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峥嵘岁月情》第121章

马笑笑一手搂住了方凌，一手搂住了夏小雨，说：“你们让我想得好苦，我每天每夜都在想你们……”
方凌很感动，说：“我也一样，也在想你。”
马笑笑说：“就因为想你，所以我工作起来就萎靡不振，因此影响了我的进步。如果不是因为想你，我会以更饱满的革命热情投入工作中的，说不定我现在的职务更高呢。方凌，你这个坏小子，什么时候都在影响我。”说着，在方凌的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
方凌说：“刚才我还暗暗想，笑笑经过人民解放军这座大熔炉的锻炼，变得温文尔雅了呢，没想到现在又显出原形来了。”
马笑笑说：“人家在部队上可不敢随便踢人一脚，那样会受处分的，再说那里也没有人值得我踢。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你了，不狠狠踢上几脚，岂不是太遗憾了吗？”说着又踢了上来。方凌本来要躲避的，想了想就任凭马笑笑去踢了。马笑笑踢了几脚之后，说：“真好，又找到过去的感觉了。”
夏小雨在一边抿着嘴笑。
马笑笑说：“小雨，你再也不是从前的小雨了。现在特殊时期已经过去了，没有人再去纠缠成分问题了。你又考上了中专，毕业后就是国家人员了，今非昔比了。你这样漂亮，肯定会有许多优秀的男人排着队伍追求你。因此，你可以抛弃方凌了！”
夏小雨说：“没有方凌哥哥，就没有我的今天。当初要不是方凌哥哥把我从婚车中拉下来，这时候我就是吴沟村吴小有的媳妇，说不定孩子都生了，还考什么中专啊？再说，方凌哥哥永远都比我优秀，我这个中专生，哪比得上他这个名牌大学的大学生啊？他不要抛弃了我才好。”
马笑笑说：“我知道方凌永远也不会抛弃你的，因为你是美女蛇，已经牢牢把方凌的心缠住了。也罢，我今天正式宣布同意你们的恋爱是合法的，怎样，放心了吧？”
小雨笑着说：“谢谢笑笑姐。”
方凌道：“大言不惭，我们的恋爱什么时候不合法了？”
马笑笑往床上一坐，说：“方凌，给我揉揉肩，我肩膀很疼。”
方凌说：“你没见我女朋友在眼前，我不能太放肆了。”
马笑笑说：“揉揉肩不说明什么，小雨，是不是，啊？”
夏小雨笑着说：“给她揉揉吧，好几年没见了，总不能一见面就惹人家笑笑姐生气。再说，笑笑姐也进步了，现在还知道征求一下我的意见，我很高兴。”
马笑笑说：“你的身份不比从前了嘛。从前你是地主女儿，现在不讲成分了，地主女儿也无所谓了。更何况，你还是中专生了，所以我要尊重你。”
方凌说：“你这些话说的比较不错，为了奖励你，我可以再为你服务一次。”说着就开始给马笑笑揉捏肩头。马笑笑脸上做舒服状，口中不断指挥着：“上一点，下一点，左一点，右一点，轻一点，微微重一点……”
过了一会，马笑笑突然说：“方凌，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可不要生气。”
“什么事情？”方凌问道，他有些诧异，因为马笑笑一贯心直口快，很少用这样的方式跟人谈话。
“你先答应我不要哭，也不要生气。”马笑笑又强调了一遍。
方凌信誓旦旦地说：“我答应你，也不哭，也不生气。”
马笑笑说：“我有男朋友了。”
方凌其实是真心希望马笑笑在感情上有一个归宿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听到马笑笑说有男朋友了之后，心还是不由自主地往下一沉。他冲马笑笑笑了笑，连自己也觉得笑容有些僵硬。马笑笑敏捷地发现了方凌的表情，问道：“怎么，有些吃醋了是不是？”
方凌说：“不要瞎说，我没有吃醋。”
马笑笑说：“吃醋就吃醋，怎么还不敢承认？我喜欢你吃醋，这说明你还在乎我。”
方凌马上转移了话题，问道：“你男朋友是部队上的战友？”
马笑笑说：“有一首歌是这样唱的：战友战友亲如兄弟，革命把我们召唤到一起。——我不会在部队谈恋爱的，部队上的战友无论男女都是我哥们。再说我老是把你的照片装在钱包里，他们都以为我有对象了呢。我的这个男朋友是公社丁特派员给我介绍的，去年刚刚调到咱们公社的秘书，姓熊，大学毕业，当然是工农兵大学生。”
