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秦般》第97章


刘安也才发现,他都快和人走到家了,结果这两人还没互通姓名。
“在下秦财,也谈不上什么公子,只不过是我家少爷的一个书童罢了。若是大哥不嫌弃叫我发财也是可以的。毕竟商贾之家最注重的就是财一字嘛,若是我家少爷听了高兴说不准还会赏我呢!”不得不说,秦财的演技那要是搁之后绝对会有一个词语等着他“影帝”!
那大哥也不觉得太亲热了,反正满口的发财就叫的顺溜了起来:“在下粗人一个,张茂。发财啊,你好端端怎么取了个发财这个名儿啊?”
秦财站起来的时候哪怕只是一点点,都膳不了:“也没什么,少爷喜欢就好。”
终于是到了张茂口中数一数二的房子。
秦财略微斟酌了一下用词,结果愣是不知该怎么表达就现在面前这个明明也就只有大门牢固些的房子。
张茂见秦财默不作声的样子,就急急忙忙地解释:“发财啊,我可没框你!因为每年这片都多少会有些水灾,我们这儿的人就压根不敢把屋子建的好。今年啊,本来朝廷修的堤坝是拦住了水的。可突然直接那堤坝就垮了。
若是一开始就没拦住也就算了,可这拦住了的,水积累的比以往还多的多。那冲过来,就可怕了。说是说有几栋房子并没有受难。可实际上啊,也就只是没倒而已。”
秦财听了这解释问也不好多说什么:“张大哥你别紧张,待我回去问问我们家少爷就来找你。如今说要去下一个□□的地方也确实不太实在。咱们虽说没遇到过……额,这样的。可出门在外那也是吃惯了苦的。”
秦财去了县里,就留下了秦般和刘安二人。这一路的车马劳顿叫人觉得骨头都有些酥了。秦般懒洋洋地靠在了刘安的身上,任由身后的人揽着自己顺便还给他捏捏胳膊腿的:“你说,王尚书他比我们早了这么久来这地方,究竟看出些门道了吗?其实我还是希望王尚书是个好的,这样我们直接找找他问多方便?”
刘安宠着秦般,见他又换了一只手举起来就顺势抓住从指尖帮他捏:“我初初到京,许多事也不太清楚。不过光从我掌握的来看,这王大人最起码不是和那个侍郎一伙的。”
“嗯。王大人当初是帝师孔隆手下门生。一直都是孔帝师在陛下面前推举所以才得以重用的。”秦般对这个帝师实际上还挺喜欢的。当初他年幼总是进宫陪隋帝,这位帝师给他指点了不少的功课:“至于那个负责修坝的余侍郎,就光看他是刑部尚书郭德手下之人,我就觉得他一定有问题。哼。当初不过是一个险些落榜的人,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娶了郭德的庶女。死死抱住了郭德的腿。”
秦般说这话的时候虽然表现得特别生气,但不知为何,刘安听了却只想笑:“那也好,若他没有娶那什么庶女,可又得多个人窥视你的。”
“你这是什么话?你觉得心中仰慕我,是随便嫁了余文那样的人就能改的吗?”秦般一下就坐了起来心中不乐意:“像是她那样的,就是睡着了也知道不可能与我有些什么,庶女而已,不是说我瞧不起庶出,但确实连见都不定能见着呢。”
“好好好,是我失言了。”刘安听秦般这么一说,觉得并没有一点儿的夸大其词。他这人向来有错就改,对于自己不小心说了这样可以说是冒犯了秦般的话,他自然是改的更加诚心了。
“哼。”秦般也没用打这小事斤斤计较白伤了感情。
好在秦财不愧是跟了秦般这么久的人了。回来的时间都特别的恰当。只见秦般刚因为不知说不说他不生气而苦恼秦财就在外头说:“少爷,我回来了!”
刚才又下了一场雨,秦财的衣服都湿透了。这会儿秦般因为怕人给冻着了,就留了他在车里换身干衣裳。
“少爷,我打听到了。像是尚书大人还有天水的那些官员都挤在了官府那儿。”秦财一一把他刚刚得到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秦般勾着嘴角感兴趣地问:“要买铜镜?”实在是有些不能想象在这吃饱都成问题的时候,居然还有人想着要美的:“你的意思是我们能住他家咯?那感情好,这种时候还想着铜镜的人必定不会同我们起初闻到的那个味儿。”
“唉!好像是,少爷不说我都没注意呢。”按理说在这儿干净的人啊,总有些异类。可对于外面来的人来说,干干净净的才是正常的。因此秦财居然没发觉这么特别又令人欣喜的一件事情。
刘安都长舒一口气:“好好好,最起码应该是个挺爱干净的人。咱们住的话总比被熏的大气不敢出好多了。”
“但是铜镜……”秦财有些欲言又止。那张茂唯一的条件就是想要一面铜镜了。可他们当初为了装商贾走货,选的却是布匹,这哪来的铜镜?
