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塘被警察带走已经有一周了,刚开始,蓝海山还算镇静,打打牌,下下棋,练练字,养养鱼。生活还和一起一样平静。
但慢慢一周过去了,蓝海山却没打听出任何消息,直到警察找刘向民做了笔录,蓝海山才感觉到大事不妙。
只是他又有种莫名的自信,钱塘是不会出卖自己的。任凭警察怎么折腾,绝对找不到自己身上的,钱塘本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动刑逼问对他没用。
钱塘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没有结婚,也没有妻子孩子。警察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方法也没有用。
再次分析后,蓝海山更加确定,钱塘决定不会供出自己的。
蓝海山的感觉没有错,钱塘被他精心培养了这么多年,警方的那套常规手段,对他的确是没用的。但任何人都有弱点,钱塘也不例外。
又是一天新的开始,在吃过早饭后,钱塘就懒洋洋地躺在地上,墙上已经划了九道杠了。自己进来已经九天了。
他很清楚这个数字对自己意味着什么,但他仍在坚持着。
“卡啦”一声门被打开,不用竖着耳朵听,钱塘就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事。
果真如他所料,一道又一道门打开后,两名狱警把她带了出来,带到那间这些天已经很熟悉的审讯室。
他缓缓抬起头,心中暗暗一惊,今天来审自己的怎么变成了韩笑柱,这家伙竟然亲自出马了,钱塘心里忽然追逐不安起来,为了掩饰他的不安,他嘴角无意识上扬,给韩笑柱一个笑脸。
“钱塘,你笑什么?”果然,韩笑柱对他的笑产生了兴趣。
“我笑你的大光头,今天好像每天剃干净!”钱塘斜着眼,手镣明明没有什么不舒服,却百无聊赖地摆弄着。
“我的头不干净没事,等你进来了,我送你个干净的!”韩笑柱说笑,随即重重甩了一下卷宗,“姓名!”
钱塘知道,这是审讯的开始,他昂起头对着审讯室的监控做了个鬼脸,随即跟倒豆子似的说道,“姓名,钱塘,原名钱国豪,男,江都市人,现年42岁,有犯罪前科……”
韩笑柱面不改色,就任由钱塘说,等钱塘说完,韩笑柱才缓慢开口,前几天,他的同事根据钱塘犯罪的时间,陆续审了几个案子,现在到了穆紫的坠楼案。
韩笑柱拿了一张穆紫的照片,让旁边的警察递到钱塘面前,“照片上的女生你认识吗?”
钱塘“啧”一下嘴巴,“不认识!”
“不认识你怎么把她推下楼了!”韩笑柱料定他会这么说,立刻让警察把照片收了回来,并很随意地问道。
“警察,你这是引诱,我什么时候把她退下楼了!”简单地问题却引来钱塘激动的回答。
“有人,看到你把她推下去了!”
“谁,说不定是贼喊追贼!”钱塘摇头晃脑,否认。
“把这个拿给他看看!”韩笑柱拿起一个密封的袋子,在警察把这袋子拿到钱塘面前后,韩笑柱继续说道,“你是不是因为受害人的遗体,已经被火化了,所以我们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了是吧!实话告诉你吧,受害人的遗体我们保存的相当完整,这些就是在她指缝了提取的!”
韩笑柱示意警察把袋子拿回,然后从桌上拿起一张纸,“经我们检查,这些东西是人体表皮,经dna比对,正是你的!”
放下纸,韩笑柱拿起几张照片,“只是捉你回来时,给你照的像,你清楚的看到你的脸上有一道长约十公分的伤痕,可别告诉我是猫挠的!”韩笑柱把钱塘的照片在他面前扬了一下,随即。收回。
“奥,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们在检测时。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被害人的dna和你有高达99。99%的相似,也就是说,你极有可能是受害人生理学上的父亲!”
韩笑柱说前半句时,钱塘还嬉皮笑脸地一脸轻松,当后面这番话说出来时,钱塘的脸一下子惊住了,“不,不可能!”
“啪”韩笑柱重重敲在了桌子上,“有什么不可能的!”他再次抽出一张照片。“你看看,你看看这事谁!”照片是年轻版的穆丽莎,是郑隶广在穆紫出事后交给他的,“她你不会不认识吧,你的初恋情人。穆丽莎,你难道就不好奇受害人穆紫和穆丽莎的关系吗?”