方凌轻轻地捏着马笑笑的肩膀，说：“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揉肩了，以后都用不着我了，因为你已经有给你全方位服务的人了。”
马笑笑说：“你胡说，我要你一辈子给我揉肩，只要小雨不反对。”说到这里脸一红，“实话告诉你们吧，三个月前这个姓熊的到部队看过我的，我们也拉过手，也拥过抱，可我就是不让他给我揉肩。你知道为什么吗？”
方凌问道：“为什么？”
马笑笑说：“我觉得别的男人都不配给我揉肩，因为他们给我揉肩的时候我会想起你。姓熊的有一次无意中碰了我肩膀一下，让我打了三拳。”
方凌说：“你怎么这样对待人家啊？”
马笑笑说：“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高大的，怎样，感动吧？”
方凌看着马笑笑，许久都没有说话。
4、二十多天之后，马笑笑要回部队去了，而肖寒、方凌和夏小雨也马上就要到入学时间了，王伟光也在前几天给牛丽弄来了一个回城安置就业的指标。看看自己身边的人马上就要一个一个离开了，王伟光有些伤心。
今天他赶了一趟小杨集，买了些海鲜和肉菜。当他从集市上回来的时候，都下午两点多了。牛丽见王伟光置了这么多东西，惊讶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啊？不过了？”
王伟光说：“再过两天你就要回城了，接着马笑笑也要走了，然后肖寒、方凌、小雨一个个都要远走高飞了。我送送你们，给你们饯行。”说到这里很有些伤感的意味。
肖寒怀抱着小天送悄悄地流泪。
王伟光安慰道：“你哭什么啊？能去读大学是天大的喜事，孩子我会给你照顾好的。你回来如果看到孩子瘦了，就惩罚我。”
肖寒点了点头。
王伟光又对牛丽说：“牛丽，你今天下午就把罐头厂的工作跟王照平交代一下，准备回城吧。”
牛丽久久地看着王伟光，一直把王伟光看得心里发毛，问道：“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牛丽说：“王伟光，你究竟安的什么心？方凌要走，肖寒要走，为什么你迫不及待的连我也要赶走？”
王伟光说：“我是为你的前途着想。”
牛丽说：“王伟光，我不用你那么好心，告诉你，我那里也不去。我为什么要回城？那里已经没有我的亲人了，那里留给我的只有痛苦的回忆。桃花谷有我的亲人，我为什么不留在桃花谷？现在肖寒走了，我更不能离开了。离开女人，谁给你洗衣服？谁给你照顾孩子？”说到这里，泪水潸然而落。
王伟光鼻子一阵酸楚，连忙过去轻轻拍着牛丽的肩膀，安慰道：“好了，不要哭了，是我不对了，你愿意留在这里，那就留下吧。”
牛丽擦着泪水说：“以后不许再赶我走了。”
王伟光说：“不会再赶你走了。”
肖寒拥抱着牛丽，感动地说：“牛丽姐姐，谢谢你。”
当天傍晚，方凌、牛丽、马笑笑和夏小雨都来到了王伟光家。大家一起动手煎炒烹炸，很快一桌丰盛的酒席就弄好了。大家坐在炕上，大口吃菜，大口喝酒，大声说笑，气氛非常热烈。
方凌突然提起几年前的夜晚他和肖寒、牛丽逮青蛙的事情。肖寒说：“那时侯我刚刚来到桃花谷，方凌说要带着我和牛丽出去逮青蛙烧了吃，我很高兴，也觉得很刺激。”
牛丽说：“方凌这小子用手电照着青蛙，青蛙就不会动了，我用网兜一捞一个，一捞一个，不一会就捉了许多。”
方凌说：“我们燃起篝火，烤着青蛙，唱起《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啊，夜色中，深山里，星光下，燃烧着的篝火，发散着香味的烤青蛙，三个青春洋溢的少男少女，伴着悠扬的歌声，多么浪漫，多么诗意，那样的情景让我一辈子都忘不掉……”
肖寒说：“还有，吃着又酥又脆的青蛙肉，啊，那么香，那么可口，那样的滋味让我永久回味……”
马笑笑插嘴说：“真是一个浪漫美好的夜晚啊！”脸上的羡慕表情溢于言表。
方凌说：“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切的诗意浪漫都被无情地打破了——我们被大虎弟兄当场擒获了，并且被扭送到大队办公室接受处罚。”
肖寒笑着说：“要说窘迫，我当时是最窘迫的。因为我那时侯还是伟光没过门的媳妇，刚刚来到桃花谷就被人扭送给自己的未婚夫处罚，你们都没法体会我当时的心情。”
王伟光笑着说：“当时我看到肖寒怯生生被大虎他们弄到办公室里，看到她嘴?