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大皇商》第196章


夏君然看他不答话,笑着自顾自道:“我啊,就记得你那个时候小小一个人,还拉着我认真寻路,一边寻一边还一板一眼嘱咐我,跟个小大人似得。”
三岁的孩子,能说多少词?当时尚泽无非就说这里要往角楼走,那边要拐回廊两次之类的,可他却异常细心,每一个地方都慢慢悠悠给夏君然讲一遍,生怕他下次又走错。
听他这样说,尚泽也不由顿下笔,想起两个人印象里的第一次碰面。
那一年是夏末,可秋日的凉爽却一直未来,依旧闷热难耐。
那是一个安静的午后,只有知了在树上不停叫着,扰人清梦。
尚泽午歇起了,他爹就告诉他:“待会儿夏家的小哥哥过来玩,你要好好招待人家。”
在这之前,说不得夏君然都来他家千百回了,可他那时候年纪小,现在回想起来竟丝毫痕迹都没有,却把那日的情景记得特别牢固。
大概是,印象太深刻,想忘都忘不了吧。
他记得,自己听说夏哥哥来了,连忙换了衣裳,然后也不等爹爹嘱咐,带着小厮就跑了出去。
他小时候就是个闷葫芦,只有对夏君然的时候才话多一点,特别喜欢这个总是笑眯眯的小哥哥,为此,他爹也经常带他去夏家玩,一来一往,两家关系那是更好了。
他上头其实还有好几个哥哥,不过岁数差了些,他们都已经开蒙读书,对他这个老幺总是特别照顾,却没人会陪他撒欢似地玩。
除了夏君然,也只有夏君然。
尚泽记得那时自己跑到院门处等了好久,都不见夏哥哥来,心里头也有点着急。
他打小注意就正,那是第一次等好久都没见到夏哥哥,于是便直接带着小厮上前面找去了。
说起来也真神了,三岁的小娃娃,却总是说一不二,他的小厮都六七岁了,还是有点怕他。
他说要去前院找,小厮就只能陪着他满院子转。
尚家是书香门第,前面建得有些复杂,又是花园又是回廊,前头除了正堂,还立了前书房,建得相当绕,一般人都认不得路,更何况是年幼的夏君然。
今日他爹没来,把他扔尚家门口就走了,夏君然就跟着尚家的小厮进了大门,结果小厮转头的功夫,他就不见了。
那小厮也是个实心眼,他不见了,就一门心思自己找,都忘了去通传一声。
于是,这样阴差阳错之下,前院里几个小孩子就相互绕了起来。
大概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最先找到夏君然的,必然是尚泽。
夏日鸣蝉午后,阳光明媚,花团锦簇,尚泽绕过假山,便看到一个穿着嫩黄坎肩的娃娃正背着他四下张望。
尚泽小心翼翼走过去,张嘴喊他:“夏哥哥?”
夏君然回头,见时尚泽,终于把忍了好久的眼泪放了出来,眼泪汪汪扑到尚泽身边:“泽泽,我不认路。”
尚泽忙接住他,盯着他水汪汪的眼睛道:“哥哥,以后我给你领路。”
幼时说这个,不过是戏言,可尚泽一贯是说得到做得到的人,从此后,只要他在夏君然身边,就再没叫他走错过路。
后来他们都长大了,尚泽知道在自家掌柜面前的夏君然到底多么意气风发,也知道他早早接了家里的生意,成为夏家新一任家主,可在尚泽心里,他永远都是那个找不到路有些迷茫无措的孩童。
只一眼,定一生。
后来,他考中举人,却二话不说放弃继续读书做官的路途。
因为那一年,夏家去他家提了亲。
别看尚泽不爱说话,面色一贯冰冷,可他的心却是热乎的。
夏君然了解他,比他自己了解得都多。
这个比他还小一些的少年,从见第一面开始,就一直坚定站在他身旁,他守护他,关心他,总是不厌其烦带着他寻路,也总是仔细体贴关心他的生活起居。
如果说幼时他们还是发小,还是总角之交,可长大之后,不知何时感情就变了。
也或许,根本没有变。
至少,尚泽对他的心,从来就是那样。
十几年来,眼中看到的,也只他一个人。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紅茶。、alpen、囧囧子的地雷 么么哒~
昂,明天还剩下最后一个番外~~说起来还挺舍不得的!不过从下周起工作突然爆多,完结也相当是时候~~ 
