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这样一个你》第61章

“你就知道灌我老公喝酒，他今天喝不少了。”贺梦孑在一边搭茬道。
“那都是他替你喝的，现在好不容易到他自己了，必须的啊。”
“吃菜吃菜呗，剩着多浪费啊。”秦牧说道。
“就是的。王婉也不能再喝了，要喝我帮她喝。”严沙纱拦住要往王婉杯子里倒酒的居杨，说。
“耶？你出趟国酒量见长了？没少酒吧泡着吧。”陈智哲略显惊奇地看了看严沙纱。
“好说，喝不倒我哥，喝你还是没什么难度的。”
“口气大了啊。”陈智哲说着，笑着指挥起来，“居杨，别客气，让沙纱替王婉喝。”
“这桌上也就你敢灌她。”严亮瞪了陈智哲一眼，说道。
“你行吗？”王婉看向严沙纱，问。
“放心。再说有我哥在呢，我也不怕回不了家。”
“全全，沙纱都喝了，你怎么着呀？”翟乐随即看向甘全。
“得，我喝就是了呗。”甘全笑了一下，又说道，“不过先说好了，要是今天玩不到100以上，桌上菜你全包。”
“包就包，不就100么，有什么难的！”
“我这玩了好几年了，也没一次上过100的，你看着吧，就那70开始就跳不清楚了。”傅来古露出了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容。
接下来的局面，正如傅来古所说，尽管大家都很努力，还是不可避免地这错一次、那错一次，直到要散席时也没有一次数字过百，为此，翟乐只能压着嗓子眼把菜往肚里吞。
折腾到十点多，傅来古、居杨和幸幽先撤了，陈智哲和甘全也分别送女朋友回家，包间内只剩下严亮、严沙纱、王婉、秦牧和翟乐。
“我跟沙纱和亮哥商量商量开店的事儿，你送送王婉吧？”翟乐对秦牧说道。
“是啊，王婉得坐车倒地铁，不知道车还有没有了。”严沙纱说着，看向王婉，用眼神示意了她一下。
“嗯，我送她。”秦牧看向面前三人，点了点头说道。
翟乐随后抬手在王婉肩上拍了一下。王婉看懂了严沙纱和翟乐眼里的鼓励，心里的紧张不安似乎消散了一些，她对两人笑了笑，又和严亮对视一下，就跟着秦牧走出了饭馆。
“这点儿估计没车了，咱们打车到地铁吧。”秦牧一边和王婉往胡同外走，一边对她说道。
“嗯。”王婉应了一声。
“你回家得用多长时间？”
“一个多小时。”
“这么远啊？看来下次聚咱们得找个折中的地儿。”
“唔。那个，秦牧……”
“怎么了？”
“我有话想跟你说。”王婉说着，停住了脚步。
“你说。”秦牧也随之站在了原地。
“这件事儿沙纱和翟乐都知道了，有他们支持，我才有勇气说的。我……从初三那年冬天就喜欢你了，有六年半了。”
“……你喜欢我？”秦牧下意识重复了一遍。
“对啊，喜欢你。可是我喜欢你比沙纱要晚，你是她的男朋友，所以我只能偷偷地喜欢……高中的时候，特别流行星座，我和你的星座都是风向的，就为这个我都能高兴几个月。有时候咱们这些人聚会，你无意中和我说句话、对我笑一下，我好几天之后想起来还会开心……你和沙纱在一起，我喜欢你；你换了女朋友，我还是喜欢。”
“我没想到，这么多年……怪不得我弟没追上你。我说呢，他有几次脾气怎么那么大。”这时候，秦牧忽然明白了翟乐曾对自己发火的理由。
“我知道翟乐对我好，我特别感动，但是怎么办呢……”王婉看着秦牧，说话的语气有些许悲凉，“我喜欢的是你啊，而且我喜欢你的时间比他喜欢我还要久。在他能把我当作朋友的今天，我还是对你有着别于常人的感情。”
“王婉，谢谢你啊。”秦牧心里有种莫名的震动。
“我其实什么也没能做过，只是单方面暗恋而已。不过我好想暗恋这朵花有花开的一天。”王婉说到这，停顿了两秒钟，然后再次开口道，“秦牧，我能做你女朋友吗？”
看见王婉直视着自己的眼中闪烁的倔强光芒，秦牧甚至连婉拒的话也难以说出口，而沉默了下来。然而在这一刻，他第一个想起的是四年前也对自己说过类似话语的解小葡，接下来则是如条件反射一般浮现在他脑海里的严沙纱。有这两个人横在心间，秦牧更难作出肯定的应答。
仿佛是察觉到了秦牧内心的矛盾，王婉没有急于要秦牧答复，而是让了一步说道：
“这个周末我会等你消息，如果你做出了决定，无论是什么，都告诉我，可以吗？”
“嗯。”秦牧点了下头。
“那咱们走吧。”王婉笑了笑，说。
“好。”
