尴尬,手足无措地看了眼唐牧荑。
唐牧荑坐在床上,见她这样原先抱了好笑的心态,见她看来,眼神无助,她是第一次见她如此。生了可怜之情,想来想去觉得是自己把世慈抢了去。
她拉开被子,想坐起身。
唐世慈转过头来,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只是眼中稍稍带着柔和的笑意,走过去问她:“想拿什么?”
唐牧荑眼角余光见楚妍看着他们,她不忍心地拉下他的头,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你和她好好说说话,你走的时候,她哭得天都要塌了。”
唐世慈凑过眼来看她,漆黑的目光辨不清深浅,他说:“你想我这么做?”
“你这是什么话?”她生气地拉他耳朵:“你是她儿子,这是你的义务,你本就伤了她的心,已是十分不孝。”她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如同叹息,“你这样我会心寒,怕你往后也会待我这样。”
唐世慈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帮她把披散开来的头发束成一束,目光不时地看向楚妍,嘴角带着笑意,刚毅的脸柔和起来,“你先回去,等过些时日,我们回来看你。”
楚妍闻言笑了起来,脸色缓和了些,想了想说:“那也好,你可一定要回来。”唐世慈不置可否,见他没了说话的意思,楚妍讪讪地打开房门,独自回去。
她走得神情落寞,唐牧荑看地心冷,独自生了闷气。
唐世慈神经粗大,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累了,便也坐在一旁不出声。
唐牧荑等他来哄,变天也没个动静,气得想吐出口血来,胸口闷闷得胀痛,她不舒服地捂住心口。
唐世慈伸手过来,被她打了开,“走开。”她跳下床,想上厕所。见他要跟来,说:“我马上就回来。”
唐牧荑上完厕所,嘀咕着厕所的卫生还是有些差。厕所在三楼走廊的最尽头,那里都是重症病房,人少特别得安静。
唐牧荑隐约听到女人小声凄厉的哭声。声音痛苦,几乎是断断续续地抽泣,好像痛到了极点,忍不住泄露出来。
她听得心里发凉,想着这般疼痛为何不用止痛药,就是镇定剂也行,睡过去也是桩好事。她医者父母心作祟,忍不住寻着声音过去,那声音从最里侧的病房传来,这间重症房是机关处的人才能入住,平时一年半会都没个人影。
唐牧荑推开房门,想着里面的人该是个气派的女官。却不想入眼得竟是骇人的景象。
女人成大字得被捆绑住四肢,左手上有血流下,黑色的长发松散开来,铺在头下,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嘴唇发白,眼神已经有些发散。
唐牧荑跑过去,按住她的左手,是枪伤,打在左手上臂肱骨处。
“怎么会这样?”她摸索着床边的呼叫器,却蓦然被人捂住了嘴,是男人。
“不要乱叫。”那人说是这么说,声音却是带着笑,好像丝毫不害怕她会叫。
唐牧荑点了点头,那人松开手。她退了几步转过头去看,是个很耀眼的人,但眉宇间过分轻佻,眼神锐利,她几乎下意识地又退了几步。
“她需要止血和止痛,瞳孔都散了。”唐牧荑想起那女人的伤,有些焦急地说。
“会死吗?”
看来他还是有些在意的,唐牧荑点着头,“血再流就会有危险了,应该马上止血。不过那只手恐怕保不住了。”
“你确定手废了?”男人走到床边,用力地按压女人伤口,女人抽搐起来,眼神因为痛楚变得清明,狠狠地盯着男人,“秦越……我要你死……”她气息微弱,声音仿若耳语,但是两人都听见了。
唐牧荑听见她的声音,是她,那个打了她一枪的女人。
秦越听见女人这样骂,很享受地启开唇笑了起来,将手指j□j女人的伤口,搅动起来。女人抽气的咬住唇,眯起的眼睛滚出泪来,神情可怜,眼下一片青灰。
“你快放开她。她快要痛死了。”唐牧荑看她簌簌的发抖,没了生气的流泪,这人简直就是畜生,唐牧荑扯住他的手,“快拿开,她快要死了。”女人打过她一枪,她或许没必要帮她,但是这样折磨人几乎是变态的行为。
秦越抽出手,带着血地朝她伸来,半路被人抓住手臂,是宽厚的手面。
唐牧荑感激地转过身去,“世慈,你拦着他,我去叫人。”她跑出去。
秦越舔了下手上的血,似笑非笑,“乔木,别板着张脸,这一枪可是你打的。”
乔木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我不过是还了她一枪。”顿了顿又说:“她很可怜,你要是真想留她,就好好待她。”
秦越有些慵懒地坐在床边,看着晕过去的女人,摇了摇头说:“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乔木不置可否,只站在那里等她过来。
“她就是你心心念念想找的人?”秦越兴趣盎然,眉宇间的英气越发的夺目,他咧开嘴笑道:“乔木,你变了。你为了她竟然连赵海都杀。”
“我说过,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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