钱塘愣住,当年他和穆丽莎分手时,的确听朋友说过穆丽莎怀孕的事,当时钱塘还去找过她,当时的穆丽莎穿着连衣裙,活泼如少女。根本不像是怀孕啊,怎么……
“你难道还不相信吗?把穆丽莎带来!”韩笑柱拿起手边的对讲机喊道。
“不,不用了……你让我静一下,我要好好想一下!”钱塘扣住脑袋。
……
五个小时后,韩笑柱摸着他光亮的大脑门走出了审讯室,“撂了。全撂了!调人,去捉蓝海山!张莹莹,你去拿逮捕令!”
韩笑柱一声命下,早已整装待发的警察直奔蓝海山的住处。
等警察一行人达到小区时,却见姜离致的车停在了门口倚在车门上。面露苦笑看着韩笑柱,他早已料到现在的行动,“老式小区,车子进不去太多,开进去两三辆,其余的步行吧!”随后就主动在前引路早已将蓝海山住的这栋房子全部覆盖了气囊,只允许人进,不允许人出,所以能看到有几个单元楼道里坐着几个原本要出来晒太阳的老人。
“你真的忍心看你外公被我们带走!”虽说这话出口,有违命令,但韩笑柱对en的此举就是感到不解苦笑一笑,他哪是我外公,又怎会有忍心不忍心呢,en今天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姜离致。
他早已经把姜离致召唤出来,只为了在抓捕蓝海山时,亲口让姜离致听到他母亲死亡的真相。
到时候,无论姜离致能否接受,那都是姜离致的事了。
钱塘告诉韩笑柱,要找到蓝海山需要先到二楼,正当一行人直奔二楼,一楼西户的门却开了。
随即蓝海山的声音洪亮传来,“既然来了,就不要绕圈子了,都进来吧!”
韩笑柱立刻命令部下把钱塘带回车里,命令特警分列两侧,一切准备就绪后,韩笑柱才带领几个同事进入房间。
等韩笑柱进入房间后,才意识到原本被他退出楼道的en竟然也跟着进来。
蓝海山扫视一圈众人,最后把两个手腕拷在一起,“看来韩队长什么都知道了,那么就请吧!”他看向站在韩笑柱身后的en,自言自语道,“梨子啊,外公对不起你啊!”
韩笑柱出示逮捕令,然后为蓝海山上了手铐,从后面上了两位警察,作势就要架起蓝海山,却听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等一下!”
声音很明显是姜离致的,众人纷纷看向面露惊愕,不是他说的。
但的确是从他身体里发出的声音,没事,是真的姜离致,他忍不住开了口。
“外公,我母亲是怎么死的!”身体里隐藏的那个灵魂并没有因为众人的质疑而退缩,反而更加洪亮的询问。
“雁南是怎么死的!你问我雁南是怎么死的!”这个问题,在蓝海山脑中盘旋了很多次,他无时无刻不再担心着姜离致会问这个问题,但他没料到姜离致会在这种情况下开口,他喃语几句,最后仰头大笑,“哈哈,她是被我杀死的,她是被我杀死的!”
蓝海山像疯了一般从凳子上跃起,挥舞着胳膊,“是我和陈平把她杀死,然后伪装成了自杀,是我,是我,我是杀害我女儿的凶手!哈哈!”
两行热泪从en的眼眶流下,但en知道,那不是他的泪,是姜离致的。
见蓝海山陷入疯癫,警察用力上前架着他,作势要把他拖走。
“不要这样!他已经八十多岁了!”en再也忍受不住,他冲进卧室,为蓝海山拿来轮椅,并控制住他的身体把他抱在上面,原本激动的蓝海山,忽而安静下来,他像是感受到什么似得,两行泪也滚了下来。
跟随韩笑柱出了房子就这样看着警察带走了蓝海山,门缓缓关上,就剩下门后的八卦图面对着en,突然,en的耳边响起姜离致的声音,“谢谢你!”很想问姜离致会不会说话算数,但在这种悲伤的情况下,他真的说不出口,最后只得缓缓开口,“没事!应该做的!”
出乎他意料的,姜离致竟然主动开口说道,“那我现在告诉你,如何回到你的星球,请你听仔细……”
姜离致于是就把离开地球回泰坦星球的方法,说了出来,“你首先要找到蔺敏之,就是很喜欢康悦的那位老太太……接下来,就由她告诉你吧!”
“去找蔺敏之……”en一怔,在他疑惑中,身体忽然轻盈起来,紧接着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飞出了体外。
……
“2005年10月21日,由米国洛山矶飞往我国江都市的东海航空mu725次航班,不幸出事,车上乘客355人,除2人失踪外,其余人员均安全,据悉此次失踪的两人为江都市年前企业家、蓝海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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