秦般满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说:“我不是有一块吗?就把我们的那面铜镜给他就是了。反正大男人的,自己长的什么样还能不知道?”
解决了最最重要的铜镜,一行人终于是可以往里头走了。秦般路上还特别有兴致地问:“需要不需要我往脸上涂个疤出来?不是都说美色招祸吗?”
“然后一遇水这疤就能消失吗?”对于秦般这种明显就只是开开玩笑的提议刘安控制不住自己吐槽的心。这一路来只能说他同秦般的关系愈发的叫人羡慕的亲近了。
秦般不想理这个一点幽默细胞都没的武人。翻了个白并不说话。
秦财在一旁捂着嘴看二人日常斗嘴。觉得自打有了刘安啊,自家少爷开朗了不少。对于他们的关心也是真的多了起来。
一行四人没多久就到了张茂的家门口,直到你真正现在这儿了,才切实地感受到秦财为什么要用风雨飘摇来形容它。
“就这屋子要住四户人?”马车夫一路上沉默习惯了,他本就不是话多之人。这会儿瞧见这差那么一点儿力就能倒一样的房子也不由惊叹出声。
秦财对于他这个反应觉得很能理解。他点了点头,说:“好在也就外头看上去不行些。我进去看过了里头还可以。只不过估计咱们四个就只能在一个屋子了。到时候叫少爷和刘安睡床上吧,咱们俩睡地上。多铺些底儿,否则湿气上身之后就麻烦了。”
他们当初也算是轻装上阵。就带了些钱票子。之所以会选择进货买布料来假装走货的,也是有这一方面的想法。这地方最缺的无非就是药材,粮食和衣物被褥了,其他两样都太容易哄抢。真要出什么事显眼不说,光光这些个红了眼的人都止不准会有大危险。这么一来,布匹就成了最好的选择了。
张茂听到了外头的敲门声立刻跑来开门。他只瞧见自从发了大水了连那些官老爷都坐不起的马车上下来一个神仙一般模样的人。虽说穿的素,可布料那也是他们这种百姓家鲜少能穿的起的。
“这位想必就是发财的主家少爷了吧?小的张茂,是这屋子的主人。”对上秦般这样的长相怕是换了别人第一次见啊那也都得和张茂一样,下意识的小心翼翼起来。
秦般礼貌地超张茂点了点头,然后身侧接过秦财递过来的一个油纸袋子还有一面铜镜:“本该给些银子用来当借住的钱的。只不过秦某觉得可能现下那些个黄白之物大抵比不上这些,就占了便宜用这些来当叨扰的谢礼。”
正如秦般所说,如今给个银子什么还真的是半点用没有。如果秦般此时拿出来的是银子他张茂还真有可能不要。可这分明被油纸包着,但他总觉得还能闻到扑面而来的食物香气的他是真拒绝不了。稍作犹豫之后就厚着脸接下了:“秦公子真是个明白通透的人。那张茂就收下了。”
他家中还有一位才刚刚十岁的女儿,还有妻子。原本还有一位老母亲,只不过终究没能挺过去前不久去世了。女儿病重,心心念念的就是她遗失了的那面铜镜。如今就算是为了妻儿他也拒绝不了。大不了之后若这秦公子他们有什么事自己多帮衬着点就是了。
“走吧。”刘安顺手将秦般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跟在张茂的后头走进了屋子。
这屋子本就不算大。平日里大家无事也能坐在一起聊聊天。如今张茂突然领进一行人,证坐着聊天的几个突然就站了起来。
一个看着就挺粗壮的男人凶神恶煞地质问张茂:“张茂,你领进来的是什么人?”
“这是一些商贾,正好走货路过咱们天水,瞧见了我,来借宿的。”当初张茂不同意这些人搬进来只不过到底都是同乡真叫他见死不救看戏那确实也做不到。之前都过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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