秦牧招呼出租车送王婉到地铁站、目送她进地铁之后，突然很想找个人出来聊聊。居杨、傅来古和他才分开不说，冲着两人和王婉隶属同一个朋友圈，秦牧就不由摇了摇头。孙力过于贫嘴又缺乏恋爱经验，也被秦牧否定掉了。想来想去，秦牧只能拨通了范铮的电话，把他从同事聚餐上直接叫了过来。两人碰面时，已经是十一点半了。
“怎么着，今天换你想倾诉了？说说吧，因为什么呀？”范铮看着秦牧说道。
“感情。”秦牧简练地回答。
“我猜你这么一刻不耽误地找我过来，也就是这事儿。这年头，谁不为感情折腰呀。不过是谁让你这么苦恼啊？”
“我和严沙纱的朋友，严沙纱的初中同学。我们一直认识，只是不知道她喜欢我。她还是我弟喜欢了好多年的人。”
“够复杂的。你弟现在还喜欢她吗？”
“不了。”
“他们在一起过？”
“没有。”
“严沙纱和你呢，你们还喜欢对方么？”
“那种喜欢，没有了。就是肯定忘不掉。”
“既然她和你弟的因素不用考虑了，剩下的还不就是你自己怎么想。那姑娘跟你说什么了？”
“问她能不能做我女朋友。”
“你还没回答呢？”
“她说让我想想，周末再告诉她。”
“那不就是过两天的事儿了么。”
“是啊，要不我急着见你呢。”
“那就赶紧想。”
“我现在不想交女朋友，可是她从初中就喜欢我了。”
“你要是心软，那就答应人家呗。她什么样啊？”
“我原来觉着她是个唯唯诺诺的小女孩，不怎么起眼，因为我弟的关系，对她的印象又加了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那种漠然。但是今天吧，她的直白让我一瞬间想起了小葡。而且她说她也是风向星座的。”
“那不是和你挺配的么？”
“小葡和我还是最被看好的天枰和双子呢。”秦牧伤感地笑了笑，说道，“论温柔细腻，王婉不如沙纱；论活力、论和我的共鸣，她又比不上小葡。不过她好像哪边都沾一点，在她身上就有了另一番感觉。”
“正好，你原来一半喜欢严沙纱、一半喜欢解小葡的麻烦，有这个王婉在，轻易就能解决了，皆大欢喜啊。”
“你觉得行吗？没感情也行？”
“你要是对她连哪怕一点感情都没有，也不会犹豫了。就算是星火还能燎原呢，你真和她走近了，还怕擦不出火花么？”
“你说我的时候怎么老是一套一套的，到你自己身上就不灵了。”
“咱俩彼此彼此。”范铮说着，忽然想起什么，笑起来又说道，“那首歌怎么唱的来着，‘也许黑永远不明白，嗯哼嗯哼，有你我才会存在。’咱俩就是为了对方才诞生的，是吧，小牧牧？”
“这位同学，你再说我就要吐了。”
“哈哈。好了，问题搞定，回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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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下午，严沙纱和米清梦见面，也说起了同样的话题。
“你把秦牧推别人身边，心里一点芥蒂都没有么？”米清梦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问。
“他早晚还得再找女朋友，比起随便一个人，喜欢了他那么多年的王婉，我会觉得比较放心。”严沙纱笑了一下，说，“你和幸幽不是也没有芥蒂的嘛。”
“那是因为我和她不熟，而且她和居杨不会时常出现在我的生活里。而秦牧他们，总会在你面前晃悠吧？”
“我心里有Albert呢，有他在，就好像有可以避风的港湾，外面发生什么事儿，我都有力气面对。”
“你这是望梅止渴、画饼充饥。精神的力量还真厉害。”
“你和承未都好吧？”
“好着呢。”
“你看啊，有你们这个成功典型摆在前边，我对爱情还是有信心的。我还相信，有那种可以天长地久的感情。”
“光相信不行啊，你得主动呀。”
“如果我说，我和南枫开始在Q上聊天了，你会不会有点惊喜和意外？”
“是嘛，你们怎么聊天了？”
“他说我们可以有个新开始。”
“有开始就好，我可是很看好你们俩的。我还想你和你以后男朋友来我婚礼当伴娘和伴郎呢。”
“我尽量。”
两人说话间，严沙纱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