第166章 番外四?承安 END
安安出生的时候,恰逢朝阳初升。
金灿灿的阳光照耀着衢州府,映得满园春色姹紫嫣红。
说起这个小儿子,倒是两位父亲都没想到的。
大梁子嗣艰难,一般过了而立之年,几乎就无人能再得孩子。就算是年轻时候,也不过两三年才能得一个娃娃,那也算是有福气的人家了。
杨中元生老大杨瑾承的时候,正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搁在一般人家已经算是晚的了,在那之后,他同程维哲都以为不会再有孩子。
就算杨中元觉得一个孩子单薄了些,程维哲也不太想让他再生。
要得个孩子,他要吃一整年的苦,到了生的那几日,又要疼得死去活来,程维哲见过一次就心里发寒,恨不得一个都不叫他生。
可孩子都搁肚子里头了,不生也不行啊。
杨中元笑话完他,转头就被疼得说不出话,最后好不容易有了长子杨瑾承,一家子自然当宝贝一样宠着。
不过杨瑾承没被一家子人养成嚣张跋扈的小霸王,倒是长成了聪明好学的好少年,这倒是叫杨中元没想到的。
说是好少年,他小时候也不过就是爱读书也乖巧懂事,到后来弟弟出生之后,杨中元跟程维哲才琢磨出大儿子的几分本性来。
这个臭小子啊,装的认识他的人见天夸他,倒是不曾想,肚子里都是歪点子,使起坏来叫人防不胜防。
怀上安安的时候,杨中元都三十多了,这年纪在大梁,几乎没人能再有孩子。所以当他开始嗜睡不食的时候,家人都以为他病了,催他去看。
他自己心烦,生气跟程维哲喊起来:「我有什么毛病,我不去!」
两个人孩子都五六岁了,也都过了而立之年,争个口舌痛快实在没必要,这么多年来,程维哲一向都是以他为先,自然更是不会同他吵架。
听了只是笑着搂他:「这是咋了?以前也没这么大脾气啊,好了,你最近身体不好,瞧瞧有什么的。」
杨中元皱起眉头,深吸口气。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简直是有病啊!脑子里面有病!
抬起眼睛,见程维哲正小心翼翼瞧他,也不由叹了口气,脸上又回复笑模样:「看吧看吧,明天铺子里不忙,我自己去。」
见他答应了,程维哲也不废话,直接点头说好。
不过答应归答应,第二日清早杨中元起床的时候,他也跟着起来,到底还是陪他去了一趟醉香街。
反正分号也在这里,要是杨中元没什么事,他们两个正好在这边看看。
拿了号牌,又等到天际鱼肚发白,怀安堂的柳大夫这才看到杨中元。
这些年下来,他们家虽然没什么病痛,但到底都算是衢州有头有脸的人家,自然也算能说得上话。
见是他们二位,柳大夫笑道:「两位老板怎么不请了我师兄过府?也算是朋友了,以后不用大早起便来牌号。」
程维哲把杨中元按到椅子上,笑说:「反正我们铺子也在旁边,顺路过来一趟是应当的,中元近日都不太舒服,大公子给瞧瞧吧。」
柳大夫笑着点头,然后便敛起笑容,认真给杨中元号脉。
他一贯是比较沉稳的,就算号出天大的病来也很少表现在脸上,这一次也依旧如此。他先是听了半刻,复又抬头看了看杨中元的面色,最后又听了半刻,这才迟疑道:「在下想问问,杨老板今年贵庚?」
杨中元诧异地抬头看他,道:「在下刚过而立之年。」
柳大夫点点头,又去认真号脉。
好半天过去,他终于松开手,然后笑着道:「恭喜二位,来年春日里,就要有幺儿降生。」
他这一句话,倒是把程维哲跟杨中元都说愣了。
似乎过了很久,杨中元才回过神来,脸上满满都是不相信:「大公子,你别同我开玩笑,我都三十一二的人了,怎么可能……」
柳大夫笑笑,见两个傻爸爸都愣愣的,忍俊不禁道:「两位平时生意上那么爽快,怎么这事就不信了?再说,这又不是什么不正常的事情,医书上